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殊途同归》karas

1、殊途同归

　　征服世界狂热分子宇智波斑宣告的第四次忍界大战终于在新一代火的意志继承者们的努力下无疾而终。
　　这位忍界头号恐怖分子虽然并没有被彻底消灭，也足够他元气大伤短期内搞不出新花样了。
　　对此，尽管五大国联合军仍然是相当地不放心，可当前主题是和平与发展却再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就在和谐社会构建一片大好的形势下，作为五大国最强的火之国木叶忍村的领导者，第五代火影纲手公主终于萌生了要退休的念头，她所属意的金发少年近几年来的成长也颇有其父风范，最重要是，无论高层们怎么样钟爱木叶第一技师拷贝忍者卡卡西，民心所向这种到底是大势所趋一点余地都没有。
　　不过漩涡鸣人有所成长，大家都是认同的，成为火影的话毕竟还是不太放心。
　　内定的新一届参谋兼顾问，木叶忍村号称IQ200的第一次聪明人精辟总结：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当火影到头来麻烦的还不是我们，麻烦呐。
　　而最新出任的暗部队长，准火影的多年队友则仍然是微笑着毒舌：让这样一个笨蛋当火影真的不会丢木叶村的脸吗？
　　可即使是这样，已然认命的众人和苦恼于“为什么大家对自己这么不信任不放心”的准火影还是达成了共识，无论如何，木叶的第六代火影还是就这么内定下来了。

　　还没有退休的高层已经被这样的形势搅得都不好说什么了。
　　结果纲手公主第二个重磅炸弹又来了：让准火影到砂隐那边学习如何成为一个优秀五好青年的影。
　　这个提案一出在木叶高层再一次掀起轩然大波。
　　按照高层们的说法，哪怕跟风之国多年来都结缔友好互助的同盟条约但居然把准火影放过去学习怎么看都是相当丢人并且还是非常不妥当的行为。
　　可纲手公主的决议现在已经轮不到那些人反驳了。
　　“都退休的人还管这个管那个，别说你们没有这个本事教育好这个麻烦的小鬼，我看就是让他乖乖坐上一整天学习五大国形势与政策就足够你们忙活一辈子了！还不如让他自己到风影身边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当风影这种实践教学来得快！”
　　嘴上还嘀咕着什么“我也不想放那小子出去还要多待上个半年当火影啊天知道我多么想继续我的旅行啊你们这群人身为火影的我都这么伟大地为村子着想了你们还在唧唧歪歪个什么劲”之类的话，直接导致高层们自动噤声，一致同意了这个提案。

　　最初到砂隐的时候，漩涡鸣人还没有办法适应这种天气，比起木叶长年的温和湿润，砂隐这种干燥又长年被风沙侵蚀的天气简直就是活见鬼了。然而看着接待自己的风影大人，俨然成长为一个五好优秀的美青年的我爱罗居然还能保养得这么好，顿时就又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后来倒是慢慢开始习惯了大白天热得鸡蛋放到地上都能烤熟，晚上出去吹风能冻裂成渣的巨大温差，砂隐的生活平淡而规律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说太难过关的，甚至可以说重复得有点单调。
　　说是来学习和交流的，其实鸣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每天就是陪着风影大人批改公文，出席会议，视察边境，接待来宾，事实上和他所想象的工作完全不同，以至于他很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这样的耐性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静下心来去看那些复杂的文书。
　　“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影其实真的是个很沉闷的工作。”坐在我爱罗的身边，鸣人托着腮看他认真地审视每一份文书，以及划出各类任务的分组，然后批示下去，很难想象这个曾经嗜血又钟情杀戮的修罗也能有这么安稳的时刻。
　　“后悔了？”风影大人头也没抬，只是带了点调侃的意味问了一句。
　　意料之中获得对方中气十足的反驳，“怎么可能！”鸣人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想成为火影，想保护木叶，保护大家，不仅是为了要得到大家的认同，也是为了不要辜负那些人对我的期待。我啊，以前虽然总是嚷嚷着要当最强的忍者，要成为火影，但也是这几年才知道，这个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工作，也正是因为明白了，我也有这样的觉悟，才会在这里的。”
　　“我知道。”我爱罗将批好的公文放到另一边，然后抬起头，记忆中的鸣人就和现在一样耀眼，即使拼上命了也必须保护同伴的这种执着让人动容，这多年了，像是互相给予的一个承诺，我爱罗当上了风影，坐在这个位置上等待着对方也追赶上来，他明白了守护的意义，更有了肩负起“影”的名号的觉悟，现在再由他将这种觉悟传递给鸣人，像是一个宿命的轮回。“你曾经问我，为什么不能理解你，现在我认为，答案回到你的手上，你也该清楚我所能作出的选择。既然你来到了这里，来到我的面前，就证明你确实下定决心背负起影的一切，所以我才会毫不保留地让你看清楚，所谓的‘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当然，我可是很努力地学习着呢，要成为火影的男人，怎么可以输在这里，我爱罗你等着，很快，很快我就能堂堂正正地以火影的身份站到你的面前来了！”
　　“嗯，我等着。”

　　在砂隐学习的期间，我爱罗给鸣人的招待虽然是影级的，但平时两个人同进同出，鸣人倒有几分是风影的助理的样子。毕竟是要将影的工作好好体验学习，所以贴身跟着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也很正常。大概除了砂隐的文书因为关系到忍村的机密而无法交给鸣人帮忙处理，鸣人在砂隐几乎就是风影的直属助理。
　　鸣人倒从不抱怨，而砂隐许多的人也因为鸣人曾经救过他们敬爱的风影大人所以对他相当尊敬，并不会说些什么，就是和鸣人有书信往来的几个木叶的同伴会调侃上两句，鸣人也不是真的生气，可还是会如他们所愿反驳一下。
　　跟鸣人通信是五代火影纲手公主给鸣人的作业之一，倒不是说要他定期汇报些什么，只是因为“身为火影字都写不好文法狗屁不通传出去是要笑死人吗”这样让人伤感的理由而已。
　　除了奈良鹿丸和佐井这两个日后会成为鸣人左臂右膀的人，鸣人还会跟日向宁次以及春野樱通信。前两个就不用说了，毕竟日后鸣人大概对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了，大小事务都会跟他们商议，培养默契也不错。后面两个，前者日向宁次身为木叶的名门望族出身，书信往来各种文法都了如指掌，加上宁次的字出了名好看，鸣人跟他通信多少也能学到点东西，后者春野樱只是纯粹跟同伴交代自己的生活，尽管当年第七班乃至卡卡西班都成为了过去，和小樱也就是走到知己好友，但对彼此的关心倒是有增无减的。
　　这些事情我爱罗也清楚得很，虽然有一部分高层不满意这种在风影眼皮底下还频密地跟木叶书信往来的做法，充其量就是害怕如此接近风影大人的鸣人会一不小心就把砂隐的事情漏泄出去，不过我爱罗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其他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说到底，木叶还是砂隐的同盟，两方友好往来这么多年采取的都是很透明的政策，或许各自还是有所保留，但心照不宣的事情也不要做得那么出面。
　　而且，我爱罗笃定鸣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或许换成另一个让人觉得伤感的说法就是：如果鸣人有这个头脑，木叶的新一代就不会这么战战兢兢巴望着他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将鸣人教育成为一个成功的火影了。

　　话虽如此，有时候我爱罗跟鸣人商议事情的时候，鸣人的灵光一闪还是时不时都会有语出惊人的点子。
　　尤其是在沟通五大国的方面，无论是他或者是鸣人都始终致力于建造一个真正和平的忍者世界。
　　“曾经有人告诉我，制造仇恨和悲伤的，孕育出像佩恩这样的存在的，是这个忍者系统的本身也说不定。因为爱会产生仇恨，保护希望要保护的人就会产生战争，这个世界无序的秩序才是杀死那些同伴的根源，所以忍者就是要跟这些仇恨进行斗争。佐井也说过，‘忍’字就是心头上一把刀，尽管他没有告诉我怎么理解，不过看到他的时候，我就会想，说不定他最初的状态才是最适合忍者世界的人也说不定。可这样的事情毕竟是我不能理解的，我爱罗也明白吧，所以才会产生要守护这种感情，并且坚持下去。”坐在风影办公室的天台，晚上的风虽然刺骨，但月色很好。
　　鸣人想到了早上我爱罗在拟定接下来即将到来的五影会议的演讲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会议上提出来要成立一个能够沟通整个忍界的组织，只有大家都肯坐下来谈，才能互相理解，也只有从理解开始，真正的和平才会到来。
　　鸣人还记得自己的老师自来也和父亲波风水门交给他要追求的答案，这份答卷他迟迟都是空白，即使已经考虑好要成为火影，要走这条路，可到底要怎么样做，他确实不知道。不过我爱罗已经能做得很好了。
　　还记得早些年和风影并肩作战的日子，这样乱成一团的时代里，烽烟弥漫，他们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尽管手法不一样，他追逐着那个自愿堕落到黑暗里的身影，他赌上作为风影的名号始终支持着他，其实愿望都是一样的，守护自己该守护的东西，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那时候，我爱罗就跟他说了，中忍考试之后，他就走上了成为风影的路，哪怕只是单方面自以为是的约定，但他也希望自己这么做。因为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了解身为人柱力的痛苦，也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清楚想获得认同的心情，所以我爱罗想试试看，证实鸣人所说的话，并不是什么空谈。
　　后来，我爱罗成功了，不仅成为了风影这么简单，毕竟最初他经受了许多考验，高层们始终无法真正认同，我爱罗比谁都清楚，他们只是用“风影”的名号牵制着守鹤的宿主而已。所以在“晓”那次行动中，我爱罗几乎已经认定自己恐怕是不可能获得任何救援，毕竟少了一个致命的威胁，对村子里的人才真正安心。却没有想到，那一次他才发现，在他曾经努力的路上已经被人所认同。
　　我爱罗在那一次死里逃生里总算学会了真正地要守护这些东西，哪怕不为任何人，也要为不曾被遗弃的自己。
　　他将这些毫无保留地告诉鸣人，因为他知道鸣人一定可以明白这样的心情。
　　事实上当时鸣人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拍着自己的肩膀，笑容还是和当初那样的灿烂，“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或许，这不仅仅是对我爱罗说的，也是为他自己打气。
　　而现在，到鸣人也要为自己所走过的路交出一份答案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与我爱罗的想法不谋而合。
　　“啊啊，好色仙人将他的答案交给我，我那个伟大又莫名对我信任的老爸也是，连佩恩这种大坏蛋也会问我同样的问题，明明我这样的人其实很笨，而且又不是什么伟大的忍者，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怎么来的信心，听起来总觉得很不负责任。不过，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忍道，有话直说，说到做到，所以，我爱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先我一步走上这样的路，告诉我其实我也可以，或许我到现在还会忐忑不安，不过这一次，我总算是真正地明白，那些人托付给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份信任。所以，谢谢你。
　　“该感谢的人，是我才对吧。”我爱罗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中忍考试那一场不打不相识，如果没有鸣人拼死也要守护的那份心情触动到自己，如果没有鸣人在一切苦难之后还能说得出要成为火影获得大家认同的话，他也不会像得到重生一样明白什么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
　　并不是一味的杀戮和血腥，也不是只爱着自己的修罗，而是要获得认同，不辜负期待的人，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如此而已。
　　“一起努力吧，我爱罗。”
　　“嗯，为了真正的和平。”

　　为期半年到砂隐的学习与交流，听起来是很长的时间，事实上也不过一眨眼就过去了。
　　离开砂隐的时候，风影带着一众干部将鸣人送到了村口。
　　人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意识到，并不是即将成为火影的关系，鸣人这个家伙和他们爱戴的风影之间，一直就存在着一份谁也没有办法插足的羁绊。
　　以至于风影将这个人摆在了一个特别的位置，大概就是视为另一个自己那样重要的人来对待。
　　无论多少次来到这里，鸣人都能享受到相当的优待，连离开的时候也一样。
　　性子里还是淡漠疏离的风影有着自己独特的骄傲，即使是大名也不会放在眼里，这样亲自的相送，或许就是这个未来的火影大人才享受得到的特权吧。
　　旁边的人看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就职的时候，你会来的吧？”
　　“嗯。”礼貌性地伸出手来，鸣人也象征性地握了回去。
　　“我会给你写信的，不要因为公文太多就嫌我打扰，也不要怪我写的东西丢人。”
　　“我最丢人的时候，你都见过了，我怎么敢笑你。”风趣幽默虽然并不在风影大人的属性范畴，但偶尔的调侃还是会让人会心一笑。
　　真是的，我爱罗这个家伙，真是进步了很多。也因此，不想输给他。
　　只有这一个人，在这条路上，既是同伴，又是对手。

　　第六代火影的继任仪式在鸣人前往风之国学习交流后半年才举行，尽管当时回来的鸣人已经成长了许多，可对于一个忍村而言，有许多的东西仍然是不足。
　　鸣人开始接手村里的要务是在那之后的一个月，光是学习外交礼仪就让人长老顾问们相当头疼。不过抱怨归抱怨，鸣人渐渐获得了绝大部分高层和老一辈的认可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纲手慢慢将需要处理的事务转交给鸣人处理，只是偶尔会提出建言，但大部分时间都让鸣人自由发挥。
　　一开始的时候，鸣人常常抱着脑袋喊救命，对着一些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不知道从何入手。
　　毕竟看我爱罗处理得多了，实战经验却完全是零。
　　他对于木叶的发展，对于未来的构思，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真正要转变为现实，他才明白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可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也轮不到他说不愿意或者不知道了，依靠着咖啡和苦茶，他常常和这些文件战斗到大半夜，陪在他身边的同伴们是惊讶也是欣慰，嘴上依然不肯饶过他，却心甘情愿陪着他一起加班加点。
　　工作之余，鸣人和我爱罗的通信也很频密，大概就是像对方抱怨工作的事情，又说说近况什么的，我爱罗的回信不会用太正式的外交辞令，像一个朋友那样适当地提点建议但更多的也是说一些自己的情况，算是互勉。
　　小樱偶尔会对这样的行为笑话上两句，比如说什么又和风影大人写情书啦，干脆嫁过去联姻吧，促进砂隐木叶友好交流，对于忍界和平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之类的话。鸣人倒是听过就算了。
　　他早就对这个从直走到弯的“闺蜜”不抱希望了，如果敢在这样的事情反驳她，说不定明天的头条就是木叶第六代准火影出嫁砂隐之类的话题。不能理解这些女生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对于我爱罗的关系，鸣人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殊不知已然了解到睡觉的乐趣的风影大人常常在批改完公文之后还要耐着性子喝着咖啡给他回信，心里又是无奈又是高兴，真是甜蜜的负担。

　　终于等到纲手公主说出那句“老娘终于可以不干了日后木叶就交给你这小子”，鸣人总算彻底松了口气。
　　其实比谁都想更早将这样的责任交给自己信任的人的纲手，对鸣人的要求比谁都严厉。
　　鸣人算是又感动又无力，他知道纲手从当上五代目火影的那一天开始就准备将火影的位置交给他，一直坚持到现在，不仅是出于一种信任还是要为了这份信任而不断地磨练自己。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痛楚，失去的悲伤，苦难的磨砺，是没有办法真正理解“火影”这个头衔究竟是背负着什么。火之意志的传承不能只是出于一时的信任和热血就交给一个让人没有办法真正放心的小子。
　　幸亏，鸣人从来没有让人失望。
　　无论在什么方面说来，他确实已经超越了他的老师和他的父亲，成为了一个了不起的忍者了。
　　到了这一刻，纲手觉得自己总算可以笑着跟自来也说，你该安心了吧，笨蛋。

　　将火影的袍子穿在身上，鸣人感受到是前所未有地沉重。
　　这一刻，经历了这么多的他才终于算是长大了。
　　纲手将火影的帽子戴到他头上的时候，下面聚集的人群开始发出了欢呼。
　　从一开始被人骂是怪物被冷眼看待，到一路走过来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断变强，不断获得大家的认同，终于总到了这里。
　　鸣人看着那些向他展露笑颜的人们，全心全意敬爱着现在身为第六代火影的自己的人们，他知道，他做到了。
　　身后火影岩上的先代们仍然注视着他，这个并非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好了，鸣人，讲点什么吧。”拍了拍他的肩膀，纲手将他推到了前面，继任的火影都是要发表讲话，几乎没有任何的例外，就是在战乱的时代也需要他们出来鼓舞人心，因为火影不仅是最强的人，还是象征着这个村子的精神，代表着所有人的意志，是那些人的精神支柱。
　　鸣人有些忐忑地走向前，站在他一旁的除了有熟悉的同伴之外还有特地抽空赶过来的风影我爱罗，他看了他一眼，从对方的眼神读到了信任和鼓励，深呼吸了一口气，鸣人到底还是站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前。

　　“那个啊……其实演讲稿什么的，我是绝对背不下来的，而且有话直说才是我的忍道，所以……”这个时候才来缅甸地摸摸鼻子的火影大人让底下的人笑成了一团，这个大概也是他们这一代火影最为可爱真诚的地方，相对的，人们并不是嘲笑，而是善意地鼓励他说出心里的话。
　　目光扫过了那些人，鸣人也静下心来了，确实，走了那么长的路才走到这里，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
　　付出那么多，做了这么多，仅仅就是为了这一天而已，不单单是下面的人在看着，那些曾经毫不保留地信任着自己并且为之能微笑着付出性命的人也在看着自己，还有……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等待着一天的我爱罗也看着自己。已经，不是说不知道的时候了。
　　“一直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许多人都牺牲了，好不容易才迎来了短暂的和平。当初给佩恩一战，他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一个没有憎恨的世界，让真正的和平到来要怎么做，直到现在我仍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我并不聪明，有时候脑袋对复杂的问题也转不过来，但自来也老师啊，卡卡西老师啊，就连我老爸这样伟大的人，都把答案托付了给我，包括我的师兄，曾经给木叶带来了许多悲伤又衍生出更多憎恨的佩恩，不，是长门也这样相信着我。可能我现在还说不出这个答案，但我始终坚信着一个真正和平的世界会到来，像自来也老师那样相信着人们会迎来互相理解的时代。纲手婆婆在我上任之前曾经问过我，说想把木叶带到一个怎么样的未来，我想了很久，决定用这个来作为我的答案。”
　　鸣人顿了顿，接着道，“我希望木叶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全心全意地信任着身边的人，能大胆自由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话，笔直向前，说到做到，由我作为火影开始，我会一直将我的忍道坚持到最后，将信赖的力量传达到每一个人的心里头，如果大家能真正沟通，或许在不久地将来，我们就会拥有一个父母不需要向孩子告别，孩子也不需要被背负着憎恨成长的世界也说不定。我会用我的能力去做到，带领大家，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木叶的大家，满意吗？”
　　话音刚落，整个木叶就响彻了雷动般的掌声和欢呼，鸣人灿烂的笑容里，仿佛他们真的已经看到这样的未来。站在鸣人身后的纲手，在这一刻才深刻地感受到，鸣人真的长大了，成为跟他老爸，跟他老师一样，伟大的忍者。

　　“你说，这样的答案，老爸和好色仙人会怎么想？”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我爱罗，鸣人好不得意。
　　风影大人露出不常见的温和的笑容，“大概是，不愧是我的儿子/弟子之类的吧……”
　　“终于说出口了。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似乎日后有更多需要做的。”
　　“嗯。”
　　“我爱罗，那你呢？”鸣人歪着头，“那你是怎么想的？”
　　“非要说的话，就是和你所希望的那样，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爱罗抬起头，天空澄澈如洗，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一切都像一个崭新的开始那样，让人充满了希望，“尽管我们一起要走的路还很长，而且很艰难，但看起来你也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那么我也一样，为了陪着你走下去也好，为了守护砂隐的未来也好，从一开始成为风影我就决定了，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鸣人正了正帽子，“一起走下去吧，我爱罗，这是另一个约定。”
　　“一生的约定吗？”
　　“嗯，一生的约定！”

　　这一生的意义到底从何而来。
　　或许就是这么一件事情，让人觉得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为之生，为之死，为之爱，为之恨，为之奋起而战斗，为之放下手中的武器。
　　在不断的寻找的过程中，始终坚信着这些于之生命的就是全部的意义所在，尽管寻找的道路并不相同，尽管守护的东西并不一致，尽管历尽了千辛万苦身心疲惫，但仍然是这么相信着。
　　如同灵魂最终栖息的归宿，在一切过后，尘埃落定之刻，殊途同归。
　　其实愿望一直都只有一个。
　　我和你都同样相信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