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成珏》小阎王

12、他的大婚，我的回报

　　登基仪式是那样恢弘而壮大，而我，被最好的医师医治，丢失了一只眼睛，幸运得是没有感染，我拒绝了翎为我寻找的打造成眼球样的祖母绿宝石，在那空洞的眼眶上蒙上了黑色的眼罩。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两个长久对立的国家联成了姻亲。

　　凤位上坐着的是连环的最尊贵的公主，我的一位陌生的姐姐。

　　我听到里面道喜的声音，看到翎的笑容，那样真实，那样灿烂。

　　还有姐姐......能嫁给这样一个人，怕是很幸福的吧。

　　我久久伫立在高大的宫殿前，衣袂在风中飞舞，白色和这红色的宫殿相映，分外刺眼，好象一场微笑的葬礼。

　　翎从宫殿中那样潇洒得走出，搀着他娇美的新娘。他看到了我，只怔了怔，又恢复了笑容，在大臣的簇拥下走了。

　　我摸了摸自己失去的眼睛，干而涩，他为了篡位怎么对我怕是都舍得的吧。

　　现在把我安置在一个偏僻的宫殿里，还告诉我无须担心什么，只要等他来看我就好。

　　这样和那些卑贱的等待主人驾御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呢？

　　我默默回到了我的宫殿，看着窗外和连环的宫殿一样的景色，一样飘舞的杏花，红色的，白色的。

　　我又想到了我的死亡，和葬礼。也许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我疲惫地在榻上合上眼，一半的黑暗瞬间变成了整个世界。

　　他果然在晚上来了，我不知道他还打算和我解释什么，他的理由永远都是那么正确。

　　“遮。”他唤我，如往日一般温柔得抱着我。

　　我笑了笑。扶正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我很好看吧？”我轻轻解开衣服上的带子。

　　他愣住了。痴迷得看着。

　　“好，当然好看。”

　　“是吗？”我作势靠进他的怀里，又狠狠推开他，一下子揭下眼罩。

　　我指着我空空荡荡的眼眶，依然笑着问他：“我好看么？”

　　他的手颤抖着。英俊得脸扭曲着，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我把衣服褪下，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突然发了狂一样，生生用手抓灭了蜡烛，把我压倒在榻上，没有了温柔，只有野蛮和粗鲁。

　　我紧紧抓着他的背，发出沙哑的声音。

　　“你怎么不去陪你的新娘子呢？”

　　他不说话，只疯了一样动作着。

　　“她是我姐姐，我不希望你这样对他。”

　　他蓦得停了下来，却又狠狠吻上了我的嘴唇，湿热的液体从他的脸上落到我的脸上。

　　我说不出话了。只能呜咽着迎合他的动作。

　　他今晚似乎特别精力旺盛，结束得时候已经半夜过去了。他揽着我的腰，气喘吁吁。

　　“你的亲爱的哥哥，即位了。”他低低说着。

　　我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的话。

　　“遮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和他的合作就要终结了。他就要发兵来夺你了。”

　　“夺我？夺我只是一个借口吧。”

　　他突然抱紧了我。

　　“遮儿，你今天千不该万不该来前殿！”

　　“我此前告诉他你死在夺位的战争里，可今天多少连环的大臣看见了你！”

　　我依然默不做声，只回抱了他，主动吻着他的嘴唇，轻轻蹭着他的腰。

　　我笑了笑。推推他，“翎，你还行吗？我想要。”

　　他诧异地看着我，然后了然地把我压在身下。

　　翻云覆雨的结果就是他居然睡得如此之沉，我抚摩着他的轮廓，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

　　“翎，我真的爱你。”

　　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在我最落魄得时候给了我力量，你在乱军中救了我的性命，这一切我都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