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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花令德X司徒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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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鬼两门的谈判最终以仙门获得一员鬼门大将结束。
谈判刚完,仙门几位长老叫花令德去开小会。
花令德不用想都知道是批评教育,果真在会上被长老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她从始至终没半点恼怒之情,等各位长老挨个骂完后,出声:“师伯师叔说完了吗?我倒是有个事情要和你们说。”
师伯师叔们中途喝水还想再战,闻言板着脸道:“什么事情?”
“那送来的鬼族,还没个下榻处。”她不说还好,一说满座的人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花令德连忙接着道:“师伯你也知道,我和师父平日里节俭,屋子也就那两间茅草屋,毕竟是鬼族的贵客,总不好薄待人家,在鬼族那边落下什么话柄吧。”
师伯:“你干的好事!我就说不该让你上去!你揪住你师姐干什么?”
花令德满脸无辜:“我在为师姐分忧啊。”
师伯:“分忧个屁!”
师叔是个冷静的,见状道:“现在也不是谴责令德的时候,那鬼门中人心思深沉,我瞧着会对令德不利,就让他住在我这边吧,刚好我最近不用闭关,能时刻看着他。”
花令德顿时道:“师叔大义!”
师伯气得翘起胡子:“你们一个个,就惯着她吧!”
安顿好司徒显后,花令德几乎是三天两头往师叔院里跑。
每次还带着饭盒。
和当初郁晚追白商陆时的状态一样样的。
剧外的郁晚没拿硅胶假菜,因为等会儿还要有吃的戏份,所以她餐盒里是白商陆早上做的饭。
花令德每天三顿送着,奈何司徒显连看都不看一眼,说道:“在下鬼门中人,早已辟谷。”
他的意思是让花令德别白费功夫了,他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花令德却像是找到了共同话题一般,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道:“好巧,我也辟谷了。”
司徒显看着她胡吃海喝一副没吃饱的样子,觉得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
花令德:“我只是觉得,修行无聊,若是在吃上都委屈了自己,那还不如不修。”
人生值得开心的事情太少。她每天也就吃到好吃的饭,玩到好玩的东西才会开心。
现在多了一样,边吃饭边看好看的人,她非常开心。
司徒显没回应她,在她面前,他仿佛修了闭口禅一样,能少说就少说。
没营养的话题,他基本不怎么回应。
花令德仿佛没感觉到他的冷落,接着说道:“你几岁辟谷的啊?”
没回应,她道:“我资质不好,从小就贪吃,所以比师兄师妹们都晚,我是十六岁那年被师父抓着在山上练了半个月的功法,饿到不行了才辟谷。”
“话说回来,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去了一趟凤阳山。”
听到凤阳山这三个字,司徒显眼神动了动,明显在等她接着讲下去。
事实证明面前的少女说出来的话一向是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的。
见他有反应,花令德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蝴蝶宝石发簪,宝石在阳光下发着绚烂的光芒:“我把这根簪子买回来了,从第一眼看到它,我就觉得它身上写了我的名字,怎么样?好看吗?”
司徒显没回答。
他甚至没兴趣看她戴的什么簪子。
少女跃动的心事,哪怕从小就在鬼门中摸爬滚打没经历过情感的人也能感觉到。
——她在明晃晃示爱。
戴着最漂亮的簪子,穿着她觉得漂亮的七彩襦裙,身上是叮叮当当的首饰,每次来时司徒显都能听到悦耳的环铛响动。
司徒显心想,心思花在他身上,很快她就会知道,自己打了水漂。
少女暗恋的心事,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也只是一瞬。
很快,她就会来得次数少一点,或者干脆不来了。
司徒显没等到那一天,反倒是少女拿了令牌,要带着他一起下山。
司徒显虽然不怎么听她的废话,但是花令德的命令他都会听。
因为将他送过来时,鬼门的宗主还给了花令德一只蛊虫。
说是听话蛊,子虫在司徒显身上,花令德凭借这个可以支配司徒显的行动。
花令德对这种操控人的虫子嗤之以鼻,但是这不妨碍她拿这个逼着司徒显让他说话。
一次两次后,司徒显知道她只是威胁,也不怎么听她的话。
花令德觉得司徒显就是有恃无恐,她却喜欢极了他这副有生气的样子。
将听话蛊捏碎后,花令德偷偷问:“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蛊虫在哪里?”
司徒显:“……”
和她说有什么用。
说了她能解开吗?
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开口说道:“在丹田。”
要是他不听话,蛊虫就会折腾他的丹田,让他体内的灵力暴动。
如果他背叛,蛊虫就会在他体内爆炸。
便是平日里,这蛊虫都会吸收他丹田的灵气,让司徒显数日之功顷刻间变成一日之功。
鬼门是会糟践人的。
花令德听到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路上的几天,一直盯着司徒显的腹部看。
像是要把司徒显体内的蛊虫盯死一样。
司徒显第一次主动开口:“蛊虫与我共生,你不用想怎么破坏它。”
花令德被他主动问话惊得晃神一瞬,旋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司徒显:“……”
强烈建议她把眼神遮一遮,这样别人就读不到她浅显易懂的心事了。
花令德:“你觉得我有办法吗?”
司徒显:“没有。”
除非是药王在世,或者种蛊的人死掉。否则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种魔咒。
花令德却不说话了。
到了地方,花令德率先下车,司徒显下车后愣神一瞬,察觉到这是什么地方后,掩盖下自己的情绪。
花令德明显提前有预谋:“我听说鬼门十三宗的嫡系传人司徒显,曾经在这里杀过一户人。”
“江湖人说,流血漂橹,恶贯满盈,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司徒显眸色淡淡。
对她查他消息的事情并不意外。
他们一个仙门圣女,一个鬼门亲传,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圣女说着种种他的恶行,似乎在做临死前的最终审判。
司徒显静静听着。
他如同木偶一般,不解释也没活气。
花令德有点恼,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为什么不说话?”
司徒显:“正邪不两立,你可以杀了我。”
花令德:“……你好迂腐。”
司徒显:“……”
花令德:“我师叔都不这样说。”
司徒显想起来她嘴里的那个人。
在他面前冷漠如斯各种警告,只在花令德每次来的时候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虚伪的包容。
他本来不想回答,可不知道怎么,还是冷声回了一句:“是吗?”
那她看人可真够眼瞎。
他住在那里没几天,正邪不两立这个词在那个师叔嘴里就冒了不下数十次。
就差直接开口,让他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花令德点头:“他们都很包容的。”
司徒显像是存心要和花令德过不去,要在两个人之间划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对于千人屠也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