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眼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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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娄市公安局。
会议室内，程执站在桌前，直逼一米九的身高不是盖的，周遭的气势愣是压的众人喘不上来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蔡志抱着一叠材料进门，依次分发下去后，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程执看材料都发完，拍了拍手，让大伙都看向他，沉声开口：
“柳怡，临娄十三中高三的学生，今年十八岁，尸体昨天下午，也就是4月21日发现于清盘路秧桥村的一条小河旁，报案人是一个四十二岁的男性，是那里最后仅剩一家制油厂的员工，据他所说，尸体所在的那条路很少有人经过，平时工厂的废水就是排往那条河，昨天他发现水排不出去，想着去看一看，就发现了死者尸体，然后报案。
同时在4月13日她的妈妈柳佩瑜到报过失踪案，据柳佩瑜所说，柳怡在报案前一个星期就没回家……”
说着，程执打开了会议室前面的电视机，播放出一段音频。
“是嘞撒，这个娃儿平时就爱耍，十天半个月不着家，我也没当回事，直到那天她们班主任打电话来，说娃儿一星期没来读书咯，我才着急忙慌去学校，
我跟着老师到处转，问同学、调监控，就是找不到，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本来是说要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长大，就没有太管她，每次都是打钱，谁知道呢……”
女人说话带点川渝的口音，刚开始还好，到后面抽咽着说话就让人听的不是很清。
程执按下暂停键，转过身，双手杵着桌子，袖子被撸到小臂，领口的扣子严严实实的扣着。
他眼睛扫视了会议室一圈，开口叫了几个名字：“苍雷、蔡志、孟樊轶，跟我去出外勤，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临娄十三中。
程执一行人走到大门口，他们环顾四周一圈。苍雷突然蔫蔫的说：“现在是早上十点点，我早上只吃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一个馅饼。”他顿了顿似是在回味，有倏地仰天长啸：
“我现在真的好饿！！”
程执瞥了一眼，嘴角上扬，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苍雷的肚子说：“那就加把劲，争取早点调查完，晚上请你吃顿好的。”
“程队，我爱你”，说着还朝程执 Wink了一下。
走进校园，教学楼矗立在南面。大楼前面有一个人工喷水池。清澈透明的泉水不时向四面八方喷洒，腾出水花。
“啧啧，这学校盖的跟城堡似的，终于理解了父母当年说的‘我们那个时候可没这个条件’，太他妈豪华了。”蔡志不禁感慨。
“可得了吧，就算有这个条件，你还不是考不到清大。”苍雷睨了一眼，缓缓道。
“欸，苍蝇，你这话说的就伤人了。”言闭，蔡志扒拉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臭屁开口：“算了算了，看在我比你帅还比你瘦的份上原谅你了。”
刚说完，苍雷就朝他飞奔而去，刚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只有140，是虚胖，就被孟樊轶一个堪比小李飞刀的眼神制止了。
孟樊轶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人年龄加起来都快入土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蔡志摸着下巴，抬头仰望天空45度角，故作高深：“孟啊，你不懂，这叫永葆童心。”
走在最前面的程执听到这话笑了一声，转过身，右手握成拳伸出拇指朝标着高三一班字样的教室指了指，“到你展现永葆童心成果的时候了。”
说完，做乖巧状的走到蔡志三人身后，装模作样的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还没等蔡志三人开口，教室的门率先打开了，一个脸圆圆年轻女人探出头，
“您好，你们是来调查的吗？校长已经和我们交代过了。”
“哦哦，是的是的，你好”苍雷忙不迭地亮出警察证，“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叫陈雪琴，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
女人走到他们面前，温和的笑了笑，抿出唇边两个小小的酒窝，穿着白色的碎花裙，显得整个人愈发恬静乖巧，像学生。
程执见陈雪琴没有要接着介绍下去的意思，适时开口：“冒昧问一下，您的年纪是？”
临娄是南方城市，教学楼也是南方样式的，现在接近正午，阳光因为树的遮挡，只有寥寥几缕照进。
程执的方向背对着光，他询问陈雪琴时习惯性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阳光倾落与他身身上，也许是单眼皮的缘故，平时看人比较淡漠。
可现在，陈雪琴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咽了咽口水后又清了清嗓：“我今年才二十四，就是个临时班主任，我们班的数学老师平时也和我一起管。”
程执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
然后朝孟樊轶使了个眼色，对方马上心领神会，调整一下面部表情，露出一个老少皆爱的笑容：“陈老师，我们需要去看一下班里学生的档案，你可以带我们去一下吗？”
孟樊轶说着还用胳膊肘杵了杵蔡志。
蔡志立马搭腔：“是啊是啊，麻烦你了，陈老师。”
孟樊轶今年三十二岁，可能是每天都调整当美少女，乍一看上去不像是要奔四，反而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当然没问题！”陈雪琴答完看向苍雷三人，“苍警官，如果你们要在班里问什么的话，可以去问我们班班长，徐炽。”，陈雪琴指了指做在靠窗边倒数第二排里面的女生。
完事后就领着两人走了。
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们总是躁动的，遇到点事儿就瞎激动，就跟现在似的，一个班三十多个人，个个伸着脖子往外看，跟“小鸡仔”区别不大。
程执站在门口，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教室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只有徐炽，偶尔抬头提醒一下声音过于大的同学，又低头去写自己的东西，再无别的动作，和其他“小鸡仔”的画风格格不入。
像一个……
“啧……像什么来着。”程执心里想。
他再次看了看教室里的同学。
是了，
是像一个误闯进鲜活世界的空洞木偶。
程执还站在门后看着，苍雷先走进教室跟同学们交谈。
蓦地，程执看到徐炽抬头往他的方向看来。
只一瞬，程执就认出，是柳怡书包里照片上的女孩。
因为那双眼睛，太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眼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