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凶手冒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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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耶！”
维加德在公寓里左转转右探探，要是让杵在门口困得直打哈欠的杰森来形容的话，就是一只初来乍到正标地盘的小狗。
昨天晚上的事不出意外解决的很顺利，起码那些来赴宴的中小型帮派成员一个都没来得及跑出去。杰森还记得自己其实是在也没那么走心的卧底状态中，没干出什么用这帮小鱼小虾的血重刷仓库的事，充其量不过把这帮人挨个捆了捆之后大头朝下倒吊在了房梁上（随后赶来收尾的红罗宾在频道里点评说像是韦恩集团的华裔高管送来的目前挂在庄园厨房的腊肉）。美中不足的是阿尔伯特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等他们动手的时候这小子已经跑没影了。
那个A也是，杰森用自己头盔内置的电脑系统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被遗留在会议桌上的显示器，一点尾巴都没抓到。维加德自告奋勇想帮忙，被杰森打发去了一边捆人玩。
杰森面不改色地扯了个善意的谎言：“这里面就一个演示视频，我本来想拷回去复盘一下，没有也不耽误后续。”
维加德的缺点之一，好骗，尤其是来自他信任的人，说什么信什么。
现在再去追阿尔伯特肯定是来不及，他们解决混混大军加上简单扫尾这段时间估计阿尔伯特早就跑回卡迈恩那了。虽然经常干的都是义警的活，但红头罩多少搭着个黑幚老大的名头，他要是在法尔科内没主动伸头的情况下打上去就是给了卡迈恩那老狐狸一个引起黑幚大乱斗的导火索，得不偿失。
不过要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尔伯特这场目的是目标转移的宴会被他们两个毁了，他肯定还急着找下一波替罪羊。也就是说机会不止这一次，跑就跑吧。
顺带一提，以上是两人回到酒吧复盘的时候，杰森说给对哥谭地下这些本地人心知肚明的事一知半解的‘外地人’维加德的。
维加德倒是好奇另一件事：“说起来老大，你干嘛要跑这来卧底？”
他刚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压根没寻思太多，不过身为和各个势力都没牵扯的新人也用不上忧心这些弯弯绕绕，奔着这家离河边最近的黑中介酒吧就来了。但是他没想明白杰森的真实身份既然是能一拳把黑面具捶出二里地的红头罩，那在这家背后其实是西恩尼斯的酒吧卧底图什么。
杰森竖起一根手指：“你知道我们这种帮派分子和阿卡姆的精神病的根本区别是什么吗？”
好学生维加德坐的板直，听头罩老师讲课。
“阿卡姆的疯子们出来惹祸的原因各种各样，就拿谜语人举例子，他每次从阿卡姆跑出来就是要跟全哥谭显摆他的智商，尤其是要证明他比蝙蝠侠聪明上百八十倍。其实没人否认他智商，但是每个人都觉得他烦。”杰森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又滑到另一边，“而黑幚就不一样了，归根结底就一个字——钱。”
维加德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你在这做假账挪黑面具钱？！”
杰森摊手：“不然呢？这可是罗曼手底下他最放心的一个交易场所了。”
被杰森的骚操作震惊到的维加德缓缓伸出一个大拇指。
“诶呀，老大，你和小帅哥还在这呢。”
刚才还一脸‘哇塞老大你好牛’的维加德一下就停了，他像机器人一样咔吧咔吧地转过头。劳拉，不是，劳伦斯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手就搭在他正坐着的沙发背上。
“和老大查出什么了吗，小帅哥？”像是看出了维加德的僵硬，劳拉坏心眼地俯下身，略长的指甲挑逗般划过维加德的侧脸。
杰森眼看着维加德已经彻底死机，摆摆手示意劳拉见好就收。后者耸耸肩，头发一撩，那股特意装出来的柔美劲一下就消失了，明明外在一点都没变，现在任谁看都只会觉得他是‘劳伦斯’而非‘劳拉’。
“现在我们从尸体上还是只能确定死亡时间、原因，还有凶手的武器。好消息是扎卡里留了线索，这事的背后和法尔科内最近在黑市大范围售卖的新货有关。我们两个后半夜追着阿尔伯特去了他发展售卖下线的会议，但是没抓到本人，不出意外这几天就能逮住他了。酒吧这边没出问题？”杰森简单概括了一下他和维加德满城跑的一晚。
“没，我叫奥拉回来顶位置了，你知道的老大，你来之前就是他在这干。”劳伦斯思索了一下，“哦对，卡什让夜翼揍了，他会找到咱们这边要说法吗？”
小乌龟维加德缩头，“对不起，我把卡什的消息告诉夜翼的。”
“没事，他不敢上这来找麻烦。这人看着风光，其实黑面具看不上他。不过我拿到给你找的房子的钥匙了，去不去转一圈？”
维加德满血复活。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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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外套脱了。”
杰森总算打完了这个有点冗长的哈欠，被叫到的小佣兵一愣，随后露出个相当复杂的表情，视死如归般伸手摸上了腰带。
只是想看看维加德疑似被机械改造的胳膊的杰森：……。
这孩子年纪不大脑子里都寻思什么呢。
机械改造这事说常见也不常见，但总归有先例，正义联盟里的钢骨就是半人半机械的生化改造人。杰森·陶德和钢骨不熟，不过蝙蝠电脑里有他资料（笑话，蝙蝠电脑里谁的资料没有？）。
维加德反应过来了，不过他不是很想给杰森看他的义体改造胳臂。
好的，这又涉及到维加德自己对于义体这东西的一些小众的看法了。
义体的反义词是什么？人性。维加德跟在V身后见了太多赛博精神病，诚然，这些能走到他眼前的看起来都是迫于社会压力对人的压迫才得了疯病，但是劣质义体对神经的影响在赛博精神病的促成上少不了一份力，只要不是经过专门调校的义体，都会引发神经方面的问题，例如因为义体的电脉冲引发一些神经疾病，这是在生理层面上对大脑的影响。要让维加德来说的话，比起自身的一部分，义体更像是一道环境造成的没法消除的伤。
有谁会想把自己的伤露出来给别人看呢。
维加德往窗边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下一步没挪动，因为杰森长手一伸就把尬笑着想躲的他拖到了眼前。这维加德哪能干呢，左拧右拧地挣扎，两个人差点在沙发和窗户中间的这点空间里打起来。最后还是经常肉搏的红头罩技高一筹，把本职工作是黑客的维加德反剪着双手摁进了沙发里。
未成年面朝下趴在沙发上吱哇乱叫，狠心的成年人就着现在的姿势撸起了他的袖子。
大猩猩手臂虽然叫这个名字，但是这个义体在小臂上看不出什么门道，和常人最大的差别在手指上。原生的部位只留到手掌，黑色的金属零件拼装成了剩下所谓的指节。
红头罩本来还想再看看小佣兵身上还有什么非人类的改造点，倒是后者在沙发上像一条快死的鱼一样使劲扑腾打断了他。迫不得已，红头罩把压在他后腰处的膝盖撤了下来，少了一股压制的力道，维加德下一次扑腾好悬没从沙发上掉到地上去。
杰森的声音从上方传过来：“行，剩下的我不管。维加德，我只关心一件事。”
“别死在这东西上。”
沉默半晌，维加德闷闷地“嗯”了一声，“我不太喜欢这些，但是能肯定是无害的。”
“那就行，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杰森松开对维加德的桎梏，拍拍手上的灰尘，“我先撤了，你慢慢收拾你的狗窝吧。”
杰森走后，维加德慢慢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还好没让老大继续查，再往上摸就该发现他藏在头发里的脑部接口了，到时候他咬死了这东西一点危险没有杰森也不带信的。或许他还应该感谢内部的其他改造在皮肤上看不出端倪，细数他安装的义体，外部也就大猩猩手臂、强化肌腱和歧路司义眼明显些，剩下的基本全是加装在身体内部的，什么外接盘啦、卡美略RAM管理器啦、皮下护甲啦，从外面看全是不显山不露水的，V说这样看着比亚当·重锤那种浑身都是大铁疙瘩的看着高级多了。
终于有了落脚处的维加德伸个懒腰，打开了屏幕一角还时不时冒雪花的老旧电视。和斯坦的私人大□□不一样，GCN那个裹头巾的女主持人在严肃地分析近日的犯罪率，维加德很少看这种正经的新闻播报，盯着电视屏幕还挺乐呵。
对面的公寓楼天台上，有人退出了蒙着一层绿色的扫描模式。他垂下手臂，一具被当胸穿过的死不瞑目的尸体顺着刀尖滑到了那人脚下。不知名的凶手最后朝着开开心心看电视的维加德的方向望了一眼，从天台另一侧跳下去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凶手冒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