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 第一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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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帮我把球扔回来吗——”
三年前，春澄昭世第一次见到日向翔阳。
那是她头一次从一个人的声音里感觉到太阳般的力量，她所在的地方更高些，从上方俯视下去，路灯正好照亮了那双包含期望的眼。
好漂亮的眼睛。
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空荡荡的马路上，躺着一颗昭世再熟悉不过的排球。可能是人越接触什么就越容易和什么产生交集吧，昭世想。
确认只有那位橙发的少年一个人以后，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怎么会有人……独自打排球？
少年清脆的声音再次打破了只有蝉鸣的寂静空气，昭世再次不由自主地感叹起那声音的魔力。
自幼相识的及川彻和岩泉一也都是少年，也都在恰好的年纪，包括她自己也是。
可是却是第一次，春澄昭世在一个声音里听见让自己忍不住想要动起来的力量。
她走到路中央，捡起排球，来到日向翔阳的面前。
那时候昭世还比翔阳高——所以翔阳理所当然地喊了“姐姐”，让昭世的心软软地颤了一下。
昭世脱口而出：“要帮你托几个球吗？”
“！！！！！！”
少年不由得双目瞪大，在原地跳了起来：“可以吗？！可以吗？！”
明明自己俯身的动作挡住了路灯的光，他的脸都被自己的影子覆盖，日向翔阳的眼里却依然亮晶晶地表达着毫不收敛的感谢，就像她是这黑夜赐给他的意外礼物。
日向翔阳也确实这样想着。
路边偶遇的从天而降的姐姐，会打排球、还愿意给他托球，日向翔阳做梦也不敢相信，这种好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虽然她戴着口罩，虽然逆光看不清她的眼睛，翔阳想，她一定长得很漂亮。
跑得很快、跳得很高，扣球的时候总是拼尽全力——总是在笑。
昭世接到了及川催促回家的电话，但还是没忍住多聊了几句。
“你很喜欢打排球吗？”
“嗯！”笑眼里是满满的憧憬。
昭世愣了一下，甚至有点被烫伤的错觉。
太炙热的梦想总是会让人觉得沉重，她很少和及川、岩泉聊这个话题。
有时候及川说自己想要站上世界的舞台，去异国他乡打比赛，昭世会想问他，那么他的未来的蓝图里，有打算把她作为一部分画进去吗？
昭世想过要把残酷的事实揭开。
她想问眼前这位在身高和经验上都处于弱势的少年，他要用什么，和那些身体条件、经验积累和努力程度都远高于常人的天才去竞争呢？
可看着他的眼睛，她就说不出口。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的存在，会让人觉得梦想是有可能会实现的。
昭世相信眼前的这名男孩，在月夜下独自练球的男孩，会闯出属于他的那条路。
不是她主观地提出什么愿望或者期待，而是日向翔阳，拥有这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昭世把球还给他，和他告别。
“姐姐——”
都已经骑上自行车了，日向翔阳在身后喊她，90°向她鞠了个躬，用敬语认真地又喊了一句“非常感谢”。
是个礼貌的孩子呢。
到家的时候及川等了好久，吐槽她怎么刚做起模特就有小偶像包袱了，居然出门还要戴口罩。
昭世愣了下，这代表着，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如果以后能再见面的话，大概认不出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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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世看着眉飞色舞分享比赛经过的日向翔阳，心想，果然见了好多次面，他没认出来。
日向翔阳讲到激动的时候，比如“影山给我托球了！”“我们要和青叶城西打比赛了！”让人觉得他恨不得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一跃而起，兴奋都溢于言表。
“翔阳，”昭世微微笑着，“小飞雄以后一定，还会给你托很多个球。”
以后啊，终于有相同爱好的同伴陪着你了。
不用找篮球部足球部的朋友充数，不用去女排练习，不用找阿姨们帮忙。日向翔阳，加入了一个能让他发光的排球部。
又想到靠谱的菅原孝支，昭世对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但及川彻就不怎么高兴了。
一通电话，讲的全是别人，还有一个他超级在意的影山飞雄。及川彻快把电话捏碎了。
及川彻在电话里骂她：“笨蛋，你要是真的那么在意他没人认出你的事情，那你就和你那位朋友直说。”
昭世才不说呢。等翔阳发现，他一定会很开心。
“他要是根本把你忘记了呢？”
昭世做了个鬼脸，说小彻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现在和小飞雄可是正式成为对手了，该是火烧眉毛了。
“你到底是站哪边的！！！”及川彻手舞足蹈地闹腾起来，叫嚷着让岩泉一评理。
岩泉一讲道理：“昭世现在在乌野，当然是要给自己的学校加油。”
及川彻偃旗息鼓，小小声地抗议：“不行呀，不行呀。小昭世要留一个角落给我们的，不管你在哪个学校，总有一声加油，是要为我喊的吧？”
春澄昭世骂他“笨蛋”。
“怎么可能不给你们喊加油。”
及川彻还在委委屈屈地撒娇，说真的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呀。
岩泉一把电话抢了过去，让昭世早点休息。
“一切都好吗？”
“都好。”
和岩泉一对话就很家常，三两句后挂断，还会有种稳稳的安全感。昭世喜欢和他说话，能把她因为及川彻而躁动不安的心情抚平。
结果，还是没来得及告诉两位幼驯染，今天和黄濑凉太合作了的事情呢。
等及川彻知道了，又要鸡飞狗跳了吧。
小岩……小岩会在意吗？
但是，昭世很在意一件事。
及川彻没有主动提，青叶城西要和乌野打比赛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8 第一次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