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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角巷 ...

  •   我并不想理会眼前这位魔法学院所谓的教授,只是嗤笑一声,侧身请他进屋,毫无疑问,这种不尊重人的行为换来了他狠狠瞪我的一眼。
      听着他向妈妈的自我介绍,我翻了个白眼。再次收到他的瞪视时,我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上,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愚人节早就过了,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人相信魔法,请你到别的地方去忽悠小孩子吧。”
      自称是斯内普的男人似乎很不满我的话,但我确定我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霍格沃茨学习。”斯内普的声音很低,从他额上暴起的青筋来看,他正在极度忍耐愤怒。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这个面色蜡黄头发油腻的男人提不起一丝好感。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想成为巫师的,成为巫师可以长生不老吗……”就当我要继续说下去时,沉默的妈妈突然开口了:“亲爱的,我就是在霍格沃茨认识的你爸爸。”
      一室寂静。
      短短一句话就让我们都闭嘴了,我被迫接受这个炸裂的信息,低头沉默地消化。可能是见我不说话,斯内普和妈妈都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我先打破沉默:“你不是说你是德国人吗,妈妈?”
      总而言之,我还是被妈妈托付给斯内普教授去买入学用品了。他带着我幻影移形到伦敦。上帝,那滋味可真不是那么好受的,就像是五脏六腑都卷成一团然后被人任意拉扯,四肢错位,大脑直接飞奔到脚底。
      我蹲在路边,缓了很久还是心底犯恶心,不去看斯内普那张明显带有幸灾乐祸的脸,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平时坐车从利物浦到伦敦需要两个半小时左右,但用幻影移形却只花了寥寥几秒钟,快是这个咒语唯一的优点。
      斯内普把我从地上扯起来,也许是等得不耐烦了。我只好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我不断找话题,向他解释刚才的不礼貌行为只是意外。他一句话也没说,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他带我来到一个位于书店和唱片店之间的酒吧,乱糟糟的,那些穿着五花八门的人纷纷向斯内普打招呼。斯内普没有回应,高冷地带着我穿过酒吧,来到酒吧后方,一个带垃圾桶的围墙小院子里。
      他将我四处乱动的头掰正,强迫我看他的动作:“看好了,从垃圾桶开始数,三个向上,两个横跨。”
      随后,围墙上的墙砖开始移动,在中间形成一个大拱门。
      古老且热闹是我对这个小巷子的第一印象。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千奇百怪,很典型的伦敦风格,灰黑的房屋里亮着暖黄色的光。商品店的种类很多,看得我眼花缭乱。来来往往的人们几乎都穿着长袍,头上带着帽子。本就不算太宽的长街两边挤满了人,扫帚店外更是有一群小孩子透过玻璃痴痴地望着里边的扫帚。
      收回视线后,我意外地发现在这么拥挤的环境里,斯内普周围居然没有人,那些巫师看见斯内普就像看见了撒旦一样躲得远远的,无人敢靠近,这使我们这次的出行很顺利。
      路过巫师银行的时候,我看向斯内普,拉了拉他的袖子:“斯内普教授,我想我应该去兑换巫师货币?”他低下头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被他看得心慌,有些紧张地再次开口:“我妈妈告诉我巫师货币和我们的货币不同,所以……”
      “斯特林先生真够贵人多忘事的,你是否还记得你临走前你母亲丢给你的布袋,我记得她多次向你重复说里面是我们巫师的加隆。真不可置信,一个幻影移形竟然能将如此聪慧的斯特林先生变成脑袋空空的巨怪。”他启唇嘲讽道。
      虽然不知道巨怪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词,但我不敢回怼,我只能尴尬地对他笑笑。
      斯内普带我走到一个店铺,牌匾上写着“摩金夫人长袍店”,在门口他将录取通知书递给我——猫头鹰送来的那一份已经成为壁炉里的灰了:“现在,我去给你买你的书和学习用品,你在这个店里买你需要的制服,我回来之前不要乱走,知道了吗。”妈妈将我买开学用品的钱都交给了他,只给我留下一些金币和英镑当做零花钱。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直直走进了店里。
      穿着紫色长袍的矮胖女人对我和蔼道:“你也是霍格沃茨今年的新生吧,过来量一量尺寸,就去那边坐着等一会儿吧。”说着,她身旁的量尺就飞起来往我身上比划,我在这个空歇和她聊天。
      “那里还有两个和你一样的新生在等候呢,你一定不会孤单。”她指向一旁的两个男孩。
      我道了声谢,往两人之间走去,他们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有点尴尬。
      短短几步路,我将二人打量了成百上千遍。铂金色头发上抹着头油的男孩脸瘦削,面色苍白,长相中上,下巴抬起,灰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傲慢,看起来很刻薄。
      我暗暗嘲讽,他长了一张伦敦上层人士的标准刻薄脸。
      另一个男孩带着破破烂烂的黑框眼镜,有一头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黑发,宽大老土的衣服明显不合尺码,手指不自然地捏着衣角,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两个人差距还蛮大的。
      “喂,”我刚找了把椅子坐下,金发开口了,“也是去上霍格沃茨的吗?”小金毛看起来挺傲慢,没想到是真的傲慢。
      黑发应了一声。我并不想说话,盯着外面沉思,金发也不管我是否回话,紧接着说下去。
      即使没有认真听他们说话,我还是有点不耐烦了。我站起身来,凳子因为我的动作与地面产生摩擦,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这使耳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我理了理袖口,斜眼瞟了二人一眼,抬腿往摩金夫人身边走去,询问长袍做好的时间,在得知还有一会儿才能完成之后,我头也不回地出了长袍店。
      事实上,出了长袍店,我并不知道该去哪里,但看着入学通知书,我想我好像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了。
      店面又小又破,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门面就已经够让我不想进去的了,这里看上去真像是东伦敦的裁缝店,里面的布料老土又廉价,却总喜欢自吹自擂。
      哈,或许丢到印度去,也算是婆罗门才能自由进入的店铺?
      我左右打量,店堂内小极了,除了一条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几千只狭长盒子几乎码到天花板上。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坍塌,将我埋在盒子海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想来他就是奥利凡德了,他向我看来,紧接着俯下身在魔杖堆里寻找什么。
      他向我靠近,量了我的胳膊长度、前臂长、身高、头围等尺寸,然后拿出几根魔杖让我试。
      第一根,胡桃木,溅我一身水;第二根,胡桃木,把店里能砸的都砸了;第三根,胡桃木,无事发生,像一根普通木棍一样安静……
      “我说,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根其他材料的魔杖呢?”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店铺,忍不住出声询问。不会是想让我赔更多的钱吧。
      奥利凡德不回我的话,只是边找边神神叨叨地小声嘀咕。
      最后我还是拿到了我的魔杖,胡桃木,龙的神经。我接过它时,它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对我的眼睛很不友好,但奥利凡德坚持“魔杖选择主人”的原则,告诉我它已经选择了我,并要了我七个加隆。
      我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手里拿着这根魔杖仔细端详,直挺挺地撞上了一个人。我不耐烦地抬头,看见一个头发油腻的男人盯着我阴沉沉一笑。
      “……早上好,斯内普教授。”我笑容明媚地向他问好,似乎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斯内普非常生气,他把缩小过的用具全都丢在我怀里并将他们全部恢复成原来的大小:“我说过不要乱跑,愚蠢的斯特林先生连这个简单的词都理解不了吗,那我建议你去重修麻瓜的小学,教教你这个像嗅嗅一样喜欢乱跑的巨怪什么是听话。”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他丢过来的东西,并在里面看见刚才在长袍店里买的衣物,选择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转移话题:“斯内普教授,我该怎么回去?”
      他瞪了我今天的不知道多少眼,抓住我的手臂,然后幻影移形。
      恶心感再次袭来,我已经回到了我家的后花园里。看着眼前妈妈精心打理的花,我咬了咬牙,忍住心底想吐的冲动,打开了家门,并邀请斯内普进屋来坐坐。
      斯内普意料之内地拒绝了,并马上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怎么样?”妈妈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问我,“对角巷很棒吧?要不是一年级新生不能带扫帚入学,我早就给你买一把最新款的光轮2000让你带去学校炫耀了。”
      我重重地砸在沙发上,沙发被我砸出一个凹陷。萨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大叫着冲进我的怀里,我胡乱摸了摸他的脑袋,最终简短明白地回应她:“还不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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