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血落寒冰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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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萧子规吗？”
就在这时，白夜跨过石阶，左手手指转着一枚黑色的飞镖，他看着还在哄慕雨的萧澈笑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放松下来的萧澈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他转身看向白夜以及跟在身后的慕沉，说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闻言白夜挑了挑眉，他看着萧澈和在他身后偷偷摸摸的慕雨，戏谑道：“呦，你们长阳萧家的公子就是这等人物，连这龙渊都不知道怎么走，啧啧，能堪什么大任。”
见萧澈脸色又青又红的样子，慕沉本想让白夜收敛一点别太过分，但当他刚要有所行动时，原本躲在萧澈身后的慕雨跳了出来，她将萧澈护在身后，一双明亮的杏眼瞪着白夜，她愤然道：
“白宵行！你不要太过分。萧澈如何关你什么事，怎么谁都能被你踩上一脚，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一见面就出言不逊讽刺别人，你们金城白氏到底有没有家教，怎么除了白竹之外就只有你这种只会胡乱咬人的疯狗，难怪没有人愿意亲近你，你活该！”
白夜暗中握紧了拳，他不着痕迹的剜了一眼慕雨身后的萧澈，将要脱口而出的回击压了下去，他气极道：“对！我白宵行活该，行了吧？！”
与此同时，白夜给萧澈法术传音道：“出去后，五两银子，你不给我现在就说你故意做错路的事！”
萧澈：“我给十两银子，待会儿多针对一下我。”
白夜：“啧啧，怎么才十两，抠搜。”
慕雨没想到白夜会这么快就妥协，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而慕沉见白夜隐忍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心底里暗自萌生了一个想法。
慕沉看向三人，神色沉静道：“既然秋华和子规迷了路，那不若一同走，四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慕雨：“好啊。”
白夜：“行啊。”
萧澈：“这…不妥吧。”
慕沉看着萧澈有些紧张的表情，故作伤心表情道：“怎么，有何不妥？既然你们二人在这龙渊之中迷了路，和我们一起同走也有个照应，不然一直困在这里，怎么办？如果子规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见慕沉退让，慕雨直接走到慕沉面前，她道：“我不管他如何，反正我跟师兄走。”
慕沉见慕雨站在自己这边，他伸手摸着慕雨的头，语气温和道：“嗯。”
“好，我们一起也好，”
萧澈疾步走到慕雨身旁，不声不响的将慕沉的手拍了下来，他插在两人中间，说道：“我们走吧。”
慕沉看着萧澈不善的眼神，十分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拉远与慕雨的距离，他回头看了眼身旁的白夜，说道：“白宵行，走了。”
原本还在想刚刚慕沉对慕雨那样是什么意思的白夜从思绪中抽出身，他看着慕沉那张时常挂着温柔浅笑的脸，停了片刻后低声骂了句：“真假。”
话音落下，白夜便三步作两步的走到三人前头，他看着跟在后头的三人道：“你们两人都是第一次来龙渊，萧子规不认识路，所以你们三个跟我走，懂了吗？”
“我向左走就向左走，我向右就向右走。别擅作主张，当时候迷路了可不要怪我。”
慕雨：“行，的确如此，这也是无奈之举。”
萧澈：“嗯。”
慕沉：“好。”
慕沉先一步走到白夜身旁，他看着白夜不悦的神色，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莫名的，慕沉觉得白夜有些生气了。
白夜瞥了眼有些紧张的慕沉，回道：“跟你没关系，我在想某个自作主张的家伙。”
慕沉道：“哦，那就好。”
白夜闻言顿了顿，他盯着慕沉那仿佛了然的表情，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了句：“朽木不可雕也，白痴不可说也。”
慕沉：？
不是，你怎么还骂人白痴呢？
两刻钟后
白夜看着又一次躲在萧澈身后的慕雨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他捏碎了手中的水灵珠，冷声道：“你们两个，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们打晕然后用束灵索捆着打包丢进迷惘之域里去！晦气。”
慕沉见此又要当老好人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生气了，冷静一下好吗？”
白夜闻言并没有看慕沉，而是继续看着萧澈和慕雨二人他道：“白痴，你闭嘴。”
“十八道门槛，四只野兽，八条毒蛇，我和慕沉兢兢业业的在这儿斩来斩去，结果你们两人在这儿给我谈情说爱，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就说你们收敛一点行不行？！”
说着，白夜将释掉的水灵扔在弯刀阴月上，伴着野兽血液和尘土的液体从弯刀的刀刃上流了下来。他将刀上的水甩在地上，抬起刀依次指着慕沉、萧澈和慕雨，他继续道：
“你，给我收拾烂摊子。你，用灵箭形成风场给目标施加威压。你的话…”
白夜顿了顿，他看着慕雨手里的白蛇鞭道：“你就用你的鞭子帮忙把妖兽扯住就行了。”
“至于我，当然是下刀动手了。懂了吗？”
三人齐声道：“知道了。”
而后三人跟着白夜走了半刻钟，最终在一个冰湖前停下来了脚步。
寒冰池
慕沉站在池边，一眼望去只见一整块池面都被厚厚的寒冰覆住，寒气似是能化成实质一般，直入骨髓，慕沉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白夜，而白夜也同时看向他。
两个时辰多的相处和并肩作战已经足够让他们相互了解对方的意图。
白夜点了点头后，慕沉便催动自己右手心的白玉兰生长，然后白玉兰花膨胀放大飞至空中，最后化作一束璀璨金光在空中炸开，形成结界将整个寒冰湖和四人包住。
于此同时白夜踩着一抹云气升至湖面中央的上方，浓郁暗沉发黑的紫色气息缠绕上白夜双臂，随后顺着双手缠绕上白夜的双刀阴月，之前被收集起来的灵兽的长齿尖牙从白夜腰间的锦囊飞至双刀周身。
接着白夜将原本独立分开的双刀一并，一息间，紫光猛然炸现，双刀化作一轮巨大的刀轮，那些先前的长齿尖牙化作比弯刀更加锋利的刀刃。
最后，白夜抬手将手中的刀轮直直的向着湖面切去，一时间由刀轮带动的狂风使原本就朦胧难辨的寒气更加混沌不清了，而由白玉兰形成的结界也在刹那间扩大了一倍。
只听一声巨响，冰面随之裂开，发着璀璨金光的金银财宝彻底暴露出来，同时魔龙也缓缓的从寒冰中抬起了头，一抬掌将高速旋转带着火星的刀轮甩了回去。
白夜站在高处，迷雾遮住了他的视线，这只让他能看到一对阴狠贪婪的竖瞳和正在极速向他飞来的刀轮，他堪堪接住刀轮，有些意外。
“怎么是他？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活着？”白夜这样想着。
寒冰湖中的这只黑蛟本该在几千年被天神晟封印在青瑛山，结果现在却出现在幻境里，而本应该出现的白龙却无影无踪。
而在白夜接过阴月的几秒中，白玉兰花所形成的结界也因为魔龙的威压而震碎，慕雨到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的威压，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她咬着牙念了个诀暂时护住了自己和萧澈，而慕沉抬头看着被威压震碎的结界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再一次使出更大的招式，将整座龙渊罩住。
随着结界的再次形成，魔龙的威压的影响也相对削弱了许多但仍是不可小觑，慕沉吩咐慕雨和萧澈二人退到池边，自己则升到白夜所在的地方。
而白夜的手在接住刀轮的那一瞬，刀轮便立即变回一对双刀的模样，而后白夜使了些力将手中的弯刀甩向逐步向他靠近的黑蛟。
砰！
锋利的刀刃带着紫色的流光猛得切入黑蛟龙首上崎岖不平的利甲，紧接着，几枚带着毒药的飞镖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直直咬住了黑蛟的眼睛。
黑蛟痛呼一声，胡乱的向着白夜的位置抬掌拍去，白夜虽敏捷过人躲过前几次密集的攻击，但由于威压的影响和他自己大意轻敌，他还是被打中了，直直地向着湖面坠落，最后被慕沉变出的一个浮台接住。
白夜站在浮台上看着破出湖面的黑蛟，不耐的啧了一声，而后向着手中的弯刀输入灵力，随着一声语气平静的“阴月” 瞬时白夜左手上的弯刀变作一个与白夜除了瞳色之外一般无二的人。
嘭——
两个白夜踩着慕沉所做的浮台，分别从左右两方向着湖里的黑蛟攻击，电光火花，紫色的灵息缠绕在白夜周身，脆弱的冰湖面在密集强烈的攻击中再一次轰得炸开。
等到迷烟彻底散去，慕沉站在更高处低头俯视着黑蛟和白夜，只见黑蛟面上的厚甲已然碎裂，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崎岖的下颚流入寒冰湖成为红花。
黑蛟面部流着暗红色的鲜血抬头看了眼一直在空中看戏的慕沉，而后就朝着白夜击去。只这一个似乎不经意的眼神，慕沉却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
“花神，好久不见。”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然萦绕在慕沉的耳畔。
……
慕沉瞬时浑身上下激起一层冷汗，他眼看着白夜站在空中浮台上，慢慢地靠近躺在冰湖上的黑蛟，便不由地靠近蛟龙，而就当慕沉即将接近黑蛟时，原本还奄奄一息的蛟龙突然喷出不明绿色液体，其方向朝着的并不是方才重伤它的白夜，而是一直在一旁布置结界和浮台的慕沉。
见状慕沉眉尾一掀，不明液体还未冲到他面前便被一道隐形的屏障阻住了，他拂了拂手，轻而易举的动作于刹那间便使冰面上横生出纷繁的藤蔓形成藤障将黑蛟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藤蔓横生出许多细枝深入黑蛟的灵脉，不断贪婪地吸食着黑蛟的修为，黑蛟因慕沉的蚕食而陷入分外痛苦的处境，它哀嚎着，发出痛彻心扉的嘶鸣。
白夜见状立即喊阻道：“你在干什么？快停下！谁让你这么做的！”随后，白夜便急忙斩断了黑蛟表面的绿蔓，他道：“你吸食它的灵力是会沾染它的魔气的，你是想入魔吗？”
见慕沉毫无所动的样子，白夜便就觉得十分火大，他不耐地啧了一声，烦躁道：“慕浮尘！你个不知命的，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白夜边说着边走近慕沉，结果还未走几步便被一道屏障阻住了，他看着慕沉周身的结界啧了一声后，使出阴月将结界破开了，继续靠近，缠绕在慕沉周身奇怪的迷蒙的气息便愈发浓郁。
这气息白夜让有些熟悉，方才充斥在湖面的气息的便是这样的，那黑蛟厚甲下的气息也是如此，这甚至更像是六百年前那些人身上的味道。
一时间，白夜心头涌上不详的预感，他急忙道：“慕浮尘！看着我！”
话落，原像雕塑般立在浮台上的慕沉似是有了听觉闻声侧首看向了一旁的白夜，而这一转头，白夜便立即察觉到了他眼底萦绕的鲜红浓郁的魔气，而更瘆人的是，慕沉那张宛如神祇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见状白夜暗叫不好，他一双眼犀利如刃，沉声道：“你是谁？谁的人？来做什么？”
慕沉闻言淡淡地笑着，唇下的那粒朱砂痣似妖似魅，道：“我？”
“你难道忘记我了，白少主，我可是…”话未完，白夜便一记手刀向慕沉脖颈劈去，他呸了一口道：“贱种，怎么又是你这个疯子。”
与此同时，随着慕沉的昏迷，原支撑白夜的浮台也瞬间崩塌，而白夜也立刻抱住慕沉，在浮台完全崩塌前一跃而下。
先前的黑蛟因逃脱了慕沉的折磨而吐出了一口气，随后白夜将手中的一柄弯刀甩出，霎时被紫色魔气缠绕的弯刀在几秒间变得巨大，插入冰面将整只黑蛟困住，几枚飞镖变作旗帜将黑蛟的四肢定在原地。
白夜抱着慕沉从湖面上空下降到湖边，将另一把弯刀收起，白夜看着靠着萧澈的慕雨道：“慕雨，你腰间的玉佩呢？”
还未从威压中缓过来的慕雨摊开自己紧握的右手，只见莹白的玉佩混着掌心血完整的躺在她的手里，白夜心中了然，他吐了口气，将手中的慕沉放在地上后就靠着石壁坐在地上，先前攻击黑蛟已经花了白夜不少力气。
正当白夜在想要怎么找到秘宝通关时，又听到了一声龙鸣从湖中传来，白夜闻此心下又是不详，他侧首看了一眼寒冰湖，只见原本应该被他困在原地的黑蛟已经消失了，而他的阴月被留在了冰面上。
只听一声破冰声，寒冰湖里似乎又窜出了什么东西来。
见状，白夜立刻看向身后点慕雨和萧澈，道：“还记得我一开始对你们说的吗？现在马上，布阵！”
慕、萧二人闻言立即心领神会，只见萧澈拉起长弓，瞬时几枚迅疾的箭矢便刺进了湖面，刹那间几阵狂风袭来，原笼罩在寒冰湖上的雾气尽数消散，一条白龙露出了面目，随后，慕雨便扬起长鞭向白龙击去，而与此同时，白夜也甩出几枚银色的飞镖朝着白龙刺去。
只见白色长鞭如蛇般缠绕着白龙的躯干，慕雨向后挪了几步，整个人都像枚钢钉般嵌在原地，只听慕雨高声喊道：“白宵行，愣着干什么？快上啊，本小姐快要撑不住了！"
话未完，白夜瞬时将手中唯一的弯刀的阴月甩出，只见银灰色的月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同时，巨大的灰狼法相逐渐现出鞘，强大的威压倾轧而来。
哐啷——
白龙挥起巨臂，将向它袭来的弯刀甩回，强大的威压再次袭来，两股强大的气压充斥在狭小的谷洞之中，密集地让人喘不过气。
见状，白夜一手接住反向向自己飞来的弯刀，另一只手向寒冰池轻轻一指，原插入冰里的另一把弯刀便回到了白夜的手中，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把阴月，墨色衣袂在狂风中舞动，被银色发扣扎起的马尾长发在肆意飞扬，如春日放肆的杨柳，摇曳多姿。
见龙爪再次向自己扑来，白夜唇边勾起一抹乖张的笑来，他道：“好久没遇到对手了，来，我们来过几招。”
“你猜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手快？”
随即便只见白夜如一枚高速飞驰的箭矢，身姿如燕般绕过白龙在空中飞舞的长臂，穿过缝隙和烟雾，一击便直中白龙眉心。
弯刃毫无顾忌地刺进厚甲，鲜红的血喷射而下浸了白夜一身，而后白夜又是几番操作，将白龙肩部及腹部等部位刺了一遍。最后他将刀停在白龙的胸脯，一双黄金般的眼看着白龙，脸上挂着意外纯真的笑，道；“我猜你的灵珠在这里，对吗?”
话落，便听一声皮肉割裂声，阴月刺了进去。
原看似难以对付的白龙，不过刹那间便被白夜打的惨绝人寰。
似乎是白龙还在挣扎，原被白蛇鞭锁住的躯干一直在摇晃，白夜见此刚准备向着那厚实的龙掌来上一击时，结果那龙掌却不偏不倚擦过白夜的发梢直直地向着他身旁的慕沉袭去。
瞬时，白夜转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慕沉。
只见一道金色的屏障挡在慕沉面前，原本还昏迷着的慕沉已经恢复了神智，白夜见状原已经准备冲过去的脚步顿住了，不过对这只白龙千刀万剐的心更深了。
只见慕沉站在高处一袭白衣如雪，表情淡然而冷漠，结界内由风刃带起的狂风吹乱慕沉额前发丝，使其有一种凌乱的美感。他看着朝着自己袭来的龙掌，表情未动，手中的银色长剑便刺了过去，只见金光乍现，随后光芒便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阵电石火花间，只听清脆的厚甲破裂声并血液迸发声……
等到白夜睁开眼，只见明华剑随着慕沉的一招一式在空中飞舞，让人看不大真切，同时一寸又一尺的剑刃刺进白龙的厚甲，深入其血液灵脉之中，空中飘零而下的血滴被明华剑照得发白像是梨花般落下。
白夜看着满天花雨，脑海里只有几百年前那白衣少年在桃花林中使出的那一招——梨花刺。梨花满天而下，如那夜桃林中花瓣如雨、白衣若雪。
如果白夜没记错的话，慕沉方才使的是虚空剑诀第一式——梨花刺。
忽然，一旁的慕雨惊叫了一声：“小心！我快控制不了它了！”随后慕雨便连人带鞭的被白龙甩了出去，一下就被萧澈给接住了。
一旁的慕沉闻言手上动作轻轻一扭，拔出长剑，踏着逐渐不受慕雨控制的白龙躯干，然后猛然腾空而起朝着白龙最脆弱的脖颈便是一击。
只见明华破开厚甲，扎入血肉，刺进灵脉，而后拔出，如此反复，而后再猛然向着胸腔一击，刹那间百花随着明华剑的剑芒一并拥入，单薄的花瓣吸入血液变得艳丽饱满。
只这一剑出，便招百花来，万花千雨落，剑芒入心骨。
这便是虚空剑诀的第二式——万花落。
深绿色的藤蔓破冰而出，将白龙困在原地。
等到白夜回过神时，那白龙已被紧紧缚住，它胸腔内的花瓣散落，满天的花雨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飘然而下。
慕沉站在草木筑成的浮台上，冠发整齐，白衣染血，长剑带红，温柔多情的脸上是淡漠的表情和一滴飞溅而来的血液，既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祇，又像是降下神罚的审判者。
高贵而清雅。
对这样的慕沉，白夜的第一印象就是陌生，而后就是恐怖。
见白夜向自己看来，慕沉习惯性的勾起唇角，但眼底还是嗜血的凶光，他温柔笑道：“怎么了，白宵行？”
慕沉的声音仍是温柔缱绻，但入耳后却带来尾椎的一股恶寒。
白夜道：“那个…”
忽然一道不合时宜的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慕沉、白夜闻声看去，便见慕雨指了指莫名出现在湖面下的金银珠宝，笑道：“藏在龙渊的宝藏，我们找到啦~”话落慕雨便从中拨出了一粒清澈似水的珠子，随后便是一道白光出现在众人眼前，等到白光彻底消散时，四人已经站在了金台之上。
……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血落寒冰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