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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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岁说他有个任务，需要潜入调查某便衣黑佬的行踪并在保镖不注意的时候把人刀了。
今天晚上我们会乔装打扮潜入目标会去的一家会所，需要我做的是帮他伪装骗过检查的人并在任务完成后帮他全身而退。
我听了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立刻道：“哥们，你这付的钱不够，这最起码要做两次。”
他又皱起眉头，活活要拧死只苍蝇。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考虑得怎么样，眼看他准备开口了，我怕他反悔这种交易支付方式，连忙道：“哎，你认真考虑一下，这种程度的任务支付金钱可是要两千万呢，两千万和上两次床相比简直太不划算了啊。”
兴许两千万的要价对他来说确实是太贵了，他不得不妥协：“你这能赊账吗？”
“不能。”
他表情一变。
我忍了又忍，才忍住笑意：“但是可以分期付款。”
要进行潜入，一定的乔装是相当有必要的。
我常年跟各种各样阶层的人打交道，妆造水平早已不亚于专业妆造师。逮着送上门来的机会对着徐岁这张脸一通改造，完了退后几步瞧了瞧，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徐岁长了张好脸。不仅是普通意义上的好看，更重要的是，可塑性强。他的脸长得就像艺术审美的沃土，你一看见他那张脸脑子里瞬间就涌现出无数创作的想法。
这杀手完全可以当模特啊。
我一边“啧啧啧”一边惋惜。
上妆的时候他很乖，眼线笔几乎要戳到他眼睛里了他也没什么反应，你不得不感叹他的素质。
对于人体来说，一定的条件反射需要训练。而抑制非条件反射，也就是本能反应，则需要更加苛刻的训练。杀手对外界的接触试探极为敏感，他们周身像划了道结界，一旦过线即下意识进行攻击，更别提外人拿物品往脆弱敏感处戳了。
我自己一开始化妆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躲闪，徐岁却完全没反应。
真乖真乖，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然而化完后我一凑近他就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特别用力。
“你在想什么？”他语气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暴躁。
——在想你好乖，把你做成标本慢慢做妆造，放在家里我一个人慢慢欣赏。
这玩意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不过他洞察力这么强的吗？还是我太露骨了？
我吃痛，特别无辜特别茫然地对上他的视线。
“我……我觉得你很好看呀。”
我保证这句话百分之一千是真的。
又来了。他又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你。
我淡定自若实际有些忐忑地对上去。
我现在有三层皮。
第一层是纯良无害，单纯对美色的欣赏；
第二层是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一贯的从容中带着好奇和同样的审视——我引以为傲的伪装和心中的躁动不安啊，你们谁会在这场角逐之中获胜？
这第三层嘛……
我目光缓缓下移，凝视着他露出的喉结和锁骨，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啊……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我矜持且克制地问。
他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嗷！”我猛地直起身，一看手脖子都快被他掐出血来了，顿时委屈巴巴，心疼地揉了揉。
不给就不给嘛，凶什么凶。
“你是什么饿鬼么？”他声音黑云压城似的。
“你要体谅一下……”
我已经被迫“饿”了很久了。
你知道喜欢的人比你大好多还看着你长大跟你亲爹亲妈一样对你是什么感觉吗？你不知道。
他仿佛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旋即嗤笑一声，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过来。”
“……”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读出了他眼里越积越重的怒意和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乖乖地过去了。
苏午，你个没出息的！
我在心里怒骂自己八百遍。
他拉着我俯下身，我不得不坐在他两腿上，然后他一手抚上我的后颈。
“抬头。”他声音有点哑。
“徐——唔！”
我泪眼汪汪，无助地望着天花板的灯。
刹那间我心灵福至地懂了他的意思：啃脖子不是不行，但得是他主动，我只能被他啃。
草泥马，好气哦。
“嗯”我闷声一哼，他轻而缓慢地吸吮那个地方，我有点受不了了。别无选择地推他的胳膊，然后被他钳得更紧。
……
……
总而言之，一通胡闹后我飞快给自己收拾了一下。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还公事公办地问我还欠我多少钱。我没好气地回答他一次半。
“又没来真的你还想怎么样？”我幽怨地看着他。
他陷入沉思。
我依稀听他嘀咕道“还不够？”，正在心里翻个白眼准备嘲讽他不行，又听他轻描淡写地说：“那先欠着吧。”
“……”
呵。
“您好，我是萨尔斯先生邀请的魔术师艾里克斯。”
保安很有礼貌地说：“晚上好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
“没问题。”说着，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邀请函出示给他看。他点点头，又看向我身后的徐岁，“这位是？”
“哦，他是我的朋友，兼助理。”
保安没有再询问什么，摆摆手，示意站着的两排黑衣人放行了。
整个潜入过程比我想象的容易许多，我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魔术牌。
虽然要上台表演，好在我本身也算是一名魔术师，这场本色出演即可。
徐岁代替我去办理事情，刚回来，看着我手里的动作：“花切？”
“嗯。”我有些意外，“你们杀手也关注魔术吗？”
“只是有一点了解。不过你不是欺诈师吗，还会纸牌魔术？”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可以称得上是困惑的表情。
我深深叹了口气，边切牌边说：“大人，时代变了，现在欺诈师也不好混啊。以前混个口头功夫，现在什么都要了解，光知道各种行业规则还不算还要懂心理学，哲学，要了解艺术，还要会化妆、会催眠，会神秘学那一套……我还会塔罗和六爻，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卦？”
“……你业务范围还挺广。”
我耸了耸肩，洗完牌，随手展了个扇，第一张到最后一张按顺序码得整整齐齐。
我端详了一阵，他忽然道：“挺酷的。”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即笑出来，“真难得，你居然会夸我。”
我点了三张牌出来，掐算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
他好像知道我在干什么，直接问我什么结果。
“不告诉你。”我对他露出个营业式微笑。
随手起卦没什么好说的，这大哥兴许也见多识广。
真正令我意外的是，这次占的……居然飞了桃花。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