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开]暗魔×开心超人的短篇》创世来来

16、血腥玛丽式的告别

　　血腥玛丽式的告别
　　（开心跨越了三十多年的内心独白）
　　（题材可能会偏向现实多一点……）
　　（昨天打的太急了没逼逼叨叨……求评论啊喂OoO）

　　“我真希望他也能被这堕落的颜色沾染。”

　　“可谁叫我下不去手呢。”

　　1
　　欢迎光临nihili的酒坊。

　　希望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欢迎光临。”
　　头也不抬的放下手中擦干净的玻璃瓶，顺手又拿起另一个，柜台前的椅子嘎咭响了一下，尔后，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点一杯酒。”
　　“想喝什么？有缘人。”
　　漫不经心的放下手中擦干净的第二个杯子，调酒师终于抬起了头，开始打量面前的顾客——亚麻色的短发，有些微红的眼睛。
　　好的，看起来这位小顾客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呢。
　　“你好像并不惊讶。
　　少年稍稍蹙起了眉，看着再次低下头的调酒师，他接着说道：
　　“我记得星星球明文规定十八岁以前不能饮酒。
　　“……又有谁会在乎一个机器人的年龄呢？”
　　“谁知道铁皮下藏着的是什么物种哦，呵呵。”
　　“……”
　　少年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调酒师抬头，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孩，无奈道：
　　“算了，不逗你了。能找到这地方来的都不是啥简单人物……你应该有酒票吧？”
　　晃神的少年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一怔，然后一言难尽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纸片。
　　嗯……怎么说呢……
　　少年捏着纸片的一角，将这张像是从某个草稿本上随意撕下来上面就一个店铺名和地址哦还有个奇怪符号的纸片递了过去。
　　说实话要不是这玩意是当年从暗先生的遗物中找出来的话他早扔掉了。
　　“啊呀，看样子都过去二十年了呢——真难得你还找得出这家伙。”
　　随手搁在一旁，调酒师正视少年。问道：
　　“那么，这位尊敬的顾客，您想喝点什么？”
　　“……”
　　“好吧，看来您并不清楚呢。”
　　调酒师耸耸肩，叹了口气——当然，如果他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不那么做作的话，少年觉着这口气叹的可信度还能再高些。
　　“这样吧，来杯血腥玛丽怎么样？”
　　“那个不怎么会用手机的迷糊鬼点的也是这一杯。”
　　“……”
　　少年迟疑了一下，便给了同意的答复。收了酒票的调酒师心情似乎不错，哼着不知道哪一方的小调拿出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少年看着调酒师往杯子里丢进去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后就开始豁楞豁楞的摇起自己的小铁瓶——期间害非常轻松的打开了店里那台不知道是多久之前型号的电视。
　　少年有些好奇，在他的记忆中，刚刚被唤醒的时候家里就有台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电视，不过也很破旧就是了——据说那也是博士从废品回收站捡回来的东西。但由于星星球产品型号更新的实在太快，没过多久就找不到相匹配的零件了，虽说还能自己弄，但终归是成本太高。最后好像是拆了把那些零件装其他地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款新型电视。
　　博士……

　　“调好了。”
　　往玻璃瓶里头撒了点香芹叶后，调酒师满意地将酒杯推向了少年。少年仰头，看着玻璃杯里的暗红色液体，咽了咽口水。
　　额……这还是他第一次喝酒来着呢……是直接一口闷吗？

　　甜。
　　这是入口的第一感觉，细腻的口感充斥了整个口腔，丝滑的液体顺着舌侧流向深处。
　　原来这就是酒吗……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喝
　　有点……像橙汁？

　　喉结滚动，少年下意识的将酒杯倾倒的幅度增大了些。大约是一两秒后，少年开始察觉出不对——舌尖微微有些发麻。酥麻的感觉逐渐往根部蔓延，原本在战斗中一场灵敏的神经中枢此刻却像是被冻结住了一般——野狼的气息已经抚过了脸颊，明明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却依旧无动于衷。
　　最终……
　　“……咳咳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让调酒师的手一颤，稍稍侧身，偏头。只见少年正俯着身子对着地面疯狂咳嗽，右手中酒杯的就肉眼可见的少了大半。
　　……可谓是无知者无畏？
　　酸麻一并涌入了口腔，还未等他回神，苦于辣也一并加入了这场摧残他神经的战斗中来。

　　辣，真的很辣。
　　那份燃起心火的辣灼灼燃烧着他，冲淡了刚刚记忆中那份鲜明的甜。
　　酸麻只是像副菜一样，轻轻掠过便拂袖而去。
　　唯独这份辣，似要焚尽一切的辣。穿透他的四肢百骸，侵入他的五脏六腑，痛苦与冤屈在这一刻释放。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撑着桌子的左手青筋暴起，随后缓缓消落下去。看着少年逐渐恢复平静，调酒师探头，问道：
　　“……喂，勇士，你还好吧。”
　　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调酒师看见面前的少年的身体在有些发抖。
　　“……博士……走了……”
　　“什么？”
　　“上周走的……积劳成疾……呵，五十岁，才五十岁啊……”
　　明白面前的少年在借酒浇愁的调酒师不再发表言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来了个新的‘博士‘，就妄想替代他？可笑，口口声声的照顾……呵……谁信啊……谁信啊……”
　　将剩下的酒尽数倾倒在嘴中，调酒师漠然地看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液体顺着脸颊边滑落，滴到衣服上，未曾融入，只是顺着下滑。
　　那不变的赤色战斗衣，是不被任何所染指的存在。
　　“……这衣服的饱和度……远看还好，近看……真的好高啊。“

　　“不，那太红了，太艳了。明晃的竟妄想将月亮周身的黑暗尽数驱逐。”
　　酒液在这位豪迈的客人嘴边留下了一条红色的细线，他轻轻的撩开在眼前飞舞着的黑色发丝，紫色的眼瞳中充满了诱人的气息。他看向风轻云淡的调酒师，叹了口气，道：
　　“可他也忘记了，“
　　“月亮那淡淡的，温柔的光，“
　　“也来自于太阳啊……“
　　“期望最后的我……不要心软吧。“
　　失去太阳的月亮，也不过就是可大了点的陨石罢了。

　　2.

　　“欢迎光临……欸，好久不见。“
　　调酒师抬头看了一眼座位，褪去稚气的熟悉面庞带着丝丝苦涩，老练与稳重令调酒师有些惊讶。在记忆中迅速寻找到对应编号，调酒师温和的笑了笑。 “确实……很久不见了。“
　　“你也没变啊。“
　　调酒师擦干净手，慵懒的倚靠在酒架上。
　　“算一算……大约有十年了吧。“
　　“是啊……十年。“
　　少年尝过了星星球酒吧的所有血腥玛丽，但都找不回在他迷惑与徘徊的那个晚上，这个调酒师为他推荐的那杯玛格丽特。那年，他刚登上了星冕的位置，一切都还未步入正轨，博士又率先离去。
　　不得不说，星冕囤了那一柜子的优惠卷真的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经费经费经费……
　　抛开最主要的武器研发不说，各个器材的维修还有人工就是一大笔开支。虽说各星球都会定时给他们拨款……但还是不够。
　　幸好后面雅量给他支了个招，把联盟改组了一下，这才让他们的账面上好看了些。
　　不过联盟的杂鱼……真的开始变多了。
　　害，说到底以前就是博士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成年人的世界果然更加的残酷啊。
　　宇宙和平这种东西……戚就没存在过好吗，现在就是各个势力维持着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民众过的安定就差不多了。
　　至于超人联盟……一个监管星际中的“不安稳分子”与维护各个势力间的平稳的存在罢了。
　　扯皮吹水这种东西……呵呵。
　　不知不觉间，他也囤下来了一大堆优惠卷……上次一不小心开了下柜子还以为是关心给他“友情赞助”的呢。
　　“来一杯血腥玛丽。”
　　“……你还有酒票吗？”
　　“……啊？”
　　Emmm……他今天刚发完工资，想来喝一杯的啊……
　　“……手机支付不行吗？”
　　尴尬地笑了两下，在接收到来自调酒师的死鱼眼后，少年默了个。
　　“……我这儿遵循的是等价交换的原则，用你的过去，或是未来，换一杯沉淀了未知的酒。”
　　“……”
　　“……罢了。这杯酒，算我请你的。”
　　调酒师无奈的直起身，拍了拍衣服，转身去调酒。
　　“……据说，每一个死去了的战神，都会化为天上的一颗行星，永远闪耀在天际之中。”
　　依旧是那一台老电视，里面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少年的耳中。百无聊赖地撩了撩发丝，少年再次进入了回忆之中。
　　“喂，你的酒。”
　　迷离从眼中褪去，少年含笑致谢，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啧，真是粗暴的喝法。”
　　依旧是甜在最先，紧接着酸麻苦辣依次接踵而至。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少年感觉，这一杯，要更辣一些。

　　伽罗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能源而最终老去；小心在葬礼上离奇失踪，无人知道他的下落——就算他派出了联盟的大半人马搜索了将近半个月，依旧是一无所获。除了他留下的一张字条外，他们再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蛛网已经显现，无人在为我们抵挡蜘蛛的侵蚀。不必再寻我。”

　　“……咳，咳咳咳咳。”
　　像上一次一样，止不住地咳嗽像是要将身体中的所有东西都给吐了个痛快。咳着咳着，少年笑了，肆意的笑，泪花从眼角沁出，很快融入到发丝中，再也找不着。

　　对了，对了。这个伽罗，这个重生回来的伽罗，比他们这群据说是宇宙中最先进的机器人，更要像人类啊。
　　这个抛弃了“战神光环”的伽罗，才是真正的伽罗，是那个带给小心其他情感的伽罗啊。

　　“我希望……那是一个开满了星星的地方。”

　　“开满星星……好啊，开满星星好啊……”
　　你的战神，不，你的伽罗，绝对会在那里的，绝对。
　　大哥祝福你。
　　可是……那一人，又会在哪里呢。
　　熟悉的人渐渐离去，照顾他们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无休止的调试，调试，再调试……它也会累的啊。

　　“……也许，我也该放下了吧。”

　　3

　　“欢迎光临……你看起来不太好。”
　　熟练地坐到椅子上，带着美好微笑的少年只是要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良久，他犹豫的向调酒师伸出了他的手，开口道：
　　“它……应该算我的过去吧……我能用他，换一杯血腥玛丽吗？”
　　调酒师顺着少年的话语看向他的手——一枚破旧的红色机械石正安稳地躺在他主人的手里。调酒师看了看，而后接过机械石，或者说一个机械石的空壳，道：
　　“当然，这当然是你的过去，无人能改变他。”
　　将机械石放在柜子上，调酒师转身去拿材料。少年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依旧甜美的笑着。
　　五年了，自从他卸下星冕一职，已经过去了五年了、
　　但一切都与他预料之中的相差甚远。
　　星星球越发增多的怪兽量……时不时出现的各种新型战斗机器人，然后又会在某一天凭空蒸发……他不想管这些，也就没想那么多，但是看着花心与甜心一天天更加忧虑的眼神，他也开始警觉了起来。
　　他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东西，但又尚且不清楚。
　　还没等他调查清楚，噩耗就降临在了他们的身上。

　　“咔哒”
　　酒杯被轻轻的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下意识地抬头，只看见了个扭头而去的身影，自惭的笑笑，将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很抱歉，其他三人在战斗中的核心系统受到了无法逆转的伤害……请节哀。”
　　“……很抱歉，是我能力不够。”
　　看着不知到第几个被派过来照顾他们的“博士”脸上露出纠结与犹豫的神色，少年心中的迷惑瞬间就被打通了。
　　原来如此吗……他们只想要听话的工具啊……
　　对不起啊，暗先生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你一同去追求自由
　　真希望我还是那个单纯的孩子啊
　　“……没事。”

　　为了更好地保护他那脆弱的核心，他的机械石外壳白换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银盒子——有点像伽罗的核心。
　　在无止尽的辣与苦涩下，少年觉着那一份令他着迷的甜是如此的短暂与令人怀念。
　　“我走了。”
　　“欸，这就走啦。”
　　“嗯。”

　　少年推门欲离，但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他问道：
　　“我一直没问，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口中哼着的，是什么？”
　　“那个啊，是一首吟游诗人唱给我听的。”

　　魔王用战戟穿透了他的一切

　　射手却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只能看着光从手中流去

　　“……开心超人”
　　忽然被叫住名字，开心有些不解地看向调酒师。
　　“我想你该换个衣服了……怪红的。”
　　“是啊，我也这么觉着。”

　　带着灿烂的笑容，他离开了这里。

　　“特别新闻报道，开心超人在中心广场用一把三叉戟刺穿了自己，造成满身是油污，危在旦夕。“
　　“据专家解释，开心超人刚刚醒来，应该是核心系统的更新升级未完全，造成的……“
　　电视中，不知道是哪个姐姐在尽职尽责的进行报道，调酒师放下手中刚调出来的血腥玛丽，道：
　　“……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染色吗……真是……”
　　“这杯血腥玛丽……苦了点……但我还挺喜欢的。“
　　“可惜，我调不出来。“

　　后话

　　“在星星球科研团队的努力下，我们的开心超人成功的从生死线上脱离……”

　　“……但据专家表明，开心超人的记忆系统因受到未知的原因而清零。”

　　“但我们坚信，开心超人一定会再次站起来为星星球而战的！”

　　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各种无奈与束缚，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唯一的善与恶

　　他因此而奔溃

　　曾经讨伐暗先生的理由变得经不起推敲

　　那三个月的情感，是真实的

　　于是他变得疯狂，变得魔怔

　　选择按那时候的方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