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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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醒的很早，尽管距离他躺上这张床才过去三个小时。
从客厅未合拢的窗帘缝隙里能窥见一片湛蓝色的天空，一些星星还未完全隐去，太阳正从远方的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来。
看来今天会是一个大晴天。
他关掉闹铃起床洗漱，泡了碗麦片当早餐，随后穿好外套，从抽屉里拿上车钥匙出门了。
学校难得放两天假，闲下来的迪克无事可做，又没有约会计划，思来想去，索性决定回韦恩庄园看看。
迪克来布鲁德海文后不怎么回哥谭，要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但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白天忙着上课，晚上要忙着当义警打击犯罪，他有了新的身份和定位，不能经常回家是很正常的事情。
迪克插上钥匙，启动车辆驶入主干道。
仔细一算他快有一个月没回哥谭了，上一次回来还是布鲁斯去抓捕越狱小丑的时候。他离开之后，迪克每天晚上都要从布鲁德海文夜巡到哥谭，辅助阿尔弗雷德伪装成蝠侠进行活动，以此来威慑那些潜在的罪犯。
然而布鲁斯不仅带回了小丑，还有一个重伤的杰森。
迪克想起当时的场景就忍不住叹气，他因为这个和布鲁斯吵了一架——或者说是他单方面的怄气？总之把杰森送进医院后，迪克就离开了哥谭，顺带拉黑了布鲁斯的通讯号码。
结果他还真就一个月没给迪克发任何消息。
迪克：*哥谭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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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出门早，路上没遭遇堵车，到韦恩庄园时不过上午九点。阿尔弗雷德正在花园里浇花，看见他回来，行礼道：“欢迎回来，理查德少爷。”
“嗨阿福，最近过得怎么样？”
“感谢您的挂念，我一切都好。”阿尔弗雷德将喷水壶交给一位女仆，带着迪克走进主宅，“或许您会需要一份早餐？”
“谢谢，我很想念阿福你的手艺。”
“这是我的荣幸。说起来，您还在吃那些从超市购买的方便食品吗？”
迪克咳了两声：“那个……毕竟我平时比较忙，再说它的味道也还可以……”
作为回应，阿尔弗雷德将一份奶油培根蘑菇意面放在迪克面前，还贴心的附赠了一杯混合蔬菜汁。
“好吧，至少不是牛奶。”迪克嘀咕一句，认命地开始吃早餐。
他摸出手机浏览新闻，吃到一半，突然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道轻轻的脚步声。迪克抬起头，看见一道影子从楼梯上飞快地窜过去了。
似乎是……杰森？
迪克挑眉，问道：“阿福，杰森今天有课吗？”
“据我所知，没有，理查德少爷。”
也就是说刚刚过去的那个确实是杰森。
他跑什么？
迪克直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三口两口吃完剩下的食物，将餐盘带到厨房交给阿尔弗雷德，往楼上走去。
二楼很安静，为了不打扰这些夜晚活动的义警，上午是没有打扫仆人会上来的。布鲁斯的房门紧闭着，明显还没醒，迪克遏制住了自己想吵醒布鲁斯睡觉的念头，轻手轻脚地路过那里，走到杰森房间的门口。
隔着一层门板，迪克能听见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响。
似乎没什么异常。
他伸手敲门：“杰森？我是迪克，你在吗？”
短暂的寂静过后，门被打开了，但出现在迪克眼前的并不是杰森，而是一个穿着休闲外套的高挑女孩。
迪克：？
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非常诡异。
韦恩庄园里居然会有其他异性留宿？
而且这张脸——
迪克忍不住‘嘶’了一声。
为什么和他二弟杰森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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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你放假回来了？”
在迪克还纠结于如何组织语言的时候，女孩已经以一种相当自然的神态向他打招呼了。
这么一来，迪克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已知，一个和杰森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在杰森的房间里，还穿着杰森的外套（迪克记得这是布鲁斯给他买的），求最后结论。
迪克思考了半分钟，突然悟了，目光炯炯地盯着女孩喊道：“杰森？！”
女孩：……
她沉默几秒，挑眉：“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见对方这副不愿多说的态度，迪克只觉得自己猜对了，他说：“呃、我曾经见过这种情况——被一些魔法测的能量影响之后就会变成这样。杰伊你这样子多久了？谁做的？布鲁斯知道这件事吗？你的头发是去做了个挑染吗？看上去还挺酷的。”
女孩：“我——”
“噗。”
“等等，是不是有谁笑了？”迪克没有错过那一道气音，他拧起眉头，“杰森，你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女孩抱着手臂叹气，说：“有个笑点低的小鬼。”
迪克不明所以，满头雾水。
下一秒，他就看见衣柜后面探出了另一个脑袋，和眼前的女孩有着相似的面容，脸上笑容灿烂，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对门口的摄影相机。
“嘿，迪基鸟！快来笑一个！”
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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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敲窗声吵醒的。
上午九点，在毫无规律的敲击声中，我睁开眼睛，和窗户外的杰森面面相觑。
“……幸好我有关窗的习惯。”
我朝他比划了一个被阿尔弗雷德看见绝对会克扣甜点供应的手势，才拉开保险栓让杰森进来。
“你怎么没去上课？”
“今天周六。”
“那真是可惜。”
杰森：“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
“你要是听不出来我就不会说了。”我打着哈欠，催促道，“找我什么事？还要偷偷摸摸的翻窗？”
“迪克回来了。”杰森说。
我瞬间领会到他的意思：“你打算做什么？”
一看他就打算干坏事了。
“迪克还没见过你，”杰森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他的反应肯定会很有趣。”
我低头一看，那是一架手持相机。
“这个太显眼了吧，还不如我现在往门上贴个针孔摄像头呢。”
“相信我，没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再说，他肯定只会在最开始露出有趣的表情。”
“那就听你指挥了。”我洗漱完，接过杰森递来的外套，“但我还是想说，这是你第二次打扰我睡觉了，我来韦恩庄园也才两天而已……衣服样式不错，你自己买的？”
“不，布鲁斯买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件——我觉得这比睡觉有意思多了。”
“不太意外，毕竟你一向和他不太对付。”
“听起来你很熟悉这种相处模式。”
我耸耸肩：“别随便猜测女孩们的关系，Kiddo，你搞不明白的。不过，我觉得要是真见面了，说不定你会很喜欢她。”
“嗯？你说谁？女版迪克吗？”
“她叫Raven（瑞雯）。”我低声说。
杰森张张嘴，转移了话题：“去我房间？”
“你怎么确定迪克不知道我的存在？”
“因为他把布鲁斯拉黑了，”杰森拿着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界面上是他和芭芭拉的聊天记录，“好像是因为布鲁斯之前离开哥谭的事情，总之他们吵了一架，后来迪克就单方面把布鲁斯拉黑了，他夜巡的时候跟芭芭拉吐槽过这个。”
好家伙，你居然和芭芭拉有联系。
我说：“消息挺灵通啊，你不会每隔几天就找芭芭拉问迪克的情况吧？”
“想多了，我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杰森推开门，带着我往他房间走。
“布鲁斯醒了吗？”
“肯定没有。”
“我想进去吓吓他。”
“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我们的目标可能快吃完早餐了。”
“下次再说吧。”
我非常遗憾地路过了布鲁斯的门口。
*
“所以你们俩都是杰森，只不过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杰森’，而且在那里，我们的性别都是反过来的？”
“没错，”我点头，将碗里的牛肉塞进嘴里，“就像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
迪克兴致勃勃地问：“那个世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了想印象里好友的妆造，又结合婕德的记忆对比了一下，说：“和你差不多？她在布鲁德海文超受欢迎，如果搞个人气投票，我相信她肯定能拿到第一名。”
好友那句‘DC之魂’我至今难以忘怀。
杰森：“异议，我觉得是蝙蝠侠才对。”
我：“异议无效，布鲁德海文和哥谭不在一个赛区。”
而且就算把投票放到哥谭，我觉得迪克也不一定会输，毕竟他一个人可以拿三份票，胡安和吉姆的票都能算在迪克头上。
“我可以把它看作是对我的夸奖吗？”
“当然可以。”
迪克说：“谢谢，婕德，你也很漂亮。”
“感谢你的称赞，不过你看着我的时候不会联想到杰森吗？”我朝他挑眉。
迪克的脸色因为这句话变得奇怪起来，另一边的杰森则是毫不客气地发出了呕吐声。
“相信我，虽然你们长得像亲生姐弟，但我对婕德你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杰森抱着手臂：“也就是说你对我有意见了？”
“怎么会呢我亲爱的杰伊？”
迪克哥俩好似的揽住杰森的肩膀，两人明里暗里较劲，在沙发上演了一出堪称完美的格斗技巧详解。
我趁机偷走了他们面前的零食。
最后是迪克依靠经验胜出，他一把揉乱了杰森的头发，凭借绝佳的身体滞空能力，从沙发另一头翻到了我的旁边，避开了杰森后续的攻击。
“哇哦。”
这后空翻太完美了，甚至还有个结束pose。
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呱唧呱唧地鼓起掌来。
迪克不愧是最有天赋的杂技演员，他是当之无愧的飞翔王者。
“感谢你的支持，女士。”迪克说着还朝我wink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整个房间都变亮了。
杰森翻个白眼，发出一道不屑的哼声，并眼疾手快地从我的魔爪下抢走了最后三块小饼干。
“噢No！杰伊，你得给我留点！”
“才不。”
杰森在他扑过去之前把饼干塞进嘴里，然后对着迪克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客厅瞬间变成战场，两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友好切磋’，我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打开电视，打了个饱嗝。
*
下午两点，神奇女侠戴安娜和扎坦娜拜访了韦恩庄园。
由于今天主要是解决我的事情，所以彼此打过招呼之后，迪克就把杰森拽走了，会客室里只留下我们四人。
两位对魔法侧颇为了解的女士很仔细地对着我观察半晌，锐利的目光看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感觉自己像是在医院做专家会诊。
扎坦娜思索了一会，对布鲁斯说道：“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种不属于我们这里的力量，更像是……一个奇怪的碰撞点。”
“我探查过了，这股能量和众神无关，并非天堂岛的手笔。”戴安娜说着，朝我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你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我连忙点头道：“您好，我是婕德。”
布鲁斯问：“有办法把她送回原来世界吗？”
扎坦娜伸手在我周围敲了敲，就好像那里真的存在着某种溢散开来的能量屏障一样。她说：“如果想把婕德小姐送回去，必须等到能量全部消失，我才可以定位她所在的世界。”
戴安娜则提出了另一种看法：“或许等这些能量用完，婕德会被她的世界主动接走。”
我说：“总之，这就意味着我还得再待一阵子吧？”
“恐怕是的，女孩。”
布鲁斯问：“那股能量需要多久才能消失？”
“多则几年，少则几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布鲁斯依旧神色紧绷，他没说什么，只是向两位女士道谢。
我还顺便得到了戴安娜的两张签名。
*
戴安娜和扎坦娜离开后，布鲁斯一个人站在庄园门口沉思。
我走到他的旁边，开口道：“嘿，布鲁斯，放轻松点，别那么着急。”
“……我只是觉得，婕德，那个世界需要你。”布鲁斯低声说。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需要我吗？需要婕德吗？
我注视着一旁的花坛，轻轻吐出一口气来。
这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了布鲁斯和婕德记忆中那个人的不同。
他还没有经历那些失去，也还没将自己压抑到最黑暗的地方。
“不用担心，”短暂的沉默过后，我说，“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的。”
*
“出去逛逛？”
和布鲁斯聊完，他被一通电话叫去公司开会了，我决定出门透透气。
“你打算去哪？”
“Anywhere。”我笑起来，朝杰森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他接到我的暗示，眼前一亮，迅速点头答应了。
迪克挪过来，举手发问：“嘿亲爱的，可以加我一个吗？”
我说：“当然，迪克，我正准备邀请你呢。”
杰森表示拒绝：“NO！”
“反对无效，那是我的车。”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总不能徒步回家吧？那车只坐得下一个人，还是说把你用绳子绑后面？”
“……好吧。”
我和阿尔弗雷德说了一声，从韦恩庄园离开后先找了一条没什么人的马路，方便杰森练车。
杰森技术不错，我猜他绝对有趁布鲁斯不在的时候偷偷开蝙蝠车，这里面或许还有来自某位长兄的怂恿。
我和迪克待在车内，目送杰森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转头问我：“喝点什么吗？”
“可乐有吗？”
“只有矿泉水。”
“冰的？”
迪克拿起瓶子看了看，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过期三天的。”
“那还是算了。”我躺回了座椅上。
迪克说：“聊点什么？待这里也挺无聊的。”
“当然可以。顺便一提，我不介意你和杰森比赛竞速。”
“你来哥谭多久了？”迪克看着远处只剩一个小点的杰森，发动汽车，“我确实有点手痒……那就走吧。”
我默默坐起来把安全带扣上了，回答道：“一个月左右，我蹭布鲁斯的飞机回来的。”
“虽然晚了点，但我还是想说，谢谢你救了杰森。”
“不用谢。”
我感受着窗户吹进来的狂风，舒服的眯起眼睛。
迪克：“依照年龄来看，婕德你应该还在读大学吧？”
……迪克你怎么这么会踩雷点。
我说：“没有，我现在是自由职业者。”
迪克用余光扫了我一眼，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不继续上学，转移了话题：“你穿越过来，那边的布鲁斯肯定会担心你的——该怎么称呼她？”
“布鲁茜。”我犹豫两秒，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其实我出来单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几个月不回去是常有的事，没关系的。”
迪克挠挠头，降低车速和杰森并驾齐驱，“嘿杰伊！要不要喝点水？”
杰森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不喝。你肯定想报复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好奇。
“——我上午‘不小心’把他的照片发到公共频道里去了。”
我被这个回答呛了一下。
那张照片我看到过，拍的是迪克在杰森房间里见到我时那几秒钟的奇妙脸色。
真不愧是你啊杰森。
迪克的笑容里隐隐冒出黑气，眼瞅着又要开始打起来，我连忙插话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机会难得，杰森你不再开一会了？”
“差不多了。”杰森说，停下车将头盔抛还给我，“我感觉重量有点轻，不太趁手。”
行行行，知道你喜欢重型机车了。
“接下来去哪？”迪克问道。
“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迪克打开手机查了查，说：“好像有家新开的电玩城，去试试？”
“也行。杰森呢？”
“我随便。”
“那就走吧。”
我从迪克的副驾驶上下来，戴好头盔，启动了车子，根据导航往迪克说的那个电玩城驶去。至于杰森愿不愿意坐迪克的车——我想他会愿意的，毕竟是一起偷偷开过蝙蝠车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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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电玩城里逛了两小时，迪克和杰森玩的很起劲，我蹲在旁边啃薯条。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手残的我了，但我还是更喜欢剧情为主的游戏，所以只是打了两把试试手感，就把剩下的游戏币全交给了他们。
我一边吃一边观察兄弟两，怎么说呢，虽然彼此都以损对方为乐，但他们相处的时候其实没我想象的那么剑拔弩张，估计是已经磨合过两年的缘故，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多少少还是承认了对方的存在。
这点和婕德的记忆不太一样。
婕德12岁被布鲁茜收养时，得到这个消息的瑞雯（即性转迪克）特意从布鲁德海文回来了一趟，趁布鲁茜不在家，就着可乐和炸鸡向她吐槽了布鲁茜的一百个缺点（并且还在逐年增加），把原本满心忐忑的婕德听得目瞪口呆。
但瑞雯最后也坦率地告诉婕德，虽然现在她离开了蝙蝠侠，但她并不后悔当蝙蝠侠的罗宾。
——B并不是一个柔和的人，你可能得试着习惯她的说话方式，比如当她决定收养你的时候，就是在对你说‘欢迎加入’了。
——婕德，你不是我的替代品，你是布鲁茜第二个孩子，一个崭新的存在。你不必接替‘罗宾’的代号，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起个其他的名称。
——我很欢迎你来到这个家庭。虽然我听到这件事时心里有那么一点生气，就一点点，对布鲁茜的，很快就消了。
——我选择了‘夜翼’，选择成为现在的自己。也许这是一条很难的路，但我为此感到骄傲。
和迪克一样，瑞雯也经历了一段非常痛苦的寻求自我价值的时期，在某件案子后她和布鲁茜大吵一架，两人谁也没能说服对方，最后瑞雯选择去布鲁德海文读警官学院，远离了韦恩庄园。
她发现蝙蝠侠找了个新罗宾时确实难以置信，但之后她选择主动去了解婕德，并通过聊布鲁茜的事情抹消了双方之间的陌生感。瑞雯用这些不经意的方式摸清楚了婕德的性格，考察了她的为人，相较之下，她的处事方式比18岁的迪克更加宽容一点。
至少瑞雯和婕德因为这件事关系亲近了很多，不像这边一开始那么鸡飞狗跳。
我从回忆里惊醒，发现他们已经用完了所有的游戏币，将每个能玩的项目榜单都刷到了榜首，现在正在商量去流动摊位上买甜筒吃。
迪克还得到了积分第一名的奖励，一个长度足足有一米七的卡通鲨鱼玩偶，他和杰森非常有默契的将它送给了我。
说实话，抱着这么个东西一个人走在哥谭街头挺无助的。
“我非常推荐你试试薄荷巧克力味，我觉得那个味道是最好吃的。”
“谢了，我尝过一次，对我来说有点太刺激了——抱歉这个不小心打到你了。我只想来支巧克力味的，别加其他东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碰到你的请原谅我……”
在无数次撞到无辜路人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将鲨鱼打了个结，套在了杰森的脖子上。
突然呼吸困难的杰森：？
我：“我累了，帮我拿会。”
“你怎么不给他？”
“迪克等会要负责买甜筒，我怕他把鲨鱼弄脏了。”
“那你负责什么？”
“休息。”我理直气壮的说。
兄弟俩看看对方，迪克摊手，杰森低声骂了一句，最后还是默认了我的安排。
杰森选的是香草味，我们蹲在马路边啃完各自手上的甜筒，然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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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鲨鱼放在我房间的床上，并决定要给它起个名字。
杰森：“你好无聊……我觉得Shark（鲨鱼）就挺好的。”
迪克：“要不要举行个欢迎仪式，欢迎它来到韦恩家？”
我：“那样会很奇怪吧？布鲁斯会同意吗？”
杰森：“你还真这么想了？”
我：“想想又不犯法。”
迪克：“取名字之前，我想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
杰森：“你脑子出问题了？玩偶分什么男女？”
我：“确实，应该是分雌雄才对。”
杰森：“你也应该去医院看看脑科，我说真的。”
我：“Yeah！我看过了，它是位女士！”
杰森：“……我受够了。”
迪克：“我觉得可以称呼它为‘Shark女士’。”
杰森：“好没品味。”
迪克：“嘿！小翅膀，这是你之前的回答！你在说你自己没品味吗？”
我：“我决定了。”
杰森：“你又有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迪克：“愿闻其详。”
我：“——我要给它取名为Dami，嗯哼，Dami女士。”
没叫Damian是我最后的良心。
迪克：“这是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我意味深长地点头。
再过一段时间你们也会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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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买家的信息？”
我看着罗森特递过来的资料，忍不住挑了下眉。
“是的。”罗森特说。“我拿到了那天的监控备份，从出入交易地点的一百五十个人里筛选出来了这四个出现次数最多的面孔，然后逐一排查他们的活动轨迹，总算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明着把货运走的了。”
“说来听听？”
“交易地点由他们选定，由于那里正好处在黑面具的势力范围之内，所以他不觉得对方敢撕毁交易。但是事实上，那座仓库已经被对方控制了，我们在距离仓库一百米的冷冻库里发现了五具尸体，都是之前黑面具派去看守仓库的人。”
“死者有什么异常吗？”
罗森特从另一个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给我。照片里的尸体皮肤青白，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尸检结果显示他们不是被冻死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说道：“小丑的笑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罗森特点头，“我带这些结果去见了黑面具，他大概之前就有所猜测，并没有特别意外。”
那批军火是小丑买的，他越狱之后就搭上黑面具这条线，从他手里买了批武器供自己使用。据布鲁斯所说，小丑离开哥谭时还带走了某件非常危险的东西，他正是因为这个才一路追查，结果巧合的撞见了离家出走去寻找生母的杰森。
我只能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巧合。
我敢断定黑面具追不回这笔尾款，一方面小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给钱，那几个所谓的‘买家’不过是他推到明面上的替罪羊而已，如果在埃塞俄比亚没有我横插一脚，这些人也会被小丑用笑气毒死。另一方面，就算小丑真那么有良心打算给钱，他目前正在阿卡姆疯人院里关着呢，哪来的钱给他付尾款？
黑面具注定要当这个冤大头。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升职了。”
“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价值，他不会舍弃一颗好用的棋子。”我耸耸肩，“威胁恐吓，用利益诱惑，只要他确定了你可以供他操控，他迟早会邀请你上那条贼船。”
罗森特平静的说：“我明白，我很清楚他需要哪种人。”
“不过，万事小心，不必急于求成。他没那么容易被骗，唯有时间是最不容易察觉的慢性毒药。而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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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魔法人士到访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以旁观者的视角梦到了我刚穿越的那天。
我清楚的看到，「我」推开那扇门、踏入埃塞俄比亚的漫漫黄沙里时，确实有一层浅蓝色的薄膜笼罩在我的身上。
那就是扎坦娜说的本源能量？
时间继续推进，在「我」闯入仓库救下杰森之后，薄膜的光辉瞬间暗淡下去，许多粒子从「我」的皮肤表面流失出来，像一阵薄雾那样在空气中消散了。
好奇怪，是因为我改变了原本的故事线吗？
我尝试着靠近梦境里的「我」，去探寻那层古怪的能量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在我触碰到薄膜的瞬间，这个梦境突然结束了，我从床上惊醒，一个名字闯入了我的脑海。
——威特妮斯。
那是谁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