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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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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的凉风，驱走了夏日里的最后一丝炎热。刚出走廊，映入眼帘的就是雨打秋桂，花落下的模样。
南方的雨总是和北方不一样，它是淅淅沥沥的，连绵不绝的。
每当桂花馥郁的香气像浪潮一样扑面涌来，总是会让他让他无端地回想起高中生活。
————
在他上学的高中部，有一棵桂花树，也在出走廊的地方。
主要一抬头就看能够见。
或许，也不用抬头。桂花的香气像一缕缕凌空的细丝一般，让过路人在远处也能清晰地闻到。
他一向是一个内敛的人，不太爱说话。碰巧这天下雨，他打算如同往常一般独自打伞回家。
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那个……同学，你家住哪里呀？顺路的话，可以带我一个吗？”
他刚把伞撑开，没走出两步就顿住了。
他待在学生会办公室改校园报的稿子，到这会儿才出来，楼里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
那么，刚才的声音就一定是在喊他了。
他转过头，浅声回答着:“我家住在东南片区附近。”
女生闻言，神情有些失落，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住得离学校不远，但是和你是反方向。”
“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说罢，女生似乎打算回到教学楼里，等挨过这场雨再回家。
他心中权衡片刻，对着女生继续说道:“没关系，我们一起走吧。”
“我先送你，然后再自己回去。”
女生顿时惊喜又带着一丝犹豫地看着他，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中午留在学校苦苦饿一中午肚子才是真的麻烦。”他宽慰道。
听见他这么说，女生也放下心中包袱，走上前和他共撑着一把伞，在雨中漫步着。
女生性格很活泼，为了不让气氛冷掉，她一路上都在挑起话头让他接。
“你就是苏佑吧？我认识你。”女生边走边聊着，突然看了一眼他的脸，看后确认道。
“我也认识你，你叫叶秋池。”苏佑依旧回话道，语气倒是不像叶秋池那样活泼。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苏佑在心里默默想着。
苏佑低着头，看着水洼中映出自己的身形，脑海中开始了回忆。
说来也算是缘分，早在幼儿园时他便知晓了叶秋池。
凭借着这幅活泼近人的性格，她成为班上叱咤风云的“老大”，并且拥有一众“小弟”。
当然，当这个“老大”，好处什么的是一点没捞到，为“小弟”们出头发声倒是样样不在话下。
他记得，当时同班的另一个男生见他平日总是不说话，也不和人交流，便经常在班上笑话他是“哑巴”“自闭小孩”“小傻子”，诸如此类。
苏佑早已经从最开始听见后的哭哭啼啼，变成了后来的充耳不闻。老师只会认为是小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不会多加看管的。
他都已经习惯了。
而在某一天，恰好被叶秋池听见了。
“王晓！不要嘲笑比你小的小朋友！”一声“河东狮吼”打断了王晓的声音。
叶秋池这时还是一个喜欢扎着两个低低的麻花辫的小女孩，她跑到苏佑这边来，模仿大人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接着安慰道:“你别伤心，刚刚那个坏蛋已经被我收拾过了，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了。”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继续补充道:“你就把他说的话当空气，你才不是小哑巴，你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
说完，她还把自己书包里带来的小饼干拿来给他。
“给你吃饼干，我妈妈亲手做的呢，吃了心情肯定会变好的！”
是甜的，甚至于说是太甜了。
那个饼干甜甜的味道，苏佑一直记着。
而那天以后，他就像是被叶秋池这个“老大”罩着了，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他平稳地度过了幼儿园的短暂时光。
后来到了小学一年级，常年在外奔波的父亲被母亲发现出轨了。
年幼懵懂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以往温柔有加的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母亲恶语相向，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夜晚在家时，总是偷偷地背着他哭。
没过多久，父亲和母亲离婚了。他随母亲去了另一个城市，也再也没有见到过叶秋池。
到了中考报考志愿时，他鬼使神差地报考了这个城市最好的高中。
他说这个学校的老师和蔼，教的也好。
那个城市的教育水平与这个城市的，的确不能想比。
母亲没有再多问，她或许知道根本原因，又或许不知道，只是默默地支持他的做法。
可能，这次回来，她想直面对那根在自己心中许久横着的刺。
顺利考中后，母亲带他回到了这个阔别9年的地方，在东南片区的一栋居民楼租房住。
本以为早就忘记了，没想到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
“嘀……嘀！”轿车喇叭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苏佑的回忆。
同一时间，他感觉到什么在把自己往后拽——是叶秋池。
叶秋池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指了指人行道地红绿灯，说:“想事情也要认真看红绿灯，现在正红灯呢，你跟不要命似地往前走。”
“抱歉……刚刚走神了，下次不会这样。”
没想到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爱关心人呢。
话音刚落，对面的绿灯亮起了，两人又继续往前走着。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叶秋池语气轻快地问他。
虽是平淡的语气，却在苏佑心中掀起了波澜。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地跳。
“难道她还记得我？”他心中又惊又喜。
可是，这样的概率太小了，在事情被100%地确定前，他绝对不会随意揣测。
雨还在下，落在伞上上后迸溅而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在下烟花一样。
正午的天空阴云笼罩着，灰扑扑的。
“我不知道。”他顺着她的话头问下去，“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是因为你写的诗啦。”叶秋池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我周一听见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时念的诗了，我一问，才知道是你写的。”
“你写的真的很好。”叶秋池由衷地夸赞道。
苏佑一颗悬着的心又落了回去，却若有所失。
“谢谢，很荣幸你能喜欢我笔下的文字。”他回以淡淡的微笑。
后来他们又聊了许多，关于梦想，还有诗和远方。
“我家到啦，谢谢你送我回来。”走到一处路口时，叶秋池突然停下来说。
苏佑把手伸出伞外，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没有在下了。
他把伞关上，原本打算说再送她进小区的话没有出口，只是在叶秋池走到门口处和他挥手时，也挥了挥手，和她再见。
那一次的雨中相逢只算是巧遇，苏佑从那之后的好久都没在看见过叶秋池。
叶秋池在理科6班，他在文科2班，两个班分别位于教学楼两个转角走廊的尽头。
————
苏佑很喜欢桂花的香气，经久不息又隐隐有着一丝忧伤，就像他的暗恋。
想说出口，却又不只从何说起。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境遇里，叶秋池总是走在最前面的人，永远满怀期待地向着未来。
所以她从来不后悔，从来不会过多在意别人。苏佑清楚，清楚地知道就算现在找她表白，也只会落得被发一张好人卡的下场。
或者更糟……到时候，她连我的诗也不喜欢了。苏佑有些沮丧地想。
苏佑很喜欢戴望舒写的那一首《雨巷》，所以自己的诗风有意无意地向它靠近。
或许，叶秋池就是雨巷里撑着油纸伞慢慢走着的姑娘，在不经意间就与他擦肩而过。
次年的九月，苏佑特地在学校的桂树下等待。
等待新的一场雨，将缀满枝头的桂花打落，就像天际的繁星划过空中。
他捡了许多落花，装进了口袋里。由于是第一次，苏佑在网上查了教程，按上面说的一步一步操作。
第一步，要先把杂质挑出来。就算是刚落地就被捡起来的花瓣，身上多多少少也沾了些许灰尘。在下自习后的夜晚，苏佑悄悄打开台灯，借着那点微弱的灯光挑挑拣拣。
泥太多的不要……颜色不新鲜的也不要……
原本的满满一袋子花瓣，挑到最后只剩堪堪一小罐。
第二步，把挑拣出来的花瓣进行干燥。一开始，苏佑选的用盐腌，方便。为了避免失败，他先用原来的次品作实验。
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后期将花瓣和盐粒分开时，指尖触摸的温度让盐粒融化了。
花上，手上，都沾满了盐。苏佑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连连呸了好几声。
又苦又甜，像眼泪一样。
于是planA就此作废，改用planB——用干燥剂。
恰好逢着国庆节放假，苏佑把桂花瓣用干燥剂铺好，放在卧室通风的干燥地。
他拿着把伞，锁好门后就匆匆出门。母亲已经加班一整天了，晚上要回来，他顺便买完菜后回家做晚饭。
“女孩子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包装？”苏佑站在货架边，问着一旁的老板。
老板笑的和蔼，亲切地问他:“是要送给喜欢的人吗？”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就这一款吧，比较热销。”老板指了指苏佑手边那一款。
“那就……”苏佑话还未说完，眼尾余光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这个吧，帮我包好。我直接把钱转你。”苏佑快速地低声说道。
果然，苏佑拿着东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苏佑？好巧，你也在这。”叶秋池的声音有些惊喜。
“好巧。”被她撞见，自己在选给她的礼物包装，苏佑有些羞赧，耳根有些泛红。
希望她没看清我买的东西，不然到时候送礼物太尴尬了。
好在这家店是卖百货的，叶秋池没细往这处想。她看见了苏佑手里的菜，搭话道:“中秋节你还特意下厨，真能干呢。”
苏佑表情有些错愣，他忘记了，原来今天中秋节。
或者说，自从父母亲离异后，母亲多数时间在公司上班，这些节日他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去的。
叶秋池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打开，挑了个月饼递给他，“先祝你中秋节快乐吧！我比较喜欢吃咸蛋黄的，所以也给你这个馅的好了。”
“谢……谢谢。”苏佑握着手里的月饼，上面似乎还沾染着一点叶秋池的体温。
“那，那我先回家了。再见。”苏佑有些慌乱地转身，打伞，冲进了雨幕中。
他的心现在像乱麻一样搅在一起，然后被一把无名之火烧灼着。
她怎么可以那么好……小时候是，现在也是。总能在某个无意的瞬间，触动着我的灵魂。苏佑心里止不住地想。
第二次的花瓣用干燥剂腌的，很成功。苏佑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分拣后，装进了透明的玻璃罐。
玻璃罐是五角星的形状，黄色的桂花瓣装进去后，就更像一只星星了。
他把玻璃罐放在包装袋里，然后再一起放进书包。
放完国庆后开学的第一天是周六，下午有两节社团活动课。刚好，他和叶秋池报的诗社。
他走进门时碰巧遇到叶秋池和另一个人在讨论诗歌。
叶秋池喜欢豪放派的苏轼，喜欢他的“诗酒趁年华。”
另一个人说，她喜欢《诗经》里的诗，尤其是《柏舟》。
我心匪石，我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苏佑也尤其喜欢这篇，熟悉到能倒背如流的程度。
他还是没有参与两人之间的讨论，而是径直走向了叶秋池，把手里的袋子交给了她。
“装的是桂花呀！”叶秋池结果袋子，把里面的玻璃罐拿出来，“原来你买礼品包装袋，是要送礼物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什么？！”苏佑没意识到自己把心理话说了出来。
“因为那家百货商店的老板就是我父亲呀。”叶秋池笑着说，“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还跟我提，你蛮害羞的。”
“你买了包装袋的事就说了一嘴，以为是送给喜欢的人的。”叶秋池回忆着。
她把玻璃罐放回袋子，再细心地把原来的结打上，继续说:“没想到是送给我的，你居然知道过两天是我的生日！”
“等生日那天你等等我，一起去我家切蛋糕。”
大量信息铺天盖地地砸过来来，把苏佑整的有些晕头转向。
反应过来后他又有些无措了。明明就是因为喜欢她才送的礼物，没想到被理解成了普通的生日礼物。
苏佑想反驳，却又觉得没必要。
算了，下次吧。下次再正式地送告白礼物。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后来叶秋池的生日确实请他去了，不只他一人，理科6班几乎所有人都被她请去了。作为一个外班人，他在场也融入不进他们说话题，更何况他还不爱交流。
在角落默默吃完蛋糕后，苏佑就说自己想回去了。叶秋池那时正在和身边的人玩大富翁，头也没抬地说好，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轮到我摇骰子了！”“我去厉害呀，六点！”茶几旁热热闹闹。
“砰”的一声，门被苏佑关上了。门内和门外的世界被隔绝开，喧哗的喧哗，冷清的冷清。
他打伞自己走回了家，一开门就看见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瞧见他后笑着问道:“去找同学玩了，怎么这么早回来？晚饭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不用急着回来。”
“没事，就同学生日聚会。其他人我也不认识，干脆吃了蛋糕先回来了。”苏佑一边把伞撑开放在楼道里，一边向身后人解释着。
母亲也没有再多过问。
如今想起，那个蛋糕也就算是一般，与他后来吃过的其他蛋糕没有太大差别，苏佑不太能回忆的起味道。
不过是表面涂上了一层厚奶油，再洒了一些碎碎的巧克力，中间是水果作夹心。
水果片中，大部分都是黄桃，酸酸甜甜的，或许是因为叶秋池爱吃。
————
生日会之后，最后一次更多的接触就是在高三的毕业晚会上了。
那时高考已经结束，校领导张罗着带学生出去，来一次说走就走的研学旅行。
最后定在了里本市不远的地方，晚上还准备了篝火晚会。炎炎夏日再配上篝火晚会，对于苏佑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他还被安排在靠近火堆的位置，豪不夸张地讲，空间都要被烧得扭曲了。
起初，同学们还安安分分地坐着听主持人说话。到了自由K歌环节，好些人都直接站起来，扯着嗓子唱歌。不然就是疯狂怂恿着自班的班主任，年级的教导处主任去唱歌。
老师褪去了在学校时的严厉，也随着这些同学闹着去。
音响的声音震耳欲聋，听了两句教导主任的歌声后苏佑默默地捂上了耳朵。正好这位置太热了，热得他脑袋晕乎晕乎的，现在没人管队伍秩序了，他起身朝旁边的台阶走去。
他扶额坐着歇了一会儿，就察觉到有人坐在他旁边，靠的有一点近。
他睁开眼，想要出声时，看见身边的人把食指竖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开口。
是叶秋池，她怎么也在这里……苏佑以为自己被热迷糊了，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侧身一看，叶秋池还在自己身边。
叶秋池看出他眼神中的疑惑，指了指台阶旁的花坛边。一个高个子男生和另一个女生相谈甚欢。那个女生他认识，是他们班上的，长得可爱成绩也不错。
叶秋池的眼神有些揶揄，意思像是:不要打扰小情侣聊天，吓跑了多不好。
坐在这边，也听不到他俩讲话，叶秋池和苏佑都有些无聊。
于是叶秋池示意他低着头，悄悄地和他说着花坛边那对小情侣的情感历程。
“那个可爱的女孩子特别喜欢他，结果他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叶秋池小声地吐槽着那个男生，“后来在一起，两人也别别扭扭的。”
“所以，刚刚都是我，帮他把女生叫出来的！”叶秋池继续小声地说着，“不过，就算毕业了他们应该也能在一起，他俩都挺认真的。”
苏佑听一会儿点一下头，表示对叶秋池观点的认可。
他俩聊的时候，还时不时转过头瞥一眼角落，观察着小情侣的动向。
看过一会儿后，小情侣欢欢喜喜地牵手，去篝火晚会旁跟着唱歌去了。
叶秋池也从苏佑旁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算回自己班级的位置了。
“叶秋池。”苏佑叫住了她。
“祝你毕业快乐。”
听说你报了b大，所以我的第一志愿也是b大。
真希望我们大学也能在一个学校。
叶秋池转过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也祝你毕业快乐，苏佑。”
————
时至今日，苏佑再也没和她见过面了。
足足一年多了，对叶秋池的一腔欢喜就像当初未出口的话一样，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后来苏佑去了b大的中文系，而叶秋池却考虑到专业特长以及其他原因，最终去了q大。
苏佑偶尔会翻到q大的校园论坛上，看着有关于叶秋池的一些点滴。
在大学校园里，她依旧是那颗闪亮的明星。
或许……以后和她不会再有交集了吧。苏佑有些悲观。
没想到，变数来的这么快，命运的轨道也能被扭转。
当初，那对小情侣报考的大学挨得很近，一直谈着，现在已经到要准备订婚的地步了。于是把当年理科6班和文科2班的同学都叫了出来，请他们吃饭。
苏佑和叶秋池自然也在其中。
女大十八变，叶秋池步入大学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剪短头发扎低马尾，而是蓄起了长发披着。
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是一副御姐的做派。何况她本身才华横溢，于是引得了无数的追求者。
而苏佑，上了大学后依旧不爱发言，好在他外冷内热，待人温柔，许多学姐学妹也青睐于他。
苏佑来得比较迟，到了之后只有叶秋池旁边有空位了，于是便坐了过去顺便装作不经意地打了声招呼。
“秋池，原来你们认识？”准新郎走了过来，刚好碰见他俩。
他们两个本就是各自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没想到私底下还认识，的确值得一惊。
“对啊，不要大惊小怪。高二过生日我还请过他，忘记了吗？”叶秋池一边解释一边看向准新郎身后，问道，“新娘呢？”
“在这里呢。”准新娘依旧和高中时一样，一身可爱的打扮，听见叶秋池找她后从另一处走了过来。
“多亏了你当时帮他送情书过来。”准新娘甜甜地笑着，“不然我真以为他不喜欢我，打算抱憾终生了呢。”
“诶嘿嘿。”准新郎有点羞赧地挠了挠头，“怪我咯。”
紧接着就是众多同学为准新郎新娘送上祝福。
吃完饭后，已经是接近十点，在黑夜笼罩下只有路灯还在一频一频地闪着。
苏佑和叶秋池的学校挨得近，于是他就被分配了送叶秋池回校的重任。
许久未见，聊起话题还是拘谨了许多。但叶秋池依旧东一句西一句地聊，苏佑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
前方人行道红灯了，他们便靠在路边等。明明不是同一个路灯，甚至不是同一个城市，他却错生出了当初雨天送叶秋池回家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