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神子分化成O了》椰木耶

11、第 11 章

　　4792实验室，主楼内一片狼藉。

　　这次的咒灵很不一样，进攻、被打、濒死，紧接着立即抛弃躯壳、附身其它物件，而后继续攻击。五条悟咒力集中，打在逃跑的灵身上。

　　攻击时咒力凝聚越强，引来的咒灵越多。

　　咒灵扑面而来，弱但很多，恼人的苍蝇似的。细听之下，甚至能听见它们模仿人类的语言在讲话：

　　“这个身体咒力好强，占了他。”
　　“而且很好看，操控这么个躯体，想想就开心。”
　　“镜子，人类用镜子，占了他，我们可以天天照镜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条悟有些生气，抬手挠耳朵，像被扰了午觉的猫。这群咒灵在当着我的面聊天吗！

　　“不好意思了源清同学，”这样的攻击效率低下，五条悟摆出术式顺转的结印，指尖凝结引力苍。“要是误伤了你，我会记得给你带束菊花。”

　　咒灵们尖声叫起来，试图逃离缓慢扩大的引力球。话虽那么说，五条悟有意收敛输出，苍的颜色十分浅淡。

　　离得较远的咒灵加快速度，发出听不懂的字音，往外头逃，撞得窗户哐哐响。

　　清理了这一幢，五条悟往下一栋楼去。

　　空中廊桥的尽头，设备控制室的铁门半掩，露出一截白大褂的衣角。五条悟拉开门，栽出来一个重伤的年轻人。

　　不是照片上的源清，而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胸前的工作证写着“实习生”。

　　女孩瘦弱不堪，大概被困了很久。小腿有深可见骨的咬伤，原本倚着门，因为五条悟开门的动作，倒下来。双眼凹陷得吓人，失神看着五条悟，说：“救救我……”

　　感受不到咒灵的气息，五条悟几乎信了。

　　他蹲下身，瞥见女孩腿旁的血污。

　　女孩眼中闪现极度绝望后看到希望的精光，原本脱相干瘪的容貌诡异地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娇媚了。伤势还在，身体依旧虚弱，费力地朝面前的俊俏少年伸出手。

　　“你不是人类吧？”

　　五条悟没有碰她，指指那摊深红，“流这么多血，早活不成了。”

　　女孩脸色骤变，微不可查地呼了口气，像是被看穿伪装无奈地叹息。

　　五条悟闻到刚才在花坛闻到的草木气。

　　有那么一秒，五条悟清晰地感觉到思维的拖沓。

　　像是寻常夜晚，调暗了床头灯，喝了杯温热的牛奶，躺进厚实的棉被，伴着滴答敲打屋檐的雨声，准备入睡的迟缓、放空的状态。

　　“捂住！”

　　一声不知从哪窜出来的低呵在耳边震开，紧接着半块沾湿的毛巾砸在五条悟面门——当然没有碰到，直接掉在地上。

　　五条悟瞬间明白，面前是靠气味麻痹对手的咒灵。

　　它甚至可以收敛咒力，冒充普通人类，让人放松警觉，以柔弱无助的姿态唤起人类的同情，待它发动攻击，猎物早已没有反抗的意识和能力。

　　而几乎阻挡一切进攻的无下限，对气味没用。

　　五条悟是实实在在中了招，好在源清及时呵醒了他。

　　***

　　高专后山的隐秘基地，源氏家主脸色变换，没有与五条彰对视，也没有接话。

　　同时看向源广太的，还有夜蛾正道。
　　他不知道，源广太点名要五条悟过去，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们悟不是经不起历练的术师，源先生，您瞒着事实要求他去救人，五条家暂不追究。”五条彰恢复了和缓的语速，“但是您要知道，就算源清这次能被悟救出来，下次呢？其他人呢？

　　悟是咒术奇才，他会成为最强，但他救不了所有人。”

　　***

　　“还活着啊？”附身女孩的咒灵被击散，五条悟扔了毛巾看向源清：“怎么不出去求救？你老爸在外头急死了。”

　　“不需要。”源清看了眼被抛弃的毛巾，欲言又止。

　　不需要？我不是被派来救你了吗？五条悟既然找到人，苍用起来就没什么顾忌了。顺手推出去一个球，回身说：“你在这待两天了诶。”

　　“我在找妖灵。你进来以后遇到的，都是妖灵甩出去的分身，打死躯壳还会附身其它，实在没东西附身了，还可以回到妖灵体内。不祓除背后的妖灵，任务没完。”

　　“看出来了。”五条悟增大输出，“所以我打算把这儿炸平。打不死主咒灵，也让它无处藏身。”

　　“不是咒灵，是妖灵。擅长附身和伪装，如果它们愿意，咒术师甚至无法分辨一个人有没有被附身。”

　　五条悟探究地看看源清：“那你？”

　　“我不是我没有。”源清认真辩解，“妖灵很聪明，会挑强者附身。五条桑这样暴露咒力，是很……算了，您很强，无需担心。”

　　所以五条悟从一开始就探不到源清的咒力，他根本没露咒力。虽是亲兄弟，这个源清和源勇性格也差太多了。哥哥严肃沉稳，谦逊谨慎；弟弟就……怎么评呢……一定活得很快落吧……

　　“不管了，咒灵、妖灵，听上去差不多，除掉了就可以去买堂岛瑞士卷了。”

　　他要比杰先回去，然后大声嘲笑杰做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