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错阵营还有救吗》疲乏神

4、第 4 章

　　让全人类不再痛苦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吗？

　　因为这个目标实在过于理想化，我是抱有不相信的态度。但真人马上鼓掌，擦过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继续卖力鼓掌：“说的太好了。”

　　夏油杰也没有在乎我的抗拒。“如果真的想准确知道杀人凶手是谁的话，就暂时和胀相一起行动吧。”

　　我没有理他，开始不自觉回忆起他说的话。

　　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追求乌托邦的做法往往都以最后失败告终,他们都因为忽视了人性的复杂性。

　　但问题源头已经出现了。

　　如果拿到了能够让理想化为现实的道具呢？

　　这一切的关键是哪个？
　　两面宿傩的手指吗？

　　终于，在夏油杰准备起身离开之时，我沉声道：“是不是只要拿到了两面宿傩的手指就能解决这一切？”

　　夏油杰有些意外的转头看着我，但紧接着脸上浮现起快心遂意的微笑。“没错。”

　　“只要拿到两面宿傩的手指。”

　　他不忘补充道：“还有封印五条悟。”

　　五条悟我当然明白，仅凭单方面的知识我知道他是咒术界最强。与他为敌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我能做到的只有拿到两面宿傩的手指。

　　自上次见面结束后，我还在不断回想着这句话。尽管夏油杰告诉我就算不用我出面也能解决，我是在事情无法继续下去的底牌。

　　底牌这种事不应该早就已经被咒术界早看穿了吗？我并不觉得他说的是实话。他可能在此之后又套了个我也无法知道的杀手锏。

　　就像无法完全确保自己胜利的人设立的无限个保障一样，我也是其中的保障之一。

　　说起来，手指我该怎么拿到手？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烦闷地叹了口气，突然发现一个黑影立在我的旁边。

　　我刚打算动用魔术，就发现站在那的是胀相，他已经站在那里不说话很久了。

　　这下我才想起来夏油杰说让我去和胀相组队，胀相就那以后一直待在我旁边了，只是我一个人思考太久了，居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面对光是站着就给人很多压迫感的胀相，我站起来干巴巴打了个招呼。“嗨。”

　　胀相点点头，对我兴趣也不是很大。

　　我艰难道：“不坐着吗？”

　　“啊。”他点点头，坐在我的身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空气沉默几秒。“胀相，可以这样叫你吧？”

　　胀相沉默一会儿点点头，我忍不住说：“距离计划还有十几天，你确定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吗？”

　　胀相出乎意料地点点头：“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夏油说你的咒术和领域很有用。”

　　“而且你不是也对杀害我弟弟们的术师感兴趣吗？”

　　术师，他说在说咒术高专学生吗？
　　说实话，我也只是知道为一年级学生。当时下意识就出口问了，但到现在我也没有明显头绪。
　　夏油杰说我很有用？这应该不是他让我和胀相一起行动的理由。
　　绝对还有什么我没想起的。

　　“你知道是谁？”

　　胀相眼神如一潭死水，几乎没有变化，话里带着一股恨意。“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

　　虎杖悠仁我倒是知道，钉崎野蔷薇是谁？
　　听着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我沉默地试着拍拍他的肩。
　　心里明明知道应该有更好的办法和答案，可是到底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一丝让我得以突破的缝隙。

　　我故意又岔开话题：“你知道到时候虎杖悠仁会在哪吗？”

　　“你觉得他会不出现吗？”他反问我。

　　他绝对会出现的，而且会死。
　　可我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让他死，死亡绝对不是答案。

　　“我只是想帮你一把，要是知道了他的位置，我也能帮你关注。”

　　在我心不慌眼睛不眨地说出了这句话后，胀相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他看起来颇受感动，直接道出了我不知道另一个方向。

　　“五条悟一旦被封印，那么剩下的人在哪都不重要了。”
　　“需要等死就行了。”

　　话外之意就是没有了五条悟，想追杀哪个就追杀哪个的意思？
　　所以五条悟也不能被封印对吗？
　　可恶，怎么一个二个全是些难题。

　　我又故意说：“要是能帮到你就好了，胀相。”
　　“可惜我对究竟在哪，具体的地方也不知道。”

　　胀相果然立马报给了我具体答案，在我问我不会有风险吗的时候，他给我想要帮助他弟弟们的人可以知道。

　　很好，必要的情报get，剩下的就是慢慢整理线索。

　　据我所知，有专门术师可以放下有自己规则的帐，帐的进出可以一定程度限制咒术师的前进。就在上次的行动中，夏油杰就是用了帐才可以让计划得以实现。

　　那么不出意外这次计划肯定也是利用帐的特性，在拒绝除了五条悟以外的所有咒术师后，对五条悟进行单独封印。

　　而五条悟被封印后，就开始对咒术高专单方面清算。也许还会有其它势力参与进来，但那已经不是我能关注的了。

　　以我的理解，帐等于小型领域等于变相的固有结界。假设夏油杰是在某个商场内设立帐，那我就要大过这个帐的范围。

　　那只要出一个能笼罩涉谷的结界就没事了吧？

　　笼罩涉谷？

　　“哈…”

　　没忍不住因为这疯狂的想法低笑出声。
　　太疯了啊。
　　果然跟一群疯子待一起久了，脑子也变疯了。

　　至于五条悟，应该是夏油杰本人亲自去封印。封印绝对不是贴个符那么简单，而是比较复杂的手续，所以才需要那么久的筹备的工作，不清楚到底是用什么封印，既然这个世界是围绕咒力，那么只有我本人到现场，直接无效咒力是最好的。

　　因为上次的疏忽，我已经将我的领域命名，并且赋予能够消除所有人咒力的含义。虽然没有实现真正领域展现，只是能力附加，但是在此基础上在更改我的领域能力，必定会被世界意志发现而遭到抹除。

　　既然无法排除必死的选择，那就只能用加法不断叠加，给其他人创造机会。

　　结论出来了，我会先创造一个固有结界笼罩涉谷，再在其中用自己的魔术无效夏油杰对五条悟的封印。

　　以此为基础，我需要借助圣杯的力量。
　　而这个世界根本不会存在圣杯，但就像转换概念一样，我的魔术能转换成咒术，那圣杯也一定换了个概念藏在其中。

　　接下来的几天内我一定要找到。

　　回到现实，我看着身边因为我突然的笑而皱眉的胀相。“胀相，你愿意相信我吗？”

　　“你要干什么？”他眼睛扫过我。

　　干什么？

　　“当然是实现夏油杰和你们的目的啊。”我畅快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