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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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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和小白收获满满,带的两个篮子都装不下了,他两是在附近的一条溪沟里捉的鱼。因为绝壁崖下除了他们也没有别的活人,林里的兽类也没几个吃鱼,这就导致溪里鱼活的自由自在,各个肥美又,因为吸食周围灵气的原因自身更加美味。
白虎还生怕吃不饱,还捉了一只硕大的鹿,那鹿头上锋利的鹿角上还挂着不知道那个倒霉蛋的血,反正不是白虎的,它那一身油光可鉴的毛发自己可是极其爱惜。
“呯——”
白虎把鹿丢在楚云涵脚边,溅起一片尘土,鹿伤口上的血也溅到楚云涵身上,楚云涵看着白虎。
白虎毫不在意,在它眼里这个人就是个它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东西,太弱了根本不配它正眼瞧。它眼神不屑,伸着脖子悠然的迈开步伐。
“你不把它拖到洞口外的平地上,就别吃我做的东西”楚云涵冷静擦掉脸上的鹿血,在洞口处理这条鹿会不好清理,会留下血腥味,虽然其他野兽会因为白虎的威压和气息不敢靠近,但是他不想让楚云清闻到。
白虎步伐一僵,转身冲着楚云涵低吼,楚云涵毫不退让。白虎没办法只能施施然的把鹿叼到洞外,但是那身影看着极不情愿。白虎才不会承认自己会被威胁到,它只是……只是让着这小崽子而已。
白虎把鹿放好,跑到靠着楚云清在用草编蚂蚱的莹莹,这蚂蚱还是楚云涵教她编,莹莹在这里没有什么娱乐,每天采各种花编花环。后来楚云涵教她用普通的草编各种小玩意,其中她编的最好的就是蚂蚱。
白虎把自己硕大头埋在莹莹怀里,直接把莹莹的小身板蹭倒在地。
莹莹在地上咯咯咯笑个不停“哈哈哈——小白你干嘛,好痒——哈哈哈”
白虎感觉自己委屈极了,那个不长眼的小崽子居然敢威胁我,它堂堂林中霸王居然还有这一天,心中不服,蹭的更卖力。
唉,还是这个小姑娘不错。
楚云清在一边看着好笑,莹莹还是个小孩看着都没有白虎的头大,小小一个,整个人陷在白虎浓密的毛发里。
楚云涵先在楚云清旁边升起火,然后挑了个离洞口远一点的地方处理鱼和鹿。楚云清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楚云涵发觉,耳朵微红。
小小少年早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自己,顺便还能照顾别人,处理食材的手法十分娴熟,割肉放血、掏出内脏、清洗。很快鱼和鹿肉就处理干净了。
天色渐晚,天边的晚霞烧过被染红的云。
肉马上快烤好了,楚云涵盘腿坐在火堆前慢慢翻滚着,让烤鱼烤肉两面金黄,香味阵阵传出。莹莹和白虎一左一右蹲在楚云涵旁边被勾的口水直流,莹莹两眼睛都在冒光。白虎的口水顺着嘴角流行,不但把胸前的毛发打湿,还把地都弄湿一大片。
“过去点,口水都快滴我身上了”楚云涵十分嫌弃。
白虎挪了一下,这个时候它也顾不上计较楚云涵对它不敬。
“云涵还有多久?”楚云清也忍不住道,没办法实在是太香了,虽然他还是会顾及一下自己的大哥形象,但是两眼睛专注的程度,就跟猫看见鱼一样。
“哥哥,马上快好了,你先吃个果子垫垫肚子”这变脸程度是真的快,楚云涵挑了个最新鲜的果子递给楚云清。脸上微红,虽然已经叫过几次哥哥,但是喊出声他还是有点窘迫。
楚云清接过但是没吃。
笑话,有肉又为什么要吃素了,楚云清心想。
楚云涵看出来,心里觉得他甚是可爱,嘴角上扬。
莹莹看见楚云涵递给她大哥果子,她自己也去拿了一个,眼睛盯着烤鱼眨都不带眨的,看着烤鱼吃着果子典型的望梅止渴。
“好了”楚云涵最后把果汁挤到肉上又吹了吹才递给楚云清,嘴里还嘱咐到“小心烫”。
又把另一条递给莹莹,然后是“大馋猫”白虎。
然后楚云涵有一些紧张的看着楚云清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外焦里嫩,香味十足。楚云清忍不住道:“好吃”。
楚云涵松了口气,脸上有了笑意,虽然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挺自信的,但是看楚云清吃自己烤的鱼还是会有点紧张。
莹莹吃在手里的鱼,平常圆溜溜的眼睛都眯起来,看起来十分享受。
“大哥,我也觉得。二哥的烤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小白你觉得对不对。”
白虎嘴里发出赞同的呼噜声。这小崽子虽然很弱但是烤鱼确实有一手。
楚云涵看他们吃的欢,才慢条斯理的吃起。
楚云清将手里的鱼肉吃完,看见白虎连肉带骨一口吃掉,看着手里的鱼骨想也不想就一口咬下。
嗯……没咬到。
一只手将他手里的鱼骨抽出,是楚云涵,楚云清抬头的看他。楚云涵又递给他一天烤好的鱼“骨头不能吃”。
“啊,不能吃吗?”楚云清看向白虎,楚云涵顺着他视线看去。那蛮兽直接连鱼带骨的吃,骨头被嚼的嘎嘣响,楚云涵直接无语,这白虎的身体可以说是铜墙铁壁还有一口好牙,所以它吃东西也根本没有什么顾及,这鱼骨头又少根本不怕被卡住。
但是楚云清不一样,在楚云涵眼里他是一个没有一点灵力,还是凡人身躯,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因为不好吃”楚云涵想了一个容易让他信服的说法。
“哦,原来是这样”楚云清很容易的接受这个说法,接过他递过来的鱼吃起来。
幸好他刚刚一直在留意楚云清,不然他可能真学着白虎把鱼骨头也吃了。楚云涵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浑然不知的白虎,真是,差点就带坏他哥哥了。
楚云涵早就发现楚云清虽然在修炼上非常博学,但是在一些生活常识上却什么都不懂。好像知晓世间万物,却又远离人间喧嚣。问过他为什么会在棺里,可是楚云清他自己也说不清,也没有之前的记忆。
楚云涵也曾问过为什么要救他,楚云清就回了一句“因为我发现你对于我来说似乎很重要”。搞得楚云涵面红耳赤不知所措,要不是看着楚云清清澈的眼睛差点就自作多情以为楚云清在向他表达情意。
洞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一片寂静。洞里的火光散发着柔和的温度,楚云涵做的烤肉大半被白虎解决干净。莹莹帮着和楚云涵一起将食物残渣收拾了,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到心甘情愿给楚云清当背靠的白虎身上。
楚云涵从储物戒中找到几床没有被人用过的绵被铺到棺里,又挑了个软软的枕头,他站在棺前琢磨许久,一会觉得不够暖和一会觉得被子铺的不够软,一会又觉得枕头太高。等他终于觉得还算凑合的时候楚云清已经和莹莹一起靠着白虎睡着了。
他用自己仅有的一只手把楚云清从白虎身上抱起 ,心想怎么这么轻,还得多养养。看着怀里安慰睡觉的青年楚云涵感觉心被填的很满,好像抱着自己的全世界,小心的把楚云清放倒棺里,为他盖好被子。
虽然他不想让青年再躺在这冰冷的冰晶棺中,但是楚云清的身体还没恢复,今天一天下来他的手只能勉强活动,拿烤鱼的时候都有些发抖,楚云涵说他来喂楚云清的时候,被楚云清拒绝了,楚云清觉得自己应该多练习适应适应,他感觉自己对具身体还不是很掌控。目前只用上半身在回复知觉,下半身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有点失望。
楚云涵知道楚云清的下半身现在没有什么知觉,看见青年些许沮丧的神情实在心疼。哥哥把他腿治好了,自己却无法行走,楚云涵看着青年的恬静的睡颜心中苦涩,想为青年做点什么。楚云涵手伸向青年的脚腕,楚云清很瘦楚云涵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捏住。
突然,楚云涵一懵,急切的把手伸向青年的另一只脚,查探完他感觉晴空霹雳,不可置信,楚云清的双腿居然完全断裂比自己当初的断腿更加严重,可以说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腿上的骨头根根断开,脚腕上的骨头更是可以说是粉碎。
楚云涵的眼睛瞬间痛红,他都不敢想象青年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会有多痛。到底是谁把楚云清弄成这样,楚云涵眼里满是痛恨,就这么守着青年一晚没有合眼。
天明
楚云清醒来感觉自己的神力恢复了许多,心中一喜。睁开眼,刚想撑起身,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一下子将他抱起,他不由抱着少年的脖子勉得自己摔下。但其实少年抱的很稳,还比之前更加小心,像对待什么宝贵的瓷器一般。
楚云清看向抱着自己的少年,楚云涵好像刚从外面回来,头上沾着露水,身上一股凉意。楚云清想了想“嗯,应该刚刚练了一段时间的剑了”。
“早,云涵!”楚云清笑着对楚云涵道。
“早,哥哥饿了吗?”楚云涵声音有些低哑。
“还没有,……云涵你你眼睛这么这么红”楚云清看见了楚云涵通红的眼睛。
“没事,就是昨天哥哥醒来了太高兴了,所以晚上没睡着”楚云涵道,他眼下确实一片乌青色,楚云清不疑有他。
“那你等会先补个觉吧”
“没关系的,哥哥”
两人声音都比较小,因为洞里的白虎和莹莹还在睡觉,莹莹盖在楚云涵半夜为她披上的被子,睡的正香。
楚云清凑到楚云涵耳边“云涵我现在可以治好你的右手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楚云涵耳边,楚云涵耳朵瞬间红了,注意力根本没放在楚云清的话里,心里全是耳边小声说话的青年,还有青年身上幽然青冽的香味。
楚云涵突然反应过来“哥哥在说什么!”
“云涵,哥哥现在可以治好你的手了”
“哥哥莫不是骗我,云涵的右手早已经断掉 ,断手恐怕已经不知道进了哪个兽的肚子里。”
楚云涵不可置信,但是心中却升起一点希望,他一残废之躯根本不敢肖想青年,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配。
“真的,云涵,哥哥不骗你,你先将我放下”楚云清拍了拍楚云涵肩膀。
楚云涵小心的把青年放着自己提前擦干净的石墩上,楚云清让他蹲下身子。
楚云涵蹲在青年面前,心中紧张不已,眼里全是眼前的青年,阳光撒在楚云清身上,他将自己的手放在楚云涵的断臂上,身上突然出现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光芒,神秘的符文从楚云清身上传出像是有生命般转进楚云涵的断臂里,他感觉手臂阵阵发热越来越烫,楚云涵脸上冒出冷汗因为随着越来越烫的手臂还有越来越让人难以任受的疼痛。
让人惊异的一幕出现,楚云涵的断臂居然开始重新生长,在符文的包裹下迅速生长。不一会楚云涵的右手就已经完全长处,他生怕自己在做梦,整个人僵在原地。
“好了,云涵活动看看”楚云清把手放下,身体里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神力一下全用光了,不过没关系本来就是为了帮助云涵。
楚云涵活动了右手,是真的!他在心中确认,看着面前青年比刚刚苍白许多的脸,实在忍不住紧紧抱住。
“哥哥,哥哥,哥哥”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声音带着哭腔。
“云涵,哥哥在呢”
“我们云涵值得拥有最好的。”楚云清轻柔的抚摸着少年的头。
小小年纪遭人被叛,又被挖了灵根废了经骨,还断了拿剑的手,不管楚云涵表现的有多么的成熟稳重,他终究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满腔苦涩打碎了咽进肚子里,他终究还是会疼会哭。
现在他感觉自己终于有了归宿,他也终于有了会疼爱自己的人。
楚云涵紧紧的抱着青年纤细的腰。泪水浸湿了楚云清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