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姑娘人还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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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忆瞳孔紧缩。他手忙脚乱的躲掉向他面门和心脏射来的箭，又一个起跳躲掉两支，疯狂走位又躲掉几只后，剩下的一只箭实在躲不掉了，凌忆只好选了一处不是那么重要的地方，绝望的等着箭插入血肉。
啪的一声，陆曳斜仅仅用手就打掉了那根气势汹汹逼来的箭。
凌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心还在咚咚的跳着，说不出话。
陆曳斜双唇微掀：“做的还不错。但是还不够。”
“就比如现在你就放下了警惕。”
屁股下忽然猛地一空。凌忆大惊失色，还来不及站起身，地板轰然塌陷，凌忆摔了下去。
凌忆紧紧闭上眼，却感觉自己被拉住了。腕间的手一用力，就把凌忆拉了上来。这回凌忆十分警惕，刚被拉上来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警戒的看向四周。
陆曳斜唇角轻勾：“走吧。没了。”
凌忆应了一声，但还是明显不相信陆曳斜的话左顾右盼。
陆曳斜打开墙壁：“来。”
“这里是，武器库？”凌忆看着四周各式各样的兵器，一时被晃了眼，忘记了之前的遭遇。他兴奋的上前观看：“哇，这把剑看起来好棒……”
陆曳斜在旁边看着，等凌忆差不多转了武器库的一圈后才开口道：“选一把吧。”
“谢谢师尊！！！”凌忆笑成了花，连忙抽了一把看起来很华丽的剑，刀柄是黄金的，还镶嵌了几块绿色宝石，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熠熠生辉。剑尖雪亮，身似游龙。
下一秒凌忆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陆曳斜面无表情道：“和我对打。”
凌忆：？
凌忆：！
凌忆肃然长揖：“弟子不敢。”
话音未落，陆曳斜从旁边架子上随手抽了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就向凌忆挥去：“让你一只手。”
凌忆无法，只好举手回挡。
两剑相撞，发出锵的一声。凌忆的半条手臂都麻了，手里的剑好险没飞出去。他只好改为两手握剑，勉强抵挡陆曳斜的攻击。
比起凌忆的勉强，陆曳斜简直堪称“闲庭信步”。右手负在背后，左手挥剑，好像根本没怎么用力，脸上的淡然表情丝毫不变。一招一式都十分灵活，一把普通的剑如游龙入海。短短几招之间，凌忆额角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有了机会，凌忆一剑劈下，谁知陆曳斜不躲不闪，竟然回手握住了凌忆的腕。
凌忆：？？？
！
手腕忽然被卸了力，剑在空中被甩了出去，被陆曳斜歪头避过。
黄金做的剑撞击在地上，乒乓一声，生生撞掉了一块钻石。凌忆还来不及心疼，陆曳斜的剑尖已经抵在了心口。
陆曳斜对地上的剑视若无睹，收回了剑随手放在旁边的架子上：“以后每日清晨，去瀑布底下练剑。”
凌忆大惊：“可是那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啊！”
陆曳斜并不让步：“那你就去后山练。练满一个时辰。不许偷懒。”
凌忆也并不是好吃等死不求上进之徒。原本每天也会按时修炼，每季度的任务也会认真完成。凌忆躬身：“是，师尊。”
“卧槽啊！”颜祈一跨进门就嚷嚷起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小忆！”
“为某消得人憔悴。”凌忆满脸幽怨。
“什么？好啊凌忆，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是哪位女修？是不是那个尚婉儿？她可有一阵子天天往你这跑呢。”
凌忆忧伤的叹了口气：“不是。还有，她天天往我这跑是因为我有一次借了她的钱没还。”
颜祈：“那是不是倪佳？她总是一看见你就羞涩的笑。”
凌忆：“那是因为我有一次炼丹，她进来看了一眼头上的银簪掉进锅里了。”
“那就一定是郝素酌师姐了！”颜祈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出去做任务你被鬼追着打她都第一个上去救你，比我都及时！”
凌忆大惊，连忙捂住颜祈的嘴：“郝师姐都已经有道侣了啊！这么乱说人家道侣误会怎么办！”
“你不知道吗？他们都已经分手了啊。这几天你都在干嘛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颜祈躲开凌忆的手，一脸嫌弃。
“这些都不重要！”凌忆怒然拂袖：“我还未及笄，谈论这些事成何体统！”
颜祈无谓道：“没事你看起来成熟。”
凌忆起身作势打他。两人笑闹一阵后，颜祈忽然一脸严肃道：“你最近是不是在后山周围训练？”
凌忆：“嗯，怎么？你也想来？”
“去你的。”颜祈严词拒绝：“我听最近去后山采灵果的师妹说那地方闹鬼呢，晚上瀑布那边总是传来一阵一阵的哀嚎，可吓人了呢。”
凌忆：“……真的吗？”
颜祈严肃：“骗你干嘛！那师妹吓得几天都没去后山了呢。”
“我是说…..真的有那么吓人吗？”凌忆悲伤起来。
“？那鬼不会……”颜祈猛然反应过来：“是你？！”
凌忆面无表情：“你觉得呢。”
“不是，那你踏马大半夜在瀑布底下嚎叫什么？？？”
“我……”凌忆本来想说自己被逼迫练剑，又想起陆曳斜不想有人知道他回门派，改口道：“我、我被仙灵咬了！”
颜祈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又被仙灵咬了？不是你怎么又去惹它？不是都和你说了那玩意碰不得吗！”
凌忆自暴自弃：“因为深夜寂寞难耐！”
和颜祈耍了会嘴皮以后，颜祈站起来告了辞。凌忆的郁闷心情才稍稍散去。他打开窗。感受着拂面的风，凌忆扬起一个惬意的笑。
然后就看见一个机关制成的鸟，幽幽的飞了过来。凌忆好奇的看着小鸟飞了过来，然后嘴里竟然吐出了人声：“申时来找我。”
凌忆捧着鸟的手改为了捧着心口，缓缓倒下。
这几天陆曳斜让凌忆疯狂修炼，准备大比。凌忆本不准备参加，因为大比参加的条件之一就是年岁及笄。而他正巧生日就在那一天，能不能算还两说。凌忆也几乎没参加过正式的对练，在演武场大多都是在一边观看。而他疯狂的师尊，居然那天带他去了演武场，等看过几场对打后，指着连胜五场，此时正在耀武扬威的胖子：“去，打他。”
凌忆：“？？？”
“我观察过，他灵活度确实不如你。”陆曳斜淡淡道：“你说不定能打过他。用我教你的方法。”
于是凌忆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上了台。胖子见是个看起来很可爱的清瘦男孩，朗声大笑：“快去吧！哥哥可不欺负小男孩！”
凌.小男孩.忆学起了陆曳斜的面瘫脸：“.…..”
也许是他学陆曳斜学的太像，有人喊起来：“咦咦？这不是掌门的散养小徒弟吗。”
喂什么叫做散养啊！凌忆心里大骂，畜生才说散养吧？
“果然是诶！小姑娘人还挺好的，上次帮我救了我的灵鸟……”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是一个矮矮的白发老头。
小姑娘？？？凌忆满头黑线。现在怎么洒扫的老头都这么没礼貌！
“噗，”旁边也有人笑起来：“爷爷你糊涂了吧！那可不是小姑娘！”
“是吗？”可恶的洒扫大爷依旧固执己见：“可是那面容看起来像个小姑娘，名字也像！”
围观的修士们全哈哈笑起来。旁边胖子也在笑。凌忆瞅准时机，猝不及防向他袭去，面色阴沉。
“哎呦，还挺凶。”那胖子险险避过，也拿出刀迎上。
气力十足的人通常会选择刀。虽然攻势猛，但刀远比不上剑的灵巧。凌忆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在台上左突右冲，如一道灵光一般让人抓不住。
台下窃窃私语：
“这身法好飘逸啊。”
“不愧是掌门的徒弟诶！”
“可是掌门不是没怎么管过他吗？”
“就是就是，掌门大人一年也回不了门派一次呢。真是自学成才啊！”
旁边的陆曳斜：“.…..”
这样来来去去，胖子没碰到凌忆一根头发，心里未免也急躁起来。余光看见了凌忆出现在身侧，胖子一个转身：“嘿，这回逮着你了吧！”大刀也忘记了讲究切磋的分寸，对着凌忆就是一击。
谁知凌忆竟然根本没想躲。剑向下捅去，竟然想突袭胖子的腰腹！
！
胖子的刀连忙一个急刹车，去格挡凌忆的剑。
电光火石之间，凌忆竟是握住了胖子的手。
胖子的反应就如同当时的凌忆：？？？
凌忆冲他一笑，手中的剑立马改捅为挑，一剑挑飞了胖子的刀，还唯恐飞的不太远，又飞起一脚，刀刚刚落地，又是一个完美的弧线，飞到了台下。
两人保持着友好的握手姿态：“......”
台下陷入了无声寂静。
空气安静的好像下一秒风吹过，所有人都会石化裂开。
凌忆脸上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将手上下摇了摇：“受教了。”
台下又静了几秒，然后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好！”
“多谢，多谢。”凌忆害怕又有一个人上来和他继续激情对线，连忙边拱着手边下了台，找到了一脸讳莫如深的陆曳斜，赶紧逃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姑娘人还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