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皇长女冲喜》容佑

21、第 21 章

　　“主子，可是又痛了？”

　　沈舍人低低在门口询问。

　　等了会儿，里头传来平淡如常的声音，“无事，你去吧。”

　　沈舍人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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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疏桐一早醒来，七皇女还睡着她就出了正殿。

　　姚疏桐一会去，翠芍就偷偷问姚疏桐，“主儿，暖芳是不是要害人？”

　　姚疏桐点了点她的额头，也只有在翠芍的面前她才可以真正的放松，她道是，“从你进宫，暖芳就对你很好。”

　　翠芍严肃，“人不可相貌，她要害主儿你，往后我就和她誓不俩立。”

　　姚疏桐握住了翠芍的手，就想到了暖芳的面容。

　　她柔声说，“七皇女还在让人调查中，我们不能妄下定论。”

　　翠芍，“可是那分明不是香料是别的什么，她在撒谎。”

　　姚疏桐摸摸翠芍的头发，安抚，“是啊，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所以七皇女才会把她带走调查。”

　　“不要急翠芍。”

　　翠芍抱住姚疏桐的双腿，“主儿，我真怕你出事。”

　　翠芍哽咽着了哭起来。

　　“她是掌事姑姑，权利大，真做什么根本防不住。”

　　“我这不是没事。”

　　姚疏桐安慰着翠芍。

　　主殿。

　　徐鸷茕正在用膳，沈舍人在一边回话，“应该是外邦的东西。查不出来得寻外头的人看，还需要时间，不过一定不是什么香料就是。”

　　“看来之前就六殿下说的那个，太子安插在咱们宫里的奸细就是那个暖芳了。”

　　徐鸷茕脸色并不意外，沈舍人迟疑着说，“只是若是如此，我们如此大张旗鼓拿了人，恐怕会打草惊蛇不太妥当。”

　　“有圣人在世，太子现在还不会明着对您下手。”

　　徐鸷茕搁置了碗筷，“当然，所以才会选择从本宫身边的人下手，再徐徐图之。”

　　刹那间，沈舍人就想清楚自家主子为什么会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把暖芳揪出来了，是考虑到姚家小姐，毕竟她是无辜的。

　　沈舍人又不由担忧，叹口气，“主子，您心善，只是这样一来，往后太子恐怕会再用其他的法子对付您，防不胜防。”

　　徐鸷茕不置可否，“是他选的人太笨了，这么容易就露相了。”

　　沈舍人又问，“主子，那个奸细如何处置？”

　　“昨个也没问出什么，她只是一味的哭，看起来是个没胆的。”

　　沈舍人又说，“若不，寻到她的家里人逼她松口？”

　　徐鸷茕没有言语，这便是不认同这个法子。

　　沈舍人自己也意识到，这个法子有些太损了。

　　想到什么改口，“对了，还从她身上搜出来根金簪子，价值不菲，应该是太子给她的，随身带着看样子是个贪财的。”

　　徐鸷茕立马的否认了，“不，胆子小，如何敢贪财”

　　“您的意思她是被太子那边逼迫的？”

　　徐鸷茕点点头。

　　道是，“这样的人，要想让她松口，得亲近之人从中周旋。”

　　又吩咐，“你暗中找到她的家里人，看看有没有被太子控制。”

　　沈舍人躬身，“主子，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这样一来，如果那暖芳的家人被太子控制，太子知道了暖芳的情况，她的家里人恐怕很快被清理，或者会威胁。

　　沈舍人又是为难，出了主殿又折返回来，和徐鸷茕提议，“主子，这件事，姚主儿既然知道了，平日那个暖芳服侍姚主儿据说相处也颇为和谐，不如让姚主儿从中周旋一二？”

　　“她昨夜和本宫求情过。”徐鸷茕想到昨夜，点了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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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疏桐没想到沈舍人会来找她，得知了沈舍人的来意，是七皇女的意思，那个暖芳是某个幕后主使安排在祁茜宫的奸细，暖芳什么也不交代，沈舍人也没问出什么。

　　所以想让姚疏桐和暖芳周旋，让暖芳口吐真言。

　　姚疏桐第一反应是退缩，是退缩。

　　她想帮暖芳。

　　她知道暖芳本性纯良。

　　只是七皇女如此安排，无论幕后主使是什么人，一定是宫里的，和七皇女不对付的，很有可能七皇女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

　　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她偷听到过太子弑亲那件事……三皇子和谢贵妃的死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她一但说服了暖芳，一但卷进去了，她父亲姚蔺忠也逃不脱。

　　太复杂了，那样的话父亲和整个家族就得罪了，那个很可能是幕后主使的太子，那可是储君，未来的圣人，姚疏桐无法应对那样可怕的后果。

　　只是，她当然无法拒绝七皇女的吩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姚疏桐说好。

　　本以为沈舍人会带她去什么地方见暖芳，没想到过午沈舍人悄悄把暖芳送了进来，宫女都不在殿里伺候了，就连翠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什么时候被差使出去了。

　　姚疏桐回头就看到了暖芳，暖芳眼里有了泪花，扑倒在姚疏桐的身边，“我对不起您。”

　　姚疏桐把暖芳扶住，打量她的身子四下，关切，“暖芳你怎么样，有受伤吗？”

　　她是真的关心。

　　暖芳哽咽，“沈舍人没让人为难奴婢。”

　　“那就好。”姚疏桐松口气。

　　“你先起来。”

　　暖芳不起来看着姚疏桐满满的愧疚亏欠，姚疏桐便问她，“暖芳，你那香料，会让我死吗？”

　　暖芳摇头，只是摇头。

　　“那会如何？”姚疏桐又问。

　　暖芳这次咬唇不说话了，唇都快咬破了，很快的暖芳的唇就出血了，姚疏桐弯着腰身用帕子给她擦拭，“不会死，我就不怪你的。”

　　“这一定，不是你的本意，对吧。”

　　姚疏桐换了干净的帕子，给暖芳擦拭眼泪。

　　暖芳跪着，趴着姚疏桐的膝头痛哭不已。

　　姚疏桐越发的肯定，暖芳是被逼无奈的，有苦衷的。

　　姚疏桐摸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那东西，奴婢只放了一点。”暖芳哽咽。

　　姚疏桐明白过来，翠芍后来发现的那些粉末，应该是一次量的。

　　姚疏桐开始说正事，“殿下让我劝说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谁指使的你。”

　　暖芳抬头，纠结万分。

　　姚疏桐，“你有顾虑。”

　　暖芳点了点头。

　　俩个人形成了默契，姚疏桐也点到为止并不逼问。

　　姚疏桐试探问，“那若是殿下能解决你的顾虑，你愿意说出来那个人吗？”

　　“主儿，不知道沈舍人查出来那东西是什么了吗？”暖芳不答反问。

　　并不像试探，似乎她都不知道她下的料是什么东西。

　　姚疏桐摇摇头，沈舍人并没有说这个。

　　暖芳哽咽，“昨晚，您真的用了晚膳，奴婢怕要愧疚死了。”

　　原来真的是昨晚你晚膳有问题。

　　“只有那一次？”姚疏桐问暖芳。

　　暖芳直点头，“奴婢可以发誓，就昨晚那一次。”

　　她这么说，姚疏桐心里也就又松口气，无论是什么东西，至少都没进去她嘴里。

　　姚疏桐拍打暖芳的肩膀，“之前都是让奴婢监视就好。”暖芳嘴快的说出来。

　　沈舍人从外头进来招呼人把暖芳又带走了，姚疏桐把问到的，那些无关紧要都同沈舍人交代清楚。

　　“您受累了。”

　　沈舍人躬身离去。

　　姚疏桐目送沈舍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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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耳屋内，暖芳被带了进来，一进来了吗被黑暗笼罩了，沈舍人进来后点燃了一支蜡烛。

　　几下把蜡烛点燃，拿到暖芳的面前，暖芳刚路过的脸庞被照的异常清晰，比之昨夜少了一些恐惧，沈舍人慢慢的开口引诱，“暖芳，我靠谱你七殿下都知道你背后那个人是谁了，不过是姚主儿昨夜给你求情，殿下想要给你机会而已，暖芳，你不要不识抬举。”

　　“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她在那里不过是棋子，东窗事发随时丢弃。”

　　“你如此犯上，殿下本可以把事宣扬出去的，都是殿下心善，不愿意牵连无辜的，你若是识相就应该松口。”

　　暖芳看着沈舍人，“舍人，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何必问我，莫不是殿下还有其他吩咐？”

　　这句话把沈舍人问住了。

　　“我家中人被控制了，我没我快办法不听命，若是殿下恼怒，没了其他吩咐，杀了我就是。”

　　沈舍人听暖芳说完就离开了。

　　不久后，七皇女就听到沈舍人的叙述，也是来了兴趣，“她的意思，是可以反间太子？”

　　沈舍人并不兴奋，“主子，这样一来，只需要我们找个微小的罪名定了就结束了这件事，不过就算如此，太子那里也会警觉，这样反间也没什么用。”

　　徐鸷茕不这么认为，“怎么会无用，无辜的人暂时都保住的命。”

　　沈舍人动容，躬身，“主子您仁善，若是儿郎定……”

　　她没有说下去之后的话，若是儿郎又如何，三皇子不就是儿郎，如今什么结果呢。

　　若是儿郎，倒是可以争一争那个位置。

　　只可惜不是，所以只能冒险扶持没什么家族势力，略显平庸的六皇子。

　　到底是外人，往后又是不是一条心，谁也说不准。

　　“对了，让六哥去私下见一见姚蔺忠，把这件事告诉姚蔺忠。”徐鸷茕的声音把沈舍人拉回神。

　　道是，“主子说的对，姚主儿卷了进来太子和您的争斗中，姚蔺忠不可能置身事外，如今的局势，必须要让他抉择站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