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观察日记》一根卑微的吸管

2、第 2 章

　　杰森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有着一头浓密黑发，长度堪堪及肩。眼眸蓝的出奇，神情略微吃惊，但也并未多说什么，等待着他点餐。他的目的也并非是简单的吃饭，于是简单的看着菜单，要了一份意面套餐。她收过菜单，走向后厨。套餐上的很快，她没多久就端着餐盘出来了。

　　杰森在内心回忆着昨晚看到的资料。

　　内莉·帕特尔、目前算是孤儿。按照血缘来看，又是他的妹妹。

　　是的，妹妹，多神奇？死而复生之后，经历一系列波折，终于缓和好与养父、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后，他又有了一个亲生妹妹。

　　按照资料，她似乎没再继续上学了。养父母死后，内莉就辍学打工了。目前的这份工作对她一个人似乎不是很难，但也没精力念书了。

　　昨晚布鲁斯将资料交给他，意思就是让他自己处理与妹妹之间的事情。他们家情况不似普通富豪家庭，无法对普通人完全坦诚，全盘托出所有秘密。

　　对于这个突然发现的妹妹，他的内心复杂。他与内莉·帕特尔虽然是亲兄妹，但从未见面，说有多深厚的情感是假的。但是也不能说他的内心就没有别的触动了，血缘亲人间毕竟有着无法言语的奇妙链接。

　　他一方面庆幸于内莉小时候被一对哥谭难得的好心夫妇收养，另一方面又悲痛于她的被迫辍学。这与她是否是他的妹妹无关，他会不平于所有的不公。他清楚现在与内莉相认并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他的身份会给无辜人带来太多危险。他这里又和老蝙蝠一模一样了，他毕竟受了他太多影响，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

　　现在来到小餐馆与内莉单方面的见一面，就是他能做出的在安全范围内的所有尝试了。或许他可以找途径，找理由为内莉提供一笔钱，让她能够重返校园，不必蹉跎青春于一方小小餐馆。

　　这就是他能够做出的全部了。他终究无法将一个普通人牵扯进他的夜晚。这或许对于她并不公平，他单方面拒绝了二人的相认。

　　只能这样了，他想。付过钱，他走出餐馆。就在他踏出参观门不久时，挂在耳内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你就打算这样处理了吗，大红？”熟悉的清亮的少年音于耳麦内响起。他此时也无心指责提姆无视他个人隐私的行为，他无法考虑这么多了。

　　以往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红头罩终究也在亲人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他对着通讯器咕哝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小红。或许这是对我、对她而言最为妥当、安全的处置方式了。”
　　耳麦的另一边沙沙作响，没多久，另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我并不是觉得你的处理方式不够妥当，小翅膀。”这是一道听上去更加年长，也更加活泼的男声。“但是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是说，更多的交流？不一定是兄妹，你可以以别的身份接触她。”

　　“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妹妹，即使你们并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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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又结束了一天晚上的工作，内莉回到出租屋。她几乎要控制不住放出触手的冲动，在餐馆打工的时候几次就要将它们释放出来。

　　就在她沉沉睡去时，她听到了某种自灵魂深处传来的私语，其中似乎还透露着某些不得自由的委屈，但更多感受到的是无比的舒畅，就好像某些东西本就该与她伴生，而此刻终于相认，接下来则是融合的渴望，某种她不知从何而来的融合的渴望。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可以控制身上蔓延而出的触手了。它们可以托举着她向上，够到她平时踩着梯子才能碰到的天花板，也可以缩小到消失不见，哪里都没有它们的踪迹。它们可以放缩到极小，细入银针，也可以放大到极粗，粗到掀翻整个天花板。

　　多么神奇的体验！内莉兴致极高的尝试触手的各种用法，直到肚子中的饥饿感袭来。她今天饿的比以往都快，都严重。似乎一整天没有进食。

　　这种能力似乎也不是可以无限使用的。当然，万物都不能是完美的，这很合理。内莉心想。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有了能自由控制的异能，在哥谭就多了一分生活的凭证。至少在下一次危机中，她就有了更多存活的可能。

　　好事似乎是一件接着一件。她刚刚畅快的尝试完能力，紧接着收到了一份来自律所的邮件。养父母的一个远房亲戚可怜她的遭遇，但迫于种种原因无法收养她，只能给予一些金钱方面的帮助。这个好心人给了内莉一笔不大不小的钱，这笔钱刚好可以买回之前与养父母居住的房屋。另外一笔每个月会打来的钱则可以让她返回校园，并且支撑她的日常开销。另外，假如她成功进入大学，他还会负责她的大学学费。

　　这个好消息几乎要把内莉砸懵了。当她缓过神来时，几乎是欢呼着去向餐馆的老板辞职，计划着如何重返校园。

　　生活似乎一切都在向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