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itre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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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市人民医院
住院部1005号病房
“我不想住院了,这床怪不道舒服的。”
“不嘛,我不怕死。”
这时的住院部的走廊没什么人，只有身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在推车查病房。
秋娴靠在床头打电话,在短短五分钟的通话里秋娴已经说了不下于百次自己想出院。
“你不怕死，我怕你死！”
陆时雨也无奈心累：“你就好好呆个几天休息休息好不好？”
“不要！我真的受不了医院这床。”
咔——
程毅提着大包小包进入病房，进来后反身用脚关门。
“又在你陆哥说什么？”
程毅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秋娴一见程毅来了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衫衣：“哥呐！让我出院吧！这床我是真睡不了啊！我会精神崩溃的！”
程毅无情推掉秋娴抓住他衣衫的手面带微笑：“不行。”
“哥！”
“大小姐，你当中弹是被蚊子咬一下那么简单吗？”
秋娴一脸认真：“可我也不痛了啊。”
“你现在是不痛，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老爷子能现在坐飞机从京城过来把人撕了。”
秋娴做了个鬼脸：“略。”
程毅抽过床旁椅坐下问：“你这件事和你爸说了没？”
“没。”
“秋德呢？”
“也……没。”
程毅双臂环抱在胸前：“你心真大。”
秋娴低头扣着手：“我没说他们也知道的，我给陆哥打电话之前就和秋德报了平安的。”
“他说什么？”
“他说有空就来看我。”
见秋娴不想再提这件事，程毅主动转移话题：“对于那天晚上对你开枪的那个人，你有什么想到的吗？”
病房一时静得很，秋娴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会是谁：“不知道。”
“开枪的人是先打中你车的后车轮让车失控，不过你和箫昕及时跳车逃了一劫。但根据监控拍到的你先起身一秒后就胸膛中弹，在你中弹后那个人便没有再开枪。”
听到这儿秋娴感觉背后又凉：“意思就是说。”
程毅对上秋娴不可置信的眼神点头肯定道：“他的目标只有你。”
“至于那两颗子弹头也被警方当证物取走检验去了。”
听到这儿，秋娴也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哦。”
程毅又问：“你真的想不到是谁吗？”秋娴依旧摇头否认。
“行了。”
陆时雨开口打破气氛：“人刚醒，多休息休息或者会有什么想到的。”
“想杀我的人太多了，我哪知道这次是谁。”
秋娴这无所谓的态度实在把程毅看得无语。“对了，这件事你没和阙哥说吧？”
“我跟他说干什么？他又不是医生，跟他说你能马上好吗？”
听到这句秋娴松了一口气：“你和他说他能下一秒就老人家添油加醋讲。”
“等那位知道了估计能从京城飞过来。”
程毅长吸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旁的秋娴一眼看破：“什么表情？你干什么了？”
“这个。”
见程毅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秋娴心中警铃大作：“你说啊。”
“他老人家，下下个月要来蓉城市。”
秋娴一愣：“啥！”
电话那头的陆时雨：“啊哦。”
在秋娴要进一步询问时程毅放在桌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备注，程毅明白邵阳望这个点打给他准没好事。
“喂？嗯……现在？好好，马上，你给我发个定位。好，拜拜。”
虽然不知道电话里头人跟程毅说了什么，但秋娴明白这人又有活忙了。
果然，在挂断电话后程毅立马起身，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件较薄的外套披在秋娴的肩上：“有群众举报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啊。”
秋娴两手抓住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眼睛中是藏不住的失落：“哦。”
“我忙完就过来守你。”
说完程毅就走了。
秋娴目送程毅离开失落托长音：“走了哎～我好无聊的——”
电话那头的陆时雨：“没事，我陪你。”
身旁边的季淮年抱住陆时雨表示不服：“没事～我～陪～你～”
陆时雨：“……”
秋娴：“……”
季淮年扭头表示抗议：“哼。”
陆时雨表示两头都是祖宗，他捏住季淮年的下巴，把他掰脸掰过来面向自己直接吻上了季淮年的嘴唇。
陆时雨这样季淮年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原本抱在陆时雨腰上的手直接向上摸他的背。
觉得差不多的陆时雨与季淮年开了：“可以了吗？”
季淮年满脸得意样：“可以。”
电话那头的秋娴：“……过分了！”
Moat酒吧
芙蓉厅
包厢里灯红酒绿，众人喝酒高歌狂欢，丝亳没有注意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碰！的一声门被人暴力踹开。
几名持枪的警察闯了进来。
“不许动！”
“不许动！警察！”
“抱头蹲下！不许动！”
“抱头靠墙蹲下！”
刚才还在欢天洒地狂欢的几人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愣住，都老老实实到墙边抱头蹲下。
先闯进来的警员控制住人员后门外又走进来还少的警察。
魏辰宇查看桌上的塑料瓶，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是毒品。”
扫视了一下桌面，又发现了几个小塑料袋里装有不明白粉。
两名警员戴手套把白粉袋装好，身后有一名技侦人员在拍照。
箫昕则一个一个数靠墙抱头的人数：“六、七、八。”
“几个？”
“八个。”
五个女人看上去年龄不大，个个大波浪散发，穿着超短的裙子或开衩裙的。
剩下几个男人大部分都是把衬衣脱了光着膀子埋头。
包厢里开着空调不算太冷，这群人在加上酒精的作用下对冷暖就更没感觉了。
魏辰宇瞄了一眼抱头几人，不知怎么目光放在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半天。
其他男的个个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只有他看上去较年轻，也就二十二、二十三出头。
同时他也是那一堆人中唯一一个衣服穿好的男性。
程毅组织人把证物带走后四处看时发现沙发垫下有被动过的明显痕，小心看了看沙发间隙的东西一时无语。
邵阳望这个好奇宝宝上线从程毅背后冒出：“什么东西？”
在看清那个外包装时邵阳望也无语对靠排抱头蹲下的几人表示嫌弃。
“玩这么火啊？也不怕得病。”
“他们要是怕得病今天就不会被警方捉了。”
程毅闻言也是无奈摇头。
“队长,外面有个人自称是这家RTV的老板说要见你。”
“老板？”
实习生又补了一句：“对，是个女的。”
魏辰宇扭头看了一眼蹲在一起穿着超短裙披头散发的位女人：“来找你估计是来要人或者清关系。”
程毅想了一下道：“先把这几人押回市局，至于那个老板让她有什么话到市局说。”
“是。”
在把人靠上手靠押走时，刚来传话的实习生发现有什么人一直在看自己便抬头寻找正好对上了一位身着黑色冲锋衣的年轻男人的眼睛。
一张俊朗清秀的白皙脸庞，鼻梁高挺，薄唇紧闭。
实习生见他生得如此好看心中默默唏嘘：可惜哦……
年轻男人也只是对上了三秒便低头不再看他，实习生也是才来这儿出的第一次出警，心里狂想：“他刚才是在记我？记住我脸好报复我吗？！”
一旁的箫昕注意到了这位实习生的不对劲，在车上前寻问：“怎么了蒋曦？”
实习生见箫昕来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箫姐，刚才有个人一直在盯我不会是想报复我吧？”
听到这话又仔细看了下蒋曦的脸色出言安慰：“别担心啦~第一次出警有这种想法很正常的时间久了出警次数多了你就会习惯的。”
“报复你什么？”
在旁边听了一耳朵的邵阳望见两人不上车也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箫昕打趣道：“被押走的人看了几眼害怕会来报复他，自己吓自己在这儿。”
拍了拍蒋曦的肩道：“别怕，回去我给你讲这小子第一次出警的奇葩经历。”
“啊？”
邵阳望：怎么吃个瓜还到自己身上了？
“你邵哥，哦不！邵姐可是之前。”
“邵姐？”
箫昕坏笑还想说什么被一旁脸红耳赤的邵阳望无情打断：“不许讲！”
“我回去和你讲哈，哼哼哼~”
走之前箫昕还很得意回头看了一眼邵阳望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气得邵阳望胃疼。
蒋曦一看邵阳望脸色不对关心问：“邵哥，你还好吧？”
“没事，上车吧。”
夜色中，警灯一闪一闪的。
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程毅打开手机看着【老爷子】给他发的消息，心头总有些不安。
[老爷子：阿阙的事情我来管，你在蓉城看好阿娴。]
[老爷子：秀华一直不放心，说什么七月份都要来看看你们。]
[老爷子：你在那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困成憨包：知道了。]
[老爷子：今年我们打算十一月就回来，给阿娴一个惊喜。]
[困成憨包：但愿不是惊吓【流汗】]
[老爷子：【微笑】]
才叹气，程毅背靠着椅背。
后面的车门被人打开。
秋德坐在后排，此时车上只有他和程毅两人。
“老毅，我姐她怎么样了？”
程毅收起手机：“放心吧，她人好着呢，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车内，秋德松了一口气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你有空过去看看她吧。”
“好。”
“在聊什么？”
魏辰宇坐在驾驶位上边系安全带边问。
秋德扭头看向窗处不言，程毅回道：“没什么。”
拿出手机打开聊天框，看着备注为『姐姐』的界面。
上面的消息依旧停留在一周前。
一周没发过了……
捂嘴想了一下，秋德还是决定发点什么。
[星期八：你吃饭了吗？]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那边回道[青枫彿过雨时节：吃了。]
[青枫彿过雨时节：忙完了记得早点回去。]
[星期八：嗯。]
秋德得到秋娴出事的消息就是打算今天下班就去看她的，可是今天却被留下来值班了。
病房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挂断了陆时雨的电话后秋娴本打算不等程毅了，刚准备睡觉了，可不巧来了位不速之客。
在秋娴要躺下的时候注意到了床尾的人。
来者黑长直，借着床头的微弱的光样貌平平脸上还有块疤。
保守的黑色长裙在她的怀中还抱着一束精心包的百合花。
在她的手腕上还挂有一个用过的口罩。
看到这身打扮秋娴坐在病床上忍不住吐嘈：“知道的是来看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到太平间看死人的。”
闻言，女人轻声一笑：“干嘛咒自己？”
秋娴反问：“不是吗？”
女人走上前到床头柜边放下花刚打算坐下秋娴又说：“你去把灯打开行吗？”
“好。”
女人要坐下的动作一停又起身开灯。
之前秋娴还是靠走廊照进来的灯看女人的脸，现在这灯一开女人脸上的伤疤那明显也更吓人了。
开了灯，女人走到床边再次坐下仔细打量秋娴：“你看你，对你自己多狠啊？”
说着，手扶上秋娴冰冷的脸蛋。
秋娴本就虚弱脸上更是没什么气色，惨白一张脸看上去就令人心痛。
纤细但有老茧的手指从脸蛋到下巴滑下来，眼睛死死盯着秋娴的脖子，手指腹滑到下巴还想往下被秋娴直接拍开。
“来看看自己手下的人有没有把昔日的同事弄死，同事还不领情。”
“可怎么办啊？”
“我稀罕你这情，还不是你们人干的！”
女人柔情无辜道：“可别这么冤枉我呀，别稀罕情，稀罕稀罕我啊。”
女人一把抓住秋娴拍开自己手的手腕，后双手一起捂住她的手，双眼汪汪直钩钩盯着秋娴眼中满是笑意：“我可稀罕你啊，阿灵。”
秋娴被女人盯着心里发毛，尤其是在听到女人的那句话时立马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女人死死抓住秋娴的手。
“放手。”
秋娴使不上什么力气面露不悦：“放手，你放开。”
“放开？当初是谁跪着求我的！离开了这么些年是不是早就忘了当年我们！”
话还没说完白介子就被秋娴狠狠甩了一巴掌！
秋娴怒吼道：“白介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女人松开了秋娴的手，秋娴收回手往边上退了点与女人保持距离。
听着白介子说的这些话秋娴恼火使出全力把白介子的头打偏向另一侧。
“出去！”
“我叫你出去！”
被打懵了的白介子半响才扭头看向愤怒的秋娴，噗嗤一笑：“这么激动干什么？手痛不痛？”
秋娴怒吼一声：“滚出去！”
秋娴的一只手紧抓住白色床单另一只手指向门口方向。
自知识趣的白介子收回了想去抓秋娴的手：“别这样。”
“好好好，我滚，这就滚。”
在走到门口时，白介子停下又道：“前几天你在医院出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梁肖唤敢当众对你下手，有第一次你就会有第二次。”
“我劝你，如果还想干警察就回北宁吧。”
白介子说完就走了，她出去时顺便关了灯，病房里又是一片寂静。
在听到关门声秋娴捂着胸口喘气，手心全是汗。
她靠在床头摸黑在枕头边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按亮手机屏幕后，秋娴又停下了动作。
思考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藏下去。
渐渐发觉自己情绪激动了，秋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闷哭。
医院走廊空无一人，白介子在病房门外蹲了一会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就戴口罩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Chapitre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