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在换乘恋综爆红》陈几许

42、换乘

　　霍克尼看他转过头，立马假装伤心地捂住胸口：“你很讨厌我吗？”

　　“怎么会这么想？”

　　霍克尼一反常态地带着点认真和抱怨继续道：“这几年你从来不回复我，我发消息你不回，打电话你也不接。”

　　隋青疑惑：“什么消息？”

　　霍克尼呆滞了一下，接着像没有听到一样，不动声色换了话题，继续问隋青：“为什么不讨厌我呢？”

　　隋青默了默：“为什么要讨厌你？”

　　“怎么全是对我的问题？”霍克尼不由失笑，深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道：“我当年毕竟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

　　隋青愣了一下，声音平静地问：“你会愧疚吗？”

　　霍克尼犹豫了一下，回答得有些语塞：“不……不会。”

　　隋青了然，总结道：“大概情绪的作用也是相互的，你不愧疚，我也不讨厌。我有段时间认为你背叛了我。”

　　“但是显然不是这样。”

　　“你从始至终都不是站在我的一边，所以也谈不上背叛。”

　　霍克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那你讨厌背叛的人吗？”

　　他总算问出了口。

　　隋青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嘲道：“背叛是什么呢，背叛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我短暂地当真了。”

　　霍克尼看着他沉思的样子，辩解了一句：“我们早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隋青：“……”那要如何合理化过去呢。

　　霍克尼错过了隋青变冷的表情，匆匆忙忙从脑子里搜刮出一句话：“要不，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隋青已经厌烦他了，眼角眉梢都带着冷意，只回了四个字：

　　“说点别的。”

　　霍克尼便以为隋青已经原谅他了，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然后自顾自分享道：“我这几年过得还好，你说的不错，小爷我在设计一途上是有些天赋的，不过别人都看不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也有过几个暧昧对象，可是也都散场了。哥们儿的感情史比你还薄，让你见笑了。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江衍。”

　　江衍以为霍克尼一直形单影只，霍克尼也认为这个消息会让江衍伤心。

　　隋青怔怔看着粉色的天，对霍克尼的话充耳不闻。

　　霍克尼又有些艰难地开口：“还以为你会一直讨厌江衍，但你只是从来不联系我。如果情绪的作用是相互的，江衍有愧疚，那你还讨厌他吗？”

　　“不讨厌了，”隋青以为霍克尼要做江衍的说客，就不遮掩地解释道：“因为有了更讨厌的人。”

　　这份直白让霍克尼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有些担心隋青说的那个人是自己，但是假如是他，隋青也用不着拐弯抹角阴阳他。

　　霍克尼沉默了半晌，想起来一点旧事，有点忐忑地问：“贺时安？”

　　霍克尼知道隋青和贺时安在三年前绝交的事，那时他还没和江衍分手，听完整了瓜，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明白既然是和贺时安的矛盾，隋青怎么和那么多朋友都绝交了。

　　他在精神病院不是很孤独吗，后来每天不停地和自己辩论，说自己是一种静止的植物，晒太阳是为了光合作用，不是突发奇想想要很多朋友做群居植物吗？

　　隋青点点头：“有那个人在，其他人都很难讨厌了，也很难相信了。”

　　“……”霍克尼提起一口气，突然很想问他难道不是一直讨厌所有人，不相信任何人吗，到底没问出口，只叹口气道：“贺时安也背叛你了吗？”

　　“你这个人向来古怪，说你眼高于顶吧，护着你爱你多的，你总是避来避去。贺时安高看你，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你倒好把人给摔了……”

　　霍克尼和贺时安以前有过争执，到现在却还是朋友，他们一个是奢侈品挂钩的珠宝设计师，一个是竞争珠宝代言的几线小明星，交际虽然没有那么频繁，因为互相有益处，也不可或缺。

　　霍克尼没有劝和的心思，他只是感慨隋青的喜怒无常，贺时安这几年表面风光，其实走得很艰难，每次一起喝烈酒，贺时安酒醉了会说起能坚定走到现在全是有一位朋友的功劳。

　　朋友是谁呢，贺时安就不说了，只说是最艰难时候的朋友，像烈酒一样的朋友，喝一口刺得喉咙生疼，却好像永远也戒不掉，酒醒了就绝口不提。

　　贺时安是和隋青截然不同的人，总是发着光的，身边朋友很多，热闹喧嚣。

　　在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素人时期，不管是有乐子万事不愁的狐朋狗友，还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公子哥，或者权衡利弊的路人甲乙丙丁都能跟他搭上话。

　　等他因为梦想落魄的时候，真心又有能力帮扶他的霍克尼清楚的也就有隋青了。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类比一下，隋青之于贺时安，江衍之于霍克尼，其中意义是差不多的。

　　所以霍克尼从过去到现在，对江衍都是狗腿子一样，即便没有爱，也是指哪打哪。贺时安那样骄傲的人，也一度变成隋青的狗腿子，隋青不愿意指，贺时安就主动来对付江衍和霍克尼。

　　而霍克尼知道这么多年隋青都没有和贺时安讲过一句话，心里对隋青难免有点发怵。几年前隋青还会不耐烦，会话里带刺，会挑剔会嫌弃，跟江衍贺时安对峙，也会义正言辞地教训人，转眼又一点情面都不讲像个机器或者程序了，让霍克尼难免兔死狐悲。

　　“你不会没有朋友了吧？”霍克尼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嘀咕，“你什么时候和我绝交啊？”

　　“……”这话隋青没法接，也不想接。

　　阳光软软地打在两人身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地漫步在点缀着粉色的街道上。

　　霍克尼自觉说错了话，偷偷扫一眼隋青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抬头看天，过了会儿思绪又拉回到现实感慨道：“是适合恋爱的季节啊。”

　　车辆从很远的地方摩擦过地面，带起风声，微风拂过地上一片淡粉色的海……

　　回到别墅后，霍克尼加入做饭组，和荀音江衍钟炜民很快准备好了晚饭。霍克尼苦练过厨艺，准备了几个拿手好菜，个个色香味只有色俱全，端上来后都是隋青不爱吃的。隋青好感度-1。

　　众人吃过饭围坐在一起，准备观看第一集。

　　节目组则布置好了大屏幕，还像首映礼一样郑重关了灯，开始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