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婚姻之内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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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之内 9
曾经的柳宇凡，整天象个影子似的跟在陆瑶身后，事无俱细的关心，直到现在，还让陆瑶害怕被男人粘住无法脱身的困窘。
但是换了个人，柳宇凡就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准事业型的男人，连夫妻之间最起码的柔情都想直接省略。
“柳宇凡……”
“阿瑶，万方你总比我了解她吧，如果她有你那么善解人意，有那么好沟通……我懒得跟她吵了，你要是有空，还是去劝劝她吧。”
陆瑶被柳宇凡的几句话打发的无语，手中握着手机对着屏幕发呆。
把万方推给柳宇凡，真的错了？
陆瑶她打了个哆嗦，却冷不防被程骏压过来，感觉眼前一暗。
“今天给我说清楚，跟老三要藕断丝连到什么时候。”程骏的语气中，眼神里带着醋意，怒气压满。
陆瑶失神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这样的怒气，让霸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展现，简直酷到了如神的境界，陆瑶一时忘了害怕，更忘了解释，痴痴地盯着程骏的脸，象少女时代，眸子里，全是小女孩的娇羞。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程骏，依旧还是初见时的程骏，只是此番看着她的眼神，却不再象曾经那样的漫不经心了。
“少用这种表情来迷惑我，回答我的话。”程骏怒气冲冲的脸逼近。
陆瑶蓦地清醒过来 ，心猛地一阵狂跳，白皙的小脸“唰”地红了。
程骏握着陆瑶身体的力度加重：“该死的，你还在跟他偷偷联系，竟然连他私用的小号都知道。”
陆瑶完全沉溺在程骏霸道威猛的寒气里，脸上带着痴迷而羞涩的笑容，张口，想说一句什么，却被怒气冲冲的程骏堵住，突然而至的风暴瞬间便将陆瑶带上了令人恐惧的巅峰。
“我们有过约定的，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程骏浑身滚烫，压在身上像一块燃烧的钢铁。
“这是你个人的私生活问题吗？你们这种关系影响到了我家老三的婚姻生活，也影响到了你好朋友万方的婚姻生活你知道不知道。”程骏冰容一般的脸上全是恼怒。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还是管好你自己。”陆瑶忍着酸痛想挣脱，却截止发被禁锢的紧。
程骏把陆瑶折腾得快要虚脱的时候，戴婧正坐在床上，神色空茫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一个人呆呆在坐了许久，起身，衣服从肩上滑落，垂在脚下，她丝毫没有在意，光脚踏着衣服走过，打开房门。
隔壁的房间门掩着，里面传来高低起伏时缓时徐的呼吸声，伴着扑打的嬉闹声。这种声音熟悉又陌生，令人厌恶，更令人迷醉。但凡男人都喜欢这种嬉闹扑打的游戏，但她不会再渴望。现在的她，玩这种游戏仅仅只是因为讨厌，讨厌自己的身体，更讨厌男人的身体。
但这种游戏程骏从来都不跟她玩，以前她冰清玉洁的时候不跟她玩，后来她饱满丰盛的时候他还是不跟她玩，现在，她艳火炽烈，他还是不跟她玩，这个男人，像是一块水火不侵的冰，永远不会为她化一滴水。今天，他更是毫不客气地斩断了她心底最后一缕希翼，迫使她从绝望中清醒。
戴婧从隔壁屋子的呼吸声中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这间做客房的屋子里，许多都是程骏的东西，曾经熟悉的，也有当下使用过的。戴婧进来仅仅在这间屋子里转了一圈，便明了程骏与陆瑶现在的夫妻关系并不和谐，甚至正在崩塌的边缘。
在人的欲望里，得不到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曾经她得不到程骏，现在她更不介意为他们濒临溃散的婚姻助推一把。虽然她不明白无权无势家庭无背景，又是农村出身的陆瑶，凭什么把自己的照片与程骏的照片拼在了结婚证上，但她知道程骏对这个固执的女人也很固执。
至于爱情，她从来都不信。
戴婧看着床上她坐久了后留下的凹痕，心泛起旖旎。
第二天陆瑶下班回家，第一时间发现了家里的变化，软在程骏怀里的身体蓦地绷直。
两侧的床头，属于陆瑶的一侧没有变动，只是程骏的那一侧，床头上摆放着两本书，躺在床上，伸手可取。
程骏有睡前看书的习惯，只是陆瑶一直不允许，害怕他眼睛太累，结婚后用强制手段给禁止了。
由此可见，程骏没有对她说实话，戴婧对程骏的生活习性，很熟悉，这种熟悉早于她们结婚前。
衣柜前还贴着一个便签：“阿骏，我把你的东西重新收拾了，衣柜单独给你腾来一半，男女用品分开放了，要是有什么物件找不到，可以问我。”
衣柜里陆瑶的衣服全都被挪到了外面的衣帽间，空间腾出来挂着程骏的衣物。
原来，程骏的威慑竟是暗示，提醒戴婧在家里翻整倒腾，调换了女主人陆瑶的位置。
陆瑶被家里细微的变化惊得瞠目结舌，程骏明显感觉到了陆瑶的疏离，放在她腰间的手稍稍用力，想用霸道压制陆瑶。门口轻响，一双白净柔嫩的赤脚迈了进来。
“我忘了清洗脚垫。”戴婧无视床上两个翻腾的人，径直进来拆走了床边的地垫。
“戴婧，以后你不用收拾我们的卧室，我和陆瑶都不喜欢别人翻我们的东西，脚垫放下，你回去睡吧。”程骏拥着陆瑶，看向戴婧的眸光冰冷如刀。
戴婧没有反驳，乖巧起身，脸上没有抗拒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陆瑶小猫一样柔软的身体被程骏圈在怀里，除了两只黑漆油亮的眼珠子在动，其它部位都静止。她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即不屑与程骏掰清也懒得戴戴婧争。
如果欺骗是对感情至深的伤害，那故作无知和不在乎，是不是可以算作是报复。
乖巧的戴婧却没有马上离开程骏和陆瑶的卧室，她婀娜地走向衣柜，取出一件宽松的棉质睡衣放在程骏身旁：“阿骏皮肤容易过敏，以前从不穿丝绸睡衣，要记得换。”
程骏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程骏身上容易起各种各样的疹子，原来是睡衣的问题啊！陆瑶心中了然，也更无所谓了。
陆瑶无望地闭上眼，戴婧却倏地伏身，乘程骏躲避的空档，以极轻极不易被人察觉的动作凑到陆瑶耳边，说了一句话：“程骏的功夫向来恐怖，夜战从无败绩。”
陆瑶的头嗡的一声，像瞬间钻进了无数只苍蝇，胃里同时开始翻搅。
刀郎2002年的第一场雪，恰逢其时地响起，是陆瑶的电话。程骏裹上睡衣起身之时，戴婧已关门离开了，行动如微风抚过，轻柔又迅速。
陆瑶抓起电话，是林琳打过来的。
从早到晚，林琳的电话象热线似的霸占着陆瑶的通讯。陆瑶没想到海虹的老总会那么没肚量，尽然在她刚刚异议连商讨的机会都不给，就致电金石要单方面解除与金石的广告合作。
安若不在公司，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人。接到海虹的电话后金石乱成了一锅粥，海虹是金石最主要的宣传合作方，现在把海虹得罪了，海虹要解约，金石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刚一进门，陆瑶被林琳拦腰抱住。
“姑奶奶，你可来了，你再不来天就塌了。”
“有那么严重吗？”
“秦桦从昨天晚上闹到现在，全公司的爷们都出动了，就差给他打镇定剂了。”
休息室里，秦桦被五六个男职员看着，眼圈红红的倒在沙发上，胸口不停地起伏，看样子是刚刚安静下来。
陆瑶挥了挥手，里面的几个人怏怏地离开
秦桦象是犹斗的困兽，看到陆瑶进门，不等她开口，他反倒先开口安慰陆瑶：“别担心，这件事情既然因我而起，相信我会摆平的。”
秦桦的眼圈发红，陆瑶心急，想说他几句什么，却还是没忍心，倒了一杯果汁，插上吸管递给他，“昨夜没休息好吗，怎么搞得，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手在取吸管的时候，碰到了包里的梳子，取出来，乘秦桦埋头喝果汁的时候，习惯性地将他凌乱的头发理顺。
秦桦没说话，半蹲着任陆瑶为他收拾，将站在身边抬头傻看着他的彤彤抱起来，在他嫩嫩的小脸上狠狠啄了一下：“今天想上哪儿玩，告诉叔叔，带你去。”
今天周末，彤彤不上幼儿园，一早接到林琳的电话陆瑶便把彤彤带在身边一起赶了过来。比起公司的噪杂，把儿子留在家里，家里的那只母兽更可怕。
“我想去梦想帝国玩枪战，你能带我去吗？”小家伙想也没想，要求直接脱口。陆瑶带秦桦的这三年，秦桦跟彤彤跟程骏也很熟。
“天，你多大，怎么就想起去那儿了？”秦桦眨巴了下眼睛，脸上很快就有笑容跟进。
小家伙聪明地抿了一下唇，没忘记妈妈的告诫，任何时候不准拿爸爸来说事，生生地将快要出口的话咽回去，聪明地抱住秦桦的脖子：“上次你演的那个警察电影呗，好威武的，打枪的时候酷极了。”小家伙不太会表达，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令秦桦小小的自豪了一把。
“好，今天叔叔就带你去梦想，玩到你喊累为止。”
乘秦桦逗彤彤玩的机会，陆瑶出去打电话找安若。
安若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家里更是没人，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还是没见到安若的影子。
倒是安若的秘书含糊其辞地倒给她一个内幕，安氏家族内起纠纷，这次安若可能会被派去欧洲，而大陆的重头企业金石传媒有可能交到他妹妹安然手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以前不管陆瑶闯下什么祸都由安若替她兜着，这次事情恐怕严重了。
前脚秦桦带着彤彤出去吃冰淇淋，后脚便有一个笑容真空的帅哥敲响了陆瑶的办公室门：“是陆瑶陆小姐吗，安总请您去一趟。”
陆瑶从椅子上跳起来：“安若回来了，这家伙，整天关机，玩什么花样呢。”话语落下，才发现不对。
站在面前的这个帅哥，从没在金石见过，却又打着安总的旗号来找她，情形不明。
果然，坐在安若曾经那个位置上的，是一个外表优雅，骨子里透着华贵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却是职业式的刻板的微笑，毫无变化，只是为了微笑而微笑。
“安然，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瑶上前握了一下安然伸出的手，礼节性的分开，心中有讶异，却没表现出来。
“早就来了，有两个星期了吧，我没让安若告诉别人。”安然一看就是职业式的女人，废话不多，张口切入主题。
“知道海虹退约的事了吧，金石最大的合作方退出，你知道这对金石意味着什么嘛？”
陆瑶十个手指相绞，从昨夜林琳打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情并让她做好应对策略时起，心里就已是忐忑不安了，这会儿安然再直言不讳地提出，她确实也觉得昨天的一通脾气，好象闯下大祸了。
安然的话咄咄逼人：“今天一早的报纸，整版篇幅说的都是这件事情，而且我没预料错的话，星期一一开盘，金石的股票也会跟着下跌，陆小姐，对此你有什么看法。”话音落下，安然将一摞报纸递到她面前。
自始至终，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招呼让陆瑶坐下。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婚姻之内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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