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柳相思》今不由己

27、第 27 章

　　一切按部就班的发生，细微的差别不再一一赘述。
　　皓翎王看到和小夭一同回来的相柳时，没有多言，只是私下和小夭聊了一次，得知小夭心意已决便没有多说，表明小夭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便好。
　　这次小夭早早结识了丰隆，只是几次的聚会都没有璟，后来再见到已经过了半年，他竟提前跟防风意映解了婚约。
　　她知道定是相柳，因为每次都恰好在他们聚会的时候涂山家出事端，那次更是让防风意映和涂山篌的事让众人知晓，璟顺势解除了婚约，防风家没得脸面拒绝，涂山篌也被逐出了涂山家。
　　... ...
　　小夭一面和丰隆交着朋友，一面又可以保持着距离，他们都知相柳的存在，总时不时调侃小夭整颗心都拴在他身上，打趣小夭何时打算与相柳成亲。
　　这段时间，相柳时时不在身边，不知在做什么，每次问也不愿说，次数多了，小夭心中气但也不再问。
　　“听闻最近一家胭脂甚是流行，我们也去凑个新鲜罢。”，辰荣馨悦拉着小夭，欣欣道。
　　整段时间线的提前，没有了船上吹箫的事件，小夭整日和相柳待在一起，也不知玱玹何时跟辰荣馨悦结识，不过为了帮助玱玹，相柳不在时，她便总跟辰荣馨悦在一起。
　　阿念跟小夭因为没了那事件的促进，关系也总针锋相对，不过小夭念及从前，没有太计较，也没有主动招惹阿念。
　　到胭脂铺时，辰荣馨悦看花了眼，小夭打量着精巧的妆奁，不禁感叹匠人的技艺。
　　看到一个妆奁盒时，小夭愣了神，梨花木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蛇，蛇的中间围绕着一朵花，小夭看得分明，是驻颜花。
　　小夭拿起妆奁盒细细的看，侧面的每一面分为八面，各雕有蛇头，加上上面那条栩栩如生的蛇，共是九个头。
　　“姑娘好眼力，这是本店招牌，也是小店的当家与夫人定情之物，要是喜欢可以试试”
　　小夭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相柳。
　　小夭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怎会在此?”
　　片刻又意识到他刚才的话，未等问是什么意思，相柳笑道:“打开看看”。
　　小夭这才发觉玱玹，辰荣馨悦，赤水丰隆，涂山璟几人竟都在，小夭手有些发软，紧张又期待的打开妆奁盒，里面躺着一张泛黄的纸，显然是好久的了，展开时才看清，这是相柳一笔一笔写的聘书。
　　小夭抱住相柳，埋在他胸前哭，相柳抱着她，眼角也微微湿润，只是还固执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回答”
　　小夭勾着相柳的脖子，笑道:“许了”。
　　... ...
　　小夭和相柳的婚期定在了十日后的皓翎，皓翎王亲手置办着一切，相柳在皓翎置办了一家别院，是他这些年的积蓄，除开为小夭打造弓箭的开销，余下的钱全用在了聘礼上。
　　世上最难寻的灵石灵药，以及数不清的珠宝一批批运入皓翎王的宫殿，小夭一直不知相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准备的这些，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说服了玱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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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荣馨悦这几日找的小夭更勤了，倒也不是是为了玱玹，而是心底里替小夭开心，给她带各种发簪和面幕，一件件让小夭试，最后选了两个发簪，其他的还是照旧用了皓翎王和相柳准备的。
　　十日后
　　小夭一席红衣垂地，嫁衣是相柳选的，没有那么勒人，裙摆和袖子上有暗线勾勒，在灯光下反射出粼粼微光，如海面上的水波。
　　金莲面幕遮的她的容颜隐隐约约，额间的桃花胎记更是动人，她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可心却一下一下跳的急切。
　　相柳第一次身着喜服，披着银白色的发，红衣的反衬下，更是妖冶，相柳眼中含着水，脸上是收敛不住的笑，这是从前的他从未有过的神色。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的生命中只为两个人紧张，从前是辰荣义军，因为这是他的责任，他要报的恩。
　　现在和未来都是小夭，这是源于他最赤诚的真心。
　　相柳接住她的手，从没有一次比现在的他握的她的手更紧了，此后，他便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两个人终是并肩前行。
　　... ...
　　赤水丰隆喝了口闷酒，揽着相柳的脖子苦闷道:“小夭那么有趣还漂亮，让你这家伙捡了漏，你可要好好待她!”
　　相柳微笑不语，看着一侧的涂山璟。
　　涂山璟将丰隆拉开，留下了句“你喝醉了”，便扔下了丰隆，和相柳走出殿内。
　　两人在院内闲逛，涂山璟先开了口感叹道:“这院子不错”
　　相柳点了点头，笑道:“是按照她喜欢的模样布置”
　　涂山璟不置可否，相柳关心起了涂山氏和防风氏的事情，涂山璟笑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个，难不成你想夺防风氏的权?”
　　相柳看着他，摇了摇头。
　　涂山璟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月亮道:“你帮我拆穿防风意映和涂山篌，替我解了我不想要又无法拒绝的婚约，讲了许多防风氏的事，助我掌权，压制防风家，你说是要同我交易”。
　　涂山璟看了一眼相柳，又开口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与小夭相关的事，却变得笨，我可不信你是无意让我知晓你是防风氏的人，这笔买卖从哪看都是你亏”。
　　相柳没有开口，涂山璟又道:“你打算一直瞒着小夭和所有人?你未免太不负责任了，不过早前听闻防风邶不受重视，花天酒地，多年前消失在极北之地，你一直不回家是想当个普通人留在小夭身边?”
　　相柳笑道:“她知道我和防风氏的事，我确实只想做个普通人，和她平平淡淡。”
　　涂山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不过转念一想，两人相处时间那么久，身份这种事确实也不易瞒住，便没再多说。
　　两人一阵闲扯，被走近的玱玹打断，玱玹的身边还有辰荣馨悦和阿念，阿念拉着玱玹，时不时冲辰荣馨悦翻白眼，辰荣馨悦明显忍着怒火。
　　相柳打了招呼便借口回去，留下涂山璟一人应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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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客两两三三散去，回到屋内时，小夭已去了面幕，姣好的容颜上隐隐披着一层月纱，仿佛神女降临人家，恰好进来他的喜房内小憩。
　　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看到相柳正蹲着看的她出神。
　　“嗯?结束了吗”
　　相柳摸了摸她的头，回应道:“结束了”。
　　相柳将她拦腰抱起，放到梳妆台前，仔细的替她取下钗寰。
　　小夭从镜中看着相柳认真的神色，开口问道:“今日你还没说我好看吗？”
　　相柳笑着点点头，脸颊沾惹红晕:“你一直都很美。”
　　小夭听的开心，任由他为自己梳洗。
　　完事后，相柳又将她抱回床上，自顾自的开始解衣。
　　小夭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躺在床上等他。
　　相柳将她的脸正了过来，挥手将屋内的烛火熄灭，小夭试到额头上的一处温热，伸手试探性的抚上他的脸，摸到了冰凉的湿润。
　　他又哭了，从前她从未见过他哭，可现在，他似乎变得很爱哭。
　　相柳将头埋进小夭的颈窝，小夭主动迎合着他，直到再没了力气，懒懒的躺在床上，被相柳圈揽进了怀里。
　　他睡觉时总喜欢抱着她，从前她还不适应，渐渐的适应了，现在要是没了他抱着，她反而还睡不踏实了。
　　早上起来时，相柳仍闭着眼，小夭抬手轻轻摸着他的睫毛，看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脸颊有些滚烫。
　　相柳睁开眼时便看到小夭正打量着自己，脸还红的异常，以为她又想要了，便又折腾了她一番才起身。
　　小夭喘着粗气怨怨的看着相柳的背影，不敢说狠话，生怕相柳又把刚穿好的衣服解开来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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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时小夭还在被子里没有出来的意思，相柳也没有强迫她，揉了揉她的头嘱托她好好休息。
　　直到中午，小夭才磨磨蹭蹭的起了身，漫无目的的在院内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