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情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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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惠举着酒杯，象是没注意到自己这句话引发了什么震动似的，笑眯眯地还在等图尔都的回答。
“蒙……这人……没什么身份，这次没来。”图尔都尽量自然地调整自己的表情，“兆惠将军，我陪您喝就行了，来，再干一杯！”
“干！”
兆惠哈哈一笑，豪爽地喝着酒。亲贵座席上的和亲王弘昼敏锐地查觉到了异常。嗯，这个蒙丹恐怕不是普通人，瞧他的名字一出现，多少人神态不自在啊，兆惠是故意的？奇怪的是不仅回疆人没一个好脸色，怎么永琪和善保也吓了一跳的样子？皇上……嗯，这个皇帝哥哥越来越高深莫测了，看不出他察觉没有，不过小善保撞那一下声音可算是又响又脆，皇上现在不说，等没人了一定会问他的，要不要找个借口跟去听一听呢？真好奇啊……
这个时候善保终于行进到了皇帝御座背后侍立，永琏斜眼看了看他，问道：“那边宫里安置好了？”
“回皇上的话，福康安小公子已经送回府里去了，没什么大碍。”
“嗯，”永琏点头，“你也不用在朕这儿立什么规矩了，当值的侍卫们在配殿里设了两桌，你先去吃饭。”
“喳。”
善保行礼退开。永琏隔了一会儿，在自己桌上指了四道菜，道：“赏侍卫们加菜，跟善保说不用过来谢恩。”
高无庸忙答应着命人用食盒装了送过去。旁人都没注意，只有弘昼偷偷笑了笑。真是的，赏侍卫“们”，却只命善保不过来谢恩，骗谁呢。坐在他斜对面的傅恒看着和亲王脸上的贼笑，再看了看皇帝，眸中的光亮闪了闪，但随即又是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
用罢午宴，永琏指了四阿哥、五阿哥和八阿哥继续在下午陪同阿里和卓游赏，自己移驾清晖阁小憩，顺便召了善保进来。
高无庸刚出去传旨，和亲王先就进来了，叩头请安。
“起来吧。你不是和十六叔一起回去了么？”
弘昼爬起来，自己拿了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道：“臣弟只是送十六叔上船。”
“走了一上午你还不累？不自己去歇着，又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永琏笑着点了点他，“你也太好奇了些。”
“别人倒也罢了，五阿哥他变的什么脸色？除了将要跟含香公主指婚以外，他可跟回疆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咱们这儿还有一个人，他跟回疆更没关系，不也惊得磕在椅子上了吗？”永琏瞪了刚走进来的善保一眼，“这儿只有你五爷，也别行礼了，过来说清楚！”
“奴才……奴才……”善保一脸的为难，“奴才也是今天不巧……才听到了一些……”
“你听到什么了？”弘昼好奇地问道。
本来还在犹豫说还是不说，但现在皇帝都开口问了，那当然不能再瞒着。善保便把在福海大殿回廊上听到的那些话一五一十都说了个清楚。永琏一点儿都不意外，神色淡淡的，倒是弘昼跳了起来。
“永琪什么脑子啊？都圈了他这么久，还没圈清醒呢？”和亲王气得直甩袖子，“阿里和卓也是个没谱的，他管不住闺女，也别送出来祸害咱们啊！”
永琏心想，你这就跳脚了？他们以前还偷皇妃出宫呢，说出来吓死你！
“皇兄，这门婚指不得了，咱们满洲女儿们都是什么样规矩养大的？要真插进来一个这样的亲王福晋，以后让宗贵人家还怎么管教女孩儿？”
永琏不紧不慢地道：“朕本以为永琪近来多少也变了些，没想到还是这么不成体统。这个香公主看来是个会闹腾的，哪怕圈进深宫她也不会消停，照这样看，指给谁朕都不放心啊。不过联姻嘛，看的是大局，回疆王族想必也不只这一个公主，只不过阿里和卓一心想要献这个女儿，咱们无凭无据的，也不能直直地跟他说嫌这个公主不清白。老五啊，你既然知道了，这个差使就交给你吧，找到那个蒙丹，当面交给阿里和卓，他知道咱们弄清了公主的底细，自己就会撤的。朕觉得那个图尔都不错，回疆的女儿朕是不敢要了，不过在宗室里指个觉罗格格给图尔都，不也是满回联姻么？”
弘昼一忖掌，赞道：“皇兄虑得周详，就这么办！”
“这事儿也不宜迟，你赶紧辛苦去吧。”
和亲王看出皇帝急着赶人的意思，不由笑了笑，朝善保挤了挤眼，直到把小侍卫弄了个脸红，这才叩头跪安了。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到朕跟前儿来！”永琏召了人近前，一把抓住揽进了怀里，“朕今天还奇怪呢，你手脚不慢的，怎么半天不见人影，还担心你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却原来是听壁角去了。”
“奴才又不是故意要听的！”
“刚才撞那一下可疼？朕看看腿上青了没有？”永琏说着，毛手毛脚就拉人家的裤腿。善保抵挡了一阵，连说“没事没事”，皇帝才松了手，趁机又在嘴上用力亲了两下。
“皇上……”
“嗯？”
“……”
“有什么话说吧。”
“皇上……您说五阿哥胡闹，咱们这样……算不算也是胡闹呢？”
永琏的手放在善保的脑后，轻轻揉了揉，放开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这个问题朕也想了很久，想到最后，朕得了个结论。”
“什么结论？”
“咱们这样算不算胡闹，还得要看你我到底是怎么做的。”
善保有些困惑，“奴才不明白……”
“对朕来说，如果为了你，在前朝不理政事，怠慢朝纲，在后宫折磨后妃，不敬太后，那就算胡闹。对你来说，如果因为朕宠你，就飞扬跋扈，恃宠而骄，不遵臣道，胡作非为，那也算胡闹。但反过来说，如果朕依然敬天法祖，尽为君之责，你也尽忠职守，为朝廷出力，那么我们这样互相恋慕着，你也欢喜，我也欢喜，又有什么不好呢？”
“那五阿哥……”
“五阿哥也一样。朕和你要遵守的，是最基本的规矩，那他们也得遵守这个底线。五阿哥要做皇子，他的婚事必然不能自己做主，若他肯自请脱离宗室，那朕便可以放他自由自在。小燕子也一样，若是她想当福晋，她就不能再粗俗无知，不懂礼节，如果她是个普通侍妾或是粗使丫头，那么她也许可以不学无术，但仍然要守王府的规矩。如果她只是个民妇，只要她丈夫不在意，又不违法规，谁乐意管她呢？”
善保点了点头，“皇上的意思奴才明白了，不同的位置，不同的身份，就得守不同的规矩。在其位，须尽其责。”
“正是。你看，朕这么喜欢你，现在你是侍卫，你进宫也得领牌子不是？你轮值也得听内大臣的安排不是？将来朕指你去了户部，你行事也得按章程来不是？你也不能乱改帐乱销帐不是？”
“奴才别的不敢说，理帐绝对是好手，才不会乱来呢。”
永琏笑着亲了亲他的耳朵，“朕就是知道你理财是好手才派你去户部的，要是你对此道一窍不通，朕还安排这个差使给你，那朕就是胡闹了！”
皇帝灼热的鼻息喷在耳后，善保不禁缩了缩身体，从脸颊到脖颈红成一片。见他这个样子，永琏实在忍耐不住，手臂一个发力便将他压在炕上，忙忙地去解他衣裳的扣子。
“皇上……皇上……”善保有些害怕，小小声地道，“奴才还在当值呢……”
永琏轻轻咬着小侍卫的嘴唇，含含糊糊地道：“迟早有这一步的……朕今天轻点儿……你别怕……好善保，朕有些忍不住了……”说着说着，一只手已经滑入了衣襟，顺着光滑紧致的腰侧一路揉揉捏捏地探了下去。
“皇上，”善保喘息着拦住皇帝的手，再让他摸下去谁的火都收不住了，“现在还是白天……奴才……今儿个值夜班……”
永琏揉搓他的手终于停了停，长长地吐了口气，在善保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口，“你就是来磨朕的性子的！好了，依你，今儿晚上，看朕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情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