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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派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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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爷家的沙滩上,夜幕,篝火,烧烤,酒精,饮料,音响,夏夜微醺的晚风,还有穿着泳衣狂欢的刚成年的少男少女。
吃烧烤的时候谭思乐问:“有没有人想玩狼人杀?惩罚是输了的要喝掉赢的那方随意混合的饮料。”
“我!”
“这里!”
“我也来我也来!”
沈星雨看凌熠有兴趣,问他:“想玩吗?”
凌熠:“有点。”
沈星雨对谭思乐说:“还有我们。”
周围传来了起哄声。
“救命,有人虐狗啦~”
“狗命也是命啊!”
“有没有天理啦,虐待动物啦!”
“你们不许帮对方作弊哦!”
最终凑了12个人,预言家,女巫,猎人,守卫,4个平民,4个狼人。
叶琛不想参与但想当上帝看着他们玩。
“欢迎来到狼人杀,作为上帝,我将引导整场游戏的进行。”
尊敬的村民们,狼人村庄中试图毁灭你们的村庄,然而,你们拥有预言家、女巫、猎人和守卫的协助,他们将帮助你们揭示狼人的身份并保护你们的安全,请记住,狼人们会伪装成无辜的村民,试图误导你们的判断,特殊角色的能力是找出狼人的关键。
游戏采取屠边规则狼人击杀全部平民或全部神职则狼人获胜,好人投出所有狼人则好人胜利,希望你们相互信任团结一致,战胜狼人守护村庄的安宁,那么游戏开始。
“Good luck, and may the moonlight guide your path!”
“天黑请闭眼…”
第一夜,狼人悄悄商议并选择了1号玩家作为第一个受害对象,女巫决定暂时保留药水,预言家查验10号玩家的身份,守卫没有选择守护。
上帝(叶琛):“天亮了,昨夜1号玩家(谭思乐)被杀。”
1号平民玩家(谭思乐)遗言:“哈???什么仇什么怨啊!!!我是个无辜村民啊!”说完气恼地躺在沙滩上打了个滚。
第一轮投票开始,从死者右边顺时针逐个表达自己的立场和看法,2号玩家跳了猎人:“我是猎人,谁投我我就带走谁”,预言家验到了好人没有跳。
在线索不足的情况下,玩家将跳了好人并且话最多想要带节奏的6号玩家投票出局。
6号狼人玩家遗言:“我真平民,你们要注意票我的人,很可能是狼。”
第二夜,狼人杀害9号玩家,女巫毒死7号玩家,预言家查验12号玩家。
10号玩家和11号玩家均爆平民。
12号狼人玩家因为预言家没跳而女巫第二夜就用毒药,赌了一把第二夜狼人杀了女巫:“我是女巫。”
4号预言家玩家(沈星雨)自曝:“我是预言家,我第一晚查了10号是好人,第二晚查了12号他是狼,不可能是女巫,狼人跳女巫很可能女巫已经死了,希望守卫下一轮可以保护我一下。”
12号狼人玩家被票遗言:“我不是女巫,我是平民,所以四号不是预言家,我想保护女巫,守卫不要被骗。”
第三夜,平安夜。
10号守卫玩家选择相信第二轮自跳预言家并且说对了自己好人身份的4号玩家,狼人猎杀预言家的失败,4号预言家查验8号玩家身份。
4号预言家(沈星雨):“我昨夜查了8号是好人,这把我们可以票掉猎人,如果他是狼人悍跳那我们稳赚,12号狼人和剩下的3,5,11号在第一天都没有投6号,所以我更倾向于6号也是狼,如果猎人是真的,那就从3,5,11号里随意带走一个,这三个人中两个是狼人的概率很大。”
村民数量占优势,2号猎人被票,随机带走5号狼人(凌熠),不用遗言游戏结束。
剩下一个狼人,三个身份明确的村民,和另一个村民,狼人不可能翻盘。
谭思乐:“虽然赢了但是好不甘心啊!参与感为零!!!!”
12号狼人:“凌熠你都不怎么推理,你绝对在放水~”
5号狼人(凌熠)无辜地摊摊手:“我没有。”
2号猎人:“虐狗啊~求求你们两个不要再抽到敌对阵营了!”
9号女巫:“还是别了吧,同阵营对面更没得玩了!”
谭思乐调了杯乱七八糟的…东西递到凌熠面前,“你竟然第一夜就把我弄死了,你的心简直比石头还硬!三年的感情,究竟是错付了!我的心已经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还要冷了!”
沈星雨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谁跟你三年感情啊”,夺过了谭思乐的‘乱七八糟’替凌熠喝了。
谭思乐:“哦哟哟哟哟,攻受分明啊~”
凌熠笑到:“你再闹我就每局都追着你杀。”
谭思乐:“啊!好过分,受不了了,再来再来!班长发牌,这把让我有点游戏体验吧我求们了~”
凌熠有些意外沈星雨在这种场合说了这么多话,冷静理智不疾不徐,越看越喜欢,“说得头头是道的,你怎么那么厉害呢?”
沈星雨替凌熠喝了惩罚的酒,嗓音变得低沉了些更有磁性了,“因为你让着我啊,不然我赢不了的。”
这声线好性感,想亲他,凌熠脑袋里全是这个想法,“真没有,我第一次玩,规则太长了,我还没搞清楚就开始了。”
沈星雨的嘴唇和眼角都笑出了好看的弧度,语气带着温柔的宠溺说:“玩过一次就好了,你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快。”
大海彻底隐匿在夜色里,与之融为一体,绵薄的雾霭在海与天之间徘徊,在可视范围的极限处,远航的渔船熄了灯火在近海沉睡。
彻底喝趴的就在叶琛家借住一晚,管家帮脑子没离家出走的都叫了车。
凌熠因为吃药的缘故不能喝酒,接下来凌熠输的的每一局,沈星雨都明目张胆地帮他把酒挡了下来。
都是些度数很低的酒精饮料,还兑了各种酒喝果汁,但既要喝自己那份又要喝凌熠那份,还是有些吃力的。
沈星雨是那种喝醉的生理反应不明显,并且有很强的意志力在外人面前一只能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他今天就是为了陪凌熠庆祝他毕业让他开心的,所以不会做任何让他扫兴的事,想玩的游戏陪他玩,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承受的惩罚也替他一并承担。
可凌熠哪想得到沈星雨的酒量其实差到离谱呢?
派对上他一直都看着很正常,但从叶琛家出来,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沈星雨就卸下了伪装,他不吵不闹,但性格却与清醒时大相径庭,撒娇粘人,一秒钟都不想和凌熠分开。
本来按正常的剧本来走,应该要纠结一下今晚要不要待在一起,如果要的话,去住谁家呢?
现在这个问题倒是解决了,当然是去沈星雨家照顾这个醉的一塌糊涂的祖宗。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这小祖宗有着就连世界末日逃难都不一定改得掉的必须要洗了澡再上床的洁癖。
凌熠没跟着进浴室,沈星雨被温暖的洗澡水蒸的更加迷糊,身上水都没擦就大摇大摆出来了,一个人住久了,他习惯了光着从浴室出来去衣橱里找干净的浴巾和睡衣。
凌熠帮他换过衣服,见过他的身体,那时候他要因为礼貌而避开目光,但现在在一起了,有些东西就变了味道。
沈星雨本来就很白,在英国待了一年,肤色变得更冷了,双腿笔直修长且匀称,比例很优秀,肩宽窄腰,跟高中时候相比,肌肉的线条明显了一些,这是独自漂泊在异乡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杰作,宛若一件栩栩如生文艺复兴时期的纯白大理石雕塑,没擦干的水珠顺着圆润干净的指甲滴在地上,也滴进了某人心里。
凌熠也就是没忍住盯着看了几秒而已,就觉得一股燥热炙烤的他口干舌燥,赶在反应迟缓的沈星雨前面拿了件浴袍把人裹住。
不知是哪里受了刺激,沈星雨转个身位把凌熠抵在墙上,费力地抬起眼皮,似乎很努力地想看清眼前这个人,他压在凌熠身上,头埋在他的颈窝,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小声呢喃着,“我好想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抱着人的手却毫不泄力,生怕一松开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带着酒气的呼吸反复扫过凌熠的颈侧,锁骨和胸膛,年轻的肉|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堆积的欲望涨得发痛,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到了床上,去洗了个澡。
只是这个澡洗得稍微久了点,出来就看到沈星雨侧躺着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留给他的背影在颤抖,“是哭了吗?”凌熠想。
这么多年来,他是不是一直都很讨厌一个人寥寂的夜晚呢?
沈星雨真的在哭,他从凌熠的哄骗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酒精放大了感官,被失落感填满他突然就好难过,忍都忍不住。
凌熠见不得他哭,上次在医院对沈星雨哭留下了心理阴影,他的眼泪会像硫酸一样让他在一点一点的腐蚀中饱经折磨。
凌熠站在床边,手掌贴在沈星雨背后,将温热缓缓输送给他,“我在,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沈星雨听到凌熠的声音,转身一把将人捞到床上,抱在怀里。
凌熠吃药这一年瘦了不少,抱起来丝毫不费力,沈星雨有些不满的说:“你没有好好吃饭,太瘦了,硌的我疼。”
不等凌熠反驳,他就霸道地堵住了那张嘴,手也开始不老实了,顺着脊骨一路往下摸。
凌熠不能任由他在这里点火,沈星雨神智不清,他也不想趁人之危,凌熠将沈星雨反压在身下,用自己的手固定住他的手,掌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忽然谭思乐那句攻受分明无征兆的蹦了出来,谁上谁下呢?凌熠很好奇沈星雨怎么看这件事。
算了,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好好睡吧。
凌熠和沈星雨都不是天生性向明确的人,他们的喜欢起源于欣赏和吸引,弥补了彼此性格里缺少的那一部分,与性冲动无关,两个人也还没来得及没有探讨过这个问题。
还是先学会走在想着跑吧,刚在一起,连恋爱都没谈明白呢,来日方长。
一整天没睡觉,长途飞行之后又折腾了一天,还喝了酒,沈星雨在这个黏黏糊糊的吻里渐渐睡得酣甜。
理智被剥夺,所有的言行只服从潜意识的指挥,而潜意识的一毫一厘都是凌熠。
在这个月光溶溶的晴夜里,在唇舌交缠的间隙中,沈星雨说了无数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