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不能没有Omega》Mahjong

5、好快的Omega

　　“黑米！”

　　范黎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到了站在街边的安丘恤。
　　安丘恤马上举起手和她打招呼，并向她走来。

　　“要不要一起吃饭啊。”安丘恤走到她跟前。

　　“不了。明天早课。”对于过于主动的人，范黎下意识都是回避和拒绝。

　　“你去哪儿？”
　　“忒弥斯库拉。”

　　“那我陪你一起吧，我正好顺路。”安丘恤跟在范黎后面愉快地说。

　　范黎不想和他一路，范黎觉得应付陌生人这种浪费精力的活是范辛的工作。

　　范黎从小话少，也不爱交朋友。范黎刚认识范辛的时候，也不待见范辛。觉得她话多，想法杂，做事急躁没有规划，主要是还特别爱粘着她。

　　“填木学院和忒弥斯库拉不是一个方向。”范黎往前走着。

　　“我不住宿舍，我回家，回家和你是一个方向。”安丘恤因为安丘镐的身份自然不惊讶范黎知道自己是填木学院的学生。

　　但我不是很想和你一个方向。范黎在心底咬牙，气安丘恤这个人怎么和范辛一样听不懂别人第二层意思。
　　如果范辛在就好了，她一拳就可以把这个细腰小灯柱给打飞出去。

　　“…你是不是有事？” 两人走到车站，范黎拒绝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没错！” 两人站定在了站牌前，安丘恤看着范黎仰头带着薄怒的眉眼，“‘不知好歹’机甲是你改的吗？除了小臂涂层，是不是还有改别的地方？”

　　范黎没想到安丘恤会对‘不知好歹’的一代机甲感兴趣，看来是个喜欢机甲的操控员！

　　很多操控员更在意机甲和自己的匹配度，还有对机甲的控制感，不对劲的地方丢给机械师想办法，很少会真的去感受机甲，更别说是自己只是测试者的身份。

　　范黎对安丘恤的不满意少了一点。

　　范黎的表情松弛下来，发现安丘恤鼻尖偏左还有一颗很小的痣，在站牌蓝白灯光下忽隐忽现。

　　“‘不知好歹’的一代机甲主要还是大婆改的，我没怎么上手。”
　　‘不知好歹’是她设计的，改装是让范辛磨着让大婆改的，不算骗人。

　　列车来了，安丘恤跟在范黎后面上了车，自然而然地坐在范黎身旁。

　　“我之前只在模拟系统里操作过一代机甲，今天和袁叔操控‘不知好歹’的时候，感觉要比模拟系统里的更灵活一点。”安丘恤想着今天操控机甲的感觉，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不知好歹’的速度和反应是没有被程序更改过的。在操控四肢的时候，‘不知好歹’要比模拟系统的使用感好很多。”

　　“嗯，可能和模拟系统有关。以后你也有机会可以试试别的一代机甲。”范黎顺着安丘恤的话敷衍地点头回应。

　　“我今天和袁叔搭档操控机甲，袁叔的精神力好强！ 他之前干什么的啊？”

　　“不知道。”

　　“他怎么来的大王维修？”

　　“不知道。”

　　“他以前也是机械师吗还是操控师吗？”

　　“不知道。”

　　……

　　范黎对安丘恤的不耐烦又涌上来了一点，觉得这小子应该是纪成集家族养在安丘家的儿子，搞情报网的吧。

　　终于是在叽叽喳喳的环境下，快熬到了自己站点。范黎像是开在无尽头公路上的永动车终于找到了出口。

　　“黑米，我刚分化不是很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你没有受到影响吧？”
　　安丘恤有点紧张，但是好在声音平稳，看着马上就要到范黎的站点了，赶紧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没有。”范黎否定道。

　　范黎还是不觉得那是他的信息素，完全没有反应的袁丸和安丘恤对袁丸精神力的夸赞没法说明当时自己在观测室闻到的是安丘恤的信息素。

　　安丘恤突然安静了下来，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安丘恤自然没有释放过信息素，他对信息素的掌控很好。
　　只是他以为他因为小糯米而刺激分化，小糯米也会在他没有释放信息素的近距离接触下闻到他的味道，安丘恤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情绪的波动导致了身体内激素的变化。

　　范黎闻到了观测室内那个让她疑惑的气味，腺体又有点发烫。怎么又是这个味道。

　　等等…

　　“你刚分化！？你多大啊。” 范黎把安丘恤刚刚说的内容又过了遍脑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16啊。”安丘恤回。

　　“噢，16。那还蛮晚的。” 范黎差点就以为大婆雇童工，连换一节劳动法选修课的想法都已经成型，“好了我到了，你注意安全。”

　　因为腺体的肿胀，范黎腿有点发软，她定定神。

　　车门开了，范黎下车。

　　在座位上的安丘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居然没有闻到。

　　安丘恤有点失望地想着，列车绕了一圈，在距离他们上车的站点还有几站的地方下了车。

　　糟糕…! 忘记要光脑的联系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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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的宿舍过道没有什么人，光线早已经透过窗户悄悄地散在地面上。那些早课人从宿舍里出来，梦游般飘向洗漱间，没有打招呼的声音只有连天的哈欠在谴责早课的不礼貌。

　　“黑米！起床！起床！起床！”一声声巨大的敲门声惊起，也叫醒了路过的睡眼惺忪。是范辛穿戴整齐地在黑米的宿舍门口捶门。

　　宿舍门被打开，门后是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的范黎。

　　“范辛，机甲课是九点，我住宿舍，过去四分钟。”盯着鸡窝头的范黎对范辛很不满。

　　范辛理了理刚刚因为大幅度捶门而上提的衣服，正经地回答，“我知道，但吃早饭是机甲学生的体力保证。”

　　范黎把门推开，示意范辛进来。

　　范辛离开学校宿舍之后，宿舍里一直只有范黎自己，也没有来新的舍友。

　　范辛进到宿舍里边，随便扒拉了个椅子坐下。

　　“快点，快点去洗漱！ 今天可是我们的大日子！ ”范辛兴奋地握紧双拳，“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挤牙膏？”

　　范黎看着兴奋的范辛颇感无力，指了指自己的速溶咖啡，然后带着洗漱用具走了。

　　范辛马上明白范黎小姐这是要喝咖啡，立即起身给她准备，顺便给自己也来醒个体力，等下机甲课可以好好发挥一下。

　　范黎整理干净自己后回到宿舍，范辛狗腿地把咖啡递过去。范黎接过咖啡，站着喝了几口就喝完了。
　　范黎换好衣服，用光脑确认了一下今天的课表，便和范辛离开了。

　　“辛辛，你带饭卡了吧。”范黎站在三号食堂门口，突然问范辛。
　　“…我…” 范辛一下子冻住，显然是忘了食堂吃饭是要饭卡的。

　　范黎撇了一眼范辛，心里想还好自己昨天给饭卡充了钱，不然光脑支付还要多收20光币。

　　“走吧，用我的。”范黎说。

　　“阿姨，我要一杯甜豆浆两个油条五个肉包子。”范辛看着菜单，“再来两个煎饼果子！ ”

　　“阿姨，我要一杯甜豆浆两个肉包，一起付。”范黎拿出饭卡。

　　忒弥斯库拉学院早课不多，最早的一般就是一年级的机甲实践课，所以九点前的食堂基本不用排队。取好餐的范黎范辛找了个地方坐下。

　　今天心情特好，精神充沛的范辛饭吃起来都特别香。

　　“哟，范黎范辛啊，听说你们模拟考评分是SSS。”范黎范辛面对面坐着，餐桌旁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不知道，没兴趣查。”范辛已经吃完了油条和肉包子，还剩最后一个煎饼果子。范辛捧着煎饼果子，抬头看了眼旁边的身影。

　　是一个很眼生的人，没开光脑的两人也看不到这个人的资料。
　　只能看出眼睛细长，颧骨偏高，留着短短的卷发，第一性别为男性。

　　范辛确定自己不认识后，眼睛回到让人心情愉悦的煎饼果子上，大大地咬了一口。
　　范黎则不在乎地喝着豆浆，慢条斯理地啃着肉包。

　　只要和范辛在一起，范黎从来不需要多和别人交流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
　　无所谓，范辛那张嘴会出手。

　　“Omega撑到现在也是很厉害的，可是你们到了易感期还不是要求着Alpha标记你们，我都听说了。”眼生仔从上往下看着她俩，豪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她们的轻看。

　　眼生仔弯下腰

　　啪 –

　　突然一杯豆浆在他脸上炸开。

　　眼生仔没反应过来，过了一秒脸上变出了惊愕的神情，又突然转为愤怒，刚要开口。范辛倏地跳起来，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得连连后退。

　　范辛冲上去，直接把他撞翻在地上，双腿踩着他的手臂，身子坐在他肚子上，双手不停地往他脸上捶去，边揍边说 –

　　“怎么”
　　“会有”
　　“Alpha”
　　“的”
　　“信息素”
　　“是醋酸”
　　“的味道”

　　范黎也没想到范辛会直接上手，这种挑衅她们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范辛之前最激烈的一次是和对方隔着距离相互问候对方的父母三百回合，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

　　范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闻到了眼生仔很浓郁的信息素，不是很强但能感觉到释放了很多。

　　范黎的身体有种被往下压的感觉，但好在眼生仔的信息素不强，范黎慢慢恢复了身体主控权起身准备去拉开范辛。

　　范辛在疯狂往眼生仔脸上落拳头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不少呆愣的过路人反应过来，围着他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们拉开。

　　范黎来到范辛身边的时候，看到范辛整个人通红，拳头不住地颤抖，整个手臂也抽搐起来。

　　眼生仔的鼻子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两边脸颊被打得肿起，全是紫红色的乌青，嘴角也淌着血。

　　在信息素的压制下，范辛能把人打到这个程度，范黎不得不在心里满意地点点头。

　　双方被拉开了一会儿后，校医就来了。

　　校医先赶紧让人把眼生仔带去了医疗室，然后给附近因为眼生仔的信息素而身体异样的Omega同学打了抑制剂和营养针。

　　校医走到范黎和范辛面前，有点诧异地看着她俩，没想到居然有Omega对信息素的抵抗力那么强，更没想到还能有Omega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去殴打一个Alpha。

　　“你们要打抑制剂和营养针吗？”校医问。

　　“要，她可能还要镇定剂。”范黎回。

　　“能走吗？”校医问范辛。

　　范辛点点头，随后马上又摇摇头，然后又赶紧点点头。

　　范黎知道范辛是觉得自己如果被担架抬出去会太丢脸，主动开口对着校医说，“医长，我扶她去医疗室吧。”

　　范黎在校医给她打了抑制剂和营养针后就搀着范辛往医疗室走去，范辛的呼吸很急促，走路也走不稳，整个人恨不得压在范黎身上。

　　眼生仔的信息素没有那么快散去，不少刚来到食堂的Alpha像闻到一股臭味般，急忙转身离开。

　　到了医疗室的范辛，看到了医疗床，直接栽倒在了上面。
　　范黎对医疗室的校医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校医也有点惊奇，先是给范辛打了正常的抑制剂和营养针，随即用医疗器械对她做了个简单的扫描，发现她神经高度紧张，像是时刻准备不惜一切保护自己。
　　这种保护机制一般会出现在经历过高压战争的联邦队员身上。

　　校医又给范辛打了一针舒缓剂。

　　“她…为什么要打舒缓剂？”范黎问。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是刚才发生的某个事情让她感到极端恐惧，从而爆发了体内保护机制。”
　　校医顿了顿，“虽然是个Omega，但保护机制还蛮暴力的哈。”

　　范黎礼貌地笑了笑。

　　范黎感到有点诧异，放在大学前，范辛还没张嘴范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但是现在的范黎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范辛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好了，估计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等下给你们老师发个假条，你们什么老师？”校医打开光脑，问道。

　　“一年级机甲实践课，导师卫蕾西。”范黎回答。

　　“噢，原来你们就是范黎范辛啊。”
　　校医瞥了一眼病床上的范辛，看回范黎，问道“你是范黎？”

　　“是的，医长。”范黎回答。

　　“好了，我已经通知你们导师了。你们安心休息吧。”说完，校医就带着光脑离开了医疗室，只留范黎和范辛在里面。

　　范黎还在思考刚才的场景，和之前的经历作对比，试图列举出可能影响到范辛爆发的因素。

　　突然医疗室的门又被打开，还没有看到是谁开的门，怒骂声就已经传来。

　　“范辛！ 你是真的不长脑子！ 今天第一天机甲实践，你就被勒令停课一周，你是不是… ”声音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短袖衬衫，下面搭着卡其色休闲裤，三十多岁的男人。

　　是5102届的教导主任，提各亚力。

　　看到猛然闯入的教导主任，范辛转过身去，范黎则断开自己的思路，看着提各亚力。

　　提各亚力看到范黎也在后，气势下来了一点，走近床尾。

　　提各亚力很喜欢范黎，试问哪个教导主任会不喜欢年年全奖，门门第一还特别低调的好学生呢。

　　再看看这个范辛，只会耍嘴皮，前两年旷课无数，模拟训练的机甲分将将把她卡在不用被学业警告的线上，这两年才慢慢显现出自己的天赋，好不容易上实践课了，又出幺蛾子，当众！斗殴！

　　“范辛，刚刚学校收到你和蔡天在三号食堂里互殴，还导致信息素造成食堂混乱，所以学校决定让你停课一周，希望你好好反省。”提各亚力说完，看见范辛的瞳孔涣散没有反应，觉得她可能在自责，突然又有点心软，“咳，范辛，你也别太伤心，没什么大事，不会上档案的，主要是信息素影响有点大，校方必须给个回应。”

　　“老师，是蔡天先释放的信息素攻击我们。”范黎为范辛辩解道。

　　“是这样吗？那我会跟校方这边…”提各亚力还没说完，提各亚力的光脑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我接个视讯。”提各亚力说着，走出了医疗室。

　　医疗室里又只剩下范辛和范黎。

　　范辛双手将自己的上半身慢慢地撑起来，坐好，淡淡地开口，“蔡天最好是别躲起来，以后见一次还能再打一次。”

　　“缓上来了？” 范黎看着坐起来的范辛问。

　　“嗯，没太大感觉了。有水吗？”范辛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干裂。

　　范黎拿着水给到范辛，正巧提各亚力也结束视讯，从医疗室外进来。

　　“好消息，校方说范辛不用停课了，的确是蔡天先释放的信息素攻击你们的，这件事我也会反馈他们那届的教导主任。范辛你要是感觉还行，就快去上机甲实践课吧，已经快十点了。”提各亚力说道。

　　一节机甲课三个小时。

　　范辛听到这个消息，赶紧把水全速灌进喉咙，喝完之后用手背擦擦嘴，跳下病床。

　　“太好了，走走走，黑米，我们快去上课，我今天豆浆都没喝完，上完课我还要喝豆浆。”范辛兴冲冲地对范黎说。

　　范黎脑子里突然闪过范辛在食堂里发狠的片段，蹙起眉头，质问道，“说到豆浆… 范辛，你今天甩出去的豆浆是不是我的？”

　　“哎呀，我们快去上课，只有两个小时了，走走走走走。”范辛假装没听见，连忙催促着范黎去上课，快忘掉这种小事。

　　范黎无奈，任由着范辛拉着她往外走。

　　烈阳当空，范黎和范辛来到学校后方机甲训练地，机甲操控课已经进行了一个小时。

　　诺大的训练场地，有些机甲来来回回地走着直线，有些机甲摇摇晃晃地走曲线，有些机甲在地上挥舞着双臂试图站起来。

　　离这些机甲不远处有个站得笔挺的军装女子，眉头紧锁，严肃地看着眼前的机甲学员。是她们的导师，卫蕾西。

　　范辛扯着范黎加快了脚步。

　　“报告！ 5102届范黎范辛报道。”范辛气喘吁吁地冲到卫蕾西面前，矮矮的身高并没有对卫蕾西的视线造成任何阻碍。

　　卫蕾西移开自己的视线，落在前面两个气都不顺的人身上。卫蕾西看了看范辛，又看了看范黎。

　　“不是请假了吗，来干什么。” 卫蕾西早就收到了校医的假条，有点不理解范黎和范辛的突然出现。
　　范辛请假，范黎自然也可以不来。

　　“那不行，我们要上机甲！我没什么问题了。”范辛迅速反驳卫蕾西，范黎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想法和范辛一样。

　　卫蕾西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圆形按钮给到范黎，“你们去最后面的机甲仓库领取自己的机甲吧，按下按钮，机甲动力会自己开启。”

　　还得是三代机甲，都整上远程启动了。
　　范黎收下按钮。

　　范黎和范辛来到机甲仓库，零零散散的机甲毫无生机地驻在仓库里。范黎按下了按钮，就听见了机械启动的声音。

　　范黎还在辨别声音的方向，范辛早就冲出去了。

　　“这里这里！黑米！快看！” 范辛站定在一台隐约闪烁蓝光的巨大的铁皮前。

　　批量生产的基础三代机甲是一样的，挑高的楼顶也只够三代机甲刚刚好站直，范辛站在三代机甲面前，身高将将到机甲的膝盖关节处。

　　范黎赶来范辛身边，拍了一下范辛的脑袋：“走啊，进操控舱，愣着干嘛。”

　　“噢…对，走。”范辛保持仰着头的姿势看着机甲，呆愣地回应。

　　进到机甲的两人没有摸索很久，就将自己的精神力灌进了机甲。
　　有了动力的机甲跟着范辛伸展了一下身体，握紧拳头，又松开，随后又用力一握。

　　“走，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哼，哼，哼。” 范辛嚣张地说。
　　范黎范辛正准备走出仓库，机甲光屏就收到一条卫蕾西发来的链接。

　　「5102届机甲实践课入口」
　　是机甲实践课的模拟课堂，用于导师和机甲内学员交流的平台。

　　「我站不起来了，这机甲和我模拟系统它肯定不是一个」
　　「老师，我觉得我机甲有问题，它老晃我！」
　　「苍天啊，我从来没有感觉过走直线那么难，我妹喝酒啊。」
　　登陆5102届的机甲模拟课堂，迎接范黎范辛的是一片叫苦连天。

　　「刚到的同学，准备好就从仓库出来，今天课堂内容是学会机甲控制，觉得自己控制好的，来我这边报道，堂测过了可以下课。」
　　导师的话在模拟课堂里是红色字体。

　　「范黎和范辛吧，请假了还来。」
　　「噢！噢！噢！我们5102届大佬来了。」
　　「不会吧，我不信她们第一次就会用。」
　　「别怎么说，说不定她们早驾驶过三代机甲了。」
　　「楼上的，你是不是高估废弃星球的经济水平了。」
　　范黎范辛作为5102届模拟系统考试的小霸主，自然收到了很多对她们的问候。

　　范辛没有在意模拟教室里的留言。

　　“直接去找卫蕾西？” 范辛问。
　　“走吧。”范黎回。

　　为了避免丢人，范辛还是在仓库里转了一圈，确定自己状态很好后，在心里给自己打着节奏，轻微摇摆着自己的手臂，喜气洋洋地走出了仓库。

　　「范辛…为什么看上去那么轻松？」
　　「范黎范辛，你们别太过分，有点伤自尊了。」
　　「我想说我不服，但是我说不出口。」
　　训练场上的机甲七倒八歪，全都看向从仓库里出来的范黎范辛。

　　「继续训练。」
　　导师的红色字体让那些呆愣的机甲重新动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模拟课堂上又亮起红色字体
　　「范黎范辛通过堂测。」

　　「服了。」
　　「认了。」
　　「这么快？应该能上忒弥斯库拉学院的记录吧。」
　　「Omega就能说快吗，请楼上注意发言。」
　　「不是，这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学渣的命就不是命吗！」
　　模拟课堂又是一片喧哗，强有力地证明了文字也能让人感觉很吵闹。

　　范辛觉得自己又威风了一次，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教学楼里，有几双目光正注视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