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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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
地图。
刘彻又在桌案上写了个“1”。
然后看向臣子们：“不知道天幕说的这985是什么意思。”
董仲舒拱手道：“《管子》说：天道以九制，地理以八制。五乃阴阳与天地交午也，又可指五帝。神卷又云，张玖乃是经过考试，即将进入985的学子，想必是天降神子于凡间历练。”
《管子》这话什么意思呢？
简单来说，可以理解为天道以九，至高无上，是你爹；地道比天道低一级，就是八，从凡人来看，也是至高无上，算你妈。
后面还有一句，人道更低，是六。
所以董仲舒也觉得奇怪，怎么是985不是986？
但又一想，也许五指的是阴阳交汇，或者低于天地人三道的五帝，这就对了。
总之，修仙！修仙！还是特么的修仙！
有法家学派大臣持不同意见：“仙人应当还是读书的年纪，创造世界时，带上了自己读书的经历。这张玖应当只是仙人在小世界中的化身，本身算不得仙人。”
那你不还是说985是修仙大学吗？
杠什么杠？杠什么杠？
【秦孝公说要给张玖一个爵位。
张玖说不想要。
但张玖知道，没有权力是不行的，她想闭门不出搞研究，就得有权力让人听话。
所以她说：“你给我一个有兵权的宗室就行。”
秦孝公便笑了：“渠梁明白了。莹玉，叫上娘，你领兵，娘坐镇，谁都不能打扰。女公子，渠梁可是下了大本钱，您可不能叫渠梁失望。”
张玖心说这可是你说的。
但是老秦国真的穷得尿血，张玖在院子里写了半个月的炼钢厂企划都没有屁用——没钱怎么动员人做事？
于是张玖想了半天，决定先用卖盐的钱把纸做出来。
完颜构去死：其实陕西那块儿有不少煤矿，能搞炼焦厂。
爱吃香菜：但是挖矿不太行吧……我记得陕西的天然气储存也不错，张玖一个理论学家，要是真挖矿了就是拿人命去堆。
不吃香菜：这个梗瑚妁之前在群里讨论过了。老秦国甚至不算封建君主制，人殉都合法。真要是开始挖矿，得死多少人才行？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制盐和造纸吧。
天不生我完颜构，大金万古如长夜：所以最保险的还是制盐和造纸。别的……要不整点麦芽糖？
瑚妁：就战国的那个生产力，整麦芽糖就是拿平民的命填贵族的口腹之欲。】
天幕上贴出来了最简单的造纸术。
大秦
始皇帝不知道什么是煤矿，但是他听得出来，那个名叫张玖的女子有不少法子叫大秦赚钱，但是她不敢。
这个女子和神卷的主人瑚妁一般，随随便便念叨帝王将相的名字，像是天人指点凡世。但又能弯下腰，把目光放在普普通通的民众身上。
也许在她们眼中，帝王将相与黔首并无区别。
这才是仙人。
仙人不会因为帝王的喜好而变化。
黔首的性命比贵族的口腹之欲重要得多。
“传令下去。”始皇帝慢慢吐出一口气，“暂缓骊山皇陵。”
李斯猛然抬头。
这是个极为不恭敬的姿势。
但他也没想到始皇帝正好在看他。
李斯是个很好的臣子，他知道皇帝陛下要什么。
大秦要变一变了。
西汉
嗨呀，老秦国屁大点地方做不出来，我大汉能做得出来啊，怎么不贴出来？怎么不贴出来？
刘彻急得团团乱转，恨不得冲进神卷里叫神卷主人赶紧把什么炼钢厂炼焦厂做出来。
“也不知道这神卷到底是看什么下凡的。”刘彻猛然停下来，盯着跪坐在下面的人，目光灼灼：“快点想想！”
到你们出场的时候了，外置大脑！
啊这……
能进来的大臣们哪个不是人精？
但就是因为人精，他们才不敢轻易断言神卷的主人到底以什么为依据。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茫然。
很好。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不知道，莫名就感到轻松了呢。
大家都慌得一批，就没有人能够脱颖而出了。
过了几个呼吸，刘彻托着下巴问：“想好了吗？”
大臣们：“……快了，快了，陛下，再等等，再等等。”
刘彻是很听劝的。
大臣们说再等等他就再等等。
于是又过了几个呼吸，他又问道：“想好了吗？”
“快了快了，陛下再等等。”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刘彻又想要开口。
“好了好了。”张汤心一横，直接开口：“神卷要我们体谅黔首。”
天子是真的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
但天子不能亲口说。
一开了这个头，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神卷说，还有很多种方法没有拿出来，理由是会死很多人。又说，麦芽糖是用平民的性命去满足贵族的口腹之欲。可见仙人们认为黔首的性命是很重要的。臣请命，严查贪官污吏。”
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汤算是他脏了的一副手套。
酷吏的价值，就是及时满足皇帝，等到没有价值了，就会被皇帝们弃如敝履。
但是，如果仙人们真的认为黔首的性命重要，他就需要一个如果有勇气也足够有能力的人去处置那些贪官污吏乃至是诸侯王。
张汤就是不二选择。
至于仙人们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仙人不也说了，凡人很重要么？
“传令下去。”刘彻终于下定了决心，“朕令你持天子剑，依仙人所言。朕要这大汉境内海清河晏。”
大明
人殉……
朱元璋悚然一惊。
他确实有过这个打算。
但万万没想到神卷居然这么想。
看起来，他确实不能这么做。
【除了制盐法和造纸术之外，张玖又提出，秦国必须得有自己的学宫。
这点卫鞅答应得很快：“有了造纸术，山东学子们会很乐意来秦国。”
“这还不够。”张玖说，“秦国需要有自己的文学宫。教育才能兴国，人才才能强国啊大良造！”
卫鞅不解。
张玖和他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个人有多天才——她划拉了半个多月的图纸，卫鞅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却能一眼记个七七八八。
这样的人，是很难理解普通人学习有多辛苦的。
“大秦的学宫不需要像稷下学宫。求求了大良造，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吧，我只想多找几个识字的能帮我算个数，我连算盘都不会打啊大良造！全靠列竖式啊大良造！”
“算盘……是何物？”
淦，失误了。
张玖心想。
难不成这年头还没开始用算盘？
瑚妁：是的，这里我得说一句，春秋战国时期用的还是筹算，而算盘一词最早出现于宋代。不过在东汉时期的《数术记遗》中提到过珠算，有可能当时已经出现了算盘的原型。
天不生我完颜构，大金万古如长夜：笑死，前人……后人……前……算了分不清楚了，有人拿算盘算O弹轨迹，现有张玖列竖式搞原始工业是吧？
这很难评：看我IP。这真的很难评，你们小学不学珠心算吗？
完颜构去死：反正我没学过。小时候靠笔算，大了靠科学计算器。
爱吃香菜：+1。
政哥我老婆：+1。】
神卷中出现了一张画，很真切，是横着的两个格，木头从珠子中间穿过，看着极好用的样子，旁边还有两个字——算盘。
神卷甚至贴心地把算盘的使用方法贴了出来。
大秦
墨家正奉命记载天幕中提到的仙术。
好在大秦比老秦国有钱，直接从内库里搬来成匹的白绢，铺在地上供墨家弟子使用。
笑死，根本记不完。
引得一旁帮忙的大臣小声问：“你们祖上真的没有个叫张玖的仙人吗？”
“真的没有！”
始皇帝已经回到了桌案后面。
宋代，东汉。
他刻意忽略的“十五年”再一次出现在他脑子里。
他的大秦没有千秋万代。
甚至极有可能只存在了十五年。
始皇帝的手指慢慢敲击桌案。
声音很小，大臣们的注意力更多是被忙碌的墨家弟子吸引，听不见声音。
但随侍的赵高听得很清楚。
那声音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脑袋上，生疼。
“去叫公子公主们过来。”
西汉
刘彻很郁郁。
刘彻现在真的很郁郁。
虽然他也找了人把制盐法造纸术和算盘的的制法记录了下来，但他更想要前面提到的炼焦厂。
神卷为什么只提了大秦不提大汉？
是他大汉不够威武？
还有，东汉和宋代是什么东西？
取他大汉而代之？
他想问问仙人。
那神卷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出现了一个空白的位置。刘彻无视掉“未实名认证只能发一条弹幕”的说法。
神卷中也立刻弹出了他的问题。
但前面的署名不是大汉皇帝刘彻，而是……
【天选之猪：炼焦厂的图纸长啥样？
瑚妁：怎么这么多人热爱学习？听我一句劝，不要学化学，会变得不幸。
我是个没有感情的鲨手：我是不是来晚了？不要学化学，会变得不幸。
完颜构去死：不晚不晚，就是得看回播了。不要学化学，会变得不幸。】
化学。
应当是仙术中的仙术。
神卷主人学了，但劝别人不要学，一定是学得十分辛苦。
但没关系，他大汉，理应能有人学得会化学。
他很相信他的臣子。
刘彻正要继续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来新的说法，只能拉了旁边的卫青过来：“仲卿，你试试能不能发言，问问问题。”
卫青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但他在小事上是很听话的。
所以他按照刘彻的吩咐写了问题。
【匈奴指定大爹：我会努力。
瑚妁：……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热爱学习的人。
这很难评：我这儿还有本初中化学教材和教辅，要不结束了你随便抽个奖？
我是个没有感情的鲨手：……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人。撕伞是吧？加我一个。我有本初二物理和教辅，人教版的，给我表妹补课时候用的，全是笔记，不要谢我。
瑚妁：……这很难评。那我就也加个奖吧……抽中的那位再让他随机点个朝代，点到哪个我说哪个。】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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