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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剪秋萝 ...

  •   公主的梦想,由我来守护!
      ——公主的狗狗骑士

      “谁说我和她是一对的?“
      看着那张明明一点儿酒量都没有,却又要硬喝的脸,安嗔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道,“如果真像你想的那样,你会怎么样?”

      “那我就永远都不理你,离你远远的那种!”
      隋曼振振有词地说。

      那罐酒已经被她喝完了,她的头此刻晕晕乎乎的。眼前也出现了好几个安嗔。

      “你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听到这话,安嗔眼神多了几许落寞,他想到自从高二分班开始,对方便开始躲着自己。
      一躲,便躲了两年。
      现在他们毕业了,如果不是她喝醉酒,她或许早就又扯出一个理由趁机离开了。

      “你躲着我是因为讨厌我吗?”
      这问题,一直是安嗔心里的一个结,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他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这会儿趁着对方酒劲上头,他不受控制地问了出来。比起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安嗔更多的是想要宣泄自己的情绪。
      他没想着对方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可隋曼却接过话茬,回答了他:“你是笨蛋吗?”

      “你……你没看出我喜欢你吗?”
      隋曼红着脸,周身弥漫着微醺的酒气,说,“看来……是……是我喜欢的你……还不够明显!”

      “你……你说你喜欢我?”
      安嗔双手颤抖地指着自己的脸说。
      他的眼睛里划过几丝不确定和几丝油然而生的喜悦。瞳孔也铄亮了几分。

      “对啊,我……喜欢你!”

      “宇宙超级无敌喜、欢、你!”

      “你真犯规,明知道你这张脸……这么……这么好看,还一个劲地在我眼前晃!你……你能不能别晃了!晃得我……头……都晕了!”

      安嗔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真的醉迷糊了,都能看到自己的重影了。
      那醉酒的人说得话,他能信吗?

      “那你高中分班后一直躲着我,也是因为文薇吗?”
      安嗔突然想到这个答案的可能性。

      隋曼重重点头,又随即摇头,而后脸着桌子,就这样醉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出现在了一家陌生的酒店里。

      安嗔知道她家教严格——高一那会儿,她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人都冻得快没了。
      还一直在那跪着。
      她虽然没告诉自己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事后从焦成茵的嘴里也多少知道一点,她打小家教严格,那次事情很有可能是她妈妈罚的她。

      思虑一番,安嗔还是决定把隋曼先带到酒店,等她酒醒了再给她送回家。不然一身酒气的她,回了家不免被家里人说道。

      欧式古典风格的豪华单间里,隋曼慢慢从醉酒里醒来。她看看旁边一直守着自己的安嗔,又小心翼翼地挪出压在被子下的手机。

      一看时间,都九点半了。
      这也意味着她和安嗔在这间房间里单独呆了整整几个小时吗?

      一想到这儿,隋曼脸上退去的红潮又重新染上了几分。

      此时的安嗔闭着眼睛像在睡觉,一张线条流畅的脸单枕在一只曲着的手臂上。

      对着不熟悉的天花板,隋曼眨眨自己的小鹿眼,在思考着是自己先偷偷溜回去,还是狠心把安嗔吵醒,告诉他自己要回家了。

      就在她纠结不下的情况下,安嗔蓦地出声,问道:“你醒了?”
      安嗔并没有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睡着了,他只是在闭着眼睛小憩而已,他放心不下身边的隋曼,怕她随时有事,自己睡着也不好照顾到。

      他依稀听到了黑暗里传来的小动静,想着可能是隋曼醒了。

      “怎么样?头还痛不痛?”
      安嗔脸上关心的神色难掩。

      隋曼摇头回应:“不痛了。”
      语毕,又试探性地问道:“我前面喝醉酒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她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只记得自己喝醉了酒,却不记得醉酒时所发生的事。

      “胡话?”
      安嗔轻笑,双眼温柔地看着她,“如果——你觉得你说你喜欢我也算胡话的话?”

      !!!
      隋曼震惊。
      自己怎么可能突然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深埋自己心底的话。但是转念一想,以自己一瓶就倒的酒量,做出这种出格的事也未尝没有可能……

      思考良久后,隋曼还是决定再抵死抵赖一下,她否认道:“那个……有没有可能是你听错了?”
      她笑笑,“你不是也喝醉酒了吗?”

      “听错?”
      安嗔双眉微挑,“怎么可能,我没你喝得醉,我很清醒!”

      隋曼心下一沉,见扯皮不过去这事了,干脆认下此事:“嗯……那就当我说过这话吧……”

      “你本来——就说过这话。”
      安嗔还是看着她,温柔的眼神不减。
      瞅得隋曼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不用感到困扰,直接拒绝我就好。”
      隋曼接着话题说道。
      她故意表现得轻松,想让安嗔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在意这件事。可她紧抓着被子两端的手和被子下一颗扑通狂跳的心出卖了她。
      她轻松不了一点。
      她明明就很在意!

      安嗔听到隋曼的话,想回应她,正巧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楚不言打来的Q|Q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安嗔觉得有点吵,就接了起来:“怎么了?”

      “安哥,这几天录取分数线就要出来了,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楚不言问。

      安嗔掀了掀眼皮,看了眼隋曼说:“还没。”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就挂了?”

      “哎哎哎,安哥,你别急!”
      听出对方没有太多耐心,楚不言立马进入正题,“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想着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

      坦白之前,楚不言舒出长长一口气,道:“你还记得高三上学期你在法国做手术那次吗?我给你寄的那份快递……”

      “记得,那快递怎么了?”
      安嗔说着话,人已经起身走到墙壁的一边。
      隋曼醉酒刚醒,他不想自己和楚不言的对话吵到对方,现在这话显然还说不完。

      “那快递……”
      楚不言有些尴尬地笑笑,“其实是隋曼用我的名义寄给你的。那快递里的东西也是她要给你的。”

      他终于说出了这件事。
      心口有点如释重负。

      他之前是答应了隋曼要帮她保守此秘密。
      但是自从安嗔在咖啡店重遇了隋曼后,每天晚上,他都会接到安嗔打来的“骚扰电话”——
      他打来视频,手里握着酒瓶,哭诉着问自己对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从高中躲到毕业,还不够吗?

      这是楚不言第一次看到安嗔哭。
      这几年,对方的忍耐和悒悒不乐,自己都有看在眼里。

      隐约间,他也能猜到安嗔对隋曼或许是特别的。

      看到两小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别扭。
      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推波助澜一下了。
      万一以后两个人成了,他作为牵线人,不得给他包个大的啊!
      不过,这都是后话……

      听到楚不言的话,安嗔愣怔了一会儿。
      他往隋曼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她已经从床上下来,穿好了鞋子,就坐在床边。

      “我知道了。”

      “我先挂了。”

      楚不言无语:“……”
      这卸磨杀驴,都没安哥卸得快啊!
      但这事是自己隐瞒在先,对方没有立马向他追责就不错了。

      挂掉电话。
      还没等隋曼开口,安嗔先一步出声说要先送她回家。

      隋曼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人一起出了酒店房间的门。

      回到家。
      隋曼又去戳了下放在写字桌上的金鱼缸。
      两年来,她一想到安嗔就会去找小黑小白聊天,两条小金鱼都快成为她思念安嗔的“工具鱼”了。

      “小白,他没有直接说拒绝我的话,是不是我还有希望啊?”
      隔着鱼缸,隋曼碰碰小白的左半边鱼脸。

      隋曼问完小白问小黑:“小黑,可是明知道他可能有对象,我还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很贱啊?”
      -
      隋曼喝醉酒的第二天。

      上完跆拳道课,就被安嗔塞进他家车的后座位,去了一个位于商业街的大剧院。
      安嗔此举之前,就已打探清楚隋曼这两天都不上班。昨天不上班是正常休息,今天不上班是因为先前帮同事顶班了,现在同事来还班。

      刚下车,来到剧院门口,隋曼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今天虽说是工作日,来看演出的人少了点,但也不至于是眼前的人流量吧……
      来看表演的人目测少了很多,好似被人包场了一般。

      隋曼的直觉是对的。
      今天一大早,安嗔就开始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联系到了这家剧院的幕后老板,通过老板在中间的游说,终于和原本要在今天这个时间段表演的那支乐团的负责人达成了共识——他们愿意让出使用权,而安嗔则需负责今天临时换演所带来的全部损失。

      安嗔此举,不为别的,就是想鼓励隋曼重拾她的音乐梦想。

      高一元旦文艺晚会那次,亲眼目睹了她的表演后,他便认同了她的演绎天赋。

      可这种天赋却生生折在了她妈妈的手里,这让他感到心痛和惋惜!

      隋曼的嘴巴很紧。
      在她避而不见安嗔之前,她从来没有一次泄露过她妈妈摧毁了她的琵琶,扼杀了她的音乐梦想这件事。

      安嗔之所以知道,当然得再次归功于楚不言这个大漏勺啦!

      有关于隋曼的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消息,基本都来自于他。
      而楚不言的小道消息,又尽数来自他的青梅竹马焦成茵。

      两个人表面经常不对付,但还是会一起约着在家写作业,有时候是在他家,有时候是在她家。

      高一的那个寒假,两个人一起写作业。
      房间里开着空调暖气,手机里轮播着音乐。

      当焦成茵的手机轮放到那首前不久隋曼才在大家面前表演过的那首《阳春白雪》时,她愤懑地放下了手中的笔,忍不住向楚不言吐槽起隋曼的妈妈。
      说她妈妈肯定是在大街上捡的她。
      不然为什么连她最珍视的琵琶都要拿去销毁,而且不止这一次,当年还曾烧毁过她所有有关于琵琶学习的书籍,而那把小叶紫檀木琵琶则因为琴弦磨损而被送去了乐器店修理,才幸免于难。
      可如今,却也逃不开它的最终宿命。

      事后,冯蓉想起那把琵琶,也追问过隋曼那把琵琶的下落,隋曼告诉对方琵琶的其中一个部件坏了,老板说已经修不回来了,她就随便找地方扔掉了。

      琵琶拿去修理这事,接送隋曼的司机知道。
      不如实回答,恐怕会让冯蓉起疑。
      至于这里面的细节,你稍加编造,旁人却是察觉不出一二。

      对于隋曼的回答,冯蓉没有过多的质疑。
      一个,她的回答符合司机来报的事实;二个,她觉得现在的隋曼羽翼还未丰满,暂时还飞不出她的掌控。

      听完焦成茵的话,楚不言彻底目瞪口呆:“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他从难缠的那道数学题里抬起了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对方。

      这段问话,让焦成茵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刚才因为过于气愤,竟然一股脑地把曼曼叮嘱过自己不能说出去的事情给忘了。
      她撇着嘴说:“琵琶被毁那几天,曼曼整个人一下子瘦了一大圈,我就拽着她的手问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刚开始她也不说,后来她拗不过我,告诉了我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都不知道,曼曼当时老坚强了。我搁那听着都快哭了,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在我面前掉。”
      焦成茵说,“可是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心疼她!她明明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啊!”
      说完,她威胁楚不言一定不能大嘴巴把这事说出去,否则他就死定了!

      楚不言立马点头应下。
      他知道焦成茵此刻说的话很认真,所以他的态度也很认真。一点儿吊儿郎当的影子都没有。

      不过,他虽然答应保守秘密,却是管不住一张喝醉了酒的嘴。
      他和隋曼的酒量有的一拼,都是那种没喝多少就醉的人。

      他平时并不喝酒。
      高考完的毕业聚餐上,大家气氛高涨,就有几个早熟的男生说要喝酒。
      拉着班上其他的男生一个个喝过去。

      楚不言也被迫喝了。
      喝完就酒精不耐受了。

      他出了包厢,去男厕所吐的时候,碰到了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的安嗔。

      安嗔他们班刚巧也在这家酒店吃散伙饭。

      楚不言眯着朦胧的双眼,笑着对安嗔说:“安哥,真巧,在这遇上你!”

      安嗔见他吐了一脸盆的食物残渣,捂着鼻说:“你先清醒清醒再和我说话。”

      楚不言说:“安哥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虽然很讨女孩子喜欢,却是讨不得隋曼的喜欢?”

      安嗔偏头觑他:“为什么?”

      “因为你不知道投其所好,俘获美人心!”
      楚不言说完,踉跄着身子,靠近对方的耳朵说道,“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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