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同人]相夷本非花》情起折柳

12、剑断情绝

　　“少师乃前四顾门门主李相夷的佩剑。当年一战坠入东海，几经辗转，又回到了四顾门……这一幸事少不了两位故人的相助——乔女侠、肖大侠……”
　　苏玫看着台上清丽绝伦的女人，心下了然，她大概就是李相夷的未婚妻，乔婉娩。
　　十年过去了，乔婉娩望着少师的眼神依旧是哀伤落寞的，这些年来，江湖上也有她的传闻，一直不放弃寻找李相夷。十年来，一直为此奔波。
　　“今日巡回少师，召开赏剑大会，望大家不忘相夷的心愿，惩恶扬善，平江湖不平之事……”
　　追上来的李莲花，方多病，阿飞一行人，他们站在苏玫的身后，为看热闹的她，增加了吵闹的背景板。
　　“这就是我师傅的佩剑，少师，当年他以少师自创相夷太剑，名动江湖，更是独创醉如狂三十六式，扬州月夜，一舞空巷。”
　　“这个我知道，相传醉如狂三十六式是为了讨得未婚妻乔女侠的欢心才自创的对不对？”
　　“是啊，我师傅天赋异禀，当年扬州万人空巷，无人不敬仰！”
　　“当时不过是少年心性，招摇了些。”李莲花在一旁泼冷水。
　　“真是太招摇了。”阿飞则在后面装腔作势，听得方多病，一阵心烦，
　　“当年的李相怡确实惊艳，怪不得十年了，大家都不曾忘记他。”
　　“苏玫，还是你懂我，你是我的知己，我师傅就是这么好的人。”
　　看着至今蒙在鼓里的方多病，苏玫也只能隐隐一笑。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师傅，正是朝夕相处的李莲花。
　　从李莲花的态度上，他已经放下了与四顾门的往事。曾经的追随与背叛随着他的“死亡”也烟消云散了。当他改名为李莲花之时，与李相夷有关的爱恨情仇，都被他放弃了。兄弟之义，夫妻之情都比不过他的残念——寻回师兄的遗体，
　　“一炷香内，谁能够摘得头筹，便能亲自鉴赏少师一番。”
　　能够挥舞当年武林盟主、天下第一的佩剑，那是多大的荣耀！江湖人士，也包括方多病，纷纷上台比试一番。
　　“李莲花，你也上去拿回你的剑啊。”
　　听着苏玫和阿飞的催促，李莲花故意岔开话题，转身问起了阿飞的刀。
　　“你这把刀叫什么名？”
　　“就叫刀，刀就是刀。要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名字做什么？到时候还不是落入别人之手。”嘲笑揶揄之情溢于言表。
　　一炷香将要燃尽之时，眼见的方多病已经打下了台上众多的江湖人士，要拔得头筹了。
　　苏玫和阿飞同时出手，前者以掌力将李莲花送至台前，后者以细小的暗器击落红绸，自然而然的，头筹便落到了李莲花的怀抱中。
　　被撞下台来的方多病还是一脸的懵，李莲花凑什么热闹？想都不用想，他心里一定是这么说的。
　　“头筹已有主人，这位朋友并非四顾门的旧人，有些面生，敢问尊姓大名？”
　　“在下李莲花。”被强行推至台前的他，现在面露尴尬之色。
　　“原来是李神医啊。久仰久仰。那今日便请你一试少师剑。”
　　全场人的关注点，都在李莲花身上。但是，苏玫却看到了乔婉娩。
　　十年了，这个傻女人一直还关注着李相夷，甚至是听到李莲花与李相夷一样的姓氏，也能牵动她的心神。
　　“李神医与相夷都是一个姓，也是缘分。”
　　当李莲花拔出剑的那一刻，他才有点像当年的李相夷。纵然推脱自己不会使用剑，并无武功，但剑出鞘的那一刻，那种凌厉的气势，仿佛让人见到了当年那位精彩艳艳的大侠。
　　但在这一刻，随着破空而来的暗器，少师剑，断裂，众人皆惊。
　　站在阿飞身旁的苏玫并不惊讶，若不是她武功不济，也会做出如此举动。
　　李莲花是她的挚友，即使他放弃了李相夷的身份，但是曾经天下第一的剑，谁又能够成为它的主人呢？既然无人，让名剑再次恢复荣光。不如就此毁掉。
　　又是一阵喧闹，李莲花差点被众人逼死在台前，索性剑是假的，虚惊一场。
　　此案子也很好侦破，是乔婉娩的侍女阿柔为了她的情郎，把少师剑偷出来，结果却被情郎所杀。尸体就在百川院的密道中。
　　苏玫坐在院子中，看着百川院的人忙忙碌碌，吃着他们为众人准备的小点心，心里感慨，反正有方多病、李莲花的地方，杀人案件层出不穷，她已习惯。
　　但到了傍晚的时候，乔女侠，竟然失踪了。这倒是一件大事，李莲花可得急死了。
　　“我看到乔女侠与贼人交手，不敌反被擒。”当阿飞笑着朝李莲花说出这句话，第一次在李莲花平和的眼神中，看到了锋利的杀意。
　　“她在哪儿？”得到答案后，头也不回地疾奔而去。
　　苏玫一直等在李莲花的房间前，大概夜半时分，才见他缓慢的走回来。
　　他的身形消瘦，容色平静，但是整个人透出一种萧瑟的气息。
　　“怎么啦？李莲花，乔女侠没事吧？”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般苏玫的这种八卦，李莲花都是爱回不回的，但是今天很反常，他很低落，很消沉，可能需要有一个人来谈谈心，而苏玫恰巧这一刻在他的身边。
　　“我在密道里寻到了阿娩…”
　　“那你有没有向他解释身份？”若说十年前是因为命不久矣才不相认，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啊。
　　“当我从假和尚手中救下她，帮她解绑，她获得自由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肖紫衿送她的手镯有没有损坏……
　　我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容貌身形与十年前有五六分相似，众多小习惯也骗不了她，她已经发觉了我是李相夷，但又不敢置信……
　　我知道她一直在愧疚，愧疚与笛飞声决战前的一个月，给我寄了诀别信，她认为就是那封信，导致我分心，继而落海，消失。
　　十年来，正是这份愧疚之心让她不停地找我，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苏玫托着下巴，认真地听他自言自语。
　　“所以我以李莲花的身份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李相夷回来了，她愿意与李相夷归隐江湖，还是想要珍惜与肖紫衿如今的缘分？
　　“那她怎么回答的？”
　　“她说，十年前的李相夷如太阳，追随相夷的脚步，太累了！所以阿娩想要离开，这十年，李相夷让她苦等……她找不到他……一直找不到啊……
　　所以她不愿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辜负眼前珍爱他的人。”
　　即使是在假设中，乔婉娩依旧选择了肖紫衿，而不是多次放弃她的李相夷。
　　李莲花依旧在那儿自怨自艾，但苏玫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以前只是觉得乔女侠长相绝美，如今才发现她是如此真性情的女儿，真是喜欢她啊！”
　　“你有什么好伤感的？李莲花，十年前，你为了师兄，没有选择她，十年后，她当然有资格选择真心爱她的人，而不是选择从一开始就放弃她的你。
　　说实话，你也一直不是一个好夫君，当年不顾她的阻拦，经常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殊不知，爱你的人，怕你受伤害。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想必她也不愿意再过了吧。”
　　“确实……多年前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李莲花苦笑。
　　“劝君惜取金缕，劝君惜取眼前人。有些人和事一旦错过，就无法再回头。李莲花，你可长点记性吧。”
　　听完了他与乔女侠的八卦，苏玫满意地起身，拍了拍裙子。
　　“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