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搞错竹马后，他披着新马甲回来了》immeasurable

51、两心相许

　　“绛鸢姐姐，总之，我封时心里是认定你的，兄长也是。但我怕这件事越拖会越久，到时候会出事端，我想要姐姐来帮忙速战速决。”
　　“他若是不想娶，我自然会帮忙的。”
　　“他若是想娶，姐姐你也不能退让！”
　　他若是想娶，我也不能退让吗？
　　有花绛鸢自认这场婚事源自利益交换。封言曾说过，若是自己找到如意郎君，就愿意与自己和离，他说自己有选择爱人做丈夫的权利。他的意思则是，一场源自利益而起的婚事，她不必太过守着责任或道德，她可以在婚姻存续阶段，去喜欢别人，只是得告知于他。但，封言对她是有意的。他在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她坦白喜欢之后，也不是没有再表达过心意，也是因表达过了第一次，就愈发对自己的心意不加隐藏，还说过他已经越来越喜欢她了。那这场婚事在情感上就是不对等的，若是他有了新的喜欢对象，或者要纳侧室，她应该有减轻情感上不对等的感受才是，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不满。
　　封时让她不能退让，她下意识是想附和了……她对他生出了占有欲……
　　她现在开始想念他，想念到可以主动来找他，她开始对他有了占有欲，以至于害怕他对柳语蓁的态度是默许，以至于心里对于他和别的女人有些纠缠，即使没什么，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有花绛鸢自问，是不是真的有些喜欢封言了，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或许真的日久生情了。但这也不奇怪，毕竟封言确实是个很好的谈风月的对象。
　　“好，我不会退让。”
　　有花绛鸢跟着封时去见昏迷的柳语蓁。
　　那房间的门微敞着，封言坐在椅子上和松镇镇主轻声说着话，门口还站着个小厮，请来的医正刚跟着一个侍女进去。
　　二人进屋时，封言就立刻站了起来。
　　“绛鸢？”
　　“有花家主。”松镇镇主也站起来，他行了个礼。
　　床上的柳语蓁，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
　　“不必多礼，本主就是来瞧瞧。”
　　“兄长，嫂子刚好来找你，我碰到了她，就告诉了她柳三小姐来的事。她听说柳三小姐晕倒了，特意来瞧瞧。”
　　“来找我？绛鸢可是有事？”
　　“没事，就是想你了。”她拉着封言的袖子往外去，“我们出去说，别闹着病人。”
　　封言听了这般直白的话，心中一动，只是这里还有个病人，他回头看向封时。
　　封时朝他点点头：“兄长放心，这里有我和柳镇主呢。”
　　话刚落，正在被把脉的柳语蓁突然醒了，她一下子坐起来，把医正吓了一跳。
　　“柳三小姐！”封时拉开医正，连忙一屁股坐到柳语蓁的床边，“你醒啦！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兄长也真是的，还请什么医正，我的医术可不比医正们差，不如让我也给柳三小姐把把脉？”
　　她说的明明是问句，却一下子拽过柳语蓁的手腕，自顾自把起了脉，柳语蓁不好反抗，只好默默受着。
　　封时把着把着，就皱起眉来：“柳姐姐没什么事，就是被气到了，是何人把柳姐姐气得怒火攻心的？快来给柳姐姐赔个不是。”
　　这话一出，柳语蓁脸白了一阵，很快又眼中含泪：“可能是来都城的路上连日劳累，有些上火，是语蓁身子弱，让大家笑话了……”
　　“竟是如此！”封时摸了摸柳语蓁的头，“那姐姐来我的小院同我居住几日如何，我来哄姐姐高兴。”
　　柳语蓁被封时亲密地摸了脑袋，觉得莫名其妙。怎地这小丫头跟要对自己负责一样，八成目的是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靠近她兄长。但这作风，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封言也顺着开口：“阿时医术不错，院子里也有许多女孩子解闷的小玩意儿，柳三小姐如果愿意，确实可以让阿时照顾你几日。”
　　“不！不用了。语蓁怎敢劳烦封大小姐，家主说笑了。”
　　“没事的柳姐姐，我也有的是空闲嘛。”
　　柳语蓁思考了一阵，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柳镇主其实是反对柳语蓁想要嫁给封言这件事的，毕竟谁愿意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去给人当侧室。但自己女儿执意要一试，他只能由着。柳语蓁知道自己父亲的意思是“不要再多逗留”，但她偏偏因此生了反抗之心，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留下来的心思。
　　“好，那就有劳封大小姐了。语蓁在此谢过。”
　　“好！”
　　封时爽快应了，反正这事是她提出来的，她也不会觉得后悔。柳语蓁在她身边，她也好看着她。
　　惜日和如金刚好都过来了，封时一转头就看到了她们，忙挥手让人进来。
　　“惜日，如金，去帮柳三小姐收拾一间屋子。今晚，她住我那。”
　　“是。”
　　柳镇主见事已成定局，叹了口气道：“臣麻烦封大小姐了。”
　　“无碍的，柳镇主。”
　　有花绛鸢见没什么事了，悄悄拉封言走了。封时见柳语蓁一直盯着封言的背影看，歪了身子挡在她眼前：“柳姐姐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封时对她一笑：“柳姐姐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哦。”
　　封言跟着有花绛鸢出了这间小院，拐上了长廊：“绛鸢？”
　　“阿时说，柳三小姐想要嫁给你。”她依旧没有松手，拉着他继续走着，“可有此事？”
　　“嗯，但我已经拒绝了。”
　　“可是她留下了。”
　　“她就算留下几十年，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但我会害怕。”
　　“什么？”封言停住了脚步，“你说什么？”
　　“封言，你知道我今日为何来找你吗？”
　　“你说……你想我了？”
　　“是。你曾坦荡向我告白，那我也要向你学习，坦荡告诉你，我好像是喜欢上你了。我今日是因为想你，才来见你，是因为想见你，驱动着我前进。我本是满心欢喜的，直到听说了柳三小姐要嫁于你的事。封言，我并非是不信你，只是柳三小姐确实优秀，对你也那般存了决心，我不得不怕，不得不担忧。”
　　“你……喜欢我？”封言显然是有些惊喜的，又惊又喜，说话都有些不畅了，“你……是……吃醋了？”
　　“是。封言，我现在话跟你挑明了，以免之后会因为什么与你争吵起来。”她向前走了一步，“我既喜欢你了，你也喜欢我，我们是两心相许，那这门婚事就是真的意义上的婚事。那我便不会允许你有侧室、外室，或者是旁的什么。我不许你有旁人，不管你从前喜欢过谁，经历过什么，你今后就是我的，你今后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封言，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也不会计较，但你的现在和未来都只能是我有花绛鸢的。你若是不能接受，我们以后就少见面，以免我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做出什么事来？”
　　“做出什么事来？”有花绛鸢重复了他的话，“你倒是敢问？”
　　她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下一拽：“你要是同意了，还背叛我，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好。”
　　“好什么？”
　　他凑近她的脸，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看着她因他突然的亲昵之举而发红的脸颊和微微放大的瞳孔，轻声道：“我同意了你的话，我封言，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只属于你，都只属于你有花绛鸢一个人。你我之间，不会再有旁人。”
　　“这是你答应的。”
　　她又抓紧了他的衣领。
　　“嗯，我答应的。”
　　“那我也会一样要求自己。”
　　她松开他：“那你现在陪我出去。”
　　“好。”封言去牵她的手，“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