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与交集》江尊

4、初遇——李砺锋

　　至从上次和小孩们一起玩过一回之后，我就多了一些忘年交小朋友，要是让魏铁他们几个知道，恐怕会嘲笑我越活越回去吧。
　　我摇头笑笑，手机上段施奇几个都加了我微信，给我A钱，哥长哥短的，愉快的陪几人聊了会儿天儿，我也重新感受了一把小学生之间的友谊。
　　怪单纯的，只有学习和游戏，学习咱插不上嘴，游戏还不好说吗，把咱那标搬出来，直接引得段施奇几人顶礼膜拜，喊大神求带飞，好说好说，不过这几人能玩儿游戏的时候也只有周末放假的时候。
　　和小孩聊天的频率多了点儿，不过挺没营养的，小孩吃饭，我说看看他吃啥，小孩写作业，我说有不会的吗我教你，也有时候不会回复，等过会儿小孩就会过来解释刚才在上课。
　　这么腻歪的频率，我感觉小孩的生活习惯还是很健康，不像我有事儿没事儿晚上都去和兄弟们喝一顿，然后月上枝头了，醉汹汹的回家倒头就睡。
　　每天这么聊，挺想见面的，我问小孩这周末过来不，到我这儿来写作业哇，小孩那儿应该上自习呢，很快就回过来了，行，周六下午去。
　　周六又能见面我挺高兴的，这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还是段施奇发过来的，我点开一看，锋哥，小达明天生日，能拜托你送个蛋糕到学校吗？
　　小孩生日？我愣了愣，也没听小孩说啊，也对，小孩性子内敛怎么会主动告诉我他生日快到了。我回复，没问题，然后问了多会儿用。
　　原来段施奇这人精打算晚自习下了以后，在宿舍给蔡锐达过生日，晚自习下了以后就是九点半，十点就开始查寝，这生日过的挺匆忙啊。
　　段施奇还说，他们快文理分班了，有好多玩的好的同学就要分开了，所以想在分班前再热闹热闹，还有这事儿没告诉小达，是个惊喜。
　　我心里有点儿可惜，在宿舍过，我肯定去不了，段施奇要给我发蛋糕钱，我说快别了，蛋糕就算我送给小达的生日礼物，你快别跟我抢了。
　　我回到小孩的聊天页面问他，你们要分班了？不一会小孩回我，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段施奇告诉我的，小孩又过了一会儿回，你们在聊啥？
　　我顿了顿，聊的啥正好不能告诉你，我说，其实也没聊啥，这次等的时间又有点长，我又问，你选文了还是理？过了会儿小孩竟然回，你问段施奇吧。
　　我就纳闷了，怎么感觉怪怪的？我回，也不用吧直接问你多好，然后就一直没收到回复，睡前我都还在纠结，小孩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我提早关了会儿店，先去挑了个礼物，又去了趟蛋糕店，最后选了一个两层的，应该人挺多的，买的大点儿才够吃，造型都不丑，最后我选了一个小王子主题。
　　路过街边摊，肉气四溢，顺便就打包了点儿串串，又买了些水果，这趟下来手上就没有空地儿了，聚餐嘛，撸串喝啤酒，都应该喜欢这么搞。
　　九点半的时候，我提前过去等着，门房大爷谁都不让进，好在过了几分钟段施奇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江小天，幸好来了两个人，要不东西还拿不走。
　　段施奇看见烤串，眼睛都绿了，直接给了我一个熊抱，喊着，“锋哥你可太贴心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好大哥”，看他反应这么激烈，我就知道他应该也喜欢这么搞，“行行行，任务完成玩去吧”。
　　段施奇一步三回头的和我拜拜，送走了他，我突然有点不想离开，既然都来小孩学校了，万一一会儿也能顺便见一面呢，说句生日快乐也好。
　　快十点的时候，收到了小孩的微信，看来那边玩的差不多了，小孩说，段施奇说你给买的蛋糕？
　　我说对，都吃了吗？小孩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是哪天？我说段施奇说的。
　　那边还没回复，我又说你出来吗？我还在你学校外面没走呢，这次回的超快，好，你等我一会儿。
　　十点整的时候，学校里边灭了好几栋楼的灯，应该是熄灯时间到了，这时候小孩还没出来，不会是出不来了吧？
　　我在微信上问，是不不让出来了？又等了几分钟，没收到回复，啥情况啊这是？我在车里坐着无聊的转着手机，想着现在该怎么办？就在校门口傻等着？
　　也没等太久，大门口没动静没人影，倒是远处院墙好像有个影子，像啊也不确定，一到晚上我视力也不怎么好，看不清10米以外的东西。
　　人影绰绰，大晚上还有谁啊，也在学校，好像还和我招手，我认识？
　　手机叮咚一声，是小孩来的短信，说你往前走，我在前面，我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蔡锐达，赶紧开了过去。
　　门打开，小孩坐在了副驾，手里拿了个盒子，我瞧的稀奇，问“你怎么出来的？”小孩说“翻墙”，看着小孩身上穿的校服我乐了，真牛批啊。
　　小孩也笑了，把手里盒子递给我，一个饭盒，我好奇问“啥东西？”小孩说“蛋糕”，我一打开还真是蛋糕，就是有些惨不忍睹，小孩羞囧的解释，“翻墙的时候弄散了”。
　　我说“你吃了没？”，小孩说“吃了，你没吃”，知道是特意给我带的我更高兴了，立马不嫌弃的用手拿了一块吃，甜丝丝的。
　　我不太爱吃甜，就说“太甜了，你吃了吧”，小孩说“特意给你留的，其他的都分没了”，我又说，“那你帮我把这份吃了吧，我不太爱吃甜的”。
　　然后小孩妥协了，拿过饭盒慢吞吞的小口吃着，我抽了一张湿巾把手上沾的奶油擦干净，小孩还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吃的也太斯文了吧。
　　小孩皮肤挺白，嘴红红的很小，也薄薄的，眼睛水汪汪的，很秀气，这张脸越看越喜欢，我正不错眼的盯着瞧呢，小孩慢慢停了，我看见小孩耳朵红了。
　　我问“不吃了？”小孩没回我，有些故作生气的发脾气，“你一直盯着我看影响食欲”，我乐了，原来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密闭的空间，心蠢蠢欲动。
　　天黑漆漆的，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车灯这一点点光，只足够照亮车里面的两个人，我突然侧身对着小孩，手指沾了一小块饭盒里奶油，在小孩的注视下，并没有吃进嘴里，而是涂在了小孩脸上。
　　小孩立马就急了，怒瞪我，嘴里嚷嚷着“你干嘛！”，看见小孩的脸被我涂花了，我咧着嘴笑，然后小孩想用手擦，我还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擦。
　　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了，我抓着小孩的手往下压，自己挤了过去，距离更近了，近到稍微动动，好像就能亲到对方，小孩不敢动了也不敢看我。
　　我其实不想这么快的，也许是小孩翻墙出来给我送蛋糕，也许是小孩耳朵上的红晕太可爱，然后我想了。
　　呼吸相闻，我能感觉出小孩此刻的紧张，因为我也同样，我慢慢的贴过去，轻轻的吻下来，我不再控制着小孩的手，那手却放在我胸肌上，看似要将我推开，但实际上只是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领前襟。
　　我顶开小孩的牙齿，然后将舌头伸了进去，我碰到了小孩的舌头，软软的滑溜溜，我在小孩的口腔里舔，舐，吞咽着分泌过多的口水，卷起小孩的小舌嬉戏，过分深入的纠缠，逼的小孩发出了呜咽的求饶声。
　　我退出来，舔着小孩的唇，吸允着甜蜜的唇瓣，我看见小孩呼吸急促，眼睛雾蒙蒙的，闪着愉悦不安的光，我理解，第一次被男人亲吻，这么做是对是错，又有些背德的禁忌感，我不想让对方想太多，只想让小孩沉浸在亲吻的亲密快感里。
　　这是我吻的最久的一次，大概二十分钟了吧，我的手一直托着蔡锐达的头，一开始是找合适亲吻的角度，后来大概是我一抽手小孩就软了吧。
　　我细密的舔吻着小孩的脸，连我抹在小孩脸上的奶油一块舔，舐进肚，小孩雾蒙蒙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能照顾到的通通照顾了一遍，结束后，我在小孩耳边轻声说，“蔡锐达，十八岁生日快乐”。
　　小孩听见后把头偏向了另一侧，我也退回驾驶座，小孩的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会儿我喊他名字，这个吻很突然，对我俩都是，但又是可以接受的，那一次我就说了对他有好感，有好感就会忍不住做一些其他的事，亲吻爱抚，甚至更过分的事儿，小孩可以接受吗？是我一开始想的深柜吗？
　　我关注着小孩的反应，小孩挡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我也看不出什么，转身去开门，就这么简单的要离开，说“我先回去了”。
　　我拉住他，说“等一下，送你的礼物”，我把一早准备的礼物袋子塞到小孩怀里，见小孩没拿，我不得已又补充了一句，“生日礼物”，小孩这才拿了，说“谢谢”，然后就拉开门下车了。
　　蔡锐达翻墙进去的时候，我也很沉默，不知道小孩这个反应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回到车里的时候，我抿了抿嘴，怎么说呢，刚才接吻的感觉很好，真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对于追人，我可能有自己的骄傲，不喜欢勉强，也害怕被拒绝，可能是没有安全感？
　　我希望的舒服的两个人的关系是顺其自然的，但小孩比我小9岁还是个幼稚的小学生，想法和思考以及未来，都让我没有安全感，这些我偶尔会去想，但现在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心而为，临睡前，我还是和小孩道了晚安，不过没有收到回复。
　　第二天起来，我看见小孩回复了晚安，再一看时间，好家伙凌晨一点，我当即就问小孩，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熬夜了？
　　第二天还要上课能有精神吗，中午的时候收到了小孩的回复，嗯，睡的有点晚了，我就说你们昨天晚上玩的挺嗨啊，那边过了一会儿也没回，我又没话找话说，中午快去补会儿觉吧，那边过了会儿才回复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