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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爽飞了 ...

  •   手术做完,仍要在医院住一两个月。
      白沥正好没工作,除了周末去看看父母之外,就是泡在符见锦身边。
      符见锦经常能看见他对着自己的头发看。
      “你是不是喜欢我长头发。”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问。
      “很明显吗?”
      “这是你今天第五次对着我头发发呆了。”
      半晌,白沥才嗯了一下。

      他看见符见锦笑了,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把整整齐齐半米长被橡皮筋绑着的黑色头发:“那我们去接上,理发师说三个月内接上还给我打折。”
      白沥抬头看了眼药液:“可是……”这瓶还没输完。
      下一秒就看见符见锦扯了针头。
      “葡萄糖而已,全吸收,真打完我要胖成猪了。”
      符见锦脱下病号服,换上了轻薄的卫衣,牵起白沥的手:“走吧。”
      白沥亲吻了符见锦牵着自己的手。
      “好。”

      于是他的Alpha又变得长发飘飘了。
      “为什么喜欢长头发。”他们坐在海边的长椅看海鸥。
      “好看,好摸。”白沥用新买的梳子帮符见锦梳理着刚接上的头发。

      接发这活很细,百年前是把待接的头发和原本头上的头发打个结,而现在科学家们研发了新的胶水,接发的主要活动就是把那一把长发和符见锦现在的短发一根一根对应着粘起来。
      一个人来需要很久,所以理发师叫了他的助手,符见锦头发太多,之后白沥也来帮忙。
      前后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把一头秀发毫无粘连痕迹地接回去了。

      等他们回去后,李树源对符见锦新造型的评价是恋爱脑。
      当他知道符见锦的全部所作所为时,对白沥的负面印象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之前骂轻了。
      这S+确实不是人。

      符见锦出院的时候李树源很舍不得他,毕竟李树源的好日子都是符见锦带来的。
      这位贵客一走,他就要像别的主任医师一样整天忙东忙西还熬大夜了。
      “下次还来找你玩。”符见锦搂着白沥的肩,和李树源挥手道别。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树源头一次觉得两个Alpha也能如此般配。

      洛磡和空丹同在北半球,但是个内陆城市,并且纬度比空丹高了不止一点。
      四月份,它并没有像空丹一样暖和。
      符见锦刚出院,白沥勒令他必须穿上外套。
      “不然我就回空丹了。”
      “哦,那你走吧。”说着,符见锦还是接过了白沥递过来的薄外套。

      “先去哪,店里吗?”白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正打算坐进去。
      “谢谢。”符见锦却抢先他一步坐了进去,“你来开吧,这点事总得克服的。”
      看了他这幅样子,白沥很开心:“行啊,终于能当你的司机了。”

      “梅逸跟我说你很久没去店里了,旧店那条巷子已经被拆迁了,我开个导航,我们去新店址。”
      一路上街景在符见锦眼中流动,十八岁以来,在车上,他从来没这么闲过。
      看到路边百货大楼的巨幅广告上白沥的照片,他转头凝视着正专注开车的白沥。
      车祸什么的,都是小概率事件。

      “你想查吗?当年的事。”白沥偏头问,“正好提前一天告诉你给你留下的东西,想想都不对吧?”
      符见锦先在他侧脸亲了一口,才回道:“不是很想,他们不告诉我自有他们的用意,我太好奇说不定还会惹火上身呢。”
      一边回味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白沥又问了一遍:“真不想?”
      瞥了他一眼,符见锦实话实说:“一点点吧。”

      “就知道。”白沥眉眼弯弯,把身后背着的包递给符见锦,“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一支录音笔,款式居然和节目里见过的那支相同。
      “我倒是真找到了个100%纯度的信息素。”
      “不过嘛,人家家里条件好得很,他爸是搞设计的,估计不会拿儿子的命开玩笑。”
      “真的没有办法了?”
      前两句是个符见锦从没听过的男声,而最后一句,是西特·普斯。
      短短三句话,已经能够拼凑出一半真相。

      “他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符见锦说。
      “还有东西呢,你别急。”白沥确认了导航里的路线,至少得再半小时才能到目的地。
      一叠厚厚的资料,是有关腺体的病变研究的。
      “你知道你母亲的工作是什么吗?”
      “她,不是大学教授吗?”
      白沥点点头:“她还在大学实验室里做研究,在当时,那是一个很被人看好的项目,但你十六岁那年,因为她同事的一个差错,筹备了五年的实验,失败了。
      “上头的人为了封口,安排了那场所谓的意外。应该说是很多场,当时有三分之二的研究员都遭遇了不测,其中不包括真正惹了事的那位,然后重新换了新的一批人,继续研究,筹备实验。”

      符见锦听着白沥的讲述,翻开了那册纸,然后瞪大了眼睛。
      “几百年前开始活体实验就是不被允许的!”他说,“他们怎么能……”
      “如果是别的实验,远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前面的车开得很慢,白沥不满地按了喇叭。

      “他们想用射线杀死癌变的腺体细胞,但操作机器的那位实验员把射线强度调成了原定的100倍?”翻到了实验结果那一页,符见锦疑问道,“这种低级的错误?”

      “本来想晚点和你说这些事,但我觉得对你来说什么时候都一样。
      “的确是这样,而且,当天,操作机器的那位研究员,长了一张和西特·普斯尤为相像的脸。
      “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是没把射线调成1000倍,那种强度足以杀死整个实验室里的所有人了,而那天他仅仅杀死了实验台上自愿配合的实验体。”
      白沥的话里没什么情绪,不过语气挺悲伤的。

      “我还得感谢他没提前把我母亲杀了?”符见锦气得开始发笑,“我父亲是明知道那天她会死,陪着她的?”
      白沥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西特·普斯早就死了,你想怎么办呢?”

      “不还有一个吗?另一个男人是崔西·普斯吧。”虽然符见锦没听过他的声音,但也能猜出来。
      “问问小昀哥就知道了,你先别急。”白沥早就释放了自己的安抚信息素,车内空间不大,很快就溢满了清冽的玫瑰气味。
      但怎么可能。

      符见锦立马插上数据线,把录音笔里的文件导入手机,发给柳昀。
      “你听听看,前两句是不是崔西·普斯的声音。”他甚至没有打字,直接发的语音。
      对面也是闲出花了,居然在半分钟后就回复了肯定的答案。
      符见锦开始打字。
      看布:帮个忙,让他二审再判二十年。
      柳昀:【动画表情】
      对面并没有问别的,而是直接发了个OK的手势。

      白沥不小心看见了剩下两条聊天记录,心说符见锦还真是果断。
      “这些是文无倾和林顿斯为了补偿你受伤的心灵,合伙找到的东西,林顿斯前两天给我的,他很聪明,猜到你做完催眠会去治病,还说要是你已经不在了,就让我亲手把东西烧给你。”白沥抓着方向盘过了个弯,淡淡道,“但按你的性格,就算真没治好,我也不一定会在一年内知道,烧都没处烧。”

      “还有一份东西,是我联系了小昀哥,在崔西·普斯被查封的别墅里,专门给西特·普斯留的房间里找到的。”Alpha的侧脸一直很好看,符见锦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觉得,“他佯装成实验员的时候,还带出了你母亲的另一个实验成果——自己看看是什么吧。”

      符见锦拿出了包里的第二叠资料。
      是关于研制能改变人信息素气味的抑制剂的实验。
      他迅速翻到最后一页,“实验通过”四个字映入符见锦的眼眸。
      至于之后的事情,符见锦早就经历过一遍了。
      他母亲未公之于众的实验结果,成了他如今在做的事。
      能随意选择自己短期内的信息素气味,这种抑制剂,让浮洛在上次的风波之后,仍然客人不减,甚至更多的人知道了他们店。

      符见锦原本脱轨了的命运,突然在某个拐角,回了头。
      “虽然阿姨已经走了,但她的研究成果,最终还是帮到了自己的儿子,这大概是她留下的,最大的遗产了。”白沥眼底一片温柔,转头凝视着符见锦。

      “改道吧,去墓地。”
      “哪个墓地?”
      “先去埋西特·普斯的那个。”符见锦拳头稍稍攥紧,“我觉得,上次和他说的话太轻了。”
      “我就说为什么你的信息素纯度那么低,连气味也是啊”细嗅着白沥的信息素,符见锦突然想到,“原来,玫瑰里面,带了一点点薄荷,你的信息素不止一种气味,能有那样的纯度,已经算很不错了。”
      听了这话,白沥有一点高兴,放了更多信息素出来。

      看见旧街有家小超市,符见锦让白沥停车。
      “怎么了?”白沥问。
      随即,符见锦的吻就贴了上来,白沥很配合地张了嘴,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安抚符见锦。
      一分钟之后,符见锦才从湿润的吻中抽身,下车买了个东西。

      “不是,这店里还卖这么大的锤子?”白沥看着那把手柄足有一米长的大锤,很是惊讶,随后又提醒道,“破坏公墓犯法。”
      “这是老板自己的,我问有没有破坏力强一点的东西,一开始他不愿意卖,后来我说给两千云币,他直接双手奉上。”符见锦把生了锈的锤子放在后座,“我查了,那地方连地图都不承认是个公墓了。”
      他指着手机屏幕里“灰磡山”三个大字,展示给白沥。

      白沥笑了,心说还得是符见锦:“行。”
      今天他们依然很热切地和那个墓园的守墓人打招呼,安德鲁恭喜着符见锦大难不死,说他下半辈子一定顺风顺水。
      应承了下来之后,他们走进了园子里,开始更热切地砸墓碑。
      那块最新的,前面摆了贡品的,还没被青苔爬满的墓碑。

      “嗒。嗒。嗒……”
      十分钟之后,符见锦把锤子递给了白沥:“这锤子抡起来还挺累,你帮我来两下。”
      “这不太好吧。”白沥说着,毫不留情地往剩下的残片上砸。
      两人就这样交替作业,直到最后一块四分五裂的石板化为齑粉,然后把锤子丢在了一旁。
      “这种人,怎么配被立碑,还被这么多人祭拜。”
      “如果你指的这么多人是你,文无倾,林顿斯的话。”白沥从口袋里拿出消毒湿巾,擦干净手,然后一下一下摸着符见锦腰间的长发,偶尔“无意间”碰到他的腰。

      符见锦手脏,没理白沥不安分的爪子,仔细想来,西特·普斯确实没什么朋友。
      他们那个时候做抑制剂的企业远没有这么多,年纪稍大的掌权人也看不上西特·普斯这种凤凰男,而且还不是因为自身便凤凰的,纯属靠恶心手段。
      大概他只把好的一面展露给文无倾,才能让她那么为他倾心。

      “文无倾知道的时候什么表现?”
      “林顿斯说她挺崩溃的,差点晕了。”
      符见锦看着一地狼藉,对着其它墓碑赔了个不是。

      “安德鲁,给你赚点钱?”符见锦趴在保安亭的窗户边。
      中年男人的眼神亮了,示意他继续说。
      “我不小心把一块墓碑砸了,你把那些粉末都清理掉,也不用换块新的,就让它光秃秃在那吧,我付你一万云币。”符见锦面不改色。
      “好嘞。”
      “那拜拜。”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起身打算出去。
      按亮手机屏幕,把钱转过去,符见锦转身,和白沥一起离开了。

      “这是不小心的?”安德鲁看着旁边的作案工具,那块墓碑被砸得只剩渣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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