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百分之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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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杨鸣凤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处理灰色血条的封扬爹，这爹躺在床上时要死不活，boss化之后又跟条眼镜王蛇一样，瞪着那双胀鼓鼓的大眼要她们的命。
骨头！手里还有骨头！
宋紫竹辨了一下，是蛇骨，可食用部分已不存在，这部分是不可使用部分，粘着几小段蛇骨的东西是牛骨胶，同样，可食用部分已经完全被剔除，这部分是不可使用部分……
“老头子，你这蛇骨是蛇怪的玩意儿，刚传下来时是能帮你兴旺发家，但这玩意久了就要你的报酬，如今这里头气运被用完，你还不放手，就等着给这些气运偿债吧！”宋紫竹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但依旧回头对着那“眼镜王蛇”的方向大叫道。
封扬顿了顿，喃喃：“大师竟连这个也看出来了……”
宋紫竹还在那边嚷嚷，什么“断子绝孙”、“无人埋尸”的言论一套接一套，杨鸣凤离老头更近些，也跟着编些不吉利的胡话吓老头。
封扬跟花更是着急，联合几个年轻体壮的后生，一边好说歹说，一边武力镇压，终于将老头变成了原本的形态。
老头晕在地上，花跟封扬二人将他抬回了炕上，又在一旁淘洗帕子给老头擦洗满脸脏污。
“对不住啊小姐们。”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拍着身上的土上前：“两位还要些什么？咱们家有的都能给你们。”
宋紫竹拿出那根骨头：“这种东西还有其他的吗？”
花想了想，脸一红，回头看了封扬一眼。
“你还有？有就给人家呗，看我干嘛？”封扬觉得莫名其妙。
“不是！”花双手拍了一下大腿，走到封扬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封扬脸色一变：“这……这能给？”
“是什么，说吧，没什么不能开口的。”宋紫竹看这对夫妇忸怩的样子，心中忽然多了个猜测。
这对老夫老妻忽然对同一件事感到不好意思，可见这事不那么容易说出来。
他们对孩子的渴望和疼爱是显而易见的，但这么多年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的情况下只有两个孩子，是不是在房中放了什么催孕催生的东西？
于是又试探着开口：“是不是需要放在你夫妻枕边或者席子下的？”
花和封扬眼中的崇拜更盛：“大师连这都算到了！”
宋紫竹笑而不语，跟着二人走到了他们的卧室。
卧室不大，收拾得也算清爽，花上前小声道：“大师，我们的床也是东西向的，墙上也没钉过钉子，屋子里除了我们的衣裳鞋子之外没别的了，这……这应该没事吧？”
“嗯，没事。”宋紫竹还不知道卧室有这么多风水讲究，只能继续故作高深：“把东西给我吧。”
那东西其实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就是一堆剪成人形的纸，在小腹到会阴这一截涂成了红色和绿色而已。
宋紫竹将那些纸收起来，对杨鸣凤眨了眨眼。
杨鸣凤也是个通透的，一查副本进度，果然到了18%。
离开封扬家之前，宋紫竹还神神叨叨从背包里掏了一小包豆子和玉米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她还没来得及烹饪的原材料，个大饱满，比封扬家院子里晒的那些品相好多了。
“花，明年种这些，你家粮食也能丰收。”宋紫竹说道。
花是个农妇，种了半辈子地，看出种子品相不凡，对着宋紫竹与杨鸣凤连连道谢。
其实宋紫竹对于小二子的病情毫无把握，假如小二子真没救过来，这些种子就当是给这两口子的补偿吧。
做完这一切，她看了山羊胡封拯一眼：“你家还有什么事？”
封拯赶紧带路：“两位大师，姑奶奶，我们家在这边……”
他一把年纪，头发花白，还殷勤而谄媚，宋紫竹跟杨鸣凤对望一眼，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封拯，现在只有天地和我们三人，你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告诉我们吧。”宋紫竹还记得在坟地附近时，封拯那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又出言试探了一句。
毕竟这村子里你害我我害你的事应该不少，诈一诈不知道能诈出多少来。
“这个……这个……”封拯摸了几下自己的山羊胡：“我们家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幽幽的风吹过。
“别找借口，实话实说。”宋紫竹看他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便又冷漠了起来。
“我……我在老人在世时，帮他老人家借过寿。”封拯声音越压越低，最后更是要费点力气才能听清了。
借寿？
宋紫竹能想到的借寿，还是以前在社交平台上刷到的那种。
什么在医院里捡到了几百块钱，里面卷着一张纸条：借你一年寿命。之类的。
底下往往还有评论，让捡到的人把钱和纸条丢进寺庙或者道观的功德箱里面去，让借寿的人找神仙佛祖之类的说去吧。
“怎么借的？”杨鸣凤显然也进入了角色，神色严厉地问道。
她是个戏剧演员，演戏方面也很有心得，这一下彻底将封拯吓住了，半晌才开口：“就是……将老人的头发、指甲烧成灰，磨成粉给别家小孩吃，掺在糖或者什么饼里，孩子也分不清，吃了就能借到孩子的寿……”
“谁家孩子？”宋紫竹继续问道。
“您……您可能不晓得，就是张通家小儿子，小名叫毛毛……”封拯说道。
宋紫竹觑着他的脸色：“你不知道吧，借寿讲究很多，要天时地利人和，褚先生没说过？”
封拯“啊”了两声，摇了摇头：“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听过，但借寿……”
“呵呵。”宋紫竹冷笑一声：“就连我师父去做这种事都要提前半年开始作法算日子，还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提前开始培养，你们随便在庄上找个小孩就干这种事，除了损他老人家阴德和你们后辈的福气，一点别的好处都没有。”
封拯吓得打了个突：“那……那我们，我们这些人，还有我们的后辈，他们，他们……”
“去你家看看吧。”宋紫竹故作深沉地抬头看看天：“看看说不定有别的发现。”
封拯赶紧又在前头带起了路。
借寿，不知道除了这个他家还干过什么坏事没有。
宋紫竹在心中暗暗盘算。
封拯将二人带到了自己家门前。
他家比封扬家房间更多，人也更多，显然是兄弟几个还住在一起，没有分家。
“父母都不在了？”宋紫竹问道。
之前封拯说过老人“在世时”，说明现在他最起码少了一位老人。
“嗯。”封拯点点头：“大师看出来了？”
“你家借寿没借成，老人自然留不住。”宋紫竹看看院子环境：“这村子里没有一家能借成寿的，往后可别再借了，白损自己阴德。”
“好，好。”封拯连连点头。
院子里养着鸡和狗，另一边应该还有个猪圈，阵阵猪粪味飘过来，熏得宋紫竹只想闭气。
“你说，这村子里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借寿？”杨鸣凤凑上前，低声问宋紫竹：“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来这里时，一个中年女人给她儿子灌粪水？”
宋紫竹点点头。
“说不定就是让他儿子把误食的东西吐出来。”杨鸣凤和宋紫竹异口同声道。
“两位大师，这边坐，这边坐。”封拯跑去不知跟自己的几个兄弟和兄弟媳妇们说了些什么，一伙人都毕恭毕敬地过来请宋紫竹和杨鸣凤。
“先在院子里看看吧。”宋紫竹打量着院子。
“你们住在这里，应该也有些小摩擦吧。”宋紫竹扫过封拯和几个兄弟的脸，说道。
“不过摩擦也算不上很大，大部分情况下，关系还是能过得去的。”她继续说。
封拯跟他的几个兄弟对望一眼，就差将“姑奶奶料事如神”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这倒不难猜。
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摩擦呢？
疼爱子女的父母与子女之间还有摩擦呢，更何况一大家子兄弟。
但他们还忍着不分家，封拯还能几句话将这些人聚集过来，说明这家人暂时还没有撕破脸，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能分家就分吧，老住在一起也不好。”宋紫竹轻描淡写地说道。
封拯跟兄弟们赶紧将这话记在心里。
“你们也有对自己妻子不好的毛病，这老屋阳气太旺，再这样下去，要遭火灾，最好还是按我说的，与你们的妻子平等相处，记住没有？”宋紫竹继续告诫。
一伙站在一旁的女人用十分新鲜的神色听着这段话。
“然后。”宋紫竹看着他们：“把你们各自收藏的东西拿出来，能留的我就留给你们，不能留的我要带走。”
其他几兄弟不明就里，封拯又对他们解释了一番。
大家面色犹疑，显然是不愿意交出来。
封拯只好带头做表率，带着二人去自己的屋子，将供在桌上的一本书拿给了宋紫竹。
他老婆站在旁边，牙关紧咬，显然是非常舍不得。
宋紫竹翻了两下，发现这是褚忌写的书。
杨鸣凤检查副本进度，眼前骤然一亮，偷偷在身后给宋紫竹比了个“二”。
“百分之二才？”宋紫竹皱着眉头问。
“二十！”杨鸣凤激动道。
“啊，这本书，你们识不识上面的字？知不知道说了什么？”宋紫竹将书拿在手里，晃了两下。
那书太老了，晃了两下几乎要晃断了扎着书的线，她赶紧停手，又将书捧回了手里。
封拯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一一讲给你们听。”宋紫竹笑着坐在了堂屋的椅子上，你们都用各自的脑子和方法记，能记多少算多少。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百分之二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