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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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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在对你做什么?”
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歪着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我缩手缩脚怯懦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在对我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他在亲我。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
可是面前的小女孩太过干净,纯洁,而我,也早已在模模糊糊间明白了这种事是上不得台面,被禁止唾弃的。
我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窘迫还是羞愧,我只是低着头,在哪里站着。
小女孩的疑惑没有得到回答,但她没有生气,而是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你是孤儿吗?”
这个话题让我轻松了些,也好回答了些,我点了点头。
可我依旧不敢抬眼,不敢直视这个在黑暗小巷里好似会闪闪发光的女孩,更不敢靠近她一点,怕她的白色裙子染上我肮脏卑劣的气味。
女孩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说话,而是站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空气沉默了起来。
我的心也提了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女孩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帮我赶跑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
是因为小孩子对世间一切的好奇吗?
还是明白了什么,故意问出这些,在戏耍我吗?
我的脑子里蹦出了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无一例外地,全是坏的。
“我决定了!”
就在我还在战战兢兢揣测她的时候,她说话了,声音很好听,细细软软,有种温柔的感觉。
“我要收养你!”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脑袋里弦瞬间绷了起来。
什,什么?
她,说了什么?
收养我?
我的眼神瞥向小巷入口,停在光明路面的那辆豪车。
我意识到她有能力说出这种话。
我的心悬在了高空,连呼吸都谨慎起来,耳朵告诉我,你听到的没错,但是脑子却说,天上掉馅饼,不可能的事。
我第一次抬起头,小心翼翼、不敢置信却又隐藏期待地看向她。
我看到了一张笑脸,浅浅的酒窝,微弯的眼睛,好似那颗我曾紧紧握在手心,不舍的吃的糖一般甜蜜。
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惹得我的呼吸也乱了,眼睛不敢再在那张脸上停留,我偏移了我的目光,却突然想起她说的话,又慌张地看向她。
“收,收养我吗?”
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嗯!”随后猛然凑近我,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问:“你愿意吗?”
那一瞬,一股热流涌上我的眼眶,又因从小被人训斥不许哭而忍了下来。
可我的眼睛里还是蓄满了毫无意义的泪水。
“我,我愿意。”
声音哽咽,眼泪滑落,我用手背狠狠抹去,却抹不尽一直落泪的眼眶。
女孩听到满意的回答,转身往巷外走,语气轻快道:“那就上车吧。”
我点点头,拼命抑制住眼泪,跟了上去,嗅到了一抹属于郁金香的淡雅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