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完美》澔扬

3、第3章

　　饱饱的睡了一觉，冷残扬一行三人又开始继续赶路。
　　“这次听聆霜的话，应该不会走错路了。”玉聆雪自信的点点头。
　　“嗯。再过半天的路程应该就可以到了。”
　　“什么？还要走半天？”
　　“这是快的，如果你要是在磨磨蹭蹭的话，今晚可又要露宿了。”
　　“啊—唉—”玉聆雪垂头丧气的叹气。
　　“啰嗦死了，不想再露宿就快点走！”冷残扬还是一贯恶劣的口气。
　　“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昨天带错路，今天哪要费那么大工夫啊。”虽然是抱怨，玉聆雪还是把声音说的小小的，就怕给冷残扬听到嘛。

　　“老大。”
　　“怎样？”
　　“他们去江南了。”
　　“哦？是吗？那我们也去。”凌汐龙手一扬，让手下下去收拾东西，准备去江南。
　　“是！老大！”
　　“哼哼~~冷残扬，我们就快见面了。”凌汐龙嘴角微扬，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擎风寨每一个人都把他们的老大当神一样的尊敬，凌汐龙那种独有的威严气质，让每个人都不得不诚服于他。不过，帮中有人传言，说凌汐龙活不过二十五岁，如果所言非虚，如今，凌汐龙已经二十四岁，也只有一年寿命可以活了。
　　凌汐龙一手托腮，笑得一脸灿烂。

　　“哇——终于到了，好累啊！”刚到江南，玉聆雪长长的吐了口气，靠在了秦聆霜的身上。
　　“呵呵~~要不要找家客栈休息一下？”
　　“嗯嗯嗯！”
　　秦聆霜优雅一笑，把玉聆雪的孩子气都看在眼里。
　　悦来客栈，秦聆霜依旧找了个偏僻的座位，静静地坐着喝酒。
　　“喂！你干什么抢我的东西吃啊！还给我！”玉聆雪大声吼道。
　　“啰嗦！本少也不可以吃吗！”
　　“你自己没有啊！”
　　“你没有看到我吃完了吗！”
　　“那你自己买！为什么要吃我的！”
　　“本少爷高兴，你管我！”
　　“你……”
　　整家客栈里，就听见冷残扬和玉聆雪吵得不可开交，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不伸颈侧目地观看。只有坐在旁边的秦聆霜，好像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依旧安静的和他的酒。
　　“好奇怪的三个人啊，应该是兄弟吧？”
　　“长的幌癜　！?
　　“好像感情很好啊。”
　　一旁许多人议论纷纷，全数被秦聆霜听在耳朵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冷残扬气的一拍桌子，愤袖而起拔出‘残’剑对着玉聆雪。
　　“哼！不要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玉聆雪也不甘示弱的拔出他的‘狱雪’剑。
　　“哇——”双方一拔出剑，现场立刻乱了起来。
　　“你们俩都给我差不多一点！”秦聆霜并没有站起来，右手持杯，微笑的说出这句话，可其中的威严性到是一点不差。
　　“哼！”冷残扬和玉聆雪都将头扭到一边，不服气的重新坐了下来。
　　“吃完了？那出去走走！”秦聆霜放下酒杯，站起身，看着吵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人。“走不走？”
　　“嗯。”
　　收起剑，两个人都随着秦聆霜走出了客栈。
　　“哇——受不了，兄弟之间也这样啊。”
　　“你看他们那点像兄弟啊！跟仇人似的。”
　　“…………”

　　“你们两个就不能让我少烦一点吗？唉——”秦聆霜眉头微皱，无奈的摇头。
　　“什么啊！又不是我的错！”玉聆雪眼眶红红的，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关我什么事，不就吃他个春卷嘛！”
　　“可那是我的！”
　　“又没有写你名字！”
　　“可它在我的盘子里！”
　　“够了！”秦聆霜忍不住的大喝一声。这一声招来不少路上行人地观看。

　　“放开我！”不远处传来一声少女的尖叫。
　　“你想的美，居然敢逃跑！不想活了啊！跟我们回去！”
　　“不—不要！”少女奋力的挣扎。
　　“放开她！”冷残扬看不顺眼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朝着那几个壮汉大吼一声。
　　“你是什么东西！不要挡着路！滚开！”几人显然不把冷残扬放在眼里。
　　“我说放、开、她！”冷残扬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还想留条小命就快滚！”几个壮汉笑的一脸轻蔑。
　　“我看相死的是你们！”不等冷残扬开口，玉聆雪以冲到前面，和几人厮打起来。他本来就疾恶如仇，解决他们又正好发泄一下刚刚的怨气，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混蛋！”冷残扬也冲了上去。
　　“姑娘，你没事吧？”秦聆霜快速走到被抓的姑娘身边，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多谢公子仗义相救，我没事的。”少女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朝秦聆霜温柔一笑。
　　“那就好。”秦聆霜也投以微笑。
　　“我们在那杀敌，你却在这泡妞，好清闲啊！”冷残扬一句话插入其中。
　　“呵呵~~多谢恩公们相救！”少女显得知书达理，向秦聆霜三人鞠躬谢礼。
　　“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玉聆雪无以为然的扬扬手。
　　冷残扬依旧面无表情，好像人家没有跟他说话一样。
　　“这么久了，还不知姑娘芳名是？”秦聆霜优雅一笑。
　　“小女子名叫水若涵。”
　　“原来是水姑娘。”
　　“呵呵~~”
　　“想必水姑娘一定很劳累了吧，如果水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到我们投宿的客栈休息一晚好了。”
　　“不敢。”
　　“呵呵~~没关系的啦，正好互相有个照应嘛！”玉聆雪适时地插了一句嘴。
　　“那就打扰了。”
　　“没什么。”秦聆霜温柔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冷残扬还是站在一旁，好像他是个局外人一样，什么都与他无关。
　　这水姑娘也生得很好看，大大的眼睛乌黑发亮，纤细的腰身，挺拔的身材，特别是那张我见由怜的脸，着实惹人怜爱。
　　“喂喂！你看聆霜是不是喜欢上水姑娘了？”玉聆雪小声和身旁的冷残扬说。
　　秦聆霜和水若涵一路上有说有笑，玉聆雪便拉着冷残扬识相的故意走在后面的一点。
　　“与我无关。”
　　“什么嘛！”玉聆雪生气的嘟起小嘴。

　　“师父师父，他们在那里！”曲馨泠开心的拉着耶律泽泷的衣角。
　　“看到了。”
　　“他们进那家客栈了，我们也要住进去吗？”
　　“嗯，走吧！”耶律泽泷笑得温文尔雅。
　　“好的！”

　　“老大，他们住在悦来客栈。”手下一查到消息，便急着来向凌汐龙回报。
　　“很好，我们也住进去！”
　　“是！老大！”
　　悦来客栈中，三张不相邻的桌子分别坐着冷残扬一行，耶律泽泷两人还有凌汐龙一行，小小的客栈顿时间变得热闹起来。
　　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一个人，那个旁若无人在那倒头睡大觉的——冷残扬。
　　夜晚，月黑风高。
　　“主人。”水若涵一席黑衣，英姿飒爽的屹立在风中。
　　“来了啊。”凌汐龙微笑的说。
　　“是，主人。”
　　“呵呵~~我等了你好久了呢。”
　　“对不起，主人。”
　　“没什么，你做得很好，这么容易就混进去了。”
　　“多谢主人夸奖！”
　　“呵呵~~不过呢，你的警惕性还不够！”凌汐龙忽然笑脸一变，望向假山后面。
　　“出来吧，早发现你了。”
　　“呵呵~~擎风寨的寨主功夫果然不错，我已经完全隐藏了气息，居然还能被你发现。”假山后面，秦聆霜笑嘻嘻的走出来。
　　“错就错在，你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怎么，不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呵呵~~你也不赖嘛。早就怀疑若涵了，不是吗？”
　　秦聆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凌汐龙好奇的问。
　　“因为，她的手。”秦聆霜笑的很优雅。“她的右手是常年使剑的手，所以手指关节上有茧，这是一个寻常姑娘不会有的。”
　　“哈哈~~百密一疏啊，早闻冷血山庄的大弟子秦聆霜心思缜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凌汐龙甩了甩身后的长发。“不过今天……”凌汐龙话说一半，早已一个健步向前，顺便使了个眼色。
　　秦聆霜早料到凌汐龙会有此一举，所以立即施展轻功，向后退了几步。刚落地，后面就有人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却疏忽了凌汐龙的这一招，加上擎风寨的弟子都是由凌汐龙一手调教，武功也不是盖的。认他武功再好，却无法施展。虽然挣扎半天，但还是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呵呵~~你也不差啊，武功也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连徒弟都这么棒。”秦聆霜被压在地上，还是一脸微笑。
　　“呵呵~~我好的地方有很多，你们几个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是，老大。”
　　“嗯。若涵，你先回去吧。”凌汐龙办完事，回头对一直站在一旁的水若涵说。
　　“是，主人。”
　　凌汐龙看着朗朗的月色，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清晨，阳光明媚，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聆霜，扬！起来啦，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玩啦。”一向精力比较旺盛的玉聆雪一大早就爬起来，拖着还在睡觉的秦聆霜和冷残扬。“奇怪，聆霜平时都不会赖床的啊。今天怎么睡得像死猪一样……”玉聆雪站在秦聆霜的床头自言自语。
　　“说什么啊，还不是你昨天晚上那么迟还要出去玩害的。”秦聆霜像是听到了玉聆雪说的话，从床上坐了起来。
　　玉聆雪调皮的吐吐舌头，跑到了冷残扬的床边。
　　“扬，起来啦。懒猪！起床啦！！”玉聆雪索性跑到冷残扬耳边大叫，冷残扬一惊，从床上做起。
　　“是谁啊！居然敢吵本少爷睡觉！”冷残扬捂着耳朵，睡意全无。
　　“是我喽！”玉聆雪调皮的指指自己的鼻子。
　　“又是你！”冷残扬冲下床就想打人。
　　“哇~~救命啊，杀人啦。”玉聆雪想都没想的直接冲进秦聆霜的怀里。
　　秦聆霜先是一怔，然后迅速把玉聆雪推开，正好推倒冷残扬的怀里。玉聆雪不可致信的看着秦聆霜，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推开的啊。
　　秦聆霜温柔一笑“这次不帮你，谁让你也吵到我睡觉了。”
　　“哈哈~~你完了！”冷残扬笑的很开心。
　　“…………”接下来，房间中又是一阵嘈杂。
　　待冷残扬、秦聆霜、玉聆雪都梳洗完毕后，玉聆雪便拉着两个人的手往外走。
　　“早上好啊。”水若涵轻声的打招呼。
　　“水姑娘，早上好啊！”玉聆雪也很有礼貌的回礼。
　　“早上好。”秦聆霜也是温柔一笑。
　　“扬，你怎么不跟谁姑娘打招呼啊！”玉聆雪抬头看着冷残扬。
　　“啰嗦，要你管。”
　　“哼~~不管就不管。”玉聆雪不高兴的扁扁嘴。
　　“扬，打个招呼吧。”秦聆霜也开口了。
　　哼，冷残扬不高兴的别过头，粗声粗气地说了一个好字。
　　“走啦，不是说要出去。”冷残扬现在反倒积极起来了。
　　“急什么，还没吃早饭呢！”
　　好不容易拖拖拉拉的终于坐了下来，冷残扬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早饭。
　　“水姑娘，要不要一起过来坐。”秦聆霜微笑的邀请。
　　一听到这句话，冷残扬立刻把脚踩在了邻座的椅子上，仍然自顾自的吃着他的早饭。
　　“呵呵~~我看还是算了。”水若涵尴尬的笑笑，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了。
　　“扬，你干什么啊。”玉聆雪不满的抱怨。
　　“你管我，我喜欢这个姿势吃早饭。”
　　“你……”玉聆雪被他气的哑口无言。
　　“呵呵~~今天早上好热闹啊。”曲馨泠轻快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怎么是你这个臭丫头！”冷残扬看到她，不自觉的心头一惊，用恶劣的口气说。
　　“臭小子，你欠我的债还没坏呢！”曲馨泠指着冷残扬的鼻子说。
　　一旁的秦聆霜仔细打量着这身穿红色衣服的刁蛮丫头。
　　“本少爷说了，要我谢你是不可能的！”
　　“你，你……”
　　“你什么你？我又没让你救我，大不了本少爷以身相许就是了！”冷残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在乎什么后果。也根本没注意一旁喝水的玉聆雪差点呛死。
　　“呸！就你，我还看不上呢！”曲馨泠高傲的抬起头，怀抱起双臂。
　　“你说什么！在给本少爷说一遍！”冷残扬气得站起来，直视着曲馨泠。
　　“我为什么要再给你说一遍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
　　“泠儿。”很温柔的声音，犹如天鹅绒般华丽柔美。
　　“师父~~”曲馨泠的声音立刻转变，与冷残扬说话时的口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又在惹别人生气了，不是说过叫你少惹是生非的嘛。”
　　“师父，是他不对在先嘛。”说着，还朝冷残扬吐了下舌头。
　　“你啊~~”
　　“嘿嘿~~”曲馨泠甜甜的笑笑。
　　“你好小兄弟，我替我的徒弟向你赔礼道歉。”
　　冷残扬直视着耶律泽泷的脸，尊贵的气质、白皙的皮肤，微薄的嘴唇，细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特别是那一双如海水般清澈透明的蓝色眸子，让冷残扬呆呆的看了好久。他总觉得这五官怎么看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么了？”耶律泽泷的手在冷残扬的眼前晃了晃。
　　大家都只注意着耶律泽泷的眼睛，却没有注意一旁的秦聆霜的眉头紧锁，或许说，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那就是耶律泽泷本人。
　　“没，没什么。”冷残扬别扭的转过头。
　　“看什么看！我知道我师父长的漂亮！”曲馨泠煞有介事的把耶律泽泷往回拽了好几步。
　　“你……”
　　“我们也没时间看，扬，走吧！”冷残扬刚准备开口，就被秦聆霜捷口先登，还没搞清楚状况，又被秦聆霜拉着就走。
　　“哎！霜，等一下，等等我！”玉聆雪拼死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追着秦聆霜就跑出去了。
　　“师父，你看看他，他……”
　　“呵呵~~泠儿，我们也出逛逛吧，今天天气不错。”
　　“嗯！师父！”一听到有玩的，曲馨泠就高兴的把什么都忘了。
　　耶律泽泷依然疼爱的摸摸曲馨泠的头。
　　“喂喂喂！你搞什么啊！放开我！”冷残扬被秦聆霜拉着跑了好久，手腕早就酸疼了。
　　“以后不许那样看其他的男人！”
　　“本少爷爱看谁就看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冷残扬越想越气，这是什么烂借口，就为了这个拉的他手腕都快断了，搞什么啊！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秦聆霜紧拉着冷残扬的双臂。
　　“你放开我啦，你是不是病啦，本少爷懒得理你！”冷残扬使劲推开秦聆霜，气愤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开。
　　“哼！”秦聆霜整整衣服，也扭头向反方向走去。玉聆雪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最后，无奈的摇摇头，走了跟他们都不相同的道路。
　　“秦聆霜！”走到小巷子中，忽然有人喊住了秦聆霜，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
　　秦聆霜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耶律泽泷。
　　“或者，我应该叫你凌汐龙，嗯？”耶律泽泷温柔一笑。
　　凌汐龙倒是没有半点惊讶之色，玩味一笑，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啊，可惜啊。”凌汐龙惋惜的说，但脸上依旧是微笑不减。
　　“那是因为，你装的一点都不像。”耶律泽泷平静的说。
　　虽然凌汐龙还是微笑，但心里却为耶律泽泷此番话给怔了一下。什么叫做一点都不像，冷残扬和玉聆雪都没有认出来，他居然说一点都不像。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凌汐龙也颇为好奇，他对自己的易容数绝对有信心，而且举止言谈，一言一行都学的有模有样，怎么会不像。
　　“你的易容数的确很好，可惜的是，一个人不管易容成谁，唯一不会改变的是他的眼神。”耶律泽泷扬起修长的手指，指尖正对着凌汐龙的右眼。“秦聆霜生性温柔善良，眼神中又怎么会露出你这般的杀机。”
　　“哈哈~~果然只有你能看出来。”凌汐龙大笑道。
　　“说吧，你要什么。”此时的耶律泽泷很平静，他本来就不是凶历之人，只是此时的眼神比刚刚的更加幽深，深到几乎发黑，语气也已然平和，但一阵阵寒意，足以叫人有踏入幽冥般的错觉。
　　“我要什么？”凌汐龙的微笑带着七分玩味，三分不解。
　　“你要的无非是钱，让你来杀他的人给你多少，我付给你他的三倍。”
　　“哈哈~~钱，我堂堂擎风寨会缺钱吗！”凌汐龙笑的十分之不屑。
　　耶律泽泷微皱起眉头，他知道这样一定没用，可是为了扬，他总归要试一试。
　　“那……”
　　“我要的是他！”凌汐龙打断耶律泽泷的话，凌厉的目光直视他，唇边绽开一抹笑容，笑意冰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中。
　　“什么！你……”耶律泽泷对这个答案颇为惊讶，怎么也没想到凌汐龙会是这般回答。
　　“理由很简单，我要好好折磨他，我要让他尝常看失去至亲时的痛苦，我要让他饱受这世间最大的折磨，我要让他看看受人凌辱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这一番话说的字字凛冽，每句话中夹杂的恨意，寒意，都明显的表达出来，叫人不寒而栗。
　　“你跟他有什么过节。”
　　“这不用你过问，我只是受人之命杀了他，但是，我决不会让他死得如此轻松。”说完，凌汐龙头也不会地走了。无形的压迫感笼罩着耶律泽泷的全身。
　　他发誓，这个男人是第一个会让他感到不安的人，他，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泠儿。”毕竟是耶律泽泷，不消一分钟便以恢复以往的正定。
　　“是，师父。”一直躲在巷口偷窥的曲馨泠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
　　“害怕了？”
　　“哇~~师父，这个男的真的好恐怖啊。”一想到刚刚那个男的说话时的眼神，曲馨泠就不自然的肩膀发抖。
　　“你回国，找人查他的底细。”
　　“可是…只让师父一个人在这里吗？”
　　“呵呵~~没关系，难道以为师的能力，你还怕他吃了我不成。”耶律泽泷优雅的笑着。
　　“当然不会啦！我的师父是天下无敌的！嗬嗬~~”曲馨泠还摆了个胜利的姿势。
　　耶律泽泷微笑的摸摸曲馨泠的头，满怀关心。
　　“去吧，小心点，早点回来。”
　　“嗯！我办事你放心！”说完，曲馨泠蹦蹦跳跳地走了。
　　等曲馨泠走远，耶律泽泷将笑容敛起，幽深的眼眸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眸深处，仿若地狱的冥火般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