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无论何时都要面带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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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群女孩逃出去了，余情放下了心，把枪收起来，把手里的男人掼到地上，一脚踩到他的胸口上，然后不慌不忙地开始捏咒印。
脚下的男人开始挣扎，有人冲上来要打她。
来人揪起余情的衣领，一拳打向了她的脸。
余情没什么表情，微偏头躲过，掐完了最后一个咒印。
结界，完成了。
说是结界，其实粗糙得很，还没她留在女孩们身上的防身结界复杂。
只是用结界框出了一个防止咒力溢散的空间，然后在空间中释放出大量的咒力罢了。
这招对普通人很有效。
对于普通人来说，咒力常会给他们带来各种负面情绪，焦虑、愤怒、痛苦……
他人身上庞大的咒力通常只会给普通人带来恐惧。
恐惧到极致，人的心跳会变快，呼吸困难，面色苍白，肌肉僵硬，身体颤抖，躯体不受意识控制，像琥珀里的虫子一样维持着他最后的动作。
这叫冻结反应。
结界完成，仓库里的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安静得落针可闻。
余情拍拍手，人群又动起来了，有人不停地尖叫，有人失禁，有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一片空白，更多的人像具尸体一样瘫倒在地上。
他们有听觉，有视觉，有触觉，有痛觉，有意识，有思想，然而极致的恐惧却使他们连眨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是一摊烂肉一样瘫在地上，就是一摊活着的烂肉。
余情“借”了个手机，给太宰治打了个电话。
她一边向太宰治报告进度，一边用手帕仔细擦掉了自己碰过的手:枪和酒瓶上的指纹。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它主人的脸侧，看着他惊恐的表情，余情脸上带上笑，用手帕拿起枪，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额心。
余情脸上的笑越来越夸张；男人的眼泪哗啦啦地流，裤子也洇出了一片深色。
枪口偏了偏，余情按动扳机。
男人惊魂未定，他的手机碎了一地，没剩下一个完整的零件。
余情踩着人的身体向外走，看到桌上有盒没开封的烟，她拿了起来。
太宰治闻不得烟味，她就不怎么抽烟了，实在想得紧。
余情拆开包装，抖出一根烟来，叼进嘴里，她伸手打了个响指。啪地一声，指尖冒起一豆蓝色的火焰。
余情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过了片刻，抬头缓缓吐出烟雾。
红色的唇，蓝色的火，白色的牙齿，灰白色的烟雾。
妖冶得紧。
余情走出仓库，和门外持枪的打手对峙。
拿冲锋枪的打手约二十余人，排成两排，各个人高马大。
第一排打手站立射击，第二排蹲在后方准备射击；第一排清空弹匣，后退两步换弹匣，第二排站起来向前一步射击。
如此循环。
真是训练有素。
罗网一般密集的子弹向余情飞来，余情的防身结界拦下了所有的子弹，她摆了摆手，子弹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余情叼着烟，在笑。
余情步步走出来。
打手们的子弹用完了，只好后退，给余情让出一条通道来。
余情穿过通道，转身看他们，轻轻吐出一口烟。
这团烟气凝聚不散，越变越大，最后竟随风滚向了打手们都方向，淹没了他们。
一瞬间，落针可闻，而后，有人脱力瘫倒在地上，有人失禁，有人尖叫……
……
先赶到现场的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后勤部队，而是全副武装的警察蜀黍和成群结队的记者。
是昨晚那个成功跑出去的人报的警？还是枪声引来了警察？
都有可能吧。
被十几把警枪围成一圈指着，余情蹲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抽完了手里的烟，才乖乖伸出手被拷上。
不知道太宰治会不会派人到警察局捞她。
……
你说我放倒了里里外外几十个带武器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人家只是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孩罢了。
他们是怎么被放倒的？不知道啊？他们内乱了吗？
太让人寒心了，我被人拐到这种地方强迫□□，是受害者，你竟然怀疑我？
在哪被拐卖的？我不知道啊，一觉醒来就在那里了。
□□！绝对是□□！
我可太冤枉了。
对啊，我确实在森式株式会社供职。
你怎么能怀疑我是黑涩会？怎么能怀疑我们的企业是黑涩会组织？
我们会社做的可都是合法生意啊，按时纳税，积极参与慈善公益活动，我们可太清白了，还有比我们更良心的会社吗？
警察蜀黍不要瞪人家了，人家好怕怕哦。
人家只是一个胆小如鼠、柔弱无力的小女孩罢了。
30岁怎么不算小女孩，不要年龄歧视啊铁咩。
……
余情像个滚刀肉一样，让警察拿不到错处。
现场也找不到余情动用武力的证据。
警方只好将余情放走了，看着港口黑手党的车接走了他们眼中的危险分子。
警方行动时立刻赶到现场，并及时发出了大量报道的大批记者是太宰治的手笔。
在众多媒体的报道下，这起影响恶劣的，涉及□□易、拐卖、邪:教、暴力武装、性贿赂的恶性事件得到了公众的广泛关注。
被拐卖来的少年少女从哪来的被送回到了哪去。
恶劣的邪:教分子被送进了法庭，虽然一时半会儿判不了死刑。
那天，在来办宴会的仓库里，媒体拍到了大量为邪:教分子提供保护伞的政商高层人员的照片并进行了大肆报道，其中还包括一位正处在选举期的议员。
这位议员的丑闻被曝光，而后接连不断地有受害人揭露他犯下的其他罪行，他经营了十几年的公信力毁于一旦，不仅事业进入了末路，还将面临多场审判。
……
回到黑手党大楼，余情洗过澡，换了衣服，才去见了太宰治一面。
太宰治摆摆手让她离远点:“你抽烟了，好臭。”
余情闻了闻自己的口气，没啥味道啊。
……
公历三月三日，是女儿节。
红叶早早地帮小镜花操办了起来。
余情也想帮帮忙，红叶就派她去买女儿节人偶。
余情不懂人偶的门道，但她能看到匠人倾注在人偶上的心血。
人偶足够精致漂亮，也就意味着它特别贵。
钱钱飞飞～
心痛。
二月末，余情把她收集的人偶和人偶摆件拿了出来，人偶盒子摆了一地，十分壮观。
小镜花很开心，余情也很开心。
三月三日，众人借着为小镜花庆祝女儿节的由头聚在一起搓了一顿。
不对，是大家聚在一起为小镜花庆祝了她来到港口黑手党过的第一个女儿节。
大家喝了一些甜酒酿。
酒酿的酒精度数不高，甜丝丝的，利口又好喝。
红叶说小镜花最多只能喝三小杯。
成人几乎都把甜酒酿当成了饮料喝。
不过，余情没想到的是，中原中也这个三句不离美酒的人，酒量出乎意料的小。
两杯脸红，四杯上头。
这tmd是酒酿啊，是醪糟啊。
有五度吗？没有吧。
中原中也的酒品出乎意料的差。
中原中也趁酔闹事，对着太宰治就是一顿输出，小嘴叭叭的，比机关枪射手还流利。
眼看着中原中也就要上手揍首领，大家赶紧拦他。
中原中也说话说得嘴巴干，手伸到桌上摸杯子。
太宰治不慌不忙地从桌下掏出来一个透明酒瓶，给中原中也的杯子注满，又劝他喝了一杯。
中原中也猛喝一口，发出痛快的呼声，一杯饮尽，醉倒在小桌上。
那个透明酒瓶上写着“SPIRYPUS”和“96%”的字样。
两个狠人。
太宰治是狠人，96度的酒精敢直接喂给别人喝。
中原中也也是狠人，96度的酒精，眼都不眨就喝下去了。
中原中也醉倒了，太宰治把他抱到一边躺着，避免压到他的气管。
大家继续吃饭聊天。
红叶慢慢地讲女儿节的故事。
人偶的摆放，女儿节的来历等等…
她说，女儿节人偶在女儿节之后必须要及时收起来，不然女孩会嫁不出去的。
余情支着脸，看餐桌边的女儿节人偶。
饭后，大人收拾餐桌，镜花收拾人偶。
第二天凌晨，小镜花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看到余情鬼鬼祟祟地在床边做着什么事情。
小镜花揉了揉睡眼，打开了小夜灯。
余情正在摆放女儿节人偶。
人偶已经摆出来了大半，端坐在墙边看着床上的人。
小镜花愣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余情的表情。
余情慢慢把拿在手里的左大臣人偶塞回了箱子里，又开始收拾起其他的人偶。
“我帮你收拾一下。”
小镜花从床上爬起来和她一起收拾小人偶：“你不怕我嫁不出去吗？”
“我怕你嫁出去太早，随随便便就托付了终生，”余情摸着手里漂亮的天后的头发，轻轻说到：“不结婚也挺好的，女孩子一个人也能把生活过得很好……”
“情姐姐，”小镜花说：“我不会出嫁的，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的。”
余情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有一个亲生的妹妹，红叶比我更孤单，小镜花先去陪她吧。”
镜花想到了余情说过的，她四年之后就会离开黑手党。
镜花说:“姐姐的妹妹在种花家吗？姐姐日后要回到种花吗？”
“是的，她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还在上学，有机会介绍给你。”余情又说:“不过镜花要好好学习，起码要考上大学，我才会答应带你去种花玩哦。”
镜花顿感压力山大。
收拾完人偶，余情把装人偶的箱子收到床底，还贴上了封条。
镜花又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小镜花钻到床底查看人偶箱子。
箱子的封条没有变化，每一个箱子都沉甸甸的。
小镜花安心地出门了。
可是几天之后，小镜花意外看到了被余情摆到了监控室的女儿节人偶……
打开床底的箱子，镜花倒出来了几公斤的大米……
被抓包的余情尴尬地微笑。
嘿嘿，惊喜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无论何时都要面带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