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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后院捡只受伤美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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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寄玉和鲜媚出色的表演,钱小拾简直要喜极而泣。
人才啊,演艺界的人才啊!如果摆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两尊天后了!但是……
她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访涵,这丫的从头到尾就冷冰冰的说着台词,一点感情的流露都没有!
“卡!”第三十二遍叫出卡,钱小拾冲上去抓着剧本怒道,“访涵同学,你可不可以给我演的好一点?!”
“同学?”寄玉歪头不解。
“呃,就是姐姐的意思!”钱小拾信口胡诌,又变成一脸谄媚的表情,嗲声道,“访涵姐姐~~~~~”
访涵抖了两抖,盯着钱小拾半晌,一甩袖,走了。
啥?就这样走了?
钱小拾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剧创。
寄玉安慰钱小拾。“访涵她就是这个性子,小拾你别在意。”
钱小拾抓着剧本恶狠狠道,“我会给她加戏的。”
……
排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痛。钱小拾走在回房的小路上,经过后院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看真是了不得,直接目睹了一个人“嘭”的从天上摔到地上的全过程。
钱小拾快步跑了过去,只是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天外飞人的模样。她直接将手附在那人胸上。平的,是个男人,还有心跳。
又不能直接放在这里不管,无奈,她只好将男子扶起,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支撑着他大部分的力量,搀着他到自己的房间,点燃了灯火,才看清了男子的样貌。
一袭玄青色劲装,腰别同色系腰带,群青色头发,睫毛茂密而又细长,微微上翘,鼻梁高挺,嘴唇苍白。
这个样子,应该是受了伤吧?
“茗香!茗香!”钱小拾高声唤道,“快点给我请大夫去,就说是怡红院的嬷嬷病了!”
大夫是请来了,青楼里的姑娘也都被请来了。
茗香听到钱小拾的话之后的一声尖叫,以及她慌慌张张冲到钱小拾房里之后发出的又一声惊叫,成功的把所有人都给引来了。各色各样的女子都挤在钱小拾房里,挤不进的丫鬟就在外面候着,饶是白发苍苍的年老大夫也受不了这种阵仗。
“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顺了顺自己的白须,缓缓道,“内伤,而且身上还有未完全治愈的伤口,应该是不久前所受,新伤加旧疾,得好好疗养一阵子了。”
“那大夫开药方吧,”钱小拾很惆怅,莫名其妙就得为个不认识的人掏银子。“茗香,跟大夫去抓药。”
“小拾,你从哪里捡来这人的?”鲜媚皱眉,沉吟道,“把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丢在我们怡红院。这样好吗?”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但不能见死不救吧。”钱小拾也很苦恼,虽然她很想直接就把他丢出去,但她还是个善良的好同志。叹了一口气,她看着房间里没有散去的众人,恍然大悟,“你们是在担心我?!”
“没事啦。”她高兴地随意挥挥手,“我没有生病,而且这个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可能对我做什么。你们不用担心啦。”
“谁会担心你?”访涵不屑地哼了一声。
靠!钱小拾腹讪,只有你一副拽样,其他人眼里都满含关切的好不?
寄玉似乎有些不忍。“那我们出去了。”
钱小拾应了一声,趴到桌上去写她的剧本,烛光悠悠,床上那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嗯……”他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虽然轻,但还是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钱小拾手一抖,墨水溅了满纸,自己努力的成果就这样被毁。她哀叹一声,跳到男子面前。“你醒了?”
男子一手抚额,一手撑着坐了起来。他看了看钱小拾,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草草在自己脸上抹了几把,声调抖动,“这是什么?”
“泥灰啊。”钱小拾很好心地回答。
在叫茗香去请大夫的时候,钱小拾就顺便在男子的脸上擦了几把泥灰,画了几道疤,再将他的头发弄乱,往他衣服上泼墨水。妆成后,堪称惊天地泣鬼神,谁能辨出他本来的相貌就真的是神人了。
一般这种突然倒在他人后院的受伤男子都是有仇家追杀的,不能轻易就暴露了吧。钱小拾是这样想的。
“我、要、洗、脸。”男子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字。
“茗……”钱小拾叫了一个字后,良心发现,太辛苦茗香了吧?还是自己去好了。
她端来一盆水,男子就像是几百年没见过水一般,不停地把水往脸上泼。不一会儿,黑脸泥巴男又恢复了翩翩美男样。他把散乱的头发披下,随意地靠在墙上,一双凤眼斜睨着钱小拾,昏黄灯光下,竟然觉得非常的……妩媚。
他薄唇轻启,低沉磁性的嗓音带了一丝魅惑。“你是谁?”
钱小拾被美男给迷昏了头,开口就把自己想了很久的名字给报了出来。“我叫青楼。”
……
男子很有定力,又问道,“这是哪儿?”
“怡红院。”
“那你是?”
“我是这里的老鸨。”
“原来你就是怡红院新当家的老鸨。”男子最后摆出了一个陈述句,和着衣服准备背对着她倒在床上。“我想休息了。”
“你先别睡啊。”收到男子疑惑的眼神,钱小拾解释,“我吩咐了人帮你煎药呢,应该快熬好了,你喝了药再继续休息吧。还有,你再往里面睡一点,不然我待会睡哪?”
男子的动作停了。
他回头看钱小拾。“你要跟我一起睡?”
难道这男的还想霸占了她的床,让她睡地上不成?有没有搞错,是她救了他,这里是她的房间诶!
钱小拾怒气汹汹,正准备接话,男子又点头自言自语,“我忘记你是青楼女子了。”
这算什么?
钱小拾吃了个暗憋,心中郁闷的不行,很快便凶道,“你在这里吃这里住,我可是要收钱的!”
“无妨。”男子淡淡地应道,重新靠着墙,微微阖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