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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笑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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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幽幽暗暗,晶石熠熠闪闪。
对酒当歌,前尘往事风中过。
圣君双臂环胸,挺拔英武的身材,收身裁剪的衣服衬出腰线劲窄笔挺修长,深刻的瞳眸,透过圆如月的窗,山景连绵,碧水连环,鬓角吹散烈烈阴风,暗色的景致,暗色的布局。
魔宫里最深覆盖着的还是阴暗与忧郁,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很美,却美得冰冷,人人脸上都刻着忧郁,复仇,征服,甚至,杀,杀······
这里缺少纯粹笑容,犹如这背光的窗外,永远暗淡无光。而小倩却是那唯一的例外,在她的脸上永远都溢满了阳光般的笑容,无论在哪里都能那样快乐的微笑,虽然不舍,可是却不得不放手,他不停的劝慰自己,只有这样她的笑容才能更多,更灿烂。
“愁肠百结情关难闯,人间魔道郁郁沉吟。”七夜垂眸低吟,低笑,继而轻笑,被忧伤侵蚀的内心只能用宽阔的肩膀独自承担。
如此,小倩,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生一世活在满满地幸福中,即使这份幸福不是七夜哥哥给你的。
“圣君,你看起来有些难过,你在想念小倩么?”冰雪般清脆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清亮的面容点点淡彩色,如白兔般晶亮可爱的眼睛,为眼前尊贵温润的男子生生溢出一抹叫做伤感的情绪来。
小雪将手中托着的琉璃茶盏放在棱角分明的墨石桌上,定定地站着,看到圣君郁郁寡欢地样子她忍不住开口相问。
七夜转身走下阶梯,他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过多的影响到身边的人,他嘴角上扬,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等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你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小雪晶亮的眼眸带着茫然地气氛迷惑地望向七夜。
一身白衣飘了进来,正确说是拖着步子进来的。
她来了有那么一小会儿,虽然说听人墙角这种事她在现代干了不下少数,而昨晚也很不幸的砸出来一个同类来,早已不以为耻,但是必要的形象还是要维持地,特别是在美女面前。
“哎呀,可把我给累死了。”尘曦抵在青石柱上,眼睛瞅着扇面忽闪忽闪地扇风。
又装模作样地睨了小雪一眼,瞬间迈着潇洒地步子缓缓像桌边靠近,眼神上下打量,“呀,这位遗世独立的俏佳人是谁呀?”
小雪冰雪般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朵淡淡的红云,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这么夸赞过她,还是一个看起开比自己小的俊美少年。
邪肆地桃花美眸幽幽流转,没有一丝亵渎,清湛地如水一般澄澈。
否则小雪便要将他当作登徒浪子,好好地教训一番。
沉沉地气氛被一句漫不经心地话语轻易打破,似乎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开场,七夜神情顿感一松,撩起衣摆,正坐桌前,清朗一笑,“这是小雪,这位是······”
尘曦折扇一伸,打断了七夜话,眨眨眼嬉笑道,“圣君,我想亲自介绍一下。”
七夜点头,英气的剑眉微微扬起,这个镜尘曦对世事见解透彻、思路清晰,可大多数时候却是狂放不羁顽劣不堪的。
小雪不明所以地愣愣站在原地,惊讶于他大胆地打断。
尘曦彬彬有礼地行礼,字句念珠般快速滚出,“我是——阴月皇朝,七夜圣君,启蒙老师——镜无缘——玉树凌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貌比潘安,才比状元,引以为傲的侄子,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镜—尘—曦!”
小雪彻底傻了,兔子般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七夜怔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笑道,“油嘴滑舌。”
犹记得,酒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纱帘帐维,笔墨纸砚依旧,却是日上三竿。昨夜的彻夜畅谈如今想来竟觉是黄粱一梦,尽觉酣畅淋漓,只是酒酣梦醒脑中记忆飘忽,隐约记得只言片语。
七夜端正的坐在石凳上,眼中黑亮深邃,定定地望着白衣蹁跹的来人,“你可有什么好方法活跃一下魔宫相处的氛围,让魔宫门人也懂得如何相互沟通,而不是一直沉迷于攻占人间的执念中不可自拔?”倘若能两相和睦相处不与人间开战,也未尝不是一个解决办法!
尘曦优雅地提起茶盏,自斟自饮,润润喉,邪肆地美眸渐渐陷入了思考中,看起来竟觉得正儿八经的很,颇有一番书卷气息,顷刻,尘曦晃动折扇轻敲手心,眼里一道坏光,“人有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既然七情以喜为始,不如先来体会一下笑的感觉,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笑解千愁!”
尘曦笑得妖娆,七夜听得认真,冷静思考着,魔宫确实缺少灿烂的笑容,这个认知两人倒是不谋而合,就连小雪也感觉的到,只是想让群魔笑意灿灿,谈何容易,七夜凝视眼前极度清爽的笑颜,想必他已有定论,脱口道:“继续。”
小雪则是听的云里雾里,心里却是另一番寻思,方才的一瞬间,那一笑,狭长桃花眼睫毛微颤,眸光潋滟,如迸溅水花中的粉色桃瓣,柔媚无端。倘若这个白衣少年是个女子,何止百媚生,简直是颠倒众生。
尘曦轻抿茶盅,眼角斜挑,花花肠子都笑打结了,有些兴奋地开口,“我的意思是,玩个······”
“圣君,太后头疼的厉害,您快去看看吧!”一个小妖急冲冲地冲进来,生生打断了尚未出口的臆想。
哪个不懂事儿地?尘曦瞥了一眼,棺材脸,三角眼,生的一副磕碜样,怪不得不招人待见!
七夜听到这,眉宇深皱,焦急担心全写在脸上了,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小雪也一脸凝重地追了出去。
尘曦一声长太息,“多情自古空余恨,”下一句什么来着?
“当当当当,当当当。”
可惜魔君太过多情,最终注定要为情所伤!
他的身世又足以动摇阴月皇朝的根基,难怪太后要隐瞒。对于,解除魔君怨气的方法,她寻得是最简单地方法,对他好点,让他开心点儿,那么他的怨气自然也会消减点儿。她一贯认为既然难得其法,捡最简单的来最省事,也最有效。
尘曦轻点足尖,白衣如风一般消逝于太后所居的圣殿方向。她暗自思忖,有什么地方似乎已经偏离轨道不在她所能掌握的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