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搞错竹马后，他披着新马甲回来了》immeasurable

20、求婚

　　“你并未说错什么。封氏大金额等调动审批确实繁复，防火措施几乎重新翻修自然也属于其列。近几年也一直有在修正。”
　　“所以……是有转机的吗？”
　　“没有。”封言淡淡道，“这件事远不是表面如此。柳钰是自愿做了取舍，且，在他看来，免职一事也是必须执行的。”
　　有花绛鸢眸子暗了下来：“好。”
　　“不满意这个回答？”
　　“啊？不是，我也没有资格对你们的内政有什么不满意。”
　　“那就是不满意了。想知道的多一些么？”
　　“算了，没准要什么条件吧。”
　　封言点点头：“只要……你不退婚，我们成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额……算了，我考虑一下哈。不过你放心，一年内，不会退婚。不然显得我变卦很快。”有花绛鸢转身，“去逛逛吧，人没那么挤了。”
　　“好。”封言乖乖在她身后跟着，过了会，又补充道，“有花老家主和我父亲曾有过约定，说是你我二人成婚，不必依旧例为一方舍弃什么。你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没人会让你长居封氏或者其他什么，你仍是有花家主。”
　　“我知道。”
　　有花正曾和有花绛鸢说过这些。有花正还说若不是与封沉交情深，就让封言嫁过来，反正依旧例总是要有一个人舍弃职位入门的。
　　“那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和我搭伙过日子还算不错，就和我说说。如果你选旁人，也告知我一下。你和龙管家是分开了吧？”封言顿了顿，“我听说你禁了他的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换在从前，你定是不会又禁他的足又答应不与我退婚的。”
　　有花绛鸢对龙裴棋向来是不舍得伤他一分一毫，常是顾着他的心思。
　　封言见过她好几次为了龙裴棋，明明好路不走，偏偏趟泥路。
　　两年前三月某天，下了一场大雨。封言见她未带伞，送了她一路。本来是想送她到门口的，中途雨下的太大，在一个破屋躲了一阵。许是在外待的太久，龙裴棋前来寻她。送到离蝶灵居不远处，就与龙裴棋撞见了，他依稀记得龙裴棋当时的面色很不好。最后有花绛鸢宁愿淋雨也不与他撑同一把伞，她淋着雨冲到了龙裴棋的伞下，只留下了几句客套话。
　　说实话，封言心里很不舒服，倒也不是因为龙裴棋瞪了他一眼。他是见不得有花绛鸢如此作为，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分明可以等龙裴棋过来，或者他送她过去，何必去淋这雨。
　　有一次，他见旁人在她面前提龙裴棋太过矫情，那人还被她怼上了几句。他从未听她在外说过龙裴棋一句不是，主语大多是“我希望”“我想”，而不是“他要”“他想”，更别说禁他足了。
　　“嗯，分开了。”
　　旁边的百姓一对一对地从二人旁边经过，甚至有一对还在二人旁不远处送起了定情信物。封言注意到有花绛鸢在看着他们，他转身，也跟着看了过去。
　　“你干嘛？”
　　有花绛鸢这次看向的是他。
　　“看你在看什么。”
　　“那你也不用转身吧，这样好明显。”
　　有花绛鸢刚刚自以为偷瞄的很隐蔽。
　　“光明正大的看嘛，你那样也很明显。”
　　“会吗？”
　　封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不过这里人多，他们眼里又只有彼此，没人会注意我们的。”
　　“你原先也是要在今日准备什么送给龙管家么？若你不愿说，便不说了。”问出口后，封言意识到不该提她的伤心事，补充了句。
　　“嗯，原先我是准备在上巳节送他礼物，再向他求婚的。只是，未能成行。礼物我也当掉了，就当一切都过去了。”
　　“当掉了？你能送给龙管家作为定亲礼的东西，想必贵重的很。”
　　“是啊。就当转送一份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心意吧。”
　　“是封某唐突了，不该有此询问。”
　　封言往前走去，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买了个东西又折返回来。
　　有花绛鸢方才就跟着他走了几步：“你买了什么？”
　　“呐，”他递给她，“兰花香囊，祝你早日找到好姻缘。我看你有些失落。”
　　有花绛鸢轻笑了声：“你不是希望我与你成婚吗？还想着我找到好姻缘，那我找到好姻缘了，岂不是和你相悖？”
　　“无事。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当正夫的话……”
　　“哈哈哈，你真的……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纳侧室……”
　　他笑眼看她：“心情好点了吗？”
　　“嗯嗯。”她收下香囊，故作正经道，“借你吉言。”
　　“好。”
　　封言笑着摇了摇头。
　　“说真的，封言。你是因为什么想与我成婚的？你分明之前还答应退婚，那时可没有人能预判姻缘石的事。”
　　封言没有应答。
　　“两氏联姻多是因为互利，你我两氏多处互补，确实互利。但，封氏并没有那么需要有花氏。依封氏如今的国力，反而是我有花氏更需要你们。你突然想与我成婚，是有什么理由吗？”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可能会死。”
　　有花绛鸢一愣：“吓我？”
　　“不是。我父亲两年前突然病逝，可能是因为这个，他的病本可以再拖个两三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想必有花老家主也不会忽然答应我父亲与封氏订亲。有花老家主终究是你父亲，平日里再如何与你疏远，总是会多少顾着你的。你喜欢龙管家，他定也不会随意拆开你们。你我父辈交好，他也许是为了帮我父亲，同时为你或有花氏谋些好处吧。我想，也许他们之间做了一场交易。”
　　“我也曾猜想过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所以才想问你。想着说，你如今改变主意要与我成婚，定是知道了封老家主所图。若是这个秘密会招来反噬，我便不问了。”
　　“多谢你。”
　　“有何可谢，你不也没问我为何和龙裴棋分开么？”
　　“涉及你的私事，不该多问。”
　　路经一个糖水铺，有花绛鸢找了个凳子坐下：“喝糖水吗？我请你。”
　　“好。”
　　她唤了摊主，询问了封言想喝什么，最后要了两碗桂圆番薯鹌鹑蛋。
　　“没想到封公子竟愿意吃路边小摊，眼光也很不错，竟然和我喜欢一样的东西。”
　　“有人跟你嫌弃过路边小摊吗？”
　　“对啊。刚刚一时嘴快，所以说幸好你不嫌弃，不然我很尴尬。”
　　封言笑了，随口道：“没什么好嫌弃的。先说这路边小摊未必不干净，摆路边小摊做生意的多是普通人家，靠这个生活的，怎敢乱来。再说了，比这更脏的我都吃过。”
　　有花绛鸢忽然想起五六年前，甚至更早，封言就曾为收复姜镇扮作流浪孤儿在姜镇徘徊了许久。那几年，想必并不好过。
　　她默了会：“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经历过的那些，若换作是我，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一切都是为了大封一统，我自愿的。”
　　闻言，有花绛鸢正色起来。
　　“封言，如果你要保守的那个秘密很重要，要从与我成婚才可获得的东西关乎到你的生死。我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是这么坏的后果，我愿意帮你。”见他发愣，她忙补充道，“不要求你还我什么，只是作为朋友，想帮你。”
　　“朋友？”
　　这还是封言第一次从有花绛鸢那里正式听到自己是她的朋友。
　　“嗯！莫非封家主不认我们是朋友？”
　　“自然不是。我们当然是朋友。只是，不论今后合不合离，不论这夫妻关系是真是假，成婚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当真？”
　　“对你来说也是很庄重的一件事，不是吗？你我如今心都是空的，你能舍弃的，我为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