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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Chapter 48-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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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8
“相柳。”小夭再次带着自己的椅子凑到相柳旁边，紧紧挨着他，将自己的脑袋伸到相柳的肩膀上放着。
“嗯？”相柳微微侧过头，直直对上小夭的视线，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怀着疑惑问道：“怎么了？”
“你，没戴面具。”小夭继续往前凑了凑，四目相对，眸中有光，“我才发现你这次回来之后没有见过你戴面具。虽然此处只有我们两个，但是你当时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没有戴面具。”
听小夭之言，相柳也才意识到这一点，自从在云台山上冰雪面具碎了随风飘走后，他就没有戴过面具了。
相柳释然一笑，“我想我不需要这个了，以后也不用戴了。”
“好。”小夭点点头，笑起来一双像月牙一样的弯弯眼睛非常引人注意，二人似乎过回了在秩邑城那段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日子。
防风邶是相柳的赤诚心，相柳是防风邶的保护壳，人只有在绝对安逸和舒心的时候，才能卸下伪装，小夭有点可惜未来自己不再是极少数见过相柳真容的人，可是她拼了命也不肯放手就是为了当下相柳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毫无顾虑选择做防风邶。
用过饭后，小夭突然提议去凤凰林荡秋千，相柳自然陪她。
二人手牵着手，沿着溪水旁的小径，向着种满凤凰树的山坡走去。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凤凰木，枝秀叶美，花繁色艳，在远处一眼便可瞧见。相柳一袭白衣，行走其间，却比这似团团火焰的凤凰花，更夺人眼球。
“你不看路，老侧头看我干嘛？”小夭若有若无的目光，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怪异，相柳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夭捂着嘴笑，跨了两步跑到相柳前面，面向着他倒着走，笑嘻嘻答道：“自然是感慨相柳大人的绝世美貌。”
“从实说来。”相柳自然不信这一套。
小夭还是捂着嘴笑，过了一会，笑够了便伸手去取相柳白发上插着的凤凰花，“相柳大人风姿绰约，这凤凰花竟也是个看外表的，独独偏爱你，这么大的地方不掉，就不偏不倚落在你头上。”
怼人一事，相柳一向不落于下风，“都说物随主，那只能说明它的主人也是这个秉性。”
“有道理。”小夭自然也不甘示弱，“相柳大人天人之姿，让人见一面就忘不了。初次见面打了我四十板子，可我还屁颠屁颠给你做毒药。”
提到打板子的事情，相柳就没好意思再接下茬。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秋千前面。
Chapter 49
相柳看到眼前的秋千时，愣住了，用细微的声音自语道：“这秋千怎么会……”
小夭不理会相柳的迟疑，用袖子拂去秋千上的落花，径直坐了上去，拍拍旁边还空着的一截，笑着招呼相柳来坐。
相柳看着小夭，没有开口询问，他必然不想让小夭知道自己曾经来过。
“快来。”小夭见相柳站在原地没动，便又向他招手，相柳这才往前走了。
待相柳坐下后，小夭看向他，主动解释道：“这两天我特意命人将秋千整改了，加大加长，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一起荡秋千了。”
从前，小夭荡秋千都是玱玹陪着一起，站在身后帮她推秋千，从今往后，该换人了。
相柳顺着小夭的话往下说，“原来如此，刚才看到我就觉得新奇，寻常的秋千不会这么大。”
相柳还在掩饰，小夭毫不留情直接戳穿他，“那一天，你在的吧？你见过之前的秋千，所以刚刚才如此疑惑。”
自从小夭下定决心要将相柳从赴死的命运中拉出来，她的性子变得直接了许多。
小夭看向相柳，回忆起了往事，“那一天，我和璟的婚期定下了，我本该很高兴，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喜悦之情。我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这秋千上，那时候吹在我身上的风与平时相比多了几分冷冽，我还以为是风都在欺负我，没承想原来是你来了。”
相柳笑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回道：“我一个辰荣残军的军师，怎么会来神农山？气候转凉，这总不能算在我头上？”
小夭看着相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说来也巧，我无意间在旁边的树底下捡到一个和风蓝的空酒瓶，倒是跟我之前在清水镇用的那只一模一样。”
小夭伸出手，在相柳面前变出那只酒瓶，心中窃喜，面上忍住笑，抬高音量道：“也不知道我在路边捡东西的习惯到底是跟谁学的？我以前也没有这个习惯啊。不过，肯定不是跟相柳大人你学的。”
相柳面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在旁边默默干咳两声，没有接话。
没想到相柳现在这么容易吃瘪，小夭笑得都有点肚子疼。见相柳还黑着脸，小夭收起酒瓶，赶紧挽上他的胳膊，脸色严肃，“好啦，放宽心，不闹你了，说正事。”
“正事？”相柳整个人瞬间容光焕发，嘴角起了笑意。
“嗯，正事。”小夭微微点头，坐正身子，“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了，今天索性一次性说个明白。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好好珍惜。”
“我.......”相柳心中自然有很多事想问，但是看到小夭如此认真坐在他面前让他将困惑一一吐出，相柳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纵使没了情人蛊，小夭却感觉自己在那一夜之间就读懂了相柳，自从那个晚上她想通了许多事，蒙在她眼前的雾都散开了。
Chapter 50
“怎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既如此不如你先讲讲落月弓的事？”小夭不紧不慢说着，“金天氏的铸造师星沉和我说，这副弓箭的材料十分稀罕，即使是皓翎王也不见得能集齐。”
反正小夭已经知晓弓箭是自己安排铸造的，相柳也不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鲛人骨、海妖丹、玳瑁血、海底竹、星星砂、极品月光石，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是我是海底妖王，还是有一些门路的。”
小夭继续问道：“那从我这里抽走的半身血呢？”
“自然是救涂山家那个没用的狐狸。”
“那大笑娃娃呢？”
“是我托獙君送过来的，做你成亲的贺礼。”相柳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不对，不是我问你，怎么变成我在回答？”
小夭笑得温柔，朱唇轻启，“我知道你想问我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不过我并不知晓，刚刚才知道的。”
相柳愣住了，过了许久他才读透小夭话语中的含义，但是他一时没办法接受。
天空飘起细雪，落在二人身旁，小夭笑着伸出手去接，想起上一次见相柳用灵力化雪还是在海底为她疗伤哄她开心的时候。
“终于看见下雪了。”风中带雪，生出了寒意，小夭却一点不觉得冷。
相柳径直从秋千上站起来，眸中猩红，“你是猜的？你为了这些未证实的猜测，就赌上了所有？”
早就猜到相柳知道真相后会异常气愤，小夭没有躲闪，语气坚定，“是，为了这些猜测，我放弃了未来，赌上了所有。”
相柳不禁感叹，“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赌徒。”
你不该如此。
小夭同样站起身，跟相柳面对面站着，“可我已经拉着全天下人一起开了这赌局，只为将你从既定的命运中赢过来。”
反正我已经做了，又能奈我何？
二人相顾无言，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落在地上的冰雪已融化不见。
相柳的情绪稳定下来后，眼中的猩红也缓缓褪去，语气变得平缓，“你不怕我出去这趟直接跑了，不回来了吗？”
小夭摇头，答道：“没关系，我并没有想要拘禁你。若你失去自由，那此番救你也就没有意义。”
“可是婚期将至，没有新郎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这婚礼是给天下人举办的婚礼，不管你在不在，这婚礼都会照常举行。你若回来，你是新郎官，你若不肯回来，我就让人偶替你，之后我再去寻你。”
小夭此举做实了相柳和她的关系，是彻彻底底绑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天下之大，你要如何寻我？”
“终归有办法的。”小夭脸上的笑容像是得逞之后的得意，“天下之大，都将是我的眼线。”
相柳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