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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分外眼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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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的雨季雨水更加频繁,当乌云一点点聚拢时,就是要下雨的征兆……
一如既往的一样,总有那么几名屡教不改的同学会在升旗台上亮相:
“我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明白了做事不能太冲动,也知道了怎么正确的对待问题。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慎重思考。我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深表抱歉,所以今天我决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此郑重的检讨自己……”
这是复程升旗的“传统”。
不出意外的意外总有那么几个还没有毕业,或者是早退的同学,因太乐于表现而“出席”复程的升旗仪式。
“……我们是新时代的好少年,也是社会的接班人。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孝敬父母,将来呢报效祖国。所以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不今天。从今天开始易改我从前的常态,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并且再一次的检讨我自己!希望今后的日子里大家好好监督我!如有再犯既一切听从学校安排!”
本以为这番激情的检讨就要念完了时,台上突然传来了一声:
“不过我也要向学校讨要一个说法。”
顿时整个鸦雀无声的操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笑声,还有几个不嫌事大的男生鼓起了掌。
台下的校长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过那管天管地,连学校鱼池里的鱼也要说几分的董主任就不同了,他一边拿着纸巾擦汗不管还要腾出一只手来揉太阳玄,像是遭受了什么大事。
见没有人去掐他的麦于是在偷偷瞄了眼台下后,发声者又继续说到:
“这次的校外教训本该就是一次很好的教育,让那几个明明在小学就学过道德与法治的‘朋友’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公然挑衅是我不对,但是骚扰女同学就行了?我恰巧遇到总不能当做没看见吧!所以老师们,在这里我想向所有男同学说一声‘男人就应改做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人,有责任感的人。’并且替昨天那几个人向被欺负的女同学表示道歉。”
此话说完台下有几秒的安静,片刻后又响起了阵热烈的掌声。
完成检讨的男生像是接受了什么了不起的夸奖那样,潇潇洒洒的从旗台上下来,交接完话筒后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刚站好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向前面的人炫耀:“怎么样,刚刚是不是特别帅!”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概就是这样,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展示一下自己。
被搭讪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旗台,好像在看什么。
在阳光的直射下顾寒帆眼前有点缥缈。
那个人到底在哪见过呢?在哪呢?哪呢?……
旗台上已经站上了另一个人。
光的线条透过薄薄的层云,直直的铺满整个操场,照出了细细密密的尘埃。台上那人背对着光,头发被阳光照出几缕淡淡的橙黄,看起来很温暖很亮。
他口中说着今天升旗的主题,但那些无非就是引领向上积极奋斗罢了,在他看来那人说的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人好像在哪见过。
随着掌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最后在人群的离场声中消失。
“我说今天上台演讲的那个男生好帅啊!”
“是啊是啊!你们有认识的吗?”
“对对,有认识的赶紧说,不要藏着掖着啊!”
“对对,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升旗仪式结束后整个看起来都懒洋洋的学校像是一下子又精神起来。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又稀稀拉拉拉开椅子,趁着空档开始聊天。
高二十二班的大部分女生围在了一起讨论着刚才旗台上讲话的那位“帅哥”。
“哎,要我说这些女生难道只是是看脸吗?遇见一个长的好看的都要围在一起不厌其烦的重复‘哇好帅啊!’搞不懂。
“哎,你说我难道不帅吗?
“好歹今天哥哥也是收获了大片掌声的。”
这个坐在顾寒帆旁边叽叽喳喳的男生是他们班的体委——冯隧。也是唯一一个敢在顾寒帆面前那么不要脸的“同学”。
“老师要来了,你还不打算走。”
顾寒帆好像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一样,似乎还在想刚才那个人。
冯随顿时有些不服了,他一拍桌子在顾寒帆能听见的情况下小声说:
“你看我是会怕的人。”
也不知道又是哪位好心的同学又喊了一嗓子:
“芳姐来了——”
瞬间全班坐的笔直。
冯隧一听有点急了,他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在顾寒帆能听见的范围内小声说:
“咳咳,不是我怕啊,只是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啊,需要回去,啊,保重,我,下次再来。”
说罢他就讪讪的跑了。
芳姐的高跟鞋声音很好辨,特别是这种“噔噔噔噔噔”的好不拖泥带水的声音就是——要完!
要不然十二班的各位大将怎么会坐的这么笔直、庄严,一副打算认真求学的上进模样。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
“一个个的咋都这幅认真学习的模样。
“哈我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今天的事我也不打算多说,那位想讨要公道的同学,下课了来一下我办公室。
“我给他,讨要讨要——”
此话一出全班的忍不住笑了。
“哈哈”的声音响遍了整层楼。
没错就是他冯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然后救下了一个落单的小学妹跟校外人打起来了。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冯隧在心里呐喊。
直到第三节课下课那几个女生还在讨论今天在旗台上看到的人,不知道像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她们笑的很大声。
顾寒帆看似翻看着课本实则耳朵早已捕捉到第一情报。
“那个好像是学长,在一班叫阮泊海,成绩特好还上过表白墙,不过是个高一小学妹投的,她怕是不知道……”
女生没有再说下去好像是在隐瞒什么。
“哎!我知道。”有女生接话。
“他好像跟校花又绯闻,我听说校花开学就在追她的,最后好像是得手了吧……我不太确定。”
这时候又有女生发言了,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是,她没有成功,好像是被外校的抢先了。”
又有女生叉进来:“是谁啊?是谁?”
那个戴眼镜的女生才故作神秘的小声说了一个名字。
后面的顾寒帆就不打听了,他整理了一下得到的消息。第一,他叫阮泊海比自己大一届;第二,他成绩好上过表白墙;第三,他很招小姑娘喜欢;第四,他很有可能早恋。
虽然他自己今年也才17岁。
顾寒帆正在把这些条款全部放在那人身上,就有一个不欠揍的过来敲他肩膀。
顾寒帆回头看见的就是沈隧那张笑嘻嘻的脸,一点不想被叫去办公室谈过话的样子。
顾寒帆还没开口,沈隧就先发制人的说道:“看你盯着这题目好久了,怎么,不会写啊?来,叫声沈哥哥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