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承诺》欺红颜

4、寂夜

　　“你灰色头像不会再跳动，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心贴心的交流一页一页翻阅。多难过，是什么？坠落，升空......”

　　哀伤的旋律回荡在一间名为“静雅轩”的咖啡室。这间店没有北京的奢华，但在店内的简谱的摆饰中却是有着首都所没有的安详与平静。

　　听着许嵩的那犹如自白般的歌唱，吕东浩心中是一阵苦涩。也许此时想起以往的那种最为美好的时光是开启这阵哀伤的钥匙吧。

　　为什么？原以为时光的潮水在这一年中将什么都冲散了。为什么还留下当时激动过的痕迹。

　　也许，当时爱的太深，至今都无法释怀。那个扔下一句“我们都是爱情的初学者”便远走一年，美丽而绝情的身影。

　　在透明的玻璃窗旁，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因歌惆怅的吕东浩，另一个便是放歌而背靠座椅的李则成。

　　望着此时的吕东浩，李则成一脸苦笑。他只是对吕东浩说了一句：“瞳雅这几天可能放假，要回家一趟。”

　　难道，仅一句话便可遐想万千？而又是什么，让这对十几年的老同学变得如此陌生？

　　是吕东浩与李瞳雅不伦的姐弟之恋么？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沉思之久，李则成不多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过后，还不忘喝一口咖啡。

　　但，吕东浩似乎并没有因为李则成的一句话而从惆怅中脱身，而是随着音乐而再次起伏。

　　“有想起你曾经说过的陪我到最后，暖色的梦变冰凉的枷锁。如果时光倒流我们又能抓得住什么......”

　　此时，许嵩的音外之音与吕东浩的心情恰好是相呼应的。虽不知许嵩讲述的这段恋情是真实或者是虚构。但却将吕东浩的怅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哪对恋人没有昔日的海誓山盟，但到最后之时，往往牵绊的只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现在想有什么用。难不成，李瞳雅回来是与他再续前缘？

　　另李则成感到意外，吕东浩竟是自己关了许嵩的这首勾起他无限回忆的哀曲。随着，吕东浩笑道：“怎么？李大才子难得有空来本店，有何要事？”

　　“闲的无聊，来你这逛逛不行么？”

　　“行，无任欢迎。照常交易，你先把《城市恋人》最新一章给我，今天的帐免了。”吕东浩如往日一般的语气。

　　“免了，今天的帐我心甘情愿付。”李则成一改往日的口语，疑似有何顾及。

　　“怎么？你手机没信号？”吕东浩这才发觉自己手中李则成的手机竟是有少些异常。

　　李则成把手忘吕东浩面前一摊，却是一张手机卡，自然是从那台没信号的手机身上取下的。“被编辑追得紧了，干脆把卡下了。乐的清静。”

　　“......”吕东浩一阵无语。

　　但他又似想到什么，对李则成说道：“明天下午有一个车展，你有没兴趣。美女挺多的，也许能让你有灵感。作为书迷，如果你把结局写得很烂的话，我第一个把你埋了。”

　　“哈哈哈，还真是不留情面。”李则成望着吕东浩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而发寒。一直打着圆场：“那，明天你再告诉我哪吧。买单。”

　　吕东浩向柜台的谢雨雨招了招手。待谢雨雨过来后，吕东浩只见一句刻薄的话语而出：“雨雨，好好算算，让这位李大才子长长记性。”

　　作为吕东浩的表妹，身穿灰色连衣裙，一脸可爱之情的谢雨雨看似认真的点了一点。口中问道：“怎么了？今天怎么是则成哥请，我还打算给则成哥打包一杯冰镇咖啡呢。”

　　“吃里爬外的丫头。”吕东浩一阵寒碜。

　　李则成也只是苦笑道：“没办法，谁叫今天来时脑子进水，生锈了呗。雨雨，咖啡照打包。”

　　“嗯！”谢雨雨应了一句，便一蹦一蹦的去了柜台。

　　李则成待谢雨雨走后，一脸严肃的对吕东浩说道：“东浩，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哦。”吕东浩悠然应道。

　　“你知道音琳不是我亲妹妹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咳...啊！”吕东浩把快喝进咽喉的咖啡又给吐了出来，滴落得周围都是。脸上的神情却是在不断变化着，眼神一下子变得更加光亮。似想掩饰什么，但在李则成面前，一切只是徒然。所以，吕东浩也就直说了。只是，语气有些哽塞。

　　“有一次...瞳雅在喝醉酒时和我说的。”

　　“哦！”李则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讥笑。“请问吕先生。那一晚不归之夜你们还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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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只是苍穹失去了来自远古的星光，被一层又一层黑色的雾气所笼罩，显得无力，而又彷徨。

　　李则成似乎是举起了笔，而又放下了。而他明白现在所写的章节的重要性。若当真把《城市恋人》的结局给随便写了，遗臭万年是小，网上可别让大家伙的唾液淹死。

　　窗边，站立着一个美丽的身影。双目闪闪发亮，望眼欲穿般地似要将黑暗千里的夜空看出一片星空来。

　　“哥哥，如果，北京不再排放污染气体。你说北京的夜空还会回来吗？”幻想着少时那一幕幕星夜下的童年，而眼中映入的却是无尽的黑暗。音琳蹙望着窗外。

　　变了，仿佛一切都在改变，时光褪去的是事和物，却有只有一种东西未变，那就是人。

　　“哦！”仿佛被音琳感染了一般，李则成也是如出神般应道。随后说道：“别瞎操心了，音琳又不是学环境学的，又不着音琳来管这么深层的问题。国家可是有环保局的，何况这里又是首都。”

　　“那，哥哥不怀念过去的时光吗？”音琳突然说了一句。

　　“...”平时言语十分犀利的李则成竟是被一句不起眼的话语所问倒。

　　“哥哥，想过妈妈吗？”

　　李则成抬头望向音琳，愣了一下。只见音琳也望着他，几滴犹如珍珠的眼泪滴落下来，汇成两条水流在音琳洁白的脸庞划过，宛如流星。但与流星不同的是，眼泪在不断地留下。

　　音琳用手抚了抚眼角的泪花，却没止住。

　　“我好想妈妈。”

　　在李则成，音琳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在大哭，却是没有声音的。

　　“嘭。”一声沉闷的声响。浑身的暖意传来，就像是来自天天的救赎。音琳望着那一张熟悉的脸庞就在咫尺。

　　在此刻，李则成竟是将音琳拥在怀中，就像往昔许下承诺之时，紧紧地抱住。那炙热的呼吸在颈旁不断传来，还略带阵阵幽香，却是音琳急促的喘息。

　　对于李则成，看到自己最珍爱的妹妹哭了、心中自然是有些酸痛的，而他最会的，只是抱着她。静静地，抱着。

　　也许是来自哥哥的安慰，音琳炙热的眼泪滴入那带一丝冰冷的胸膛，竟是不再流下。而急促的呼吸，也因那暖色的体温而渐渐平复。

　　良久，音琳用手擦了擦未干透的泪痕，干涩的说道：“哥哥，我没事了。”

　　至此，李则成才松开了有些僵硬的手臂，脸上无一丝尴尬之情。也许，在李则成心理，安慰妹妹所做出的拥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松开手好，李则成亲切的说道：“音琳，还点了么？”

　　“嗯。”音琳点头道。

　　“给哥哥弹奏一曲吧。”李则成指着客厅的东北角落，只见静静屹立着一台三角钢琴。灰色的琴身，黑白的琴键在黑暗的角落若隐若现。

　　音琳笑着，走了过去，那白色的衣裳在黑暗中漂浮，宛如鬼魅，却是更显得幽异了。

　　那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缓缓敲动，转而又变快，又是忽快忽慢，陡然弹奏出一曲哀转绝伦的钢琴曲。

　　李则成只觉是熟悉的旋律，但曲名却是早忘得一干二净的。只觉音琳的琴艺是越发纯熟了，舞动的手指更是无丝毫懈怠。

　　琴声回荡在空气中，如从地府敲奏的招魂曲，掀起的是一片哀伤。李则成想道：曾几何时，欢聚一堂的，现在却是在哪？

　　难道无泪便是不念吗？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是当伤过了时，也就封存在心中罢了。

　　听曲人如此，而奏曲人却与之不同。若是细心品味，便可觉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客厅中化了开来，悄悄地将哀伤消散了。

　　旋律，依旧回荡。

　　而寂静的，不只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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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如往常一般，音琳带着微笑早早步入了医院。此刻，音琳的心情是极好的。以轻快的步伐便是走往213病房。

　　空旷的病房中竟是无一人，病桌上的摆饰是整整齐齐，却不失一丝随意。人，到哪去了？

　　音琳小步渡往走廊，在向左拐时，一阵小孩的哭声陡然响起。声音中不失清脆和童真。音琳甚是奇怪之际。

　　“沈梦溪，患地中海贫血症的一个孩子。”一个站在音琳身旁的护士说道。

　　音琳微笑示意，便往一间224病房走了进去。

　　殷红的脸蛋，抽搐的声音，细小的身躯似乎在向人们传达不满一般的哭泣。

　　“小妹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音琳柔声地对这个坐立在病床上而嚎嚎大哭的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将原本闭上的双目睁开，也许是因泪珠湿润的缘故，两只眼睛显得格外地透亮。但抽泣而不止，“姐姐...说好...一会儿就回来的。”

　　听着小女孩的话，音琳也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依旧偷情似水，如晨醒初放的青莲。

　　“我叫沈梦溪。”大概是有一个人陪着她聊天，似乎也并不那么害怕，也就停止了哭泣，只是那眼眶已然红红的，盯着音琳直看。眼前的这个陌生姐姐尽管不认识，但却有着一种情切感。

　　望着这个看着自己的小女孩，音琳有点好笑，好像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叫李音琳，梦溪，姐姐陪你玩好吗？”

　　“嗯！”沈梦溪头点地像拨浪鼓似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脸。迷死一大堆小P男孩。

　　“你是...”一声柔美的声音从音琳背后传来。

　　音琳连忙回头看去。

　　待续