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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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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让姬宣身心俱疲,所以这个夜晚他睡得格外舒适。
可姬宣醒来时心情就很复杂了,不是很差,还可以说算得上有些愉悦。
孤怎么不知道,孤还喜欢搂着人睡了?
不过这皇后的腰倒是真细,姬宣在心里和自己的比较了一下,应该差不了多少。
姬宣本以为皇后都不敢和自己讲话,肯定不敢和自己睡同一张床,所以睡得很安稳,更何况凭借他的武功,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打过他,不然以他平日里的那些行径,早就被干掉了。
姬宣又开始考虑让皇后怎么躺着出去,准备将自己搂着人的手抽回来,结果发现一只手被楼宴死死握住,一时间还拿不出来。
不是,这皇后怎么还抓着他不松手了?
姬宣盯着怀里的人,因为胸膛贴着后背的姿势,他看不到楼宴的正脸,转眼又盯上了楼宴露出的侧颈,很白,白得不正常,他舔了舔自己一颗稍尖的牙,准备给抓着自己不放的皇后一点教训。
姬宣支起身子,一副将楼宴拢在臂弯之间的架势,心里正想着在哪儿下口,抬眼却见楼宴不知何时醒了,微眯着一双眼眸望着自己,许是因着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糊,柔柔弱弱的,连姬宣都觉得我见犹怜。
鬼使神差的,姬宣瞥了一眼尚不清醒的楼宴,也没停下自己的动作,含住楼宴脖颈上一处细腻的皮肉,使了些力气,狠狠咬了下去,最后甚至在房里引发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楼宴感受着从脖颈处传来的疼痛感,仍有些呆滞,就问你大早上刚睁眼就顶着别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然后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任谁不傻眼?关键就是他还感受到了姬宣的年轻气盛,哈,哈哈,这大早上的,大家都是男人,很正常对吧?
……这皇帝该不会喜食人肉吧?
过了许久,楼宴轻声唤道:“陛下。”
姬宣咬完了,还顺带将伤口处的血舔掉了,接着用了些力抽回手,
楼宴忽然问道:“陛下不难受么?”
姬宣抬起头,看着楼宴,一开始不明所以,想了一会儿,戏谑道:“怎么?皇后可要帮孤?”
楼宴安静了。
见状,姬宣哼笑一声,没再对楼宴说些什么,自顾自躺回去继续赖床了,他本来就没打算理那点生理反应,重新回到了那副背对着楼宴的模样。
楼宴盯着眼前人的后背,慢慢往姬宣那里挪去,嘴上还一边道:“若是陛下想,臣妾自是愿意的。”
臣妾?
什么鬼,给你立个皇后,你还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姬宣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心里这句话的对错,正想转头威胁楼宴不要靠近自己,忽然整个身子猛地一僵。
原因无他,他身上仅有的里衣被一只从腰上伸来的手解开了系带。
“楼宴。”
几年都没被人碰过的姬宣瞳孔微缩,连皇后也不叫了。
“嘘。”楼宴侧躺在他身后,贴着人的耳根,笑得蛊惑人心。
都这样了,姬宣还能忍?
不能忍!
姬宣反应迅速,抓住马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邪恶之爪,几个动作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禁锢其双手,轻而易举将形势改变了。
“皇后真是好大的胆子。”
等两人起床,楼宴的脖子上有两个口子,一个比一个深。
太监进来伺候姬宣,直接傻眼了。
皇上怎么还咬人呢!你还真别说,这咬的也忒对称了,正好一边一个。
重要的是,为什么被咬的皇后脸上丝毫没有起伏……皇上和皇后难不成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怪癖?!
不等人细想,就听见姬宣凉凉地来了一句:“若是不想要眼睛了,就接着看。”
那太监十分果断,当即跪在地上,连忙道:“陛下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言毕,姬宣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因着帝后大婚,姬宣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给自己放假了。
至于期间如何安排,姬宣自然出宫玩去了,这次甚至出了京城。
休沐时间结束,姬宣回宫的日子还是拖延了几天,没能及时归来,路上姬宣还想起自己新立了一个皇后,顺手买了些东西打算送人,不仅表面上尽了情意,还能满足自己的消费欲望。
回来之后,姬宣又回到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到天色渐晚时,太监便殷勤地来问姬宣:“陛下今夜可要宿在皇后宫中?”
姬宣不要。
第二日,太监又来问。
姬宣阴恻恻地看了太监一眼。
第三日……
事不过三,太监不可能那么不惜命。
姬宣照旧睡在自己的寝殿了。
凡是可能会出现皇后的地方,陛下是一步都不愿靠近,旁人谁也不知道原因。
众臣对姬宣这么长时间都不踏入后宫一步有所耳闻,看来开枝散叶还有希望!
有一位大臣斗胆向姬宣发问:“臣听闻陛下多日不入后宫,敢问陛下可是对皇后不喜?”
确实不喜。
但是姬宣不会承认自己险些被孟浪的皇后非礼,这说出来也太丢人了,堂堂天子怎么能被他人玷污。
更何况,他又不好男色!甚至可以说,姬宣讨厌所有人。
至此,姬宣蹙着眉,一副厌烦的模样,恶声道:“孤怕皇后身上的病气传给孤。”
楼将军听了,心里骂人。
人是你要的,你还嫌弃上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下早朝后,姬宣难得没乱跑,老老实实批奏折。他怕自己去后宫里碰到楼宴,不知道是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反正就是不大乐意见到楼宴。
姬宣不可能天天让丞相帮自己批奏折,这跟直接把皇位转手让人没有区别,他觉得有的事情偶尔干几次就行了,多了反而不好。
就像姬宣天天想着把大臣们都杀了,尤其是话多的,可他也不能真的将人全都杀了,必须要卡在一个正好的地方。
即便是皇帝,也不是能为所欲为的。
姬宣的奏折批得十分随性,只要看着不顺眼就龙飞凤舞地批个“否”,再往上面添一只王八,瞧着倒与翠花有几分相似,连脖颈上戴着的银项圈都一模一样,想不到当今圣上还有一手好画技。
若是碰上姬宣稍微有些认可的,他便用朱砂笔写几句批语,一般都十分简短。
除却大多奏折是无意义的谏言,也有奏折会汇报大事,比如姬宣现在看的,有人上报江州发大水,淹了不少庄稼,请求皇上早日派人解决此事。
姬宣虽然喜欢杀人,但他总归会些治国的本领。
姬宣一时想不到朝廷上有哪个擅长治水的,之前有个地方也是发大水,当时他没在意,见到有人自荐便批了允。
结果那官员非但没治好,因着死人实在太多,还引发了瘟疫,后面查清了,是有人在其中贪污,姬宣一下子就杀了不少人。
涝灾,不好治。
姬宣觉得这件事有待商榷,便先放在一边了。
过了大概半个月,太监匆忙地跑来禀告姬宣,那模样瞧着不知道有多着急,跪着喊道:“陛下!皇后突发高烧,却一直不退,就连袁太医都不知道其原因啊!”
袁太医的行医手段十分了得,连他都搞不定的病,该是如何严重?
姬宣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你说什么?”
当年阿姐,就是生病。
永远地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