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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我很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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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一日复一日的练剑之中弹指而过。天气逐渐回暖,新年将至。因此次新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门大人要出席,长老们商讨一番,最后由热爱战斗的羽殷长老提出进行一番比试,分文试和武试。
凌忆听说此消息破口大骂半个钟头。
武试嘛,倒能凑凑和和应付过去。但为了不在文试上丢人,凌忆含泪翻开了蒙灰的书籍,咬牙开始读。
于是陆曳斜刚刚进门就看见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面色白皙的少年侧卧在书上,两手摊开,口水已经流湿了小半页纸。看起来做了个好梦,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
陆曳斜毫不留情的用剑柄敲敲凌忆的头:“醒醒。”
少年将眼睛睁了一个小缝,看了一眼陆曳斜:“.…..”
陆曳斜:“.…..快起。”
凌忆“呸”了一声,换了一边继续睡。
陆曳斜脸黑了。
“师尊啊,我错了,真的错了……”被倒挂在树上的凌忆可怜兮兮道。
陆曳斜拿起茶盏轻抿一口:“念。”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大声点。”
“非淡泊无以明志!宁静无以致远!”
“少了一个字,加一刻钟。”
凌忆大惊:“不要啊师尊呜呜呜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呸您呜呜呜求求您放我下来吧我再也不敢了!”
陆曳斜刚想说再加一刻钟时,只听凌忆又小声嘟哝道:
“我当时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陆曳斜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水光,如水面上掠过的浮光掠影又消失不见。他勾勾手,凌忆就从树上飞了下来,两脚着地落在了地上。
凌忆立马一个大跳:“谢师尊不杀之恩!”
“对了师尊,之前那个……”
陆曳斜给凌忆倒上茶,抬眼看向他,似是询问。
凌忆摸摸头:“就是之前,我们在白云村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陆曳斜表情古怪。凌忆心一凉:“师尊……”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可是触感为什么会这么真实?这到底是……
陆曳斜开口打断了凌忆的胡思乱想:“当然记得。”
凌忆与陆曳斜四目相对,看见了陆曳斜眼中明显的嫌弃。不过现在凌忆无暇注意,他忽然嚎了一声,然后打翻了两个茶盏,一把抱住了陆曳斜。
陆曳斜身体立马僵硬。刚想推开凌忆,却听见怀里的人,好像在哭。
两手僵在了半空中。凌忆憋了好多天,自那天之后连做了几天噩梦,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师尊……”带着鼻音的哭腔闷闷响起:“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现在所有一切都是假的,害怕您又像之前一样几年,几十年都不回来……”
“师尊……”凌忆抬起头,眼睛还红着,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我很想你。”
陆曳斜凝视他红红的鼻尖,双手回抱住了凌忆,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还是小孩子。
“上次你刚刚杀了那只猪以后就进幻境了。”陆曳斜云淡风轻:“你看见的许流风和江疏影都是幻化的,假的。”
“嗯……”凌忆擦着眼泪。
陆曳斜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皱眉问:“想说什么?”
“就、就是……谢谢你,师尊。”凌忆吞吞吐吐:“之前带我去秘境历练,用那么多灵珠,还有雪莲……”
“谁告诉你的?”陆曳斜皱眉。
“这不重要啦!”凌忆现在不会再被他轻易吓到,笑着给陆曳斜倒上茶:“师尊……下次别这样了。还有就是!我、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不辜负师尊对我的栽培!”
说到这,少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他微微低下头:“我、我从小,就不是被期待的那个。家里都寄希望于长兄。几年后,一场瘟疫,父母皆亡,长兄下落不明,我被迫去乞讨。可就连乞讨我也是乞丐窝里永远都吃不饱的。为了生活,我学会了捡别人丢的烂菜叶,吃别人的残羹剩饭,学会对别人笑脸相迎……”
“我习惯了躲在别人的影子下亦步亦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少年还未及笄,身形还略微单薄。但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耀眼的几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的神色中是满满的信任和依赖:“我说过的,我一定会报答师尊!所以,以后不管师尊给我安排什么样的考验,什么样的试炼,我都不会逃避!”
陆曳斜心口微热,他正想说话,就听凌忆颤颤巍巍试探道:“所以,师尊能不能不要,抛弃弟子?”
陆曳斜脸黑了:“……”
凌忆小心翼翼睨着他的脸色,等着陆曳斜的回答。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乱。”陆曳斜冷然道:“我好想没有说过这种话。”
可是你的行为举止已经暴露了你要抛弃的心啊!凌忆腹诽道。陆曳斜观他神色,淡道:“我在魔域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言下之意,我有事,有很大的事。凌忆吃了一惊,魔域?
师尊什么时候和魔域扯上关系???
什么东西,一旦和魔域有上联系,就代表着麻烦。陆曳斜又道:“包括上次在白云村,也是魔域之人所为。”
凌忆又吃了一惊:“不是,他们为什么会来找我?”
陆曳斜:“兹事体大,不好多说。门派比试完后,会挑选一波弟子参加全修真界五年一次的大比,届时若你能在大比上夺得前五,我会告诉你。”
“前五?!”凌忆惊讶到破音:“这,不是,这怎么可能?!”
说前五十都感觉谢天谢地了,更遑论前五???
真当现在修真界都是白痴啊?
“那就前十。”陆曳斜毫不留情:“如果这次没有就下次,下下次。”
凌忆顿时惨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