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落水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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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这样打架是什么时候了呢？
维加德连开几枪打掉后方几个手持热武器敌人的腕部，枪械叽里咕噜滚了一地，紧接着矮下身，从脑后扫过来的棒球棍落了个空。蓝色的大鸟一脚踢远了一个企鹅人手下，借着反冲力来了个完美的空翻，不过落点是刚刚拿棒球棍的倒霉蛋。而倒霉蛋本人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踩趴在了地上。
是V冲进荒坂塔那次吗？
夜翼原地起跳，一旁半蹲着的维加德长腿横扫把准备偷袭的人绊了个狗啃泥，还不忘用手肘给倒在地上的安保最后一击。卡里棍从半空一横，挑飞了从维加德视野盲区刺过来的刀具。
“嘿，小心划到你自己。”夜翼手上动作不停，嘴也没闲着，“GCPD可不负责给你的小伤口包扎！”
“你还没到玩这东西的年纪呢，小子。”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无情没收了少年正把玩着的小刀。维加德抬起头，面前的“V”把墨镜推到头顶，嘴里叼着根香烟。淡淡的烟雾朦胧了整张脸。
维加德唤道：“强尼？”
占着V身体的摇滚歌手在维加德旁边的沙发坐下，相当自然地把腿架在了茶几上。强尼·银手吐着烟圈，没有一点留恋地把那根才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有个计划想试试，V说把身体借给我两天。”强尼·银手对维加德说，“至于你，小狗崽，你监护人让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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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加德把手里的枪狠狠甩在企鹅人小弟的脸上，瞄准镜好像把他的鼻梁骨砸断了，不过谁会在乎呢。
周围的杂兵已经只剩小猫两三只了，维加德和夜翼对视一眼，同时调转方向向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冲去。企鹅人举着他那把改装后的雨伞咧嘴大笑：“准备去死吧，你们两个跑到我地盘捣乱的小鬼！”
他洋洋自得地扣动了扳机，子弹猛地出膛，却不是从他的雨伞尖射出来的。在冲刺时就黑入企鹅人的雨伞施加了【武器故障】的维加德举着枪回身连射解决了最后的几个小喽啰，夜翼则是棍子一甩隔开了企鹅人的雨伞，摸出手铐把手无寸铁的企鹅人双手扣在了背后。
“等着吧，漂亮男孩，等我再出来我一定要你好看！”企鹅人恶狠狠地叫骂道，“还有你——新人，哥谭不欢迎你这种外来人！”
夜翼满不在乎企鹅人的无能狂怒：“得了吧科波特，我严重怀疑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心态哥谭居民才越来越少的。”
“我先回去交委托了。”维加德很久没这么剧烈的活动过了，说话间都带着点微微的喘息。手里正给戈登局长发着消息的迪克问：“你不用再休息一会吗？GCPD还得过一会才来呢。”
“不了，我雇主还等着我呢。不过很高兴遇见你，夜翼。”
“喔，你知道的，我也是。”迪克·格雷森其实蛮想给这个特别合自己眼缘的少年一个热情的临别拥抱，但场合明显不对，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朝推门离开的维加德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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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加德混进赌场里听到枪响后开始乱套的人群里挤出了冰山俱乐部，他步行找到了自己藏摩托的那个巷子，很幸运，他的阿扎雷没遭到什么偷车贼的毒手。
回酒吧的路上他开的飞快，打完架后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挺畅快的，可结果正好相反，他心情是难得的低落。
该死的罗伯特·约翰·林德*！
风把维加德的短外套吹得猎猎作响，他压低重心，阿扎雷的轮胎和地面亲密接触，留下长长一道痕迹。声浪也许叫醒了几个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的哥谭市民，街边不务正业的混子还纷纷冲噪音的制造者竖起了中指。维加德没管，只管一个劲往前冲跨越一个岛的距离在风驰电掣下也不过是短短几分钟的事。
维加德没敢把阿扎雷开进犯罪巷，刚在钻石区两个轮胎都健在那纯属他藏的严实——而在犯罪巷？维加德总觉得把摩托埋地里都能被这的人撬的只剩个后视镜。他干脆把车停在了早上吃饭的711旁边，还方便他一会领完赏金来吃个明天的早饭。
酒吧还和昨天一样热闹。维加德进门先扫视了一圈，他果然猜得没错，做粉末生意的女掮客今天不在，估计是让义警收拾了。那个位置被另一帮吹着牛逼的混混占领了，他们争论的是谜语人该不该滚出哥谭，不过也算不得争论，因为这个问题得到了店里所有人的肯定答案，维加德甚至看见吧台里正擦酒杯的杰登都向那桌投去了肯定的目光。
噢，说曹操曹操到，杰登已经看到了杵在酒吧门口的维加德。佣兵停下四处观察的视线，紧走几步到了吧台前。
杰登换了个杯子接着擦：“任务砸了？”
“没。”维加德赌气般把半张脸埋进胳膊里，“任务挺顺利的，还碰到夜翼了。”
听到意料之外名字的杰登动作顿了一下。“那蒙着脸的傻逼欺负你了还是怎么着？不然你怎么他妈的一副掉水里的狗崽子样？”
维加德：？
为什么有种只要他一点头杰登就能操起双枪杀去夜翼面前的错觉？
“和夜翼没关系啦，就是想起了之前的一点烦心事。”维加德好像突然被杰登这一副护崽子的样治愈了，他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笑嘻嘻地指指那条向下的楼梯，“现在本无畏的勇者大人已经完美复活！准备下去交任务啦！”
这种兼职干委托中介的酒吧能开下去就非常需要遵守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规定，所以维加德去讨要佣金的过程相当顺利，甚至听到自己雇来的人（和夜翼一起，但维加德没说）把企鹅人和他的小弟收拾了一顿的卡什还很是满意的多付了百分之五。
维加德拿到了自己的报酬，卡什丝毫不知自己即将被夜翼审讯，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维加德从地下一层上来的时候，杰登正和什么人通着电话：“真不是你？……行吧，我还有事，挂了。”
“都拿到手了？”杰登问，“卡什那混球没看你面生就赖你账吧。”
维加德像只坐不安分的小动物一样在凳子上扭了扭，毫不客气的接过面前人推过来的满满一杯牛奶。
“怎么可能会赖账，那这中介还要不要开了。”佣兵尝了一口，结果被鲜牛奶的奶腥味狠狠袭击，撇着嘴把杯子推到一边，“亲爱的杰登，我还没有住的地方呢。”
调酒师挑眉：“狗崽，我不是许愿机。”
维加德摆出惯用的可怜巴巴委屈小狗脸看向杰登。酒吧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他的蓝眼睛好像闪着一层朦胧的水光，被注视着的杰登突然有点手足无措，（自认为）铁石心肠的反派撇开头。
“大街上贴租房告示的人不有的是吗。”
“可能你不知道。”维加德假装用袖口抹眼泪，“我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打小在船上做帮工，好不容易从辗转来到城市里，别说学历了，身份证明都没有，只能靠在街头混的各家帮派里接点小委托挣饭吃……”
杰登快被他的蹩脚演技气出心梗：“那边那帮耍酒疯的看见了没？中间有个穿破风衣的，那是个黑中介，专租给别人过不到明面的房子，要价要的还算中肯。”
蔫吧小狗一下支棱起来：“我超爱你的兄弟！”
维加德蹦蹦跳跳地去找中介，留下貌似被骗了感情的杰登在吧台里暗骂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小狗什么都不知道，小狗只是很开心罢了（笑）
维加德和半醉半醒的房产中介约好了明天去看房，他向来主打一个能活一天是一天，决定最近两天先不接委托，留出来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
但在那之前……被他短暂的遗忘了一下的杰登的声音幽幽的从他背后传来：“你还记得你答应我当两天代班调酒师的哈？”
维加德：嗨呀，完蛋噜。
被拖回吧台里的维加德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目送杰登神清气爽地走出酒吧，徒留他一人继续接受酒吧里的噪音折磨。能让他感到一点幸运的是今天来骚扰他的人没昨天晚上那么多，他伸耳朵听着酒桌上的那些酒蒙子闲聊，放空了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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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大门的杰登单手把脖子上装样子的领结松了松，包裹在西装裤下的腿在走动间完美的肌肉形状起起伏伏。他在小巷间拐了几个弯，翻身上了一栋看似普通的小楼的外侧楼梯。
等他再出来，调酒师杰登·伊森就已经摇身一变成地下世界偏占一隅的红头罩。
手机里聒噪的迪基鸟还在问今天碰到的小佣兵怎么了，红头罩扫了一眼，遂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的把他拉黑。他今晚忙得很，在黑面具手底下的酒吧调酒可不是去打白工。他从来喝酒的混混嘴里打听到今晚罗马人有点动作，堂堂红头罩怎么能不去参一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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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嗝，就差不多这个时候啊，我们交易的正好好的呢，就那个红……红头罩，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一下就砸在中间，把头儿手里的钱箱子都砸掉了，还好我跑得快——”
昨天？
维加德托着下巴听喝大了的顾客侃大山。
昨天杰登好像也是这个时候跑出去的耶。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落水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