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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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
“你们圣诞节想回家吗？玛丽和马琳？”南希对两人问。
烛光在书桌前燃烧着，莉莉正在完成魔咒课要完成的论文。听到这句话，她也转过身，想得到室友的回答。
“不。”马琳坐起身来，眼睛依然盯着令人头疼的羊皮纸。“我的妈妈去度假了，就是和你们提到过的——我那个姨妈——还是婶婶来着。”
“我陪着马琳，”玛丽说，“我跟我妈妈写过信啦。”她舒服地把脚架在床沿，假期的到来让她轻松多了。
南希点点头，漫不经心地看着莉莉写论文。
第二天早晨，南希和莉莉整理好了行李，一同走进了礼堂。
这是新生们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霍格沃茨的礼堂布满了圣诞树，彩球和小彩带被几个小精灵一圈一圈地环绕上去，仿佛悬空的蜡烛也欢快地扭动着身体，在阳光下摇摆着。猎场管理员海格系上了一条红绿相间的领带，还被玛丽抱怨了半天：“这像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结合体！”
“圣诞快乐！”走在走廊上，同学们一个个对南希她们说。
吃着小精灵们做的姜饼人，即将离开的学生们竟还有些不舍。
“几天后见啦，南希和莉莉！”临走前，玛丽在站台边拥抱了打算回家的两人。她温暖地笑着，阳光铺在她棕黑色的皮肤上。
与开学那天的气氛不同，返程的路上莉莉一直不在，南希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那雄伟的城堡一点点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模糊不见。列车里的女巫卖的都是圣诞糖果，那个甜到发腻。是露西之前对南希说的，真不知道她现在和她的麻瓜老公过的怎么样，在被家族出名后，露西就再也没有和南希见过面了。
“在发呆吗？”西里斯的声音从南希上方传来。他眼含笑意，嘴唇微挑，“圣诞节，布莱克对诺恩小姐想说一句，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南希小声说，默默给西里斯让了一个座位，实际上，整个车厢只有她和西里斯两个人。
“伊万斯被詹姆斯叫过去了。”西里斯说，“我可不想一直待在那种车厢里。”
南希笑了起来。忍不住看着西里斯，对面也在看着她。南希发现自己可以正常面对西里斯了。这是截止到圣诞节发生过最好的事情，堪比那个魔法史课上的那个“O”。
“你觉得莉莉和詹姆能在一起吗？我是说，以后的话？”他问道。
“当然啦。”南希没想到西里斯居然还有这么八卦的一面，“我相信……”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车厢门被打开了。莉莉皱着眉头走进来。看见西里斯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西里斯靠在墙上，扬起了眉头。“伊万斯小姐？”
“南希。”莉莉没有理会西里斯，对南希说，“波特这个自大狂邀请我和你一起去他家，过！节！”最后一个字像是她咬牙说出来的，“是他答应我让西弗勒斯也去，我才……”
“WHAT？”西里斯大声叫道，“那个老油头吗？他会搞砸一切！”莉莉又瞪了他一眼。
“好的，我会去的。”南希低着头，“如果我妈妈同意的话。”
圣诞假期，南希用一天的时间磨磨蹭蹭地写完了作业，又去了一趟对角巷买了给詹姆斯，西里斯，玛丽和莉莉的圣诞礼物。
叶莲娜女士答应了詹姆斯的邀请，她却没收了南希所有玛丽给她的自动修改羽毛笔——没关系，能去詹姆家过圣诞节比这个好多了，但愿到学校玛丽的表情不要太糟糕，南希想。
“南希，玩的开心。”叶莲娜的脸崩的严肃，她摸了摸南希的头，和她幻影移形到了詹姆的家：真幸运，它可不像布莱克宅那样，隆重又压抑，不过是个小屋子罢了。
詹姆第一次这么紧张，他不停地在门口渡着步，以至于南希远远地就望见了他。
“诺恩小姐，你来了。”他僵硬地笑着，“我这一身怎么样？”他扯了扯衣服上老旧的领带。
“又不是什么隆重典礼…”南希小声嘟囔着，詹姆就这么笑着在门口和南希对视着。“你看见伊万斯了吗？”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没有——”
“詹姆斯！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西里斯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南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詹姆连忙把她拉了回来。“诺恩，快进来吧！”
几座沙发软绵绵的靠在墙上，铺上了蕾丝花边；那座麻瓜电视机滋啦滋啦地响着，让南希忍不住看过去；壁炉的炉火映着翠绿的圣诞树，在阳光下裹上一层金边。
这番温暖让南希想象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愣神间，“南希，你来了！”西里斯走过来。
他靠近，再靠近。
南希愣住了，炉火还在她脸边燃烧着，暖洋洋又有些闷热，直到西里斯给了她一个拥抱。
接骨木花的味道扑鼻而来，南希忍不住在西里斯脖颈蹭了几下。她感觉到西里斯僵住了。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南希。
“咳咳，圣诞节快乐。”西里斯不自在地挠挠鼻子。詹姆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狠狠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
刚回过神的南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皮鞋不敢说话。
贪恋着身上香气与怀抱的温暖？她的下意识给她惹过不少麻烦。
那一瞬间，她只想投入在西里斯的怀抱里，肆意地嗅着他的味道。
再一点，再一点……
“咚咚咚，咚咚咚…”
“伊万斯小姐，你来了。”詹姆没有继续待在两人身边，而是跑到门前接刚到来的莉莉，“这个家很温暖，波特。”莉莉轻松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巫师家庭呢。”
冬季外套包裹着莉莉，火红的发丝如同火柴般点燃了白雪，十分出众。
几个孩子围坐在火炉旁，看着西里斯拿魔杖变着一些小戏法：花瓣和叶子纷纷飘落在每个人的头上，满屋狼籍。还是波特妈妈把客厅清理了干净。
“要不要看一会电视？”詹姆提议道。把圣诞树往旁边挪了挪。
莉莉表情有些为难：“可是西弗勒斯还没来呢！我们要等他，不是吗？”南希发现詹姆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好吧，就一会。”
半个小时后，饼干盒里只剩下不几块了。在詹姆即将开始打瞌睡时，西弗勒斯·斯内普敲响了波特家的门铃。
“圣诞快乐，西弗！”莉莉对满脸冻得苍白的斯内普说，递给他一块饼干。
“但愿波特先生的家可以比得过这茫茫大雪。”斯内普解开围巾，拿着饼干嘲讽地坐在了南希和莉莉的中间。
詹姆要说的话被西里斯阻止了，“好啦，各位，我们看电视吧！”
“啪嗒”一声，他摁开遥控器。电视缓缓播放起来。
电视里播放得是《米老鼠》这部影片。几个巫师聚精会神地盯着大屏幕，只有莉莉有些无聊。出身麻瓜的她已经对电视不感兴趣。莉莉眯着眼睛，昏昏沉沉地靠在一旁的詹姆肩膀上睡着了。
这一幕旁边的南希和斯内普看的清清楚楚。两人不约而同地呆住了。
“WHAT？”南希微微红了脸，小声叫。玛丽看到这一幕会开心死的，她想。
“叉子，看那个……”詹姆突然发现了靠在肩上的柔软，失声尖叫起来，“诶？伊万斯小姐！”他脸颊通红地捂住脸，不知所措。
南希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里，马上就好。
“呵，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居然遇到这种事也会害羞么？”斯内普的脸色和詹姆相反，其实，他恨不得把詹姆的头拧下来扔掉！
“鼻涕……”詹姆红着脸反驳着，往睡着的莉莉那边又靠了一下。
“我要走了。”西弗勒斯扭身就走，黑发遮住了脸色。
雪夜里，一个黑夜寂寞地朝着亮光走去。西弗勒斯·斯内普垂着脑袋，走进了一个黑暗的巷子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