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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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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开学前一天,许知意发烧了,明明万年不发烧,但奈何抵抗力再强也有崩溃的一天。
许知意平常不发烧,一发烧就直接烧上四十度,很不舒服。
但好像也没有太多不舒服,就是没胃口,啥也不想吃。
许知意她爹还带许知意去了医院,许知意头有点晕,还有点疼,但测体温的时候倒没有烧。
在医生面前,许知意平常嚣张的气焰一下没了,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内向腼腆小女生,老老实实的回答医生的问题。
然后又测了几个病毒就回家了。
到家后许知意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又睡不着还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翻着翻着睡着了。
许知意醒来打开房门到客厅觅食,许知意她爹哭笑不得:“结果出来了,新冠阳性。”
许知意也哭笑不得:“啊……我都阳过了这是能再阳一次的吗?”
然后许知意啥也没吃喝了两口水继续回房间睡觉。
晚上许知意好点了,把能做的作业都做了,剩下还有校本今天刚发的做不了的。
又是熬夜的一晚,熬到十点多,把能做的作业都做完了。
第二天到学校,在亲爹的监督下许知意把口罩带上了,但不是自愿的。
一整天许知意都没怎么说话,沈欣愉都有些不适应了,中午排队去食堂的路上问许知意:“你干嘛了?今天一整天一句话也不说,还带个口罩。”
许知意朝沈欣愉露出一个痛苦面具:“我爹让我把口罩带上,感冒还没好。”
沈欣愉沉默:……没事了。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许知意还是没把口罩摘掉。
这节体育课没什么事,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活动,所以许知意就带了一节课口罩没摘下来也没出多少汗。
体育课下课,二班四十四个同学两三人一组零零散散地走回教室,许知意声音闷闷地问沈欣愉:“我把口罩摘了没事吧?”
沈欣愉翻个白眼:“摘了呀,早该摘了,带着干嘛?”
许知意点点头,有点道理,然后动作迅速地摘了口罩。
回教室又考试,典型的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周考月考期中期末考样样不落。
现在又开始考数学了。
许知意一直不觉得数学有多难,这次考试也还好,考出来也好可以,不好不差,中等偏上。
没有达到所期待的目标,许知意有点失望,但失望过后又没事了,继续开开心心的聊天吃瓜。
半个学期过的挺快,每天就是上课写作业考试练习,无聊的很,但又总能有些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但好像许知意渐渐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了,课间有时候去找沈欣愉聊聊天,有时候就在座位上写作业。
沈欣愉看见许知意天天在座位上写作业,经常性地对许知意翻个白眼然后问一句:“要不要这么卷?”
许知意不回答,时间久了沈欣愉也习惯了。
周末许知意去一个教育厅办的英语课外班做测试,做的很快,因为听力听不懂,看也看不懂那些单词什么意思,只能靠蒙。
许知意看着面前的电脑上的题目,倒吸一口凉气:嘶——我好像见过这个单词,又好像没见过,可是我认识这个单词,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它什么意思呢?
最后,机器评分出来,许知意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屏幕上大写的四十四猩红刺眼,不像是人能考出来的美好成绩。
然后老师说许知意其实做的还可以,因为难,又没有具体培训过,不会很正常,但许知意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美好的成绩,给程果发了微信,抒发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程果过了好一会儿才回:【……6】
许知意:……不是,这位大哥你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许知意没有找乔亮澄,因为现在许知意已经不喜欢他了,虽然沈欣愉唐柠沈若汐她们都说乔亮澄挺好的,跟他聊天很有代入感。
但许知意不这么觉得,她从开学以来沈欣愉她们跟许知意说乔亮澄寒假找她们聊天,让她们帮忙选昵称,选头像,选鞋,许知意就对乔亮澄很反感。
虽然许知意自认为比他更渣,但许知意就是接受不了一个男的离自己的好朋友这么近,然后撩人最后又不喜欢了让别人受伤害。
可能是偏见太大了点,许知意和乔亮澄的微信聊天停留在寒假最后对他还抱有期望时问英语小报的对话。
后来就没聊过天了。
现在许知意找男生聊天只会找程果,其他同学也聊过,只不过都不是以许知意为开始的。
思绪从乔亮澄身上飘回来,许知意叹了口气,在输入框里打字:【不是这位大哥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吗?】
然后退出聊天界面发了朋友圈。
那次测试算是一个摸底,接着就是上课,一周两节课,许知意不觉得很累,倒是许知意她爹问了许知意好多次有没有觉得累。
这几次英语补下来,许知意深感英语提升了不少满分一百的周测许知意终于能从九十边缘徘徊到了九十四。
许知意高兴坏了,周末拿到手机迫不及待地找程果分享。
程果:【大神,英语八十分的我撤了】
许知意很享受一个学霸叫自己大神,但完了还不忘发一句:【你也是啊,学霸】
后面程果又陪着许知意聊了会儿天,就各自吃饭去了。
许知意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找程果聊天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知意又喜欢上了一个从前自信的觉得绝对不会喜欢的人。
期中前两周,许知意做的题也很多,很难,也有整张卷子拿来练手的,甚至还问程果要了往年的初一下的卷子。
期中考前一天,许知意很自信,期中考当天迈着轻松的步伐到食堂等着。
看到语文试卷也很自信,格外自信,因为一篇现代文阅读许知意做到过,一样的,回答起来得心应手。
下午的科学也觉得还行,自我感觉良好。
但第二天看见数学卷子的一瞬间瞬间不好了。
前面的题倒也还好,不难,可越到后面越难,甚至连第二十二题的第二小题,一道看起来非常简单的角的问题许知意都不会。
考试从来不用草稿纸的许知意头一次不拿草稿纸来画画,而是拿来列草稿,等后面都做完,许知意回过头来看这道题。
一道题中的一个小题,许知意反反复复算了好多遍,算出来了好几个答案,用她爹交给她的代入法验了好几遍,似乎对了,但又好像不对,答题卡已经写不下了,许知意只能随便写一个答案上去凑数。
23和24两个大题许知意也是直接傻了眼,勉勉强强算出个答案验算发现不对,但就是找不出来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一算分,只能在112以下。
英语的阅读和完型文本更是直接看不懂。
社会倒还好,感觉不是那么难,但又好像好不到哪去。
回到家许知意拿到手机,和程果哭诉,本来是只想嚎两句的,但嚎着嚎着许知意就真哭了。
边哭边打字说自己考的差。
程果的昵称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半晌,对面发来消息:
【不至于吧,为什么要哭啊(虽然看见我后桌考完数学哭了)】
【成绩还没出来呢,说不定不错】
许知意看着大考从没掉出过年级前五十的大学霸,稍微得到了一点点安慰,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说:难得一次觉得程果语气这么温柔。
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每一门都惨不忍睹,非常惨烈,五门没有一门在年级前一百,总分更是直接两百开外。
和上次月考的只差三分就到年级前一百的美好成绩差了不知道多少。
班主任发成绩单,报道许知意的名字时,许知意根本不敢看,回到座位上坐下,将成绩单递给斜后方的沈若汐,问自己的排名是二开头还是三开头。
听到是二开头,许知意心跳的很快,趴在桌子上,想哭。
郁闷了一整天,现在是彻底不爱说话了,口罩一戴,闷头写作业,聊天也不聊,不论何时都是沉默不语的状态。
考试考完成绩下来,周三消停了一天,周四开始班主任就一直再找许知意谈话。
周四是因为成绩,班主任问许知意有没有觉得累之类的问题,因为上一次挺好的,现在就直接退了一百多名。
周五是被叫到办公室问有没有不开心的事,是不是和沈欣愉闹矛盾了。
周六又被叫去了一次,和沈欣愉一起,问有没有调节好两人的关系。
因为调休,周六上课,周日春游。
总之,就没消停过。
拿到手机许知意又双叒叕找程果吐槽,因为天天找自己谈话,一共减少了自己四十二分零三秒的写作业时间。
程果:【…………】
周日春游刚结束,回到家许知意狂卷作业,等到晚上准备出发去新加坡时,许知意已经做完大半了。
去机场的路上许知意边睡觉边听歌,朦朦胧胧间听到自己那个沙币一般的弟弟在吵,很烦,把许知意吵醒了两次,要不是听歌使人心情舒畅,许知意的弟弟应该已经有坟了。
到机场因为航班延误,等的时间也挺长,许知意又做了三张科学卷子,作业就只剩三项了。
登机,飞机起飞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许知意本来想通宵等飞机起飞,在飞机上看日出结果手机被收了,直接关机连歌都听不了。
许知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