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哎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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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彼得？”温谛轻轻说。
那边声音似乎有些混乱，环境音很嘈杂：“嗨，嗨温谛，呃，真的很抱歉，是这样的，就是我真的很想来你家吃饭，真的，期待了一个礼拜，哦呃，可能更久，”一声闷闷的响声传来，片刻，“……总之天呐，我真的太抱歉了但是长话短说吧……”
温谛此刻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她明白他想说什么。
“我今天可能来不了了，真的太对不起了，下次我一定会来的好吗，如果还有下次，哦或者下次你可以来我家，我真的太对不起了。”彼得急急地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但是一会儿你可能能看见新闻，真要命啊，我从布鲁克林大桥来的，发生了很严重的交通堵塞，嗯嗯，交通事故前面不知道怎么了了了呃呃……！！”
又是一阵闷闷的响声。温谛开始觉得担心了：“布鲁克林大桥？怎么了？你没事吧？”
“哦，哦，我没事我很好，就是我可能来不了了，再次抱歉，啊我可能得挂了，我的手机要没电了，我还得，我还得，呃，打车回家呢，总之，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站在客厅，一直提心吊胆的温谛此刻如释重负，才发现手上不知怎么一直握着把菜刀。掂了掂还粘着菜末的菜刀，温谛抬手“噌！”地扔回厨房砧板上。
“哦，没事，太好，没有我是说，”扔完菜刀的温谛换了只手拿手机，组织了一下语言，“下次吧，没关系，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太好了！哦我是说谢谢，嗯，那我先挂了！”彼得可能是真的很急，温谛之来得及也回应一声再见，通话就已结束。温谛看了一眼，一分钟都不到，但总感觉这点时间被塞得满满的。
哈哈！好嘞那点外卖吧！
危机过去，温谛或许永远不会让彼得知道今天这场失误，又或许第二天就会告诉他，总之今晚他们是见不到了。说不上高不高兴，温谛翻开外卖单。
披萨看起来不错。点一人份也很便宜。
……
操。不要走布鲁克林大桥。真的。
电话一挂，彼得帕克最后来得及的动作就是甩开外套和背包，然后发射蛛丝一跃而起，躲开那个该死的绿色蜥蜴人。我的天啊，好丑。
绿色蜥蜴身上还挂着一点布料，看起来是白色的有点眼熟。彼得帕克在堵住的车辆间灵活迅速地跳跃挪腾，找准机会捞住一个被不知何处飞来的铁栏杆以免它伤人，又在下一秒扯住了一辆摇摇欲坠的汽车。
“吼！！！———”“哐哐！哐哐！”那个东西肌肉发达非常，车辆就那样被它肆意掀飞，彼得帕克只好追在附近尽量接住。它或许是在有意地翻找什么，但也可能是在随便发泄。彼得紧紧盯着那玩意，他有些怀疑它的来源，是蜥蜴变大了，还是大的生物被注射蜥蜴基因。
因为要救人，彼得的速度比只是狂奔乱撞的蜥蜴要慢很多，然而就在他最接近那东西的一刹那，身后不远竟然发生了连环的汽车爆炸，轰然热浪和起浪席卷而来，彼得来不及固定身形就被掀飞到别处，也只能看着那个绿色蜥蜴逃远。
直升机已经盘旋在上空，估计积极的记者们也到位了。背后火燎火燎得疼，前胸也在被掀飞出去时狠狠擦在地上又撞上了什么。制服破了。靠。
……
点完外卖温谛才想起来还有布鲁克林大桥这回事，她赶紧跑去打开电视，都不用调频，第一个台就正在实况大桥上的爆炸事故。
“……我们暂时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造成的，但我们可以看见将近三四十辆车发生了严重碰撞和爆炸，伤亡人数暂不得知，警察已经赶到现场，医生也开始救援……”坐在直升机上的女记者眯着眼承受螺旋桨带来的大风，激动地报道着。
温谛点击切换下一个台。看起来事故很严重，希望彼得没事。
“……可以看见有些车辆是被掀翻的，而且有着明显的握力抓痕，我们不禁要想起前段时间的基因舆论风波还有……”一名男记者压着帽子在停滞的车流间穿梭，讲话时一个轮胎砸到了他身边。
不爱看阴谋论型记者，温谛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台。刚才电话里听他的说法应该是还没来得及上桥，那原路返回问题应该不大。
“……好的！镜头转向大桥下方，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移动吗？！天呐！是个人！是那个近来风头正盛的蜘蛛！他是在进行破坏还是……”
“放屁的破坏。”温谛又还了个台。蜘蛛侠那家伙也在，温谛心情又提了起来。也对，他看起来像是在乎市民安危的那款。
这个台的记者明显更懂群众想看什么，除了连环撞车和爆炸的热火，那个有着特异能力的民间英雄才是最引人注目的。记者的解说很少，镜头一只紧紧跟随着灵活飞荡的蜘蛛侠，由于距离较远，画面模糊且掉帧，但包括温谛在内的所有有眼观众应当都能看出来蜘蛛侠正在以他的最大限度去救人。
“……安东尼先生，你的收视率会很高的。”瞄了眼那个记者的名字，温谛又赶紧看回画面内容。
蜘蛛侠的身材很好，就算在画面里只有半个手掌这么大，矫健的身形和柔韧灵活的动作让他本来就有“覆面系神秘英雄”加成的身份更上一层楼。温谛忍不住想面具之下会是怎么样，会不会满脸是疤，或者是胡子拉碴的成熟帅哥……天啊千万不要太丑，如果这样的话还是让他一直保持神秘吧。
出于好奇和确实喜爱，温谛前两天还加入了一个关于蜘蛛侠的论坛，里面有各种可称之为盗版演绎法的观察推论，蜘蛛侠虽然出世不久但曝光度很高，现在最火热的说法就是蜘蛛侠是个有着运动员身材和特殊能力的青年男性，听口音应该是白人，论坛的主持坚称他一定被毁容了，因为这样比较合理。
温谛觉得那个主持对人的喜好挺……有见解的。
“啊！！车要掉下去了！”
主持人的惊叫让温谛瞬间回神。画面里在大桥最旁边的三辆轿车因为撞击而只能半截支撑在不太牢固的栏杆上，刚才更远处似乎又有爆炸，震动传来，本就摇摇欲坠的车辆直接连带着下滑了。
三辆轿车的坠速非常之快，温谛忍不住皱起眉。然而一个不大的红色身影突然从镜头角落里窜出，以极为巧妙危险的姿势一跃而下，即使知道他有强大的能力也还是让人倒吸一口气。
蜘蛛侠先够到最近的那辆车，强大的手臂力量让他直接把车辆甩回了桥上；没有多看获救的车一眼，他又借力一蹬射出手上的蛛丝，那不可思议的细线粘住了那辆mini，另一头则被他迅速黏在了桥架上。
但最重的那辆车已经下坠太多，尖叫声变得很远，那可称纤细的身形纵身一跃，一只手用蛛丝粘住车辆，另一只手抓在护栏上，以车和桥的连接处的身份僵持在中间。
这太不可思议的，这太神奇了。温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这样的承受能力。熊熊的烈火在那一个身影的移动中却几乎没能伤到几个人，连环的爆炸里市民都被蛛丝拽到了安全的角落，几乎同时掉下的三辆吨级轿车在几秒之内被他全部拽住救下。
电视里，蜘蛛侠慢慢收缩手臂，记者激动地大喊着这是否是蜘蛛的力量极限，然而温谛认为他只是在适应，果然一两秒后，那家伙猛地发力，稳而迅速地将车辆上拽，直到距离不能更近，车内的小孩颤抖地爬出来被他立刻接住。在汽车落水的瞬间，他也带着小孩回到了桥上。
记者惊叹着什么，催促着直升机下降。此刻已经没有更多破坏发生，情况已经基本被稳定。大部分人群被救护车接走，警察也开始维护秩序。大部分记者向执法人员和人群涌去，为了拿到灾难的一手资料，也想知道关于这一切的开始是什么。
不过这个记者，安东尼，真是个特别的人，从警方的直升机上下来后直奔人群的反方向，在温谛惊讶的目光中，他跑到了刚才三辆车坠落的地方，并非常有行动力得找到了那个被救的，也就是曾经离蜘蛛侠最近的小孩。
“小朋友，你还好吗？刚才是那个民间英雄救了你，对吗？”安东尼说道，镜头对着那个眼泪未干的小男孩。
“不，不是，”小男孩抹着眼泪，抽噎着，脸上却浮现了向往和崇拜的神情，“他有名字的。”
“是吗？！”安东尼激动的声音在镜头后响起，“他亲口告诉你的吗？天啊，你愿意告诉我吗？！”
小男孩抬起脸，微微挣开家长的怀抱：“他说了，他叫'蜘蛛侠'！”
“蜘蛛侠！我们的民间英雄有了正式名字！———谢谢你，小朋友，你真的很勇敢！”镜头离开了小男孩，转而向整座被最先赶到的人拯救的布鲁克林大桥全貌扫视。这里早已没了那个几分钟前还很活跃的红色身影。
“蜘蛛侠，纽约的英雄！”
……
在披萨到之前，温谛决定不要再继续多想而是改为找点事情干。
多想什么？多想她前脚告诉彼得帕克那个她自己取的名字“蜘蛛侠”，后脚那家伙真的宣布自己叫这个。在这之前，网上有很多对他的称号，最开始没人认出来他的蜘蛛特色，那时候他只戴着红色面罩，穿着普通卫衣，自行抓捕罪犯的同时干扰警察工作，有人叫他“红头套的”，有人叫他“义警”，义警用的更多一点。
后来他有了制服，而且蛛丝用的更多，没人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他还有点神出鬼没，能攀爬墙壁还能抬起车辆，有人叫他“杂技人”，有人则直接叫他“变异人”或者“超级人”。没人叫他“义警”了，因为警察们不喜欢。
再后来，他的制服更精致了，成了个显眼的标志，一只蜘蛛印在上面，而且更多人去分析他，发现他的动作神态都很像蜘蛛，所以大家都直接叫他“蜘蛛”。
不过也有人就叫他蜘蛛侠了。而且他自己取个这样的名字并不奇怪。温谛想着，把家里的垃圾都拎在手上开了门。她下楼丢个垃圾。
她家住的是公寓，楼层倒不高，住在七楼。小姨和叔叔在别处也有房子，她自己在中国的房产也依然属于她，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离两位家长的公司近。
坐电梯到楼下，温谛扔了垃圾又打算逛会儿。心里想着事情，脚上就有点没脑子，走着走着走到哪儿都不知道了，直到一个电话把温谛打醒，才发现外卖都到了。
“我就来我就来！你就放门口吧！”温谛一边说一边向家里跑去。说真的她是真的饿了，这会儿都快八点了，距离上一餐已经快过了八个小时了。
晚上小区里人不算多，这个住宅区什么都好，绿化好安保好基础设施也好，最不好的就是美其名曰“不打扰用户晚上睡觉”把路灯调这么黑，一到晚上简直黑灯瞎火。于是黑灯瞎火中，说是习惯了但还是怪难受，温谛脚下生风赶向自己那幢楼。
但是这条路似乎跟往常有什么不一样，温谛越走越不对劲，好像不久前有什么人也走过———可能是住在这栋楼的人。但不是，这个人从来没来过这儿，并且今天来这儿是迫不得已。
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因为温谛学的道法，道法要和自然同感，越能感触自然越为上乘，最上乘者天地无我而天地是我，她当然做不到，但她可以感到那些对她有意义的自然变化。
什么是有意义的？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还在中国，也是走在路上，突然间感觉山崩地裂水涨海啸，但再定睛则什么也没有，后来才知道那一刻就是她父母死去的时候。
因此温谛神经瞬间绷紧。树叶静静摇晃，月光也静静摇晃。砖石似乎有些发烫，风带来了微弱的淡金色光。这似乎不像什么警告。
淡金色的光离家越近越明显，温谛突然意识到那是某个人身上的气，但那玩意怎么会随风飘散甚至特地牵引自己？而且淡金色的气，她在几个人身上见过，其中一个就是彼得帕克。难道他来了？但没必要啊。
那光是从单元楼与单元楼之间间隔的小路里散发出来的，那条路没人走，因为就是种着些花草的短巷，不能通向任何地方。
直觉让她去那她就去。温谛手上虚掐着诀随时准备防御或反击，慢慢向那短巷走去。我靠，里面真有个人影，并且光芒确实是他散发出来的。
那人影肯定注意到她了，因为他坐正了起来。然后抬手挥了挥。
这下温谛也看清了。
———是蜘蛛侠。
蜘蛛侠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嗨？”蜘蛛侠本人———彼得帕克，不确定地开口。
她认出我了吗？好吧我开始紧张了，我可能不该来这里的，毕竟我其实可以自愈，我到底在想什么，就算退一万步温谛愿意帮我她也不会医术啊！
这边温谛则木着脚一步步过去。
真的是蜘蛛侠，刚才还在布鲁克林大桥救人的蜘蛛侠，飞来飞去的蜘蛛侠，纽约新英雄好邻居蜘蛛侠，一身伤的蜘蛛侠。
“呃呃，”温谛有种见到偶像本人的感觉。为了好好观察一下蜘蛛侠本人，她关闭了对气的接收，于是那金色的光晕消失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坐着也能看出来他矫健的身材和漂亮的头型，蜘蛛主题设计的衣服和奇妙的色彩搭配。好吧，光从制服上并不能判断什么。
“……”被观察的蜘蛛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温谛以为他被爆炸弄坏耳朵了，于是蹲下来到他的正对面又说了一遍：“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蜘蛛侠———彼得帕克从温谛毫不掩饰的关切神情中依依不舍地脱离出来：“啊，这个，咳咳，我是蜘蛛侠。虽然说出这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确实我是蜘蛛侠。”天啊答非所问了！
温谛对这一大段话稍微有点意料之外，这不是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另外就是，这个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声音和语调她都不曾听过，虽然能感觉到对方有在刻意变声，但毕竟是风头正盛的纽约超级英雄，肯定是谨慎点好。
“我认识你吗？”温谛随口问，眼神却悄悄瞄着对方。对于这个问题她的内心答案是“否”，但架不住那微妙的直觉。
“！啊啊？…对不起，我是说，如果你不愿意，不对，”他的语气有点慌乱———彼得帕克无比慌乱，“作为蜘蛛侠，你应该认识我……吗？如果不认识，那就算了，但我不是坏人，我是说，好吧你回去看新闻吧，哎哟扯远了。你不认识我，不过如果你有点关注新闻你应该认识我的身份———天啊这样说有点自大———总之我不是坏人。”
彼得帕克停顿了一下：“……所以你认识蜘蛛侠吗？”
温谛乐了，好家伙蜘蛛侠这么话痨。同时她也放下了那种莫名的感觉，他可能就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家就在附近。“蜘蛛侠”不是个能赚钱的身份，完全是打义工，有时候甚至吃力不讨好，他是有钱人的话还挺合理的。
“我当然知道你———我是你的粉丝，真的。”说出这句话，温谛有种得到偶像签名的感觉。她的心脏快乐地跳动着。“不过我会保持距离。你的伤严重吗？———我还是关注新闻的，我刚才看了直播。”
彼得帕克躲在面具下，为这个无比直白的“粉丝”而高兴得想要站起来尖叫。当然他不能，这太神经病了。但他同时也庆幸自己应该是没有被温谛认出来，他刚才在今天这场灾难里获得了点头绪，确实应该和奥斯科普有关，这也就证明着总会和他有关。所以以后危险只会越来越多。
“我，嗯，我能自愈，所以问题不大。”彼得心想，是啊我会自愈，我来这里才不是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我就是想来找你聊天。能遇上太棒了。
“这算独家机密吗？但我觉得你伤的不轻吧，”温谛发现自己和偶像聊天没什么负担，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和这家伙交际不会太多吧，有种聊完就跑的美。她索性不太掩饰地观察起他来，略显乖巧的坐姿因为伤势而不得不侧身避开一些位置，显得他肌肉线条更加明显，“你的制服都破了很多。”
温谛的目光把彼得帕克这个高二学生兼纽约的新英雄兼暗恋中的男孩弄得晕晕乎乎的，在听到最后一句后不由自主自己身上看去。是的，胸口都破了，手臂和膝盖就更别提了，背上其实也有伤口而且估计还不小。主要是没钱买更好的材料做衣服。
然而彼得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令他大脑更加当机的一幕就发生了：自己的暗恋对象问了句“可以吗”然后咬了咬手指，又伸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此刻彼得帕克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温谛觉得这个行为有点得寸进尺，并且今晚躺在床上她就会后悔，不过明天一觉醒来她可能又会庆幸自己小小的占了便宜：
黑发的女生低声念着字诀，手指在胸口那一大片擦伤轻轻画着什么神秘的符号。在月光下这一幕对两人而言完全是不同的感觉。温谛知道自己正在治疗对方，而彼得只觉得胸口和心里都痒痒的。
“这是，这……”半晌彼得帕克终于回过神，此刻温谛已经到了结尾，而他明显感到胸口的伤正在以不属于他的速度飞速愈合，“你……？！”
由于不会跟蜘蛛侠常见面，温谛没什么心理负担：“我是中国人，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那里一种信仰的祈福方式，祝你好运和伤病痊愈，不一定真的有效，但这是我的心意。你理解成胸口画十字吧。”不，完全不，这个是符咒叫愈字诀，画的是愈字中乘诀，人血或者朱砂作引的。她用的指间血。
彼得帕克惊讶得无以复加：“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感觉，我的天啊，这，我真的感觉我变好了很多啊！真的只有祈祷作用吗？！”
温谛无辜地点点头：“你太捧场了吧！你会自愈啊，如果你真的感觉有效，就说明我们的心都很诚，也说明好运会一直跟着你喽。”
彼得大口地呼吸着，有点弄不清。被温谛这么一说，他似乎又不确定了，因为他也能感受到别的伤口也在自愈，比如扭伤的手腕和拉伤的肩膀。
“……谢谢你。”最后好说这么一句。
看着差不多了，又隐隐感觉肚子在叫，温谛站了起来，同时躲在蜘蛛侠头套之下的彼得也站了起来。温谛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不少，自己就到她肩那儿，而且身材是真的很好。这个身高又让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彼得帕克，于是又有点可惜今晚泡汤的晚饭计划。
“不要谢谢我，纽约人民要谢谢你。”温谛说了这句如今在网上流传的话，不过这也是真心的。“我要回去吃完饭了，我点的披萨到了。祝你好运蜘蛛侠先生，拜拜！”
“嗯，哦！再见！我是说谢谢，也祝你好运……小姐。”彼得看着温谛离开的背影，又感觉身上的伤恢复了一些。这是他第一次穿着蜘蛛侠的制服看这别人离开，以往他都是先闪的那个。
今晚虽然没能和她一起吃饭，但是见了个面，还获得了温谛闪闪的眼神。彼得突然有点不爽蜘蛛侠这个皮套，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不爽。
温谛的身影消失在巷外，他终于也打算离开回家了，已经有点晚了，一会儿得先回大桥旁边拿包给梅姨打个电话。重新确认蛛丝发射器的佩戴，他发射了第一根蛛丝粘在不远处一栋高楼上，在离地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刚才温谛话里有句“我的点的披萨到了”。
等等，什么？！今天不是她说要做饭请我吃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哎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