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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真假龙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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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有些东西是注定了想躲也躲不过,有些人你往死里不想见老天却偏偏送到你跟前来。
当殿里一众的侍女侍童高呼着“参见瀛王”并跪下行礼时,阿斯兰就这么傻傻地站着。并不是他不知道见到君主应该下跪行礼,而是他望着伊扎克那张脸实在是没反应过来此刻他应该像大家一样跪下。
然后他看到伊扎克那双寒气四射的冰蓝色眸子一一扫过屋内的人,最后像终于找到目标似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阿斯兰暗叫不妙。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转身拔腿就跑,结果遥望那人带来的重重侍卫和他身后的二十长尊,立马打消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念头。
于是他决定乖乖入乡随俗,双膝一软,准备像大家一样跪下。
“我不要你跪我!”寂静的室内爆出一个熟悉的吼声。
阿斯兰看见有人冲过来,在双膝落地前提起自己的衣领,雪白的侍童服被他握在手里。
“那个。。。。。。咳。。。。。。”阿斯兰被勒得喘不过气。
伊扎克眸光微动,放松了力道,却依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好像怕他又跑掉,冰蓝的眸子里掺着三分怒火:“你可让我好找。”
“。。。。。。”
跪在地上的白汀见瀛王眉宇间透着不悦,又听闻他咬牙切齿的说什么找了很久,以为是这个侍童犯了什么事,连忙道:“不知臣妾的下人犯了什么事?”
“犯得多了,矫诏而出、欺君罔上、触怒君王,罪不容诛!”伊扎克恨恨地盯着阿斯兰的脸,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调转视线直逼白汀,“你说谁是下人?”
白汀抬起一张清丽无边的脸迎上瀛王:“这孩子是臣妾身边的人,纵然是新来的,但是臣妾看了挺喜欢,若是犯了什么错,希望殿下能够给他一次机会,不要予以重罚。”
这话说得重情重义,直让阿斯兰心里感慨万千,这才认识没几个时辰啊,她居然能为一个小小侍童向瀛王求情,果然是个真性情的女子。
“。。。。。。你说谁是你身边的人?你说你看了谁挺喜欢?”伊扎克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深,隐隐带了三分阴寒。
白汀没听出火苗,阿斯兰却是听出来了,急忙冲着伊扎克小声道:“你别总扯些有的没的!这事说来话长,我是为了帮一个人的忙才打扮成侍童到白汀这里来,与她无关。”
“原来你从绿曦岛急急赶回来,是与佳人有约。”伊扎克冷冷道。
阿斯兰气结:这家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在宾馆与佳人有约?!
“我与谁有约轮到你来管?”阿斯兰也冷冷回敬。
衣领被人拽紧了些:“你再说一次!”
“。。。。。。别逼我。”
“谁逼你了!”
“我不想两个人闹太僵。你爱和谁折腾我管不着,所以。。。。。。我的事你也别管。”
“阿斯兰!!”
“请带上我的姓氏。”
伊扎克终于忍无可忍甩开他的领子,扬手冲前方一指:“你看上她了?”
阿斯兰的视线顺着伊扎克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白汀。
他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他一定要把自己的老婆和旁人扯在一起?
阿斯兰知道现在那家伙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索性闭嘴把头侧向一边,任他在那自说自话。
这种不置可否的样子看得伊扎克眼中一簇火光越发浓烈,沉默半响,对房中众人冷声道:“今晚由白婕妤侍寝。”
白汀垂首,半边脸好像突然惨白一片。
阿斯兰不动声色地侧着头,重重咬着唇。
伊扎克·玖尔。。。。。。你够狠。。。。。。你够狠!。。。。。。我玩不过你!。。。。。。我没你那么潇洒把上床当放屁!。。。。。。你就这么风流去!。。。。。。得了艾滋病你活该!。。。。。。
“你去哪?”伊扎克沉声抓住夺门而出的阿斯兰。
“回地球去,我在这犯恶心。”
那句“回地球去”让伊扎克握着他胳膊的手有一瞬间不稳。
“。。。。。。你说真的?”
“你管不着,手放开,我恶心。”
伊扎克的手握得越发紧:“你。。。。。。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一是花花大少,二是乱花钱的人,很抱歉,你两样都符合,永远没可能做我的朋友。”
“我本来就不是要和你做什么朋友!”
“那更好,连朋友都没得做。一拍两散,皆大欢喜。”
阿斯兰冷嘲一声,甩开伊扎克的手。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别碰我!别碰我!放开!”
正在门口僵持不下的两人,还有提起剑准备随时听候瀛王差遣阻挡阿斯兰出宫的二十位长尊,听到惊呼声后全部把目光投向室内。
原来是殿里的嬷嬷正想为白汀诊脉,但是白汀一直尖叫着用手挥退嬷嬷,死活不肯让任何人靠近。
宫中惯例皆是如此,要侍寝的妃嫔都要经由嬷嬷把脉,确定没有疾病后才能给君王享用,否则君主千金之躯,万一哪个妃子在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形下把恶疾带给君主怎么办?
一旁的嬷嬷好言相劝:“白婕妤不必害羞,后宫的女人事前都要经过这一遭的,待把完脉,沐浴更衣后,今晚您就是瀛王的人了。”
说完,已有四五个侍女按住白汀的手臂,嬷嬷上前仔细地为她诊脉。
片刻后,嬷嬷的脸色有些惊诧,双眼微眯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笑逐颜开:“瀛洲之喜,真是瀛洲之喜啊!白婕妤已有身孕!”
砰!——————
简直凭空一个惊天霹雳,白汀楞住了,伊扎克愣住了,阿斯兰愣住了,二十长尊楞住了,除了一屋子欢呼雀跃的侍女,所有该愣住的人都愣了。
“呵。。。呵呵。。。。。。”许久之后,阿斯兰突然笑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祝瀛王与白婕妤,儿女满堂,永结同心。”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阿斯兰转身而去。
一股大力把他抓了回来,伊扎克的眼至寒至冷:“你在胡说什么?!我连碰都没碰过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阿斯兰冷笑:“你碰过多少人了?你能一个个记住?多半是玩过便忘了。”
“我说了没动过她就是没动过!”伊扎克神色凛冽,“就算是动过她她也绝对不可能怀有身孕!”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若你是瀛族人你就会知道!”
两人吵得势同水火,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从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侍童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瀛王较上劲。
只有白汀,脸色愈发苍白,跌坐在地。
伊扎克的视线突然直射向她:“你是想现在说出那个人,还是希望我把你交给司监门?”
白汀失去血色的唇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慕彦,把她带下去交给司监门,吩咐他们将那孽种打掉,动点刑,务必问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伊扎克波澜不惊的声音透着刺骨的阴寒,轻易地决定了一条人命。
阿斯兰站在他身后,切身感受到了那种君王与生俱来无人敢忤逆的威严,———和残忍。
慕彦遵命上前拖住她,她没有反抗,乖乖任由别人拖着,却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声哭喊着:“不要!你别站出来!!我和孩子死了没什么!我要你好好的!你不许出来!”
阿斯兰不知道她这话是冲着谁喊的,但他知道,从前那个狂暴任性又心地良善,容貌宛如碧池白莲一般的女子,此刻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那腹中未成形的骨肉。
伊扎克,你一定要这样吗?。。。。。。
阿斯兰紧抿着唇,看着始终挡在自己身前的银发君王。他知道他这是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他也知道他作为君王的难处,后宫嫔妃和男子暗结珠胎,不严惩戒贷,何以服众?
但是————又如何能忍心?
正是齐鼓难下之时,一个人影突然从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待大家看清之时,白汀已被一个男子拥入怀里。
白汀的哭声一下子变得嘶声力竭:“羽臻哥!我都说了不许你。。。。。。”
“以往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次,就这一次。。。。。。容不得你任性了。”
司马羽臻紧紧抱着这个总是让人担心的丫头。
他想起幼时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被她推进河里,强迫他给她抓鱼。他想起后来烧得糊里糊涂从床上醒来,床边的小丫头哭红的眼。他想起自己被选为四长尊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揪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你去做长尊,那我就去当那个人的妃子,只要能进宫,只要能看到你,就是去当侍女我也愿意!”
明知相思苦,还是苦相思————
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谁害了谁,谁冲不破前世红尘?
“司马羽臻,你可知罪?”伊扎克一开口,慕彦等十几位长尊皆是心下一凉。
“殿下,求您给羽臻一次机会!。”慕彦率先跪下,事关袍泽兄弟,他也不复方才那般淡定。
紧接着红鹤也跪下求情:“羽臻跟在殿下您身边多年,求您法外开恩!”
转眼间,屋内已是跪了黑压压一片。
伊扎克面无表情,沉吟道:“本王已经开恩了。羽臻所犯下的罪本该诛九族,你们作为他的同僚,本应全部斩首,二十长尊也该重新换人。如今我只惩治他们二人,已是法外开恩!你们现在以带罪之身替他们求情,也该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此语一出,众人噤若寒蝉,再无法提求情二字,只能战战兢兢依旧跪着。
“把他们带出去,处以火刑,死后合葬到一起。”这是伊扎克能做的最后让步。
事情几乎就这样告一段落,有侍卫上前准备带走二人,白汀已泣不成声,苦苦抱着司马羽臻,希望死前能最后相依片刻,连慕彦等人看了都不禁红了眼眶。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冲到大厅中央,张开双臂拦住一干侍卫,将白汀和司马羽臻护在身后。
慕彦看清楚了那个蓝发碧眼的人,喜不自禁:这下好了,事情也许有点眉目。
“你在干什么!”伊扎克怒吼。
阿斯兰无惧无畏地扬头直视他,半响,吐出一句话来:“你以后别再亲我了。”
啊啊啊?————
这是哪一出?众人呈痴傻状态全部楞住。
伊扎克原本威严的脸半红半白:“你在说什么?”
“没听见?那好,我详细再说一遍:你以后别再亲我了,别再碰我了,最好当不认识我,我们连面都不要见,因为我不想和无情无义的人打交道。”
伊扎克气结:“你别给我胡闹!这是国家大事!”
阿斯兰为白汀擦去眼泪,冷眼瞟向他:“我和你说的就是国家大事。你说你没碰过白汀是吗?那她就不算是真正的妃嫔,即使和人私通也不该被处以火刑这么残酷。”
瀛洲的历法没人能比阿斯兰背得更熟,这一点伊扎克相信。所以他毫不怀疑这话的正确性,决定退让一步:“那好,改判斩立决,够仁慈了。”
“你就不知道通融一些吗?!”阿斯兰愤怒,“自古都有君王将自己的妃嫔许配给臣子,司马羽臻是你的手下,你就当是早就把白汀许给他了不就结了!”
“可事实是白婕妤私通臣子,暗结珠胎,而且还一直隐瞒至今,于情于理,都罪不容诛!”
“律法是人定下的,我只知道君王应该以德服人,不能墨守成规,残害忠良!”
“他若是忠良他会霍乱后宫?!”
“他若不是忠良他会跟着你征战沙场数十载?”
两人针锋相对,一个比一个义正言辞。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看到上方两位不好惹的主吵得不可开交。虽然很想劝,但是没那个能力,更没那个胆量。。。。。。
渐渐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直直地站着盯着对方,眼中都有怒火,气氛剑拔弩张。
“你到底想怎样?”
“放了他们。”
“不可能。”
“。。。。。。”
阿斯兰沉默地看着他,对方那双冰蓝色的眼中是掩不住的嗜血杀气,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他是瀛王,说一不二的瀛王,而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伊扎克。
悲哀地叹出一口气,阿斯兰蹲下身,轻轻地搂住正担忧地看着他的白汀和羽臻,不再动弹。
伊扎克挑眉:“你什么意思?”
“你想杀人,动手便是,之前你想杀一家三口,现在不过多了一个,不碍事。”
侍卫们站在一边,不知该不该上前抓人。
伊扎克死死看着他,言语间有些颤抖:“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说了,动手便是。”
“阿斯兰!你别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我说了!带上我的姓!我和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没那么熟!!”阿斯兰死死搂着白汀和羽臻,声音隐隐带了哭腔,“你杀了我啊!反正我的命是你救活的!我说过你什么时候要拿去便拿去!你杀了我啊!你杀啊!你这混蛋就是个没良没心的掠夺败类!!你有本事把我生吞活剥啊你!!”
慕彦暗暗擦冷汗:看这情形,不妙啊。。。。。。原本希望萨拉先生力挽狂澜,但是看瀛王现在气得那叫一个脸色铁青,可能下一秒真的抽出剑把萨拉先生给了结了。
白汀拼尽全力捂住阿斯兰的嘴不让他再大喊大叫,在他耳边苦口婆心劝着:“你快别说了!我们一家人不缺你这个陪葬的!”
伊扎克眼神寒得彻骨,虽然不发一言,但是整个人像被冰雪封住似的,带来一屋子的森冷阴寒。
众人皆相信,下一秒他说把整屋的人全拖出去砍掉都有可能.
就算是海底的千年冰潭,大概也不及此刻压抑可怖。。。。。。
“你们全都出去。”伊扎克冷着脸一声令下,无人敢违抗。
殿内很快只余下他们两人。
人一旦散去,室内便安静得吓人,滴水可闻。
阿斯兰依旧瘫坐在地上,背对着他。
感觉到有双手扶上自己的肩,阿斯兰狠狠地打开怒喝道:“别碰我!”
然而很快有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整个人提起,身体瞬间跌入一个炙热的胸膛。
“爱惹事的小家伙。”传入耳里的是怜惜,温柔,无比熟悉的音调。
阿斯兰不可置信地抬头。
伊扎克的脸盈满笑意:“说你爱惹事,难道没说对?”他搂着他的手臂收紧些,冰蓝色的眼中是数不尽的柔情。
愣了片刻,阿斯兰吓到一样推开他:这人真的是伊扎克?方才还像修罗一样残酷冰冷的人?
“你,你,你。。。。。。”
“我什么?昏君?残暴?杀人不眨眼?狼心狗肺?”伊扎克把他又拽了回来搂在怀里。
“你,你怎么变化这么快?”
伊扎克叹出一口气:“所以说,以后在你面前千万别演戏,因为你这家伙太容易当真。”
阿斯兰的嘴惊讶得可以塞下一颗大卵石:“你在演戏?!”
“从你冲出来拦侍卫的那时起就是在演戏。”
“这么说你没打算杀白汀和司马羽臻?”
“本来是打算杀的。”伊扎克叹气,“但是某个爱惹事的小东西冲出来为他们说情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
阿斯兰狠狠一拍他脑门:“那你还装出那么冷酷无情的样子,吓死我了!”
伊扎克捉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以后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死这个字。。。。。。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口口声声说要我杀了你,我痛到都快窒息了。”
“那,那我是不知道你在演戏,要不然我才不会这么不爱惜自己生命呢。。。。。。唔。。。。。。呜嗯。。。。。。”
伊扎克不发一言重重贴上他的唇,火热的舌长驱直入,缠上他磨人的小舌紧紧吮吸,环在他腰上的手惩罚性地一捏,方欲反抗的阿斯兰立刻软倒在他怀里。
“呜。。。。。。呼呼。。。。。。”阿斯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逃出魔口,侧过头大口大口喘息,嘴角流下未咽下的银丝。
伊扎克低磁一笑,捧着他小巧的下颚,就着他侧过头的样子把他的侧脸和耳垂亲了个遍。
“你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这是今天的份啊。”
“我好像说过不许你再亲我!”
“那不是气话吗?”
“是不是气话我说了算!”
伊扎克充耳不闻,继续在阿斯兰侧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吻痕:“你也不想想,你刚刚骂了我多少遍,我现在是在讨回公道。”
“那你骂回来啊。”
“舍不得。”说完又是一个大大的啵印在阿斯兰脸上。
突然,伊扎克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演戏?”
阿斯兰现在已是双眼氤氲,满脸红潮,没好气地答:“反正你不会害我!”
这话却让伊扎克心神荡漾,拉过阿斯兰的下巴就又是一个火辣辣的深吻。
“呜。。。。。。嗯。。。。。。你够了,白汀他们心惊胆战在外面等着呢,呜,你有没有良心?”
“你说过我狼心狗肺。”
“呜嗯。。。。。。那,那都是气话。。。。。。”
“是不是气话我说了算。”
于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等瀛王终于吻够本了,阿斯兰已经双眼水光盈盈虚脱在他怀里喘息。
伊扎克紧紧抱着他,轻轻吻着他的发丝:“你是不是想回地球上去?”
阿斯兰意识清明了半分,抬起头望着他。
“给我一个你必须回去的理由,不许说是因为讨厌我。”伊扎克微微眯起眼,眼中复杂。
当然不是讨厌你。。。。。。只是来了青殿一趟后,我更加明白,你不应该只属于某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人需要你,也有很多人毕生都在等待着你。。。。。。
阿斯兰深深望着他的眼睛,然后慢慢笑了:“我说过啊,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一是花花大少,二是乱花钱的人,很抱歉,你两样都符合,所以。。。。。。”
“我可以改!你如果嫌我奢靡,我可以把皇宫全换成最朴素的样式,如果你讨厌我让人侍寝,我就。。。。。。”
“别傻了!那是你的食物!”
“绝食。”
阿斯兰气得又是一巴掌拍向他脑门。
伊扎克却只是认真地看着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
某人投降了:“我回地球去不是因为讨厌你,真的。”
“可你说过看见我就犯恶心。”
“。。。。。。那是气话,我保证。”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你的父亲我已经派人照顾得很好了。”
“因为。。。。。。额,因为我快要高考了。”搬出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什么是高考?”
“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试,考好了就能找到好工作,考不好就要一辈子无所作为。”
伊扎克抚着下额思索:“是不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科举?”
“对对!差不多就是科举。你要知道,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么一次考试,所以非回去不可,还有半个月就开考了,我还得复习。。。。。。”阿斯兰越说头越低,这理由烂到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某个傻子信了:“你这么想考试?”
阿斯兰点头点得飞快。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这么想参加高考的孩子。
“好,我答应你。”
阿斯兰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伊扎克依旧深深望着他的眼:“考完了,你还会回来吗?”
阿斯兰心口一窒。半响,他愣愣地实话实答:“我不知道。”
身体猛地被人向前一拉,然后被紧紧揉进一个人的怀里。
良久无言。
“带上司马羽臻,他会不惜生命保护你的安全。”伊扎克俯在他耳边轻语,声音低沉得让人不忍。
阿斯兰这一刻差点掉下泪来。
————他总算知道伊扎克为何这么大费周章来演这一场戏。
他什么都算到了。
他希望自己成为司马羽臻和白汀的救命恩人,他希望当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有一个死士保护着自己。
他早就想放自己走。。。。。。
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全是为了自己。。。。。。
阿斯兰啊阿斯兰,今生能有人这般待你,何其有幸————
“你傻啊,地球上安全得很,能有什么危险?”阿斯兰埋在他怀里,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哽咽。
“可我不放心,要是再出几个像韩霖那样的人怎么办?蓬莱近日有些不安分,我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不能到地球上陪你,你这笨蛋又爱惹事。”
殿门突然被人急剧敲打,很显然,外面的人见里面的人半天不出来,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怕闹出人命。
伊扎克低声笑笑:“我们出去吧,你可别露了馅,表情悲戚一点啊。”
阿斯兰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只要一想到即将和这个人分别,那表情已经要多悲戚有多悲戚。
于是众人看到的就是瀛王和阿斯兰脸色一个比一个恐怖从里面走出来。
大家本以为会听到一句“杀无赦”之类的,但是结果大出众人所料,居然是“赐婚”?!!!
大家看向面色憔悴的阿斯兰的目光立马从刚开始的同情变成对天神一般的崇拜,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有办法动摇瀛王的决定?白汀和司马羽臻更是激动得泪水纵横,直说等孩子出生要认阿斯兰当干爸爸。
于是乎,众望所归,皆大欢喜。
只有阿斯兰,始终浅笑着看大家欢闹,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