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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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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之前途
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谈论前途是不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以前的我总是想尝试一下,但是貌似在中考无关痛痒的过去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现实才是最残酷的。
高考,幻想了无数次有过N次想象会是如何痛苦如何黑暗的名词。果真降临在我身上,在十七岁,未成年之时。
于是和众多诗歌师姐一样天天与练习册,老师,教参,卷子做顽强抗争。就好像是抗日时期的相峙阶段一样,而高考,最终会被打倒,如同日本帝国主义一样。令人畅快淋漓。
可是可是,在这之前,过程往往是令我最揪心的,惨不忍睹的异常。有时候我会抱怨为什么老娘要把我生在这个年龄,如果我不是十七岁,也许我可以以更加完美的一面来面对人生的阶梯。
我一直坚信十八岁时人生的重新开始。
但是我那不争气的娘并没有这么做,所以我只能以不够完整的面貌硬着头皮上阵打仗。
有时我会发了疯似的做题而有时我会十分烦躁的只知道玩游戏,这让我娘很是担心,并且我的成绩也真的是连大学也考不上。
原谅我一直拿十七岁来做借口,但是我想这是我唯一留下来的可以让我逃避的借口。
所以我矛盾的患上了严重的人格分裂,一方面心里念着才刚刚十点还要再看会书另一方面麻利的换上睡衣和亲爱的娘大战三百回合之后倒头睡去,第二天早上就会十分懊恼,又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每天如此,反复,反复。
某一天,历史老师上课使性子地说有些同学上课根本不听讲,然后就转过身不再看我们这边,一直到下课为止;原因只是因为我亲爱的爸爸上课看漫画。可是如果事情到此结束的话,我想我不会这么刻骨铭心的记住这件事,老师偏偏叫了班里学历史最好的学生换了座位。在她的眼皮底下听课。
我承认我是嫉妒,也很心酸。然后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您不能以一概全吧”,然后就招来的白眼。
我不承认我比那个同学对于历史的执著要少,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她中午连午饭都不吃只是为了可以第一个问老师不会的问题;我想我对于历史的兴趣还是蛮大的;但是老师并不是这样的认为,她只是认为,即使我上课时最积极回答问题的一个学生但是我的成绩没有那个同学好我就是个差学生。
但是她是老师,我只有忍,可是回到家,想从亲爱的娘那里寻求一点安慰的时候,娘却说我错了。
我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我只是把自己的不满表示出来而已,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对于老师的不重视的不满而已;我只是,一个期望被老师肯定的极易满足的虚荣心极强的十七岁的小孩而已。
我哭了,我从来没有因为学业哭过,但是那天,我再甩下一句“当你那么刻苦的学一门知识最后还是不及格的结局是你会多么难过!”就蒙头大哭。
但是当我平静下来之后,我还是会拿出历史练习册,即是我是那么痛恨历史老师的不公,在心里骂了她千遍万遍。
但我还是无法与高考分数隔离,因为那关系着我的前途。
所以,有些无奈与不忍,我只有承受。
我想这就是十七岁,我的十七岁,一半棱角分明,一半又钝化平圆的可以。十足的矛盾体。
这就是命运,我说。你认了吧,朋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