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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兄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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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招生在即,东安喧嚣,听说夏氿要去修仙问道,人们都挤在城门瞧。
她依旧松散地簪着头发,衣裙也颇随意。司空严用马车送她,她不要,给她钱财,她还是不要,只拿了几两碎银子,挑了些行头。
夏氿向司空严行了一礼:“路上风景大好,我想仔细看看。一得空我就会传信回来,让父亲母亲勿念。”
司空严点头惜别,目送夏氿直到看不见人影。
夏氿其实并无心看风景,倒是走得很急,提前三日就到了京城。
京城就是要大些,人也多。她挑了个离场地近的店住下,写了封家书就开始打坐。
隔壁就是花楼,到了夜里甚是吵闹,淫艳的声音不绝于耳。
若是寻常人也听不见,但夏氿早已入了修真之门。虽说没有用正统的方法修炼过,但凭着过人的天赋,自己摸索着吸纳灵气如今也已经到了筑基后期,感官灵敏,耳可听六路。
天道说,她若想成仙,就得摒弃情/欲。
当时她心里便不屑起来,看来天道也不是全知全能,她根本不在乎成不成仙,她只想与一人相守。
若要她不去爱那人,那倒还不如让她去死。
那些女人的声音过于刺耳,看来也是坐不住了,夏氿便站在窗前看月亮。
月亮被一片薄云遮住,多了几分雾里看花的朦胧美感。
“咚咚。”
夏氿手腕蓄力,隔门问道:“谁?”
房里已置办妥当,店家应该不会再来找她。
“我是司空泛,听说义妹来了京城,故来探望。”
司空泛,司空家长子,尧新国的太尉。
夏氿知道京城里确实有这个富贵亲戚,于是开门迎笑道:“正打算明日去拜见,怎敢劳驾兄长。快请进。”
司空泛打量了夏氿一番,看她年岁不大说话却有些过分老成了,道:“看来小严说得不错,你果真是太拘谨了。一家人哪里说得上劳驾呢?”
夏氿低头一副羞愧状:“兄长说的是。”
夏氿以前的经历司空严也告诉过他,心想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副样子让司空泛不禁怜悯起来。
司空泛道:“我就不进去了,不如你出来陪我逛逛?说起京城,我还是很熟的,定让你玩得尽兴。”
夏氿点点头,看着很是腼腆:“有劳兄长。”
司空泛弹了夏氿脑门一下,假装严肃道:“不许再说‘劳’这个字。走吧。”
夏氿想过可能会带她去酒馆茶楼什么地方,但她实在没想到,司空泛竟会带她直接走进隔壁满春院。
夏氿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司空泛却笑开了:“这儿是京城头等的地方,酒菜好,曲儿也好,小氿可不要误会了我。”
说到这,夏氿也不再矫情,跟着进去了。
她以前只是听别人说,觉得无非那些,但真见到了却还是被唬住了,女人们像泥一样瘫在男人身上,朱唇被尝得熟透。
夏氿想跑,司空泛却一把把她拽了回来。两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力气那么大。
司空泛先开了口:“不愧是要闯仙门的人,很有潜质。”
他转头又对老鸨说:“来个雅间,叫他们声音小点,别吵到了我家妹妹。”
落座后司空泛又忍不住问起来:“小氿习武多久?师从哪位?”
夏氿觉得现在再怎么掩饰也都晚了,于是诚实道:“自己看书钻研了几年,不成气候。”
“小严竟不知给你找个人教习,可惜你来的晚,我也来不及教你。”司空泛听了竟然生气起来,他又道:“若你比试落榜,不如跟我学兵打仗。虽说我如今不能再上战场了,但把你培养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司空泛是武将出身,当时还辅佐了现在的皇帝登基,可惜后来受了重伤,再也不能上马行军。
那一日,炎日灼灼,空气热浪涌动。
皇帝御驾亲征,没想到中了敌人的圈套,皇帝和一众将士被围困在山谷中,士兵死伤殆尽。
而皇帝能成功出逃全靠司空泛相护,但他自己身中数剑,腿上还插着一根箭。
眼看要丧命于此,好在司空泛提前断开了大军,留出两个小队,及时得到了支援,并配合一举击溃了敌军。
皇帝毫发无损,可司空泛却因伤势太重,戎马生涯就早早停止了,而他也从大将军变为了太尉。
夏氿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半跪道:“多谢兄长抬爱,我一定不会辱没了司空家的恩德。”
司空泛把她拉了起来,心里莫名有些暖:“我相信你。来,陪我喝酒。”
他并无结婚生子的打算,但又不想让司空家的武学传承断在他这一辈。虽然也想过让自己那个弟弟去习武,但司空严连步都跑不动,实在不是个材料。
现如今白捡了个武学奇才进家里,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他都想好了,以后自己这妹妹要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又是个有本事的,就赐那人司空家的姓,反正不能让司空家断了。
司空泛想到此处才注意到夏氿没改姓,他问道:“小氿你怎么没改姓,是父亲不给还是什么的,你要是想改我说了算,以后你就叫司空氿。”
“我有个故人,怕到时候她再听到我的名字认不出来我,所以不想改。”夏氿轻声解释,看样子很怕冲撞了对方,说着说着又跪了下来:“对不起兄长,我绝对没有不敬的意思。”
司空泛再一次把她拉起来,摆摆手,教育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说着说着就老是往下跪。下次不许了,我们司空家除了跪皇帝跪父母谁也不跪,听明白了吗?”
夏氿坐回位子上,点头道:“是,小氿会改的。”
司空泛都无奈了,喝了口酒又举着酒杯敬夏氿。
夏氿连忙摆手道:“我,我……不会喝酒。”
司空泛突然起了坏心眼,笑着抓起酒杯就往夏氿嘴里灌:“很好喝的,乖,听哥哥话。”
一板一眼什么的烦死了,喝醉了谁都正经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